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映出她眼中那份对过去时光的无限眷恋。
就在此时——
一个充满俞备份的尖锐女声骤然打破了这一份平静。
“苏曦尧,你这个祸水,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祈福,你还我儿命来!”
两人闻言,立刻转身,只见一个穿着素服的中年妇人直接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
正是方禄之的母亲,方大学士的妻子,一品诰命——方夫人。
“方夫人。”李观月和苏曦尧同时行了礼。
方夫人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李观月一般,只是狠狠得盯着苏曦尧,“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的儿子,害得他惨死在李知行的手里!你还我儿子命来!”
她哭喊着,张牙舞爪便要上前来厮打。
“住手!”李观月赶紧拦在苏曦尧身前,“你疯了!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不是你能这样发疯的地方!更何况,方禄之会死在我哥哥手里,都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非要肖想不属于他的人!”
“你放肆!”方夫人听了李观月的指责,更是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儿根本就不会惹恼李知行这个煞星,我一定要她偿命!”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李观月带来的几名侍卫立刻上前阻拦。
“方夫人!你要是再敢胡来,小心我立刻报官!”
她话音未落。
“噗——”
一股浓烈的白色烟雾,毫无征兆得在混乱的人群中直接爆开。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咳咳咳——”
“什么东西!”
人群被呛得连连咳嗽。
李观月知道不妙,赶紧往记忆中苏曦尧所在的位置看,电光火石的刹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黑衣人,直接将被烟雾迷了眼根本无法反抗的苏曦尧直接带走。
“曦尧!”
李观月大喊一声。
当烟雾散去,人群中,已经没有了苏曦尧的身影。
“把他们都给我抓了!”李观月愤愤得指着刚刚出来闹事的方夫人,“要是找不到苏曦尧,你们就等着我哥哥的责难!”
李观月拂袖而去。
另一边,李知行刚从宫中下朝回来,在书房内正与陆景翊商议接待使臣的细节。
“西南宁国的使臣……”陆景翊的话音未落——
书房门就被李观月急吼吼得推开。
“哥哥!不好了!”她如同一阵旋风般冲进来,脸色惨白,“曦尧被人抓走了。”
“什么!”李知行猛地站起,抑制不住周身的杀意弥漫,“谁干的。”
“在天恩寺里遇到了方家人,非要上来说是曦尧害死了方禄之,闹起来的时候有人劫走了曦尧。方家的人我已经扣下了。”李观月在经历了多次苏曦尧被突然带走的事情之后,也变得镇定了许多。
“方家?”李知行皱眉。
陆景翊忙拉住李知行,“方禄之刚死,方大学士一直沉疴不愈,方夫人一个深宅妇人,绝不可能有如此的周密计划和手段,能在天恩寺这样的皇家寺庙里逞凶,表哥觉得会是谁?”
陆景翊的话,醍醐灌顶。
“你是说……”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殿下。”就在这时,陆景翊声旁的一名亲卫走进书房,同陆景翊躬身行礼,“派去大皇子身边的眼睛传回密报。”
“说。”陆景翊目光一凝。
“一盏茶的时间前,大皇子府后门驶入一辆马车,押车的人是大皇子府里的卫兵首领,那辆马车里隐约有女子挣扎呜咽的声音。”
“陆承乾。”李知行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他一张拍在书案上。
书案上的书页纷飞。
任谁都能够感受到此刻,陆承乾身上的怒火。
大皇子府上,苏曦尧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一间熟悉的密室。
此时的陆承乾在手下的陪同下开门进来,见她已经醒了,倒是一点被发现的慌乱都没有。
“抓我过来干什么?”苏曦尧先发制人。
大皇子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最好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苏姑娘可是我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先前给了方禄之,哪知道那小子这么没用,连一点刀子都没捅到李知行的身上,这一次,再把苏姑娘请过来,自然是有其他的用处。
“你别想用我对付李知行。”苏曦尧直视着他,“你以为我在他的心里,算什么?你和李知行斗了那么多年,你觉得他是一个能够因为女人被要挟的人么?你中计了,先前他表现出来的种种都是在演戏。”
“你可以继续说,我不信。”陆承乾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反正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找能够彻底扳倒你的法子,你屡次三番与我为难,那不是正好把刀子递到了他的手里?先前,皇帝选择牺牲我,大皇子觉得,是在保护你不成?”
苏曦尧的话,正好戳在了陆承乾的痛点上。
先前在书斋品书大会上的事情,陆承乾就是怕最后再查下去会查到他的头上,所以才要闹到皇帝的面前。
可皇帝——
要除掉苏曦尧的旅游居然是,因为李知行这段时间为了苏曦尧行为太过……
这根本就是把李知行当成了能够超越亲生儿子的心腹。
若非如此,他这个当大皇子,也不必如此在意区区一个郡王府上的大公子。
“你……”陆承乾正想要再说什么,结果一个侍卫在此刻惊慌失措得跑进来。
“干什么!”陆承乾拔高了音调,显然有些生气。
“是!是李知行,他带着大队人马,堵在门外,非说有要犯那进了我们府邸,秦十三还打伤了好几个兄弟,大殿下此刻若不出去,兄弟们很快就要拦不住了。”
“真是一帮废物。”陆承乾脸色巨变,恨恨得骂了一句,此刻再也顾不得苏曦尧,厉声对着旁边看守的两个侍卫下令,“给孤看好她,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就提头来见!”
说完,他拂袖转身,急匆匆朝着前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