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彼得自己真的没关系吗？”
【以本统的统格担保，在哥谭就是你丢了，他都不可能丢】话语里透着浓浓的鄙视。
‘你刚刚还在做假证，有这东西吗？’
李斯河不敢反驳，鬼知道等一下系统又整什么幺蛾子。
当李斯河带着彼得来到韦恩集团的招聘处。这是一处位于港口的仓库，看着建造不久。门口的保安正在核对名单。
他赶紧摸出那张“Lee Smith”的驾照，指尖微微出汗。
照片上的白种青年笑得一脸标准，跟他本人站在一起，除了黑发简直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应聘河道清理员？”
保安抬头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驾照，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行，进去吧，主管在办公室等你。”
李斯河松了口气，刚要往里走，背上的彼得不安地动了动，鼻子往西北方向嗅了嗅，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他低头按住小狗的脑袋：“怎么了？那边有什么？”
【叮——检测到西北方向300米处存在微量血腥味及金属锈蚀信号，推测为废弃仓库，可能存在非法活动痕迹。】
【协助者（彼得）的生物体征出现波动，心率上升10%，疑似对该区域存在记忆关联。】
彼得对这里有记忆？
李斯河按住小狗的脑袋，指尖触到它发烫的耳朵，心里的好奇瞬间被勾了起来：
“怎么了？记得什么吗？”
还没问出什么，清理站主管已经从办公室走出来，是个络腮胡壮汉，嗓门洪亮：
“Lee Smith？过来填表！”
他只能暂时压下好奇心，快步走过去。
填表时，李斯河总觉得后背发凉，抬头一看，窗外的监控摄像头正巧转过去背着他，而身上的比格正瞪着那个摄像头，一脸气愤。
“你还带宠物上班？”主管瞥见彼得，笔在表格上顿了顿，“清理区不让带动物，容易掉进水里。”
“它很乖，不乱动。”李斯河赶紧解释。
李斯河紧张地等着主管的“最终判决”。
却见络腮胡盯着彼得看了两秒，“啧”了一声，把表格往桌上一摔：“行了行了，带就带吧，别让它掉进水里就行。”
他转身往饮水机走，碎碎念：“这破岗位好几天没招到人了，哥谭湾底下除了阿卡姆那群疯子的东西就是废料，这外地来的就是好骗。”
李斯河假装没听见，继续摸着彼得。
主管端着水杯回来，把一张工作证扔给他，
“下周一早上八点来报道，带齐装备。对了，河里捞着值钱东西别私藏，得交公。”
他顿了顿，又瞥了眼彼得，“看好你的狗，真掉水里，哼哼…”
【宿主，恭喜你获得一份“没人愿意干”的工作，这很符合你的设定。】
“总比没工作强。”
主管已经低头处理文件，显然不想再跟他多聊。
李斯河拿着工作证，带着彼得悄悄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主管在屋里打电话。
“招到了，一个看着不太聪明的小子，还带了只狗……嗨，外地人就是蠢，反正能干活就行，总比没人强，对吧？”
李斯河：“……”
李斯河手势已经准备好，准备让主管尝尝“愚蠢的人类哟…”，突然手中一紧，整个人飞了出去。
彼得没管李斯河摆的沙雕POS，在地上闻了闻，像闻到什么，四条短腿倒腾得飞快，直往西北的窄巷冲。
丝毫不管身后被牵引绳攥着快飞起来的李斯河。
幸好李斯河现在没有四条狗，保住了颜面，不然出现华裔裸男当街遛狗的现象，只怕系统会立马把他扔在美利坚，拒绝承认他是自己手底下的神。
“救命啊！系统！救命啊——（破音）”
可彼得像是没听见，尾巴绷得笔直，鼻尖贴着地面狂奔，时不时抬头往巷子里嗅，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等停下来，他们已经来到尽头，是一间废弃的仓库。
铁门上面歪歪扭扭喷着“禁止入内”，但“内”字被人划掉，改成了“来玩呀~”。
细听，还能听见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斯河此时没心情管其他的，他的一条狗命已经去了半条，身上系统给他的伪装已经和命一起没了一半。
一把拉过彼得，揉着他的大耳朵，要让邪恶大耳朵驴尝尝来自河神的“愤怒”。
仓库“PO”一声，天灵盖飞上了天，火光“腾”地窜起半米高，铁门直接被气浪掀飞。
紧接着，一阵尖锐又癫狂的笑声从浓烟里钻出来：
“哈哈哈哈哈！
一个甜腻的女声紧跟其后：“天啊，布丁，我们成果啦！”
彼得听到这个笑声，全身的狗毛都立了起来。
等仓库里的火光渐渐小了点，李斯河才在浓烟中看到一个穿着亮粉色夹克，扎着双马尾，手里抡着根缠满亮片的棒球棍的身影。
和一个哥谭人都不想碰到的家伙
——Joker。
“小狗狗好可爱呀~”
哈莉眨着大眼睛往了过来，棒球棍往地上一顿，震得旁边的空罐头“叮叮当当”响。
“要不要和我来阿卡姆玩游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彼得冲着他们两人龇牙，眼里充满了愤怒。
浓烟还在滋滋冒着凉气，李斯河慢悠悠地直起身，指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被气浪掀起来的灰尘。
仿佛刚才被小狗拽飞的“人”不是他。
他垂眸理了理皱巴巴的衣领，目光扫过飞落在脚边的铁门碎片，微笑地看向小丑。
“粗鲁的人，粗糙的手艺。”
哈莉的棒球棍顿在半空，脸上的兴奋僵了半秒。
旁边的小丑歪着头打量李斯河，绿色头发下的眼睛闪着探究的光，随即发出更兴奋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李斯河没理他们，低头看了眼怀里炸成蒲公英的彼得。
“哦，哈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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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我们又要有新的伙伴来陪小蝙蝠做游戏了。”
“这只小狗的眼神让J叔叔，想到某只可爱的小鸟。可惜小蝙蝠没有邀请我去参加（葬礼），新朋友，你要来一起吗。”
一句问句被他说成了肯定。
见李斯河没有应，小丑猛地收住笑，脸瞬间垮下来。
“看来我们的新朋友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玩游戏！”
“没关系——，J叔叔这边有更棒的游戏！”
他从背后摸出个金属罐子，罐口冒着淡绿色的烟雾，正是那能让人狂笑不止的致命笑气。
李斯河甚至能闻到那股甜腻中带着腐朽的味道。
“来，朋友，”
小丑的声音又变得温柔，像哄小孩吃糖，
“笑一个嘛，生活这么苦，不笑一笑，多对不起这快要爆炸的哥谭？”
他说着就要把笑气往李斯河脸上泼，手腕却在半空中被猛地攥住。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从阴影里伸出来，力道大得能捏碎石头。
“小丑。”
低沉的声音像从地底钻出来，带着哥谭夜晚特有的寒意。
蝙蝠侠不知何时站在巷口，黑色披风在风里翻卷，目光死死锁着小丑。
小丑愣了愣，随即又爆发出更癫狂的笑，
“哦！看看谁来了！扫兴的大蝙蝠！你就不能让我和新朋友多玩一会儿吗？”
他手腕一翻，不知从哪摸出把折叠刀，就要刺向蝙蝠侠，却被对方侧身躲过。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扑克牌、蝙蝠镖、笑气罐在巷子里飞得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里，还夹杂着小丑那停不下来的、尖锐的笑。
李斯河抱着彼得退到安全距离，找了个没被烟火熏黑的旧木箱坐下。
他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摸着彼得软乎乎的两个大耳朵。
彼得没管他的犯口的手，眼睛直勾勾盯着蝙蝠侠的背影，尾巴无意识地扫着木箱，带出“咚咚”的轻响。
李斯河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蝙蝠侠一个旋身踹飞小丑手里的刀，黑色披风在空中划出道利落的弧线，而小丑在触碰的瞬间脱手甩出一个砸蛋。
巷子里的烟雾带着铁锈和硝烟的味道，
“咔嗒”
蝙蝠侠的肩线瞬间绷紧，披风在身后绷成道黑色的弧。
“猜猜我手里有什么？”
小丑的声音从烟幕里钻出来。
没等蝙蝠侠转身，一道红光突然刺破烟雾，带着呼啸的风声掠过来。
是颗圆滚滚的金属炸弹，表面的红光正以一秒三次的频率跳动。
“给新朋友的礼物！”小丑的笑声裹在风里炸开，“接住才算有礼貌哦！”
蝙蝠侠转身去扑的瞬间，余光瞥见李斯河还坐在木箱上，而怀里的彼得正歪着头，直直看着他。
时间仿佛被拉慢了，他能看清炸弹表面的纹路，能数清那只小狗耳朵上的毛，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
太慢了。
蝙蝠侠又一次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