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幕色把天顶压得低低的，连月亮都躲在云层，霓虹灯把哥谭的上城区照宛若白昼，豪宅的落地窗前，名流们举着水晶杯，轻声谈论着“哥谭复兴计划”，杯盏碰撞，
“砰——”
镜头一转哥谭暗巷深处，犯罪者的身体重重撞在垃圾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等等，Batman”
少年出声制止了这场暴行。
提摩西·德雷克攥着背包带，看着地上昏迷的罪犯，又看向浑身裹着戾气的蝙蝠侠，
“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没必要下重手。”
蝙蝠侠的拳头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若不是少年出声，下一拳足以让对方直接进ICU。
缓缓收回拳头，黑色披风在夜风里扫过地面，独属于他的压迫感瞬间笼罩整条暗巷。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没有任何温度。
哥谭的夜晚，从不是一个上车层区小少爷该涉足的地方。
提摩西却往前踏了一步，眼神里满是不容错辨的坚持：
“你需要一个新罗宾！”
“罗宾”两个字刚出口，空气瞬间冷了下来。蝙蝠侠身上的戾气更重，连周围的阴影都仿佛在扭曲：
“NO！”
没有多余的解释，黑色身影纵身一跃，消失在屋顶的轮廓后，只留下一阵带着寒意的夜风。
提摩西站在原地，深深叹了口气。
他上周找过夜翼，曾经的初代罗宾，可对方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已经在布鲁德海文建立了自己的身份和生活。
显然，夜翼也不愿再回到那个“罗宾”的身份里。
或许他需要重新想个办法。
提摩西摸了摸口袋里的侦探笔记，上面记满了蝙蝠侠的行动轨迹和犯罪集团的线索。
周一早上的阳光，透过皇后区公寓的窗户，落在客厅的角落上。
李斯河坐在椅子上，一脸“震撼”地盯着正在操作零食机的彼得，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活像个等待投喂的小孩。
“咔哒”一声，零食机吐出一罐金枪鱼罐头，小狗用鼻子操作机器顶开盖子，又转身按了另一个按钮。
这次掉下来的是裹着海苔的饭团，还带着点温热。
它拖着袋子（宝是个干净卫生的小狗），轻轻放在餐桌上的盘子里，再把金枪鱼罐头推到旁边。
最后抬头看向李斯河，珀蓝眼睛里满是“早餐做好了”的信息。
李斯河盯着盘子里的“早餐”，又看了看还在舔爪子的小狗，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连只狗都比我聪明(Ｔ▽Ｔ)。’
【叮—】
【宿主，检测到零食机存在非授权生物操作记录，且您未按《水域神祇管理条例》第17条报备饲养生物，现予以提醒。】
机械、冷静的电子音在脑海里响起，没有半分小艺的脱线，反而透着股不耐。
李斯河赶紧在心里回应：“他是那个被魔法变成狗的小孩，不算饲养生物。”
【已录入神祇授权协助名单，无需额外报备。】
李斯河松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小狗的头，指尖蹭到他柔软的大耳朵：“速度这么快？”
他以为申请要很多文件，多拖一拖。
【该协助者的生物特征与经哥谭湾授权，符合“特殊授权”标准，系统可作主录入。】
李斯河：“？”
哥谭湾还能授权？
彼得叼着一块海苔饭团，往他手里递，李斯河笑了笑，没再关注。
想起了正事：“对了，系统，彼得身上的变形魔法怎么解？总不能一直让他当狗吧？”
【魔法解除途径有二：其一，找到施咒者，解除咒语；
其二，等待魔法能量自然代谢，根据其魔法强度估算，代谢周期约1-2个月，期间需避免接触施咒者的二次魔法干扰。】
系统没有透露如果是施加在李斯河身上，哪怕有系统的帮助，也需要2个月以上。
【经检测，该魔法含阿斯加德魔法特征，与洛基·劳菲森的魔法波动匹配度98%，大概率是他所为。】
“洛基？是因为我之前把他当猫搂抱？想把我也变成动物？”
【推测概率90%。您上次的“撸猫行为”确实触及其尊严底线。】系统给出结论，语气里难得带了点同情。
【不过宿主无需过度担忧。只要不主动接触他的魔法媒介，暂时安全。】
李斯河松了口气，又追问：“那能追踪到洛基在哪吗？找到他说不定能让他解咒，总比等几个月强。”
【无法追踪。宿主当前神性等级为E级，仅具备“水域基础掌控”等基础能力，无“跨区域神性追踪”权限；而洛基作为阿斯加德王子，以您目前的权限，无法锁定其位置。】
李斯河有点无奈：“那只能等它自己代谢魔法了？”
他低头看向小狗，对方正歪着头看他，尾巴轻轻晃了晃。
【短期内是这样。】
系统又弹出新提示【不过该协助者的魔法代谢期间，可兑换“清咒宁神丹”，此丹能中和魔法残留波动，减少30%代谢周期，还能避免出现情绪失控。600点信仰值可兑换一颗，您目前有458点，还缺142点。】
李斯河：“清咒宁神丹？我还没都还没捂热，就又要支出。”
【您的房产税还有10天到期，不然房子可能会遭到国税局的拍卖。另外，考虑到当前政策环境，总统特靠普的移民政策，为避免国际问题，被遣返，系统已特意申请了假证。预计今日送达。】
“？？？”
“你这光明正大做假证啊！”
李斯河彻底震惊了，“你一个神明系统，怎么还搞这个？”
【系统需优先保障宿主生存权，若你被遣返，本系统会很丢人。】系统理直气壮，
【而且这“材料”是通过系统后台“特殊通道”申请的，比普通假证靠谱，查不出来。】
李斯河还想追问，门铃“叮咚”响起来。
彼得立刻竖起耳朵，往门口跑，显然是想凑凑热闹。
打开门，门口站着个两鬓发白的消瘦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快递服，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开口却是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
“你是河先生？你的快递。”
明明是普通快递员的打扮，语气也平和，可李斯河却莫名觉得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老头的眼神很亮，扫过他时像能看穿什么，连躲在他腿后的小狗“彼得”都悄悄往他身后缩了缩，珀蓝眼睛里多了点警惕。
“我是李斯河，谢谢。”
李斯河接过信封。
老头笑了笑，没多问，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不像年纪大的人，转眼就消失在楼道拐角。
李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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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信封，总觉得这老头有说不出的奇怪。
系统出声打断【先查看身份文件吧，别耽误去韦恩集团应聘。】
李斯河拆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美利坚驾照和社会安全号卡片。
他拿起驾照一看，瞬间愣住：照片上是个黑发蓝眼的白种青年，笑容标准。
名字写着“Lee Smith”，年龄标注20岁。
除了“Lee”和他的姓有点关联，其他跟他本人没半点像！
“系统！这怎么是白种人？我要黄种人！”
【韦恩集团虽标榜多元，但哥谭本地岗位对白人的隐性接纳度更高；且移民局对白人身份的审查力度相对较低。这是系统分析10万+招聘案例和移民审查数据后得出的最优方案。】
彼得凑过来，用鼻子顶了顶驾照，像是在好奇照片上的人是谁。
李斯河无奈地把证件揣进兜里，摸了摸它的头：“行吧，白种人就白种人，总比被遣返强。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去应聘，很快回来。”
收拾好东西，李斯河刚出门就撞上背着书包的彼得帕克。
少年盯着他手里的简历（系统临时生成的），又看了看屋里探头探脑的小狗，眼神有点奇怪。
“李斯河先生，您要出门吗？彼得好像……有点想跟你走。”
李斯河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看见小狗飞快缩回客厅，假装啃玩具。
他笑了笑：“我去哥谭湾看看工作，彼得在家很乖，你要是放学早，可以过来陪它玩。”
完全没注意到彼得帕克欲言又止的表情。
跟彼得帕克道别后，李斯河快步回到后院。他走到水井边，操控着水流在脚下凝聚成传送阵
【传送坐标已锁定，能量加载中……】
水流渐渐裹住他的脚踝，就在传送光芒亮起的瞬间，李斯河觉得背上一沉，下一秒就站在了哥谭湾的岸边。
潮湿的海风裹着化工废料味扑面而来，远处暗巷的灯光忽明忽暗，和皇后区的热闹截然不同。
“终于到了……”
李斯河松了口气，刚想抬手擦汗，就感觉到背上的东西动了动，还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舔了舔他的耳垂。
他浑身一僵，缓缓回头—
彼得”正趴在他的背上，前爪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珀蓝眼睛里满是“我来啦”的得意。
“你怎么跟来了？！”
小狗像是听不懂他的质问，只是把脸往他颈窝里蹭了蹭。
【叮——】
【友情提示：哥谭湾水域存在犯罪集团活动痕迹，建议看好协助者，避免其接触危险区域。做其做出危险事情】
他看着背上一脸无辜的小狗。
嗯，小狗这么乖怎么会做危险的事情呢？
彼得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往李斯河怀里缩了缩，却还是没松口放开他的脖子。
李斯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托住它的屁股，认命地往前走：“行吧，既然来了，就跟紧我，不许乱碰东西，尤其是暗巷里的废弃武器！”
蝙蝠洞里，蝙蝠侠正盯着监控屏幕里“背着狗的陌生男人”，眉头微微皱起。
旁边的提摩西·德雷克凑过来（恭喜提姆上位成功），看着屏幕里的比格犬，愣了愣：“那只狗……眼睛颜色好像有点眼熟。”
蝙蝠侠没说话，只是将“陌生男人”和“比格犬”的影像标记为“待查目标”，转身消失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