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里书声琅琅,李芙儿躺在床上,却只觉得筋骨疲乏。
说出去谁都不信,端肃守礼的四阿哥会如此孟浪。
果然,闺中之乐更甚有画眉者,还是读书人玩的花。
李芙儿红着脸,咬着被子恨恨想着。
好在还有辛嬷嬷,凭着辛嬷嬷的拿手推拿工夫,李芙儿才觉得活过来了。
今日一定不能让四阿哥这样那样了!
李芙儿下定决心,从内室走出的步伐格外坚定。
但这份坚定的决心没能坚持一刻钟。
秋菊手巧的为李芙儿梳好发髻,又从托盘里取出一支鎏金蝴蝶钗献给李芙儿。
李芙儿眼前一亮,这钗实在是妙!
鎏金的钗不像实心的那么富贵,自是没有超过李芙儿的位份。
然而这金钗的工艺,实在精巧,每一根线条,每一个弧度,都精细的不能更精细,更别说那拉丝的蝴蝶,振翅欲飞,活灵活现。
“这金钗是哪里来的?”李芙儿翻来覆去的看着,爱不释手。
“主子,四阿哥一早便派人送了一整套首饰过来呢。”秋菊指着放在一旁的托盘,与有荣焉。
至于为什么李芙儿不知道,自然是她那时候还在睡梦之中,四阿哥特特叮嘱了,让她不必谢恩。
能跟着得宠的主子,宫人也有体面,没白给管事嬷嬷塞那些银子。
秋菊不无得意的想着。
循着秋菊的示意,果然梳妆台上放了一个黄花梨木的托盘,里头趁着湖蓝色的丝绸,光泽粼粼的丝绸上,依次摆放钿子,扁方,簪,步摇,或錾刻或累丝或镶嵌,只只蝴蝶活灵活现。
唯一的空处,便是李芙儿正在赏玩的那个金钗。
丝绸的柔光将金饰衬托的更加夺目。
李芙儿手指逐一拂过,只觉得哪个都和她心意。
真美!
李芙儿忙示意秋菊为她将首饰都戴上,拿起铜镜,上下前后地欣赏着,久久不愿放下。
燕好两次能换来这么一套首饰,实在不亏!
李芙儿美滋滋想着,虽然事后腰酸腿疼,但过程中她也体会到了美妙的滋味,四阿哥年轻力壮,肩宽腿长,还有腹肌,并非只有胤禛一人沉迷。
若是这样的好东西,能再多多的来点,那就更好了。
等到胤禛申时散了学,回到西厢房的时候,见着的便是眼睛亮闪闪的李芙儿。
李芙儿小跑着出来迎接,牵着胤禛的袖子,殷勤地将胤禛迎进了屋子,浑身上下洋溢着幸福,喜悦的气息。
“爷,您给我送的那套首饰真好,我从没交见过做工如此精湛的。”
李芙儿喜滋滋地说着,看向胤禛的眼睛里,如同有星星闪烁。
秋菊特意梳了个繁复的发髻,正好能将全套钗环用上,李芙儿站在胤禛身前,原地转了一圈,裙角在地上划出弧线,头上各色的蝴蝶随着跳跃而颤动,好似要从乌黑的发中飞出。
李芙儿如此直白地表示出喜悦,全无宫里所推崇的含蓄,胤禛本该不悦,让李芙儿按着规矩来的。
然而心意被人接受的感觉实在太好,被李芙儿洋溢的喜悦裹住,胤禛只觉得他内心的愉悦之意越来充盈,慢慢膨胀,“砰”地一声,四肢百骸都觉得畅快。
他看着笑盈盈的李芙儿,手指动弹几下,几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罗裙翻飞,花钿掉落,蝴蝶孤零零地躺在枕旁,徒劳地颤着翅膀。
“等等,簪子…”
话未完,被颤抖的尾声打断。
许久,蝴蝶的翅膀终于停了下来。
李芙儿用被子裹住胸前,将散落在床头枕侧的首饰拾起,借着帐外的灯光,看得格外认真。
金灿灿的钗环在白皙的手心,更加炫目,仔细看过,宝石一颗也没有掉下,累丝也未变形,她这才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帕子,小心地裹住,将这妥当收好。
“就这么喜欢?”胤禛靠在床头,看着李芙儿的动作,笑着问道。
李芙儿白了胤禛一眼:“这可是爷您送我的!”
餍足的男人很好说话,他低低笑出声来,胸膛上下震颤,晶亮的汗珠顺着胸前滑到腹间。
李芙儿眼睛看呆了,她手不经意地搭上了胤禛的腹,上下摩挲着。
“别闹。”胤禛声音暗哑地警告。
李芙儿感受了一下身体的酸胀程度,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见着她那好像被蛇咬了的动作,胤禛笑得更加厉害,他摸着李芙儿柔顺的长发,低声允诺:“这样子到底落了俗套,日后爷亲自给你画个花样,让造办处做好给你送来。”
李芙儿眼更亮,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爷,能做成芙蓉花的样子吗?”
声音中如同裹了蜜糖。
“嗯。”胤禛点头应了,既然要画花样,自是得选个李芙儿想要的,他抚着李芙儿的发,若有所思:“喜欢芙蓉花?”
依偎到胤禛怀里,李芙儿笑得格外甜蜜:“妾出身的时候,家里芙蓉花一夜之间全开了,便给我取了芙儿的名字。”
芙儿,胤禛刚知道李氏的名字,他眉头皱了起来,在李芙儿笑着看他时,又舒展开来。
胤禛手指勾着李芙儿的脸,视线在她脸上流连,目光如有实质,将李芙儿看得面红耳赤。
她佯作镇定地任胤禛打量着。
“芙蓉如面柳如眉,好名字!”好半晌,胤禛低低赞叹一声。
李芙儿脸红地更加厉害,她默默地将头埋在胤禛的怀里,拉上被子,闭眼睡觉。
看着眼前耳朵都红透的人,胤禛心情更加畅快,他摸着李芙儿的耳垂,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两人依偎着入了睡梦之中。
至于清宫中分被子睡的规矩,在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时就被打破了,温热的身躯比冰冷的被窝有吸引力多了。
月升月落,又是一天。
胤禛醒来时候,只觉得被李芙儿缠着格外紧,差点呼吸不上来。
李芙儿睡着之后特别喜欢抱着他,越抱越紧,但胤禛不准备纠正李芙儿这个习惯,在这个紧实的拥抱中,他感受到被需要的安心感,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习以为常地将李芙儿的手脚挪开,轻轻掀开被子,弯腰将散了一地的衣裳捡起穿上,悄无声息走了出去。
苏培盛早就领着人在外间等着了,随着胤禛在西厢房留宿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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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多,西厢房里他的衣裳挂件也多了起来,苏培盛也无需一大早去胤禛的屋子将衣服取来了。
见着自家主子又是衣裳零乱地独自出来,苏培盛都想向李芙儿请教,到底给主子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就那么喜欢。
换衣裳时候,只见胤禛自脖子以下,胸膛腹部能被衣裳遮住的地方,都是星星点点红痕,苏培盛对这李主子的本事更是叹为观止。
他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没听过有那个贵人在主子们身上留下这么多印子,主子并不动怒,甚至甘之如饴的。
“苏培盛。”苏培盛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四阿哥喊他名字,他心里一惊,以为四阿哥看出他心里不敬的想法。
连忙垂下眼,躬身听着吩咐。
却只听见上首的主子,凉凉说道:“西厢房的规矩松了,都敢怠慢主子了,你帮他们紧一紧皮。”
苏培盛惊地更加厉害,他是四阿哥的贴身大太监,此时四阿哥没有取福晋,他院子里的事情都是他管着的,四阿哥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触了他的霉头。
这是他的过错。
也不管到底什么事情,苏培盛一个磕巴也没打的应了。
等到伺候了胤禛去上书房,又让他徒弟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情及时传信后,苏培盛这才一脑门子官司回了西厢房。
“苏公公,您来了!可是四阿哥有什么吩咐?”秋菊正在院子里,将新开的花朵摘下几朵,准备给李芙儿簪花,便看着苏培盛阴着一张脸,满脸晦气地走了过来。
秋菊心头一颤,一边冲着冬梅使眼色,令她赶紧给李主子报信,一边笑着迎了上去。
“可当不得秋菊姑娘这声您。”苏培盛站在门外,阴阳怪气地说着。
李芙儿得了信,从屋里出来时候,听见的便是苏培盛的这句话。
她连忙走上前,笑着问道:“苏公公,我这里宫人们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时候错了规矩,您好好教教。”
苏培盛能在秋菊面前拿大,却半点也不敢在李芙儿面前拿架子。
四阿哥对这李主子的偏宠,苏培盛心里门清,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敲打西厢房的人不敬李芙儿的事情,他若摆架子令李主子难受,四阿哥能让他脱层皮。
遂苏培盛笑得格外谄媚,他腰弯得低低的,说出的话格外的软和:“李主子您这说的哪儿的话,奴才也是奉四阿哥的令行事,您这宫里的这些人,不知合不合您心意?”
四阿哥说得不清楚的,但苏培盛是一个合格的大太监,必须揣摩好主子的心意,并且将事情完美解决好。
他试探着问着李芙儿,毕竟,李芙儿被怠慢,她自己应该是体会最深的。
然而李芙儿也一脸困惑,她这边就几个人伺候,平日里也尽心尽职的,不知晓苏培盛为什么突然关心此事,还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劳烦您关心,我这儿几个人都很上心,一切都好。”李芙儿连忙回道。
苏培盛见着李芙儿的神色,不像假话,但四阿哥的命令,更不像说笑,他也纳闷不已。
忙将四阿哥早上的吩咐说了出来。
规矩松了?这是什么情况?李芙儿半点也没有察觉到,她与苏培盛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