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禹一瞬间心脏紧缩,手指不自觉的颤抖,掌心渗出丝丝汗水,湿漉漉的黏腻感让他的情绪更加不受控制,肩膀随之轻轻颤动,脚也开始不听使唤,整个人像是僵在了原地。
温寻低着头,冰蓝色的眼中倒映着沈知禹的脸。
他抬手扣着沈知禹的后脑,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腰间,使得沈知禹更加靠近一些。
沈知禹分明感受到红玫瑰的味道更加浓烈了一些,空气中甜蜜的味道加重了几分。
拱门的玫瑰和百合花惹来了不少小蝴蝶,顺着花茎不停的翻飞。
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是久念着的唇边,冰凉的软意在沈知禹的大脑中炸开了花,温寻的唇,怎么这么好吃。
沈知禹侧着头,直接闭上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四周水族的欢呼声和宾客的口哨声,瞬间成了白板。
直到沈知禹觉得有些憋气,肺里的空气几近压榨殆尽,他故意的咬了一口温寻的唇,这才放过他。
沈知禹的唇边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更是红扑扑的,红透了的耳根像是虾子。
“我的王夫,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沈知禹反手推了推温寻,轻轻擦着自己唇边,低着头,“还不是,人多...大家都看到了。”
温寻牵着沈知禹的手,戒面向上,朝着四周的宾客晃了晃,“大家不用拘谨,尽情玩乐。”
在场的宾客不再安分的坐在座位上,开始相互交谈,音乐响起,气氛一步步推波助澜。
众人愉快的跳舞,尽情的品尝事先准备好的小点心。
——
婚礼结束,沈知禹觉得腰腹处隐隐约约的疼,跟温寻说了一声,先回了房间。
沈知禹站在阳台上,月亮刚巧升上树枝,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温寻正拿着酒杯跟老李有说有笑。
“咕噜...”
沈知禹摸了摸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四处看了看,小桌上的点心,是刚才才送过来的。
他坐在小桌前,拿了一块塞入口中,玫瑰花的味道夹杂着百合的香味,一瞬间在口腔中炸开,催动他的味蕾。
紧接着往嘴里又塞了几块,拿着吸管,嘬了口冰镇柠檬汁,简直爽极了。
温寻刚准备放下酒杯,却被海兔拦下了去路。
“王,针对今天的突发事件,水族应急小组进行了紧急调查。”
温寻顿了顿,将酒杯直接放在桌上,带着海兔来到湖边,远离宾客的嘈杂,也避免相关情报的泄露。
“嗯,你继续说。”
“根据目前调查,袭击王夫的两个人,出自城市南郊的贫民区,一向与富人区及中立区对立,更是在那边的医院生出有问题的孩子之后,仇视社会。”
温寻点了点头,“他们是冲我来的。”
“嗯,根据手头资料是这样的,当天他们带着孩子过关的时候,本来算好了您的巡查时间,没想到王夫在中间横插一腿,并且,王与王夫结合,这是全部种族都知晓的盛宴,所以...”
“你继续说。”
温寻的声音像是沁入了冰水,冰冷到空气温度也随之下降。
“我方已经控制了保镖,应该有里应外合的人,另外的,这里还有一封密函。”
海兔恭敬的将密函交到温寻的手上。
温寻瞥了一眼,上面是捷克狼犬独有的爪印,爪印四周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一圈血迹。
“嗯,我知道了,保镖的事情,你们跟进,有了结果跟我说一声。”
温寻拿着密函,眸中闪过一丝凌冽。
沈知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渐渐浓了些,月亮也从树梢升到了头顶,只不过温寻还没有回来。
桌上的点心已经见了底,莫名的忐忑,他从窗台跳下来,看了看碎裂的门,总不能今天就在这种地方睡觉。
沈知禹有些苦恼。
“沈知禹!王夫!”
海兔拉长了声调,才上了二层,就大声的喊着。
沈知禹打开碎裂的不成样子的门,朝着海兔招了招手,“我在这里。”
海兔摇动着头上的两根新长出来的小电线,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夫,王今天可能要在办公室睡觉,嗯,他吩咐我跟您说一声,这边的门得明天才有人过来修,所以,您今天睡王的房间。”
沈知禹直接愣在原地,新婚夜,温寻竟然要睡在办公室么。
他扯着嘴角,心好像被石头重重的压着,更是皱着眉,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但仅仅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本的神情。
但就这一刹那,就被海兔灵敏的目光捕捉到。
沈知禹的心中默默念叨着,这家伙,这么喜欢工作,该不是个工作狂。
“王夫,您有什么东西需要搬过去的么,我可以全权代劳。”
沈知禹看了一眼房间,这边的话,也就是他的衣服,放着就行,另外的就是床上的小海豚,这几天认床,抱着过去就行。
沈知禹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自己就可以。”
沈知禹爬到床上,捏了捏小海豚,软软绵绵的,里面的棉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屁股那里窜了出来。
“海兔,家里有针线么?”
“啊,王夫是有什么需要的么,我们水族有专门的裁缝,比如吧,您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就是水族裁缝缝制的。”
沈知禹睁大眼睛,看着身上这套衣服,原本以为只是一时应急替换下来的,再看看,深蓝色的绸缎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温寻这是花了多少心思。
但是!新婚夜,不回家,高低也要在笔记本上记上一笔,秋后算账。
“那个,没那么麻烦,就是小问题,房间里有的话,就不用劳烦裁缝了,不算什么大事。”
“那好吧,王夫,您要小心一些,不要弄伤了手指,针线就在床头柜里。”
沈知禹点了点头。
海兔从口袋里拿出来钥匙,“这是王房间的钥匙,就是对面,我就不过去了,王有事的话可以找小合他们,我还得去趟办公室。”
沈知禹接过钥匙后,海兔蹦蹦跶跶的离开房间。
他直接走到对面房间,打开房门。
和他房间的装修风格总体来说差不多,充满了海洋的气氛,只不过,阳台上多了一缸小鱼,五颜六色的,旁边还有鱼食。
沈知禹坐在床上,从床头柜里取出来针线,再看看海豚屁股上露出来的棉花,手指指尖往里戳了几下,刚刚好,能完全填进去。
选了根蓝色的线,跟小海豚的颜色差不多的那种,开始歪歪扭扭的缝线。
——
温寻坐在办公桌前,不停的看着手机,半天也没接到沈知禹的消息,甚至有些失望,海兔会不会还没有说到,还是说他已经睡着了。
海兔刚巧走到门口,“王,王夫已经安排好了,我准备去看看那些保镖。”
“他,没有说什么么?”
海兔走进温寻的办公室,“没有说什么,但是王夫好像不太开心,就是脸色不太好,然后没有然后了。”
“这是陆地生物基地总指挥官捷克狼犬的求救信。”
“那,王,您要亲自去么,可是,今天...”
“今天我跟沈知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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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难过的。”
海兔愣了一下,“王夫的样子不像是难过...不过也有可能,就是王夫脸皮薄,不善于表达情绪,所以...不过在我看来王夫应该很在乎王,知道衣服是水族裁缝特制的时候,眼睛都快冒光了。”
“按照人类世界的习惯,新婚夜如果丈夫不在的话,会被人笑话,虽然水族不作数。”
海兔翻了个白眼,显然他的王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海兔,你手下是不是还有只精锐部队?”
“嗯,他们随时待命。”
“你去。”
简短的一句话,让海兔简直想要原地发疯,嗯,新婚夜,最累的不是灯塔水母,不是小合,更不是王夫,是他。
海兔只得听命令。
“我必须回去看看。”
海兔简直不忍直视他,一溜烟的从办公室跑走。
温寻开车回家的时候想着路上要买点儿什么新婚礼物,好像他还没送,但是,街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小摊子,外加一家蛋糕店。
温寻将车停在路口,下车看了看支棱着的摊子。
是个画糖人的老人家,后面的糖碗里还剩了不少。
老人看到温寻过来,一脸笑意,“小伙子,要什么图案啊?”
温寻低着头看了看摊子上的画册,上面都是些属相,他不是很满意,准备往前走走,前面还有家蛋糕店,沈知禹是喜欢蛋糕的。
“下面的那些都是基本的图案,小伙子,你要是需要的话,或者送给什么重要的人,我都可以试着做做。”
温寻的眼睛瞬间冒出了光。
“那这样吧。”
温寻从口袋里取出结婚证,打开之后,指了指沈知禹的照片,“按照他的照片,您能做得出来么?”
老人家上下打量着温寻,点了点头。
“原来是新婚,那老头子我可是得认真些了。”
温寻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看着冷清的街道。
“您,什么时候收摊啊?”
老人熬着糖浆,热气随着风飘散入空气中,绵密的红糖味道交缠着饴糖的甜蜜升腾起来。
“你是最后一位客人了,之后就回家。”
温寻看了看时间,23点,应该还能赶在零点之前回去。
“您在什么地方住着啊。”
“就在那边的平民区,中立区的人比较多,喜欢小物件的人也多,不过,平民区的边缘现在正在被污染物侵蚀,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温寻咬着唇边,最近的局势,似乎的确更糟糕了。
“小伙子,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温寻接过老人手中的糖人,有九分像,惟妙惟肖,沈知禹看到了肯定很喜欢。
温寻付了双倍的价格,原本老人不乐意,但是温寻说这是彩头,他也不好拒绝,只得手下。
等到温寻到家,只见着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再看看时间,23点30分。
沈知禹缝好了小海豚玩偶,再看看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香樟树下。
他猛地一惊,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床上的针线,就落入一个冰冰凉凉的怀抱。
“怎么还没睡觉?”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在办公室休息么?”
温寻转身将外层的礼服脱下来,“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转而拿着刚才路上临时准备的糖人,“看看,喜欢么?”
沈知禹见着眼前的小糖人,那样子像极了他,踮起脚,在温寻的耳边轻语,“当然,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