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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当真是个妖精

作者:快乐加倍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她将选择性的将朝廷消息卖给风雨楼。


    也将风雨楼刺杀的消息,选择性的卖给被刺杀的官员。


    江湖中人认为她手眼通天,管她叫谛听,官家的人接到她消息活下来的,又觉得她是消息灵通的江湖人,管她叫百晓生。


    在所有人眼里,谛听和百晓生,一个杀人一个救人,都该是死仇才对。


    人嘛,生而两面。


    但做生意该收钱就得收,不能坏了她的规矩,更没有赔本儿的道理。


    可曹琮此人被贬出京...就是因为没钱,不仅没钱,还出了名的抠门。


    没钱还抠门就算了,这人还有不得不救的理由。


    思来想去汤芫长叹一口气:“罢了,先让他欠着吧。”


    “若能在此次刺杀中活下来,日后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可是小姐,若这人死了,咱们不就收不到任何报酬了吗?”丹若不理解,往日出手消息,一向都先收钱,且从不露面。


    至于这些收到消息的官员能不能活下来,自然是各凭本事,和她们没有关系。


    更多的疑问丹若没有说出口。


    派人直接接触曹琮势必会留下痕迹,若这人在被杀之前将出卖消息之人交代出去。


    顺藤摸瓜,很可能追查到小姐身上。


    就算曹琮侥幸活下来,日后翻脸不认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得付之东流。


    这样巨大的风险,和很可能拿不到手的报酬,实在不成正比。


    “留他曹琮一条命,是为了这天下万千黎民百姓以后的安稳日子。”汤芫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危险?


    可知道又能怎样?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你去探探口风,看看可有人愿意去跑这一趟,若有,事后我必百金奉上并还他自由!”


    重赏之下出勇夫,总有人愿意看在钱的面子上接下这件事。


    丹若知道小姐的决策难以改变,既然如此,就让她替小姐断绝后顾之忧。


    小姐太过仁慈,狠不下去的手,由她丹若亲自来。


    “齐元振...”汤芫的视线落到另一个名字上:“眉州知府,我好像记得他在眉州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俨然一副土皇帝的做派?”


    “那边上来的消息确实有提到此事。”丹若说起此人也是满脸嫌恶。


    “说是有当地百姓不堪其扰,上告京城惊动了陛下,京中派了专人前去,但查案的钦差一无所获。”


    “倒上书将齐元振夸了一番、也不知姓齐的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既然如此,”汤芫提笔落下,一个红色的×将齐元振的名字覆盖:“别叫他提前知晓任何消息,让他去死吧。”


    “另外,抓紧时间打听齐元振将钱财放在何处,等他死后尽快差人上告御史,抄没其家产归还百姓。”


    “好的小姐。”


    “小姐醒了?”芳菲领着一队丫鬟带着热水毛巾等候在门外。


    汤芫将信递给丹若。


    “进来,芳菲今日可得给我梳个时行的头发,一会儿用过早膳出去逛一逛。”


    接过拧到半干的帕子,温热的帕子平复了心情,汤芫开玩笑:“爹爹天天都吃自家厨子做的菜,咱们今儿给他换换口味。”


    “好好好,都由着你。”


    在芳菲的原则里,只要小姐不闯祸不忤逆父母,做什么都行。


    “对了,听说一品居新出了种叫状元饼的烧饼还不错,咱们一会儿买点去。”汤芫在吃这方面相当权威。


    凡是京中有新开的铺子、新出的菜品,必去试一试。


    慢慢的将嘴养得越来越挑剔。


    “立秋已过,各地举子纷纷入京赶考,眼看着人是越来越多了。”芳菲一边替小姐梳头,一边适时提醒。


    “一品楼本就是老字号,平日里人就不少,状元饼又是个好兆头,怕是格外受学生们追捧,这几日估计人满为患。”


    芳菲有些忧心:“小姐千金之躯...要不还是让下人去买?”


    汤芫眼睛一抬和丹若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烧饼得趁热吃,凉了便不够酥脆,芳菲你服侍小姐用早膳,我先去那边排着。”丹若行了个礼退出门去。


    实心眼,芳菲在心里嘀咕,随便找个家丁就行的事儿非得亲自跑一趟。


    丹若从后门出去,脚步匆匆的离开。


    一刻钟后,汤家内厅。


    “啪嗒—”


    勺子触碰碗沿的轻微声响,将封氏吓了一跳,数落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没规没矩的成什么样子?”


    汤芫放下碗手里的勺子,无奈的开口:“娘,不是我。”


    旁边帮着布菜的丫鬟盯着封氏面前横躺着的勺子,想笑又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肩膀小抖动不已。


    封氏出身世家,平日里最是看重规矩,但今日不知怎的,自己失手丢了勺子倒数落起闺女来。


    封氏身边的荣妈妈,狠厉的扫了一眼布菜的丫鬟:“夫人别为了大小姐烦心,当心身子。”


    丫鬟立刻垂下头,将羹勺碗筷撤下去,换上新的。


    “...是娘错怪你了。”封氏接过荣妈妈递来的台阶。


    “昨日你姐姐送了礼回来,我每每想起她在婆家的处境便难以安眠。”


    夜里没睡好是真的,但却不是为了大女儿,封氏心虚的拿帕子掖了掖眼角:“再想起你婚事艰难,我、我真是...”


    一样的话天天讲,车轱辘似的来回转,汤芫听了一年耳朵都起茧子了,但她还是明确的表示了拒绝。


    “娘,我舍不得您和爹爹,再说了,大姐婚后过的是啥日子你也看见了...”


    放下净面的毛巾,汤芫起身:“女儿出门买饼子啦,母亲慢用,女儿告退。”


    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菜,封氏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撤了吧。”


    她搁了筷子盯着女儿离开的方向,有些内疚:“只盼着你以后想起来,不要怨我,为娘的能陪你多少年?”


    “好不好的,总也要成家。”


    荣妈妈看在眼里心疼不已,默默替自家主子端了一小碗燕窝。


    “夫人多少用一点,小姐的婚事全靠您一人操持,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桩婚事来得突然又太过仓促,哪怕夫君多方求证确定未来姑爷不错,她也还是不放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封氏将勺子拿起又放下,越想越担心:“这桩婚事当真合适吗?以公府的门楣,将来芫儿会不会受委屈?”


    荣妈妈失笑:“夫人担心二小姐?”


    “咱二小姐聪明伶俐,谁能欺负了她去?倒不如替未来姑爷多担心担心。”


    比起娴静的大姐,伶牙俐齿的汤芫的确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荣妈妈这句话终是让封氏放了心。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另一对主仆十分有默契的在松竹馆门前碰头。


    “安排好了?”


    “小姐放心,一品居门前排着长龙,没有一个时辰指定买不着,已经差人去排着了,届时自会有人来叫咱们。”


    汤芫最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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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格外满,难得忙里偷闲,挤出时间特地来看一看自己天价养的头牌,顺便结清剩余的欠款。


    “二小姐。”时间尚早,门口并没有迎客的伶人。


    跑堂的小子很有眼力见,先招呼着人坐下,上了茶后去寻将离出来接客。


    丝丝缕缕的熏香伴着琵琶之声格外让人心旷神怡。


    大厅里人并不多,零星几个也似乎都是无处落脚不得不借宿在此的举子。


    这些人举手投足间带着浓厚的书卷气息,显得和整个松竹馆格格不入,十分突兀。


    见到穿着华丽、长相娟秀的汤芫,一位举子眼前一亮,胳膊捅了捅身旁的同乡举子。


    “我就说京城遍地闺秀吧,你还不信,咱们这是来对地方了。”


    同行之人眼都没抬:“能来这种地方的,能是什么正经闺秀?”


    好死不死,乐师琴弦忽然断裂,整个大厅霎那间安静下来。


    原本不算大声的话,被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在场的女子,就只有汤芫一个。


    真是锅从天上来。


    “你...”主辱臣死,丹若横眉一竖,当即就要发作。


    有人比她还快了一步,二楼刚出门的红倌人青竹轻声一笑:“背后议论他人长短,你又是什么良善之辈?小人行径罢了。”


    “倒是二姑娘,多日不见更加光彩照人了。”


    “一个伶人,这里轮得到你说话?”那举子背后论人长短被发现,虽有些尴尬难堪,但也见不得一个小倌如此讽刺自己。


    “来者是客,二小姐是咱们松竹馆的贵客,当然也就是我青竹的贵客。”青竹不甘示弱。


    汤芫看他替自己出头一头雾水:“我认识你?”


    没等青竹攀交情,刚离开的跑堂回来了:“二小姐,风眠有请。”


    “等会儿,”汤芫可不打算就这样走了:“这位...举子是吧?”


    “我来这松竹馆消遣,光明正大,可你一个举子借宿在这南风馆中,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举子有些慌了神:“时值科举,京中客栈家家爆满、我....”


    “嘘——别管为什么,这事若传到考官耳中,那可就是举止轻浮行为不端,我记得考取功名,品行可是很重要的吧?”


    汤芫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有空嚼舌根,不如多读点书修持自身,将来报效朝廷。”


    血色迅速从这位举子的脸上退下去,其余举子闻言也纷纷低头,也不知是羞愧的还是怕被人认出来,将来告自己一状。


    “丹若,咱们走。”


    “好英气的女子,举止疏朗大气...”一开始被汤芫容貌捕获的举子惊叹:“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


    同桌吃饭的同乡还没从那半是威胁的话里缓过神来。


    半晌才喃喃自语:“若真是官宦名门出身,咱们不是就完了?”


    没人回答。


    青竹听得清楚,官宦人家又如此有钱...圆润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风眠风眠、又是风眠坏他好事!


    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汤芫的心情。


    踏进后院的时候,将离正在亭子里舞剑。


    零散的阳光穿过树荫,洒在他身上,银色的面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头发用一根红绳高高束起,身上的劲装被汗水打湿贴在腰间,好身材一览无余。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汤芫倒抽一口凉气:“真是个妖精。”


    妖精,你二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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