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京义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
“那个同志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那他说我妻子走后门买通关系换取更为便利的商铺地点有什么证据吗?签好的合同说改就改,这难道不是侵犯人民的利益吗?”
苏重山笑了笑:“之前就有人说我妻子是个不检点的人,在外面和别人搞到一起去了。
想来这也是我的过错,我在部队服兵役,没办法陪她一起照顾生意也没办法看管孩子,所以叫人教误会我。”
苏重山双手一摊:“误会我是没什么的,可沈薇是我的妻子,她为我承担这些实在是不应该。”
郑京义抿了抿唇:“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们已经撤销了,让沈薇搬离她摊位的通知。”
“那她摊位门口摆放的垃圾呢,我们缴纳的管理费是有保洁的一部分工资在内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她每天还要负责将公共垃圾扔到下面去处理?她又没有额外的工资可以拿。”
郑京义张了张嘴:“这个确实是保级的问题,我会对他们进行处理和处分的。
苏同志,至于你说的这个收受贿赂的问题,咱们可不敢随便胡说。”
“有没有贿赂你们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至于镇上的那位赵主任,他那个媳妇儿究竟取得成娶不成还两说呢。”
反正在他印象里,赵主任是没娶成杨玥,这倒不是杨玥的问题,赵主任是有一个妻子的,只不过没领证,这些年一直都这么在家里帮他伺候着老人。
他打算带着杨玥领证的时候,老婆带着娘家人过来闹,把他打了一顿,不说工作也闹没了。
本应该是年后发生的事情,但苏重山觉得其实早一点发生也没什么。
他并不愿意记得那些八卦,只是当时他和沈薇已经离婚,对一直照顾自己的杨玥也颇有好感,多了些关注。
哪怕那时候杨玥已经把他给甩了,他也总觉得有这份恩情在,总要报答人家帮衬着她。
如今这份恩情不在杨玥又屡次三番的针对他的妻子,他如何能不报复回去?
郑京义看着苏重山:“底下的人态度不端正,我后边肯定是会提出批评的,您放心,咱们是人民的政府,肯定是不会让人民受委屈的。”
郑京义又不是个瞎子,自然能看出来苏重山气度不凡之前倒是没听人提起过,这下子估计真是贴着铁板了。
却说镇政府那里如今也不太平,赵全年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女人便窜了出来,朝着他扑过去。
“赵全年你个狗娘养的!老娘为你生儿育女,替你伺候你们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你不跟老娘领结婚证倒在这里要跟别的小年轻逍遥快活去了!”
这女人看起来四十来岁,样貌普通身形矮小,脸上皮肤粗糙,很明显是吃过苦受过罪的乡下人。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庄稼汉子,样貌上与她也颇有些相似,想来都是她的叔伯兄弟。
他们也不拦着,任由那女人扑到赵全年身上又撕又扯,将他的眼镜都扯掉了。
赵全年冷不防,背着女人一扑全无招架之力,当时就倒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
“我疯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咱们两个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了你现在嫌我老,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老呢!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祸害人家小姑娘,人家小姑娘也就比你大儿子大个十岁!”
他老婆虽是从乡村来的,倒也没胡搅蛮缠,非说是别人勾搭她家男人。
毕竟这男人想甩了她,再娶一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
就在镇政府门口,事情闹得这么大,赵全年的同事都跑出来劝了,这才知道。
今年三十二岁的赵全年早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结了婚,孩子都十二三岁了,娶的媳妇儿甚至还比他大十岁,算是童养媳。
之后家里人也没算出来,他能飞黄腾达。如今孩子一个一个的生,和老婆却不领证,还盘算着娶更年轻漂亮的媳妇儿,也真是够无耻的。
赵全年这件事儿涉及到生活作风问题,叫他老婆这么一闹,职位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杨玥和他的婚事自然也就告吹了。
杨玥心里头想卖那个给自己介绍赵全年的媒人,但对方职称高也是被赵全年骗了,实在是没办法。
只想着硬生生,忍下这么口恶气便是了却没想到赵全年丢了工作之后不依不饶,竟找上门来了。
苏重山归队的时候,就在门口看见和杨玥拉拉扯扯的赵全年。
“你还找我做什么?你自己有媳妇还敢还敢来找我,你不觉得不要脸吗!”
“我有媳妇儿,我和她又没领证,我还算是单身!这和咱们两个结婚有什么冲突?就算是不结婚了,你总得把我请你吃饭的钱给我吧!”
他拉着杨玥的手,杨玥只觉得丢人至极:
“你骗了我,还好意思找我要钱!?”
“我怎么不好意思,要不是你非让我对付那个姓沈的女人搞那些破事儿,我的事情至于被人家捅出去吗?
要我说你才是个不要脸的呢,我才知道你原来是看上了人家的男人!眼巴巴的倒贴,结果人家还没相中你。”
部队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大,毕竟涉及到名声的问题嘛,杨玥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竟然会让赵全年捅出来。
苏重山也不进去,就靠在门边儿和门口的警卫看热闹。
“你胡说些什么,你这个人真是坏透了,幸亏我没和你成,我要是和你成了,岂不是跟你老婆一样,这辈子都叫你算计进去了!”
杨玥恨的咬牙切齿,急的直骂他:“你少给我拉拉扯扯,你继续这个样子,我可是要叫人了,我不但叫人,我还要告你流氓罪!”
赵全年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位置,想着自己将来能飞黄腾达了,却没想到竟落得这么个下场如何能甘心。
“你告我啊,老子就是跟你睡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