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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

作者:二三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到别墅,冲霄早就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候最新消息。


    冲北刚刚踏入玄关大门,耳边传来冲霄由远及近的问询,“如何?黎小姐漂亮又有能力,配你小子绰绰有余吧。”


    冲北瞥了老爹一眼,没说话,点了个头。


    两人并行走着,冲霄语气和善地说:“你老爹我怎么可能卖你,黎家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人家,家庭关系干净,家族内部简单,是极好的结婚对象。你小子就珍惜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家店。”


    冲北又点头,绕过他,面无表情朝着卧房方向走。


    被小崽子忽略的冲霄也不发火,跟在他屁股后面,喋喋不休,“今天约会感觉怎么样?约了下一次见面没?”


    冲北猛然止步,差点撞到身后跟得太紧的人,扭头道:“我累了,您先让我歇歇吧。”


    冲霄心中不悦,但看见他神色恹恹,心疼占据上风,“行,你先休息。公司的事有我,你不用担心。”


    不就吃个饭,累什么累,你老子我最近一边帮你处理公事,一边还要操心你婚姻事儿,我都不累呢。


    冲北呲笑一声,阴阳怪气,“我不担心,有您在,什么时候需要我操心公司呀。”


    他说完就溜,留下原地气得一脸煞白的冲霄。


    洗了个澡,冲北捏着手机仰靠在床头发愣。


    屏幕显示是梁澄的会话框,除了被抓回别墅那天的晚上他问自己去哪儿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信息。


    手机是今天相亲才交回到冲北手上,看着将近一周前的旧信息,他感到挫败。


    梁澄根本不在意他,一个大活人没有任何征兆,消失了数天,却只是问了一句,没有回复,便不在意了。


    梁澄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五分钟没回消息,下一秒,连环夺命扣就会疯狂响起,一直到他接通为止。


    那时的在意是显而易见的,现今的忽视也是。


    越想越生气,冲北一把扔掉手机,愤怒地在床上呈大字型平躺。


    他愤愤地盯着白色天花板,忽然想起来黎绮思餐中闲聊时提出的建议:既然两人都不想相亲,要不要互相帮助应付一下双方家里人。


    冲北没有当场拒绝,只说考虑后再做答复。


    他和梁澄的那纸协议才刚生效,此时和其他人产生说不清的关系,很不明智。


    而现在,他的确要慎重考虑黎绮思的提议了。


    梁澄的绝情,伤到他了。


    冲北找到手机,给黎绮思发了条信息:我们谈谈。


    *


    同“合宜”的合作彻底终止,合作对象换成了黎家“隆鑫”。


    在利润方面,冲北做出一定让步,也结束了被软禁的活,重新回到芯冲上班。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次总裁临时“休假”的不正常,更别提只有年底职工大会露面的董事长冲霄最近竟然三天两头出现在公司主持事务。


    下头的人大都以为是因为本次合作失误导致的冲北被收回部分权限,但只有少部分人抽丝剥茧找到真相。


    冲北最近没有回公司附近的住所,被迫同父亲搬回了冲家市区的别墅,这里离公司不近不远,有三十分钟车程。


    一周的时间,梁澄始终没有出现过,连解除合同都是让助理李勉代劳。


    冲北烦躁,前段时间烦的是项目,现在解决了,烦的就变成了感情。


    梁澄消失了,像七年里一样,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近期,他和黎绮思在双方父母面前扮演着一对一见钟情的男女朋友,两人一起工作,工作结束后,再骗双方家长去约会,实则车库掉头后,各走各。


    回家前的时间如何打发?


    冲北前几次都是约上一两位好友吃饭,但朋友们都忙,没办法天天约,而提前回家又要被父亲质问。


    今天,冲北打了几通电话,始终没有约到人。但公司里还有眼线在,他又不得不同黎绮思一起离开公司。


    在车库告别后,冲北驾车沿着马路直行,竟然不知不觉拐了个弯,来到了梁澄家门口。


    按下指纹的那一秒,他震惊于指纹没被删除的同时意识熟门熟路来到了哪个家里。


    滴答一声,大门自动打开,冲北踟躇片刻后,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还是忍不住换好拖鞋进去了。


    屋子的摆设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他走进衣帽间,发现自己的衣服竟也都还在。卫生间里,洗漱用品也成对的整整齐齐摆放。


    梁澄没有扔掉他的物品,也没有把他的东西搬回楼上,甚至连位置也没移动过。


    冲北顿时头脑发热,转念一想,按照梁澄冷漠的性格,也许是因为懒,连请人扔掉的功夫都嫌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冲北盯着茶几上缺了一个的一组套杯。


    那套杯具是由某知名品牌的手工打造限量版玻璃杯,原本一组两个,现在只剩下一只,孤零零地躺在桌面。


    冲北记得走之前拿起其中一只倒了水喝,然后随手把剩下的半杯水放在餐桌上。


    现在杯子只剩下了一只,另外一只杯子应该是碎了,冲北记得自己家中也有这套杯具。


    不知出于什么意图,他上楼拿下一只更换上去。


    正准备出门离开时,门从外打开了,他与门外醉醺醺的梁澄,在玄关“对峙”。


    梁澄像没看见他似的,动作稳如泰山,俯身换鞋关门,一气呵成。


    经过他时,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他冷漠的眼尾被熏成桃色,领带松松垮垮搭在凌乱的领口。


    醉态的模样,削弱了平时商业精英冷淡的距离感,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脱掉外套搭在手腕,顺手往下解开几颗扣子,露出涨红的胸脯。


    健壮的胸肌因充血而更显勃发,迷离的狭长凤眼骤然扭头看向呆愣在远处的冲北,颐指气使地命令,“你!给我过来。”


    冲北一怔,这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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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醉得不轻。但醉样却格外勾人,那双微微发红的眼,勾得人心一颤一颤。


    冲北被迷得晕头转向,竟然听话地迈着大步到梁澄跟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肩膀往里走,低头看路,边走边问:“你这是喝了多少?”


    梁澄没有回答,只是一味侧脸盯着他。他的眼圈泛红,眼白充斥蛛网般的红血丝。


    见他不搭话,冲北抬头一看,发现了他直勾勾的视线。


    冲北停下,盯着他,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帮你弄个醒酒汤。”


    梁澄没说话,一味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眼里闪过一阵迷惘,他摇了摇脑袋,像撒娇,“我要睡觉。”


    声音透着股沙哑,还挺带劲儿。


    于是,冲北把他扶到大床边坐下,拿起他手肘的外套,转身挂到衣架上。


    一转眼的功夫,他听见皮带扣头解开的金属声,扭头看,那人的黑色西裤已经滑落到地面,肌肉线条漂亮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里,两只手还正在脱自己皱巴巴的衬衫。


    衬衫被像抹布一样丢在地上,梁澄摇摇晃晃从地面的裤管里迈出来,径直扑向了冲北。


    冲北手里还攥着那件面料高级的西装,略硬挺的料子在手心被抓出扭曲的褶皱。


    他后退一步,碰到落地衣架,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澄光裸着抱住他,两人之间夹着那件厚重的外套,感觉很不舒服。


    梁澄一把揪出碍事的东西,摔在地上。


    冲北神色惊惶,显然被现在丧失“人性”的某人吓得懵了,不过对方没做下一步动作,只是抱得很紧,想要把面前这个人揉捏入他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梁澄该是醉死了。


    冲北抬起手臂,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后背,手心下的皮肤潮热,指腹顿时沾满热汗。


    他听见耳边浓重的喘息声,梁澄呓语了几个字,冲北贴耳去听,声音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


    两人安静地拥抱了五分钟,与他贴着的衣料和皮肤,都被汗水侵染,透着稠密的潮热。


    他的身体依旧滚烫,抱着冲北像抱住了一块解热的冰。


    热气传递过来,冲北感到烫。


    冲北爱抚地摸了摸他后脑勺,发现连头皮都在发汗。


    “梁澄,你要不要洗个澡?你身上好烫。”冲北问。


    梁澄低声“嗯”了一下,依旧维持拥抱的姿势。


    冲北只好打商量道:“你先松开我,我带你进浴室洗个澡。”


    梁澄没反应。


    过了数秒,冲北抵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推。


    但醉鬼的力量显然没有因为喝醉而减少,两只手臂牢牢地箍住他,给他上了一把由锻钢制造,无比坚硬的铁锁。


    冲北无奈,只好抱着他一步一步朝卫生间方向挪。


    两具身体毫无间隙,紧紧贴在一起走,梁澄没有挣扎,亦步亦趋,像失去知觉,但听话的孩子。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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