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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胡说八道被当场拆穿了怎么办,跑!

作者:谁偷了我的蔫苹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个,搬到那边去。”


    “那个那个,搬到中间来。哎呀笨手笨脚的!我来!”


    朝时叶被吵的不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气的把被子掀来掀去。


    他把被子扯到头顶,还是能听到朝瑞的声音。


    他心里烦躁,扯下被子坐了起来,抓了几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随意踩着靴子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邹尚见他这么早起来,就批了件外衣,诧异的说:“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你饿了吗?”


    “外面是什么动静,怎么这么吵?”


    邹尚“哦”了一声,“是朝瑞夫人他们院里的,她在指挥人搬东西呢。”


    朝时叶心里骂了几句: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行了没什么事我继续睡,你走吧。”


    朝时叶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顿觉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


    他换好靴子,挑了件紫色的窄袖翻领袍,用水随便搓了几下脸,坐在妆奁面前。


    朝时叶懒得叫邹尚进来给他梳头了,在装了饰品的匣子里面挑挑拣拣半天,拿出来一根羽毛状的镶金银簪。


    他迟疑了一下,拿着这根簪子在手中转动了几圈,见其虽耀眼却不夺目,像镀了一层柔和的月光,心里的烦恼也被裹了起来。


    他想起了之前邹尚问他这根簪子的来历,但是他真的记不清楚了,怎么转脑袋都想不起来。


    “难不成真的是我喝醉买回来丟这里了?”


    朝时叶虽然有些纳闷,但是觉得这根簪子甚得他心意,也就没想太多,用这根簪子束好了头发。


    扭了扭头,照了照镜子,非常满意。


    他偷偷打开们,看邹尚在不在。见他不在,松了一口气,回屋里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他特意绕了条路走,现在家里人多眼杂,就怕被其他人逮到,尤其是那个许叩岚。


    朝时叶走在街道上,在人群中穿梭,望向街道两旁热闹的小商小贩,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他刚走到如意楼门口,马上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向她慢跑过来。


    那女子原先还带着笑,待发现这人是朝时叶之后,顿觉得有些尴尬。


    “朝公子,真是许久不见了。”


    之前他来的时候,每次都会有人笑脸相迎。朝时叶当然注意到了这女子不同的神情。


    身形一僵,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许叩岚在这里对他做了些什么,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确实……很久没有见了。”


    “朝公子怎么今天一个人来?要不要先上楼,我们好给你送茶和酒。”


    朝时叶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绷着嘴巴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谢谢好意,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就是来看看,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然后撒腿就跑。


    “诶,朝公子!朝公子!”


    其他几个女子看见门口的情况不对,也走了出来。


    “呀,这不是朝家的那位小公子吗?怎么跑了?”


    “谁知道,我也没说什么啊。”迎朝时叶的女子很无奈。


    “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有一个很俊俏的公子来这里找朝公子,和他狠狠吵了一架,直接把他扛在肩上走了呢!”


    “你这样说,我也想起来了……”


    朝时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一处没人的草丛边,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


    他怎么把许叩岚那一茬给忘了!!!


    又在心里鞭策了许叩岚一次,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忽然听到自己旁边的草丛有动静。


    他马上转过身看过去,“谁?!”


    那人正陷在草丛中,把头埋在草里弯着腰找什么东西。


    听到有人说话,那人把头抽了出来,“咦,时叶,你怎么在这里?”


    见此人是彭治中,也就放了心。毕竟能干出这种蠢事的,一般也只有他。


    “你蹲在草丛里干什么?”


    彭治中提着个笼子走出了草丛,“我这不是抓蛐蛐吗?”


    他把笼子递给朝时叶看,“你看,这是我昨天晚上抓的,但是它今天都不怎么叫了,我就想它是不是太孤独了,给它找个伴。”


    朝时叶看了看那只蛐蛐,“我要是被抓到笼子里,我也不想叫。”


    彭治中失望的低下了头,“啊?好吧。”


    朝时叶见他还是自己熟悉的那样,帮他把背上的草叶摘了,“走吧,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啊时叶,我想死你了。”


    朝时叶找了家酒楼,和彭治中有说有笑的上了楼。


    这家店一直都是上都里数一数二的,每天都人满为患。


    店家小二见他们二人气度不凡,马上跳到跟前来,“二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小店的位子差不多都满了。”


    彭治中对朝时叶说:“那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算了算了走吧。”


    这小二打量了他们一番,又拦住了二人,“诶公子,我突然想起来,楼上有一个公子只占了一个人的位置,你们看愿不愿意跟他挤挤?”


    朝时叶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现在已然是午膳时间,大部分有名的酒楼肯定也没有位置了。想了一下,就决定挤挤。


    “也可以,带我们上去吧。”


    刚刚在楼下朝时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要被别人吸完了,闷的慌。楼上没有那么多人,桌子也够大,视野马上就宽敞了许多。


    小二把板凳拉出来擦了擦,“公子,请吧。”


    朝时叶入了座,见眼前这位男子戴了个斗笠,穿了一身黑,就猜他应该是什么江湖人士,不去打扰。


    彭治中这时却开了口,“这位公子为何如此神秘?何不与我们认识认识?”


    这位神秘的黑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把桌子上的油炸花生推向了他们。


    彭治中看他还是不愿意说话,更是好奇。朝时叶觉得彭治中见谁都热情的不行的这个毛病真该治治,刚想阻止他,就看见他抓了一把花生就往嘴里塞。


    朝时叶的手顿在了空中,使劲给他使眼色,“你是不是蠢???”


    彭治中以为他也想吃,便抓了几颗放在他手里,“香,时叶你快谢谢这位公子的好意。”


    朝时叶恨铁不成钢,抬头看见这位神秘的黑衣男子专心的夹着自己碗里的菜,也懒得跟彭治中争辩了。


    待他们的菜上齐了,吃了一会儿,彭治中把朝时叶的碗抢了过来,又问:“不对,时叶你还没回我呢,你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


    “你那天被……呃,许将军?带走之后,是回家了吗?”


    朝时叶刚想回答,彭治中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


    他偏头扫视了朝时叶几下,“我现在才看见,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脸也憔悴了,啧啧啧,身上一个配饰都没有,真不像你。”


    朝时叶刚想去抢他手里的碗,听了他这话马上皱起眉,“我平时配饰很多吗?”


    “多啊,你不知道你平时走路的时候都是丁玲桄榔的吗?就算是再多的人,我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得出是你!哈哈哈哈。”


    “噗。”


    二人齐刷刷的望向了笑声的来源。


    彭治中来了劲,二郎腿都翘了起来,“你看吧,时叶你都把这位公子逗笑了。跟你说了你也不信邪。公子你说他像不像个招摇过市的,大、大公鸡?”


    朝时叶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听不下去了,尤其还是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被吐槽,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那是什么描述?”


    “对不起,小生肚子里没有墨水,我回家就翻古籍,看看时叶你像什么动物。不过,过几天就要开办学馆了,也不用去翻书,直接把你拉到先生面前,”彭治中沉下嗓子继续说,“咳,先生,你看这位公子的面相,他上辈子是什么动物啊?”


    “你上辈才是——”


    彭治中马上制止想说话的朝时叶,“停停停,所以你那天之后到底去哪里了?我问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


    朝时叶终于找了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就差拍案而起了,“被许叩岚绑架了!关到屋里欺负了我三天三夜!”


    彭治中故作震惊,“真的吗?我不信。你欺负人家还差不多。”


    “彭治中你大爷,你有没有搞错是谁被谁扛走了?”他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他连觉都不让我睡!”


    朝时叶突然觉得手腕一紧,觉得这个力度甚是熟悉。


    “是吗?”


    他顺着手的主人望过去——


    那神秘的黑衣男子摘下了斗笠,见到了他此生最不想见的那张笑脸。


    “时叶,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冤枉我呢?”


    朝时叶见势,起了一身恶寒,站起来就要跑,桌子上的东西都为之一振,许叩岚马上起身把他的手臂扣在桌子上。


    “别跑啊?你跑了我可真的要三天三夜不睡觉了。”


    彭治中见此情形,心中知道大事不妙,连忙站起来劝说:“都消消气,消消气。”


    刚刚的动静有点大,附近的人都在看他们,朝时叶不想再引人注目了,便甩开许叩岚坐了下了,自己低头扒饭。


    彭治中想起当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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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许叩岚没有恶意,但还是有点害怕他。


    没错,他就是当日又搂朝时叶又拦许叩岚的人。


    彭治中觉得此时的气氛就像进了冰窖一般,便把桌子上的烧牛肉推给了许叩岚,“哈哈,许将军你吃,你吃。”


    彭治中眼神飘忽,仔细观察许叩岚的神情。


    好在许叩岚没有说什么,也夹了他递给许叩岚的菜。


    朝时叶真的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哪儿都能遇见这个人。而且刚刚彭治中调侃他,还有他自己造谣许叩岚对他干坏事,许叩岚都听到了!


    许叩岚因为肩上有伤怕换衣服牵扯伤口,一直穿的那件蓝色的圆领袍,今天突然换了衣服,又戴了斗笠,也不怪朝时叶没认出他。


    彭治中夹在二人中间,跟这个说话也不是,跟那个说话也不是,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自己平时抓个鸡都能对着说半天,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好先对许叩岚下刀了。


    “许将军,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彭治中,时叶的好友,我们、我们之前见过的。”


    “恩,幸会,我记得你。不用叫许将军,叫许叩岚就行。”


    说完这两句话,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许叩岚知道他不开口,朝时叶肯定也不会,于是勾了勾他的小腿。


    桌子上是铺了一层几乎够到地面的桌布的,因此许叩岚也不怕被发现。


    朝时叶惊的缩了一下小腿肚,想往后收腿,又被许叩岚勾了回来。


    朝时叶:好啊,你要这么玩是吧?


    朝时叶把另一条腿搭在了许叩岚的大腿上。


    如果有人这时候拉开桌布一看,下面的场景一定很精彩。


    “哇——”


    朝时叶和许叩岚同时抬头。


    彭治中的头还在桌子底下,“你们在干什么?”


    朝时叶和许叩岚马上把腿收了回来。这下二人齐刷刷的尴尬了,许叩岚脸皮再厚也只是在朝时叶面前,突然被一个不熟的人撞见自己耍小心思,还是觉得有点羞的。


    彭治中见二人不说话低头吃饭喝水,疑惑的问:“怎么了?”


    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没有发现四周这么安静。


    现在酒楼里的人都齐刷刷的听着一个说书人讲故事。


    “诸位知不知道,皇宫里最近出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听说,每逢三更鼓响,皇宫的一处角楼就会挂上一个带‘醋’字的灯笼!”


    台下一阵哄笑,“瞎掰吧你!皇宫顶上怎么会挂醋牌!”


    “呵!你们先别乐,这醋灯笼一挂,没过聊天,皇上的玉佩就摔碎了!那董贺姜和周洪斌二位大人的胡子离奇失踪!御膳房里炖的大虾仁,哎呦喂——咸死了三只狗!”


    “把那万岁爷愁的呀,便向国师一问,这国师一听,马上说肯定是上天的旨意,要马上去支持醋坊,来年必收获大量银钱!”


    他凑近这些听众,故作神秘,“您猜怎么着?皇宫里马上就下了场醋雨。那醋味飘过了皇宫,飘过了黄河,于是山西人就学会了酿醋!”


    台下的人往这位说书人身上扔筷子、酒杯,“你他妈讲的什么东西,不会讲别讲!”


    众人见状,也纷纷去拆这位说书人的台,“凿他!”


    说书人护着自己的身子,恳求的说:“各位爷!行行好给点钱吧。哎哟喂,别打我,我腰不好!”


    许叩岚和朝时叶心里不约而同的都有了同一个想法,这身形,这语气,实在是太像了。


    这位说书人正要被赶出门,许叩岚把手放在围栏上用力,马上一个侧翻落了地。朝时叶见许叩岚行动了,立刻追了下去。


    彭治中和周围的人大眼瞪小眼,心里苦叫,“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又是这样——”


    这说书人看见有两个人追他,以为是被他惹恼了要来找他算账的,边跑边喊:“二位少侠饶命,我知道自己讲的烂,但也不至于追着要来打我吧!”


    追到一堵墙面前,发现无路可走,又要求饶,“放过我吧二位少侠,我把今天赚的钱都给你们行吧。”


    见二人还在朝他逼近,把旁边的一个烂木箱踹到了朝时叶和许叩岚面前,借力翻身直接踩上了屋顶。


    这里年久失修,这说书人又特别用力的跑,瓦掉下来碎了一地。他突然踩空,心说不妙,滚了下去。


    许叩岚马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拖了上来,摘下了他的帽子,笑着说:“师傅,好久不见啊。”


    他被许叩岚和朝时叶的视线压迫着,肩都耸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们好,好久不见啊……”


    他欲哭无泪,“能不能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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