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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流霜剑法?

作者:一揽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人依旧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又好似装满了情绪。既选择沉默,她便不客气了。


    楚如霜笑起来,耳坠都在颤,“妹妹可知郎、才、女、貌这四个字?这位官人长得如此俊俏,怎会喜欢妹妹这般长相呢?”


    沈明淮先前虽有注意到这娘子容貌一般,但现下认真一瞧……还是不要认真瞧了。


    小娘子的脸宛若芝麻团子,唇边一颗不小的黑痣显目,只一双清眸沾着些许狡黠。头上只一根花卉云纹玉簪将部分头发束起,其余秀发垂于身后。象牙色落花流水纹褙子,雪青百迭裙,似是荣锦坊的手艺。上京,王家。


    王琰继续煞有其事道:“姐姐不知,他这人,怪得很。你这样貌美的娘子反而不合他的眼。像我这般平凡的,他才不会担心被旁人觊觎。”


    楚如霜越发觉得王琰有趣,被她赞美一番,很是受用,“妹妹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与了那小子着实可惜。这样罢,我将你许给老二,做他的小娘可比做土小子的大娘子好。”


    此人果真没那么容易对付。王琰只得先装傻应付两句,“唔——他比沈郎还俊么?是不是会给我数不尽的漂亮衣裳?”


    金饰又开始叮当作响,楚如霜笑道:“是,老二这人,比我富。”


    王琰又将话题引回沈明淮身上,“但沈郎定不会轻易放手,若他惹恼‘老二’,迁怒于我,我找谁说理去?”


    楚如霜让王琰放一万个心,沈明淮马上就会是她的人,老二得罪不起。王琰旋即展颜,急要见见这二当家。二人一来一回,聊得火热。


    沈明淮一直留意着里外的动静,莫非此人亦是来查云岩山……


    “妹妹这般主动,定合老二的意。不过他不喜你这样的装束,我着人领你去换一身。”说罢,楚如霜便让人打开了牢门。


    这一举动惹得牢内三人忽打起十二分精神。细微的声音入耳,王琰忽地勾唇,将外袍拢了拢,往楚如霜身后用力张望,“姐姐,好似有人来了。”


    “你又耍什么花——”


    外头的山匪果真慌慌张张跑进来,告知楚如霜,“三当家,不好了!粮库起火了!”


    在走进来那两山匪回头之际,王琰旋即从腰间抽出软剑,一瞬化曲为直,谁料一眨眼的功夫,筋骨具软,勉强靠剑撑着才未摔到地上。


    两个山匪回过神举刀攻来,“借用一下”急从口出,沈明淮忙夺过剑在二人持刀的臂上割出一道血口。


    应冥见势亦将山匪一脚踹开,迅速拾起一把落地的刀,疑道:“你的剑怎么……”那两山匪不过割伤了手,却亦像中了软骨散一般,跪倒在地。


    王琰未料麻袋里竟撒了药,就这般遭人暗算,恨得咬牙切齿,“我的剑,可碰不得。”


    沈明淮一手扶起王琰,颈间的一道疤痕似乎是新落下的,“解药。”


    王琰站直后挪开他的手,先是抬眸瞧了他一眼,后迅速服下,“多谢。”


    “你们两个怎么没事?!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不想竟是个腰间藏剑的练家子,还有两个提前服了解药的老狐狸……楚如霜气得双眼发红,跟着通报者匆匆离去后,一下涌入十几个衣着相似、手刀在握的汉子,在牢外严阵以待。


    应冥当即反省,“属下失策,下回一定藏一柄。”


    沈明淮直切要害地问:“你有软剑?”


    “……没。”


    应冥和沈明淮率先走出牢房,药效还未起,王琰只得跟在他二人身后躲闪。只顾着躲右侧的刀,一不小心撞到前边人的背上。


    沈明淮又扶了身后的小娘子一把,还是道了声:“当心。”


    主从二人配合绝佳,不过一会儿,便已突出重围。身后的山匪因软剑上的药粉倒了大半。


    王琰正正裙摆,不屑道:“哼,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趁早转行罢。”


    沈明淮无言瞧了她一眼。


    “怎么?若不是我这柄剑,你们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何时呢。”


    走出地牢,外面显然也刚结束一场混战。火光冲天的方向,不断往返的山匪,提着一桶又一桶水。一抹熟悉的红衣身影转瞬隐匿在匪群中。


    护花侍卫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又准备跪下,被应冥一把拉起,即改作揖,“属下护卫不力,请公子责罚!这便护公子离开。”


    “慢着。”王琰正往远处瞧,手握了握剑柄。


    护花侍卫这才发现昨日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的女杀手,便站在他家公子身后,不由叫道:“是你!怎还敢——”


    不等他说完,王琰抬剑向那满颔髭须的山匪攻去。让人措手不及的剑招又快又奇,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山匪便落了下风。


    应冥惊道:“流霜剑法?!”


    还有一叫华信的侍卫,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将一沓纸揣进怀里,方与沈明淮一同转身,循应冥的视线望去。


    与流霜剑法确有几分相似。出招、守势、攻法,皆以疾而行,而李长凌的流霜剑法,便是以快扬名。虽算不上真正的流霜剑法,但可谓深谙其精髓。


    眼见那山匪败下阵来,脖子上已架着沁了血的软剑。王琰似是询问了些什么,得到答复便将人放了,那大汉狂磕两个头后撒腿便跑。


    王琰走过来对沈明淮道:“在西面库房里。”


    应冥低声问沈明淮:“公子,莫非她就是李少侠身边的那位娘子?”


    那日前来领粥的娘子戴着帷帽,他并未看清她的样貌。沈明淮未答,转身往西面去。


    华信低头拢紧衣裳,又向一旁的王琰打探道:“娘子刚刚使的可是流霜剑法?”


    王琰就等着这句话似的,摇摇指头,“非也。是流霜剑法的徒弟——落花剑法,就是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意思。”


    应冥嘲道:“落花?偷鸡摸狗学来的剑法倒取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词曰目不识丁,你这叫目不识剑,”王琰面不改色地挤开华信,走到沈明淮旁侧,“沈郎,你说,我这剑法是不是与流霜一脉相承?”


    闻“沈郎”二字,另两个侍卫吓得心惊胆颤,频频向他家公子看去。沈明淮只瞥了她一眼,并未搭理。王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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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较,不就是惜字如金嘛。


    沈明淮的剑虽未出鞘,剑鞘与剑柄便足以看出,这柄剑价值不菲。末端挂着白色剑穗,还有与头上玉冠一般,质地温润的两块美玉。王琰的那把剑在旁黯然失色,犹在美玉一侧放了块废铁。


    华信见她拿起又放下,“娘子你这剑不要了?”


    沈明淮见王琰正盯着他的剑瞧得起劲,遂往身后收了收。


    王琰幽幽收回视线,解释道:“那不过是随手捡的,这柄才是我的。”


    众人这才得以细看,她右手握着的那柄软剑,陨铁铸成,薄而锋利,浴血而蓝光显……


    有人羡慕的神情,实在她的意料之内。王琰笑道:“云衣确实是柄极好的剑,不过公子的——”


    护花侍卫冷声截断她的话头,“你既不要这剑,又为何跟来?怕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王琰不耐烦地瞪着尹士成,“姜绾懂不懂什么叫郎、才、女、貌啊。吃过膏粱,糟糠竟也不挑。”


    尹士成怎会听不出她指槐骂桑,气得七窍生烟,“你!”


    沈明淮自认有知人之明,却有些看不透这素未相识的娘子。昨日似有血海深仇,今日反又有些许不平之意,似仇人,又似——朋友。


    “我可不是谁的闲事都管。所谓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此等好剑,公子若是丢了,怪可惜的。”王琰眉眼弯弯地看着沈明淮,“作为报答,我不求什么,你只需告知我你的名字便可。”


    应冥又忍不住了,“我家公子——”


    王琰强忍下怒气,“你家公子的名字岂是我这个黄毛丫头想知晓就知晓的?我问他呢!你怎么老插话?”


    应冥直愣住,沈明淮终于开口,说了长长几句,好似要将此生二人之间的话一次说尽。


    “交友讲究一个诚字,王娘子既无心告知在下姓名,在下也没有如实相告的必要。且江湖之广,彼此只是匆匆过客,又何必在意名这等外物?今日感谢娘子出手相助。在下还有急事,便先告辞。”


    王琰还未有所反应,沈明淮早已行过礼,领着一群人就走了。


    “这位娘子,打尖儿还是住店?”


    小二迎上来,见她染血的衣裙,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这血———”


    外边适时地打了一声响雷,似乎大雨将至。王琰简单擦拭了云衣,倒将自己忘了。


    “嗳!这是猪血。我爹是卖猪肉的,我原在旁看着,谁知今日那猪特不老实,竟发疯向我冲来,情急之下划了一刀,便溅了一身。我这衣裙可是我爹好不容易攒钱买的,也不知洗不洗得掉……贵店不避讳这个罢?”


    王琰又愁又苦地看着他。在这片呆了近一个月,早已将当地妇女的模样学去八分。


    小二将信将疑,“这……倒是不忌讳,只是——”


    王琰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小二二话不说迎她入座。


    方要坐下,一男子的视线灼烈地烧过来,腰间的青玉花纹佩直垂在墨袍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茶杯,抵在唇边又放下。


    “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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