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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不要再欺负我可怜的肩膀了呜呜

作者:谁偷了我的蔫苹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许叩岚揪着这说书人的领子一路拖到地面,把他扔到墙角。


    那说书人屁股一疼,皱着眉头“哎哟”了几声,朝时叶和许叩岚走到跟前把他围了起来。


    那说书人被他们二人的背影遮了个全,逃无可逃,窜无可窜。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神色,“你们是,叩岚和时叶?”


    朝时叶看着这个胡子老长的道袍老头,“你真是曾济艺?”


    曾济艺嘴巴一抽,下巴上的胡子都要立了起来,“臭小子,怎么对你师傅说话呢?”


    他突然掀开衣服的下摆,许叩岚和朝时叶一时不忍直视想低头,而后看见曾济艺掏出了一个挂在腰间的破烂蒲扇,对着许叩岚就打了一下。


    许叩岚用手臂拦住了它,蒲扇的残叶被击的飞了几片。


    曾济艺哼了一下,“你小子有长进啊,三年没见,长这么高了?”


    许叩岚没有被岔开话题,“您老三年前宫中失火那次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这个还真是说来话长。”


    朝时叶看见他悠哉悠哉的样子,有些急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这曾济艺嘴角一翘,笑了一声,“抓到我就告诉你!”


    说罢,从袖子里抖出一种粉末,踮起脚向上一跃,踩上许叩岚的肩膀,借力一个翻身,大笑着越过几个屋顶,跳进了旁边的街道。


    朝时叶和许叩岚弯腰捂着嘴咳嗽,眼睛也被那粉末逼出了眼泪。


    朝时叶看着许叩岚都要把自己的脸皱成豆皮了,心里暗暗想到:他这个肩膀看来是要废了。


    许叩岚缓了几秒,搂着朝时叶的腰就去追。


    朝时叶被他搂着跑了几步就挣开,在空中直接一个大步跑到他前面,回头对他笑:“谁稀罕你帮我!你追不上我的!”


    许叩岚见状,也加快了速度,对着他喊,“好啊,那我们就来比比!”


    待二人钻进街道,曾济艺早已没了有踪影。


    朝时叶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主意,对着许叩岚挑起了眉,“我知道他在哪里,你想不想知道?”


    许叩岚见朝时叶如此自信,就容他高兴了,“天啊,我好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吧,小叶子。”


    朝时叶本来还胸有成竹,感觉终于可以在许叩岚面前支起一回腰,听到许叩岚叫他那个名字,一掌就要拍到他肩膀上。


    许叩岚马上示弱投降:“错了错了,别虐待它了,好可怜的。”


    “切,别废话了,跟我来。”


    朝时叶和许叩岚穿了几个街巷,终于在一个湖泊面前看见了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掷鱼竿的曾济艺。


    朝时叶看他这沐浴阳光、春风拂面的样子,忍不住骂他:“臭老头,这么悠闲。”


    这三年,可是让我好找。


    许叩岚刚要行动,朝时叶就拦住了他,“你带了什么东西来吗?你忘了?那老头跟泥鳅一样,连他一根胡须都摸不到。。”


    许叩岚只好默默说:“也是。”


    朝时叶向四周观察了一番,发现有一捆竹子摆在那里,估计是附近的住户砍在那里堆一起的,朝时叶挑了挑,抽出一根结节短、竹壁厚实的竹子来,在上面放了一锭银子,就抛给了许叩岚。


    许叩岚单手一接,“好竹子!”


    “走!”


    许叩岚鬼鬼祟祟的走到曾济艺后面,那曾济艺原还在哼歌,忽然感觉背后阴森森的,马上转头就看见了要拿一棍打他的许叩岚。


    曾济艺微微一抬腿,勾住了椅子一脚,用力向后蹬,就向湖中央跑。


    椅子正好打到许叩岚的膝盖上,他也来不及回味疼痛了,跑到旁边的桥上,撑起竹竿,将自己抛了出去。


    此时正直秋天,江南地区捕鱼的人多,湖面的乌篷船在空中远远望去,就像鱼跃出水面的背脊。


    许叩岚踩在这些船只上,或船头,或船尾,或借还在拨动水的船桨,用竹竿在水中打出一个个水花。


    朝时叶在后面穷追不舍,望着他的背影,又回忆起了小时候他们在山里的事。


    朝时叶不用太多助力,也不愿打扰渔民,在乌篷顶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就可以和许叩岚的距离相差无几。


    曾济艺避无可避,在湖间找了一块浅地,半截腿没在了淤泥之中,盯着马上到他面前的许叩岚。


    许叩岚见他不动,用竹竿划过水面,就朝他投过去。


    曾济艺用拳头抵住向他胸口进攻的竹子,反掌夺过竹竿,向淤泥里一插,顺着竹节就要往上蹿。


    朝时叶看见了马上要逃走的曾济艺,直接捞起旁边船只的桨,向曾济艺冲去。


    他边跑边冲那船上的人喊,“对不起!我会赔你们一个新的!”


    他横起船桨,向曾济艺的腰间戳去。


    曾济艺腰身一软,上半身也向后仰。


    这一下,歪打正着,正好打中曾济艺的穴位。


    见他要落水,朝时叶马上踩在许叩岚的肩膀上,用腿勾住了曾济艺的腰身。


    曾济艺受力一弹,躺在了岸边。


    朝时叶俯身蹲在他旁边,笑嘻嘻是还去戳他的腰。


    曾济艺欲哭无泪,“实在不行,你给个痛快吧。我的腰啊!”


    许叩岚捂着肩膀,走了过来。


    朝时叶抬头看他怪可怜的,觉得真的太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眼角的泪水都逼了出来,咧开嘴巴,肆意的撑着地面笑。


    许叩岚看他这样,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只留下躺在地上思考人生的曾济艺,眼皮抽动,不去看他俩。


    朝时叶和许叩岚一人一边,把曾济艺架了起来,赶去了他口中的屋子。


    许叩岚去打水,朝时叶则留在这里守着曾济艺。


    朝时叶觉得玩了玩够了,闹也闹够了,还是得向曾济艺赔个不是,做了一个揖礼,“师父,真是对不住。”


    曾济艺白了他一眼,“哼,还笑,”他用手指戳了几下朝时叶的腰,“疼不疼我问你!就知道虐待我,逆徒!”


    “疼!我错了师父。”


    许叩岚把水打好了,曾济艺就把脚放在里面泡了起来,眉毛和胡子都舒服的颤了颤。


    许叩岚见他也没什么事了,便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几年到底跑哪里去了。”


    曾济艺抬眼瞥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腿,“你给我锤腿,我就告诉你。”


    许叩岚乖乖的锤腿了。


    朝时叶看一脸享受的曾济艺,还有吃瘪的许叩岚,心里就像被蝴蝶翅膀撩过,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曾济艺无奈的说:“唉,三年前,我还在宫中与皇子公主伴读,那一场大火,搞得朝廷顿时手足无措,宫中的人逃的逃,散的散,乱成了一锅粥。”


    “我没办法,只好先把皇子和公主们疏散好,然后马上去找火班。”


    “但是我进去,里面早被烧的断壁残垣。我没办法,只好又去别的地方找人救火。”


    他垂下眼睑,“突然,纯贵人跑到我面前。她披头散发,脸上和身上都被火烧起的烟熏黑了,怀里抱着一个已经昏迷的孩子,递给了我。”


    朝时叶一下子反应过来,“纯贵人,那孩子岂不是?”


    “是啊,那孩子就是七皇子。七皇子因为出生,被其他人排挤,没有去弘文馆读书,也算是因祸得福。”他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拉她一起走,可是她偏不,还要去组织其他人一起救火,让我先走。”


    “我只好抱着那个孩子,跑到这间屋子里,偷偷的养着他。”


    朝时叶急切的看着他,“七皇子还在人世?”


    “对,等朝廷稍微稳固了一些,我就去找了当今皇帝。皇帝一听,马上就决定接他回宫。”


    “可是我觉得此事不妥,怕有奸人借此事称火打劫,便让皇帝为他另寻他处。”


    许叩岚问:“那你可知七皇子现在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偷偷溜进宫里去的,前朝有好多官员都认识我,我不宜久留,把孩子交给他就跑了。”


    朝时叶想了以前进宫时候的事情,“大火那年,七皇子不是8岁吗?你留了他多久?”


    “我照顾了他几天,可能被火迷了太久,我原先以为他都醒不过来了。待他彻底清醒之后,已经是一周之后。留了他两年吧,这小孩什么都记得,机灵的很,非要拜我为师,我不肯,他就哭。”


    朝时叶问:“七皇子叫什么名字?”


    曾济艺抬头凝视着朝时叶迫切的眼睛,“他叫,李哲筠。”


    许叩岚见朝时叶若有所思,“怎么,你认识他?”


    朝时叶摇了摇头,“有过一面之缘。我是真没想到,还会有前朝的皇子留在世上。”


    他问曾济艺:“师父,那你有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吗?”


    曾济艺无奈的说:“前朝说人肯定以为我早死了,我要是去宫里被熟人撞见,肯定不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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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鬼就是被通缉。”


    曾济艺身了个懒腰,把木桶踢给许叩岚,“说了这么久水都凉了,你,给我倒水。”


    他伸头看见许叩岚走远了,偷偷摸摸问朝时叶:“他不是去边地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贼眉鼠眼的,还长这么高!”


    朝时叶心中翻了个白眼,凑到曾济艺耳朵旁说:“他平反之后刚回来,已经是三品将军了,皇上还让他领了几个军队呢!”


    曾济艺的八字胡抖了抖,“哇!这么厉害,是不是有很多钱?”


    朝时叶刚想说话,许叩岚就走了进来,曾济艺马上与朝时叶分开,“咳,这个时叶啊,你走到外面要注意一点,不要打扮像朵花一样!做人,要知道隐藏自己,才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朝时叶一听不对,诡异的看着他,心里犯嘀咕:怎么这臭老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曾济艺也不去看他,就叨叨叨说自己的。


    “你们两个,这几年武功挺有长进啊。是不是把我给“逐出师门”,去认了别人当师父了?”


    许叩岚见他又犯浑,“哪里有人把师父逐出师门的?”


    曾济艺看天色不早,“说正事,你们两个,要多加小心。这周洪斌和周卓庐不是好对付的,”他指向许叩岚,“尤其是你!你现在肯定还没真去吏部任职,真要去了,肯定觉得大开眼界,小心里面的人给你使绊子!”


    送走朝时叶和许叩岚二人后,曾济艺向屋里说道:“出来吧,去跟着他们。”


    那人也身穿一件道袍,向曾济艺道别后,就追了上去。


    曾济艺看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道:“蚁食人走楼坠空,燕低规啼绕晴空。”


    刚走进府里没几步,远远就听见朝瑞在骂人。


    “你还说你没偷东西?我都看见了,快拿出来!”


    朝时叶见朝瑞在打骂自家女使,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火正愁没出发,马上就要上去与她说理。


    许叩岚知道他想干什么,拦住他,“诶,我来。”


    朝时叶讨厌许叩岚每次都拦他,自己又不是会吃人,那朝瑞更不敢吃他!


    许叩岚背着手,走到朝瑞跟前,咳了一声。


    朝瑞转头见是许叩岚来了,手中的板子马上藏到身后,马上摆笑脸,“呀,许将军回来了。”


    “婶婶这是在干什么呢?”


    朝瑞一听就来气,“还不是这个死丫头!我看了她进了我屋,过了一会儿我去找一个镯子,不见了!肯定就是她偷的!”


    那个丫头急的跪在了许叩岚面前,“将军!我发誓,我没有!”


    许叩岚看了这丫头一脸被人冤枉的样子,又盯了一眼朝瑞挤满皱纹的脸,马上笑着说:“不过是一个镯子嘛,婶婶何必如此动气,我库房中还有好多其他——”


    “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人岂是你能打得的!”朝时叶对着邹尚说,“快,把她给我扶起来!”


    许叩岚还保持着那完美的笑脸,闭着眼睛,自知又要闹出一遭事来。


    这朝瑞被朝时叶骂了,自然是气愤的,不过也有点泄了气,“嘿!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明明就是她偷了我的东西!我要告诉你娘!”


    朝时叶跟着邹尚和那女子头都不回就走了,留下许叩岚一个人对付这残局。


    朝瑞也不可能在许叩岚面前骂朝时叶,只好小声抱怨了几句,摔了手中的板子就冲回房里。


    许叩岚没办法,就只能去找朝时叶。


    等到许叩岚进了屋之后,朝时叶看见他就把头转了过去。


    “又生气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才——”


    朝时叶气愤的说:“你知道个屁!你才个屁!我让你来我家是为外人出头的吗?”他随手扔了一把扇子到许叩岚面前,“我真不知道你对她低声下气什么!”


    许叩岚捡起那把扇子,走到面前给朝时叶扇了扇,“消消气,消消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刚让邹尚问了,真不是那丫鬟拿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隔壁院里那个可能就是没钱了想讹人!”


    许叩岚加快了扇扇子的速度,“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对她说好话了,我只听你的,好不好?”


    “滚!蛋!”


    “不滚不滚,你还要帮我做件事呢。”


    朝时叶白了他一眼,“你又有什么破事?”


    许叩岚晃晃肩膀,一本正经的说:“上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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