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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作者:谁偷了我的蔫苹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朝瑞就跑去和张采芹哭诉。


    朝瑞拿着帕子假装抹眼泪,“采芹啊,你不知道,时叶可误会我了。昨天有个丫鬟跑到我屋里来偷东西,我正教训她呢,时叶就跑过来把她带走了!还觉得是我冤枉了这个丫鬟,我可太委屈了!”


    朝瑞假装哭的时候,一直偷偷看张采芹的表情,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就哭的更大声了,弄得院子外面的人也往屋里面看。


    张采芹没办法,很是为难,“这....”她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时叶这孩子比较鲁莽,我替你先道歉了。镯子罢了,家里面多的是,你要想要的话,尽管去我那里拿便是了。”


    朝瑞身体哭的一抽一抽的,听见张采芹要给她镯子,心中一喜,“真的吗?可是小偷总得抓住吧!”


    张采芹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小姑子,你确定是那个丫头偷的吗?”


    朝瑞没有证据,一时也说不出来,急了,“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进去了,她出来之后镯子就消失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朝瑞见张采芹低头不语,赶紧指着张采芹身边的侍女危浅,“你你你!你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提上来!”


    危浅不情不愿的说了声“是”。


    朝瑞见一个下人都敢给自己甩脸色,心里的火气又上了几分,奈何是张采芹身边的人,不敢说什么。


    那丫鬟在昨天被朝时叶带过去之后,就被邹尚安排到他们院子里去干了杂物事。


    邹尚见危浅来势汹汹,放下手中的花盆,快步上去问:“危浅姐姐,怎么来我们院子里了?”


    危浅甩了一下袖子,“哼,还不是那个朝瑞!非说有丫鬟在她屋里偷她东西,这不,还把我赶出来,让我来找!”


    “你是说宝珠姐姐?她正在给花修枝呢!”


    “那你快帮我把她找来!”


    宝珠听有人唤她,见来人是危浅,笑着说:“危浅姐姐,有什么事吗?”


    “隔壁院子里的那个人,来找你麻烦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没有偷东西吗?”


    宝珠害怕的拉住危浅的袖子,“危浅姐姐,我发誓我绝对没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进去收拾了一下,等我出来的时候,瑞娘子刚好进去。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嚷:‘谁偷了我的镯子!’马上冲出来,揪着我的耳朵就质问是不是我偷的!”


    宝珠语气激动,“我说不是我,她不信,便作势要打,还是许将军和朝公子来替我解的围!”


    危浅听了之后,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她拉住宝珠的手,“你进屋里之前,可否还见过其他什么人?”


    危浅低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一般,“记得!还有瑞娘子家的徐大刚公子!”


    这话一出,危浅心中一下也有了答案,“定然是他!他和他爹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成天吃喝嫖赌,”她拽着宝珠的手,“走吧,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是我们府里的人,夫人定能给你讨公道!”


    朝瑞终于见到宝珠进来,大喜,对着张采芹说:“对对对,就是这个丫头!定是她偷了我的东西!”


    宝珠有些害怕,扑通一声就跪下,“夫人!此事不是宝珠所做,还请夫人明察!”


    朝瑞听了,起身又想与宝珠理论,“嘿,你这丫头——”


    张采芹扫了她一眼,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朝瑞听见了,嘴角一抽,尴尬的回头赔了个笑脸,乖乖坐好。


    张采芹说:“宝珠,你从小一直就在府里长大,虽然年龄尚小,但也可以算个老人了。你说不是你偷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宝珠回答:“回夫人,在宝珠进瑞娘子房里之前,还有一人进去,是瑞娘子家的徐公子。”


    朝瑞听到宝珠扯到她儿子头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死丫头,撒谎说自己没偷也就算了,还污蔑到我儿子头上,你!”


    张采芹给危浅使了个眼色,危浅便出去了。


    张采芹继续盘问:“瑞娘子,此事你可知情?”


    这朝瑞还真不知道有这事,但是这事是从宝珠口里说出,她一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顿时没有办法,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张采芹见她这个样子,冥冥之中也有了一些想法。


    “偷东西的贼在这里呢!”


    辨别出了来人的声音,张采芹微微有些震惊。


    朝时叶拽着徐大刚的领子,把他扔到了地上。


    朝瑞见徐大刚被摔到地上,起身去扶他,“大刚!”


    只见徐大刚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被朝瑞扶起来之后路都走不稳。朝瑞一闻,便知道他又去喝酒了。


    张采芹问朝时叶,“时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朝时叶坐了下来,声音里藏着怒气,“我今日去如意楼吃早饭,走的时候有一个小二躺在地上,拖着我的腿不让我走。”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徐大刚昨天晚上跑去喝酒,没有付账就跑了,那小二就跑来找我要!我只好给了他,回到家门口就看见徐大刚倒在那里。”


    张采芹神色一凝,“你又去如意楼了?”


    朝时叶刚刚直起的脊梁都软了下去,“我就是去吃个早饭……”


    张采芹被气笑了,“什么早饭非要去那里吃?”


    朝时叶不敢说话,张采芹又对着摇摇晃晃的徐大刚说:“大刚,是不是你拿了你娘的镯子?”


    徐大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突然抱住了朝瑞,“娘啊!你再给我点钱吧,爹他把就给我的钱都拿跑了!”


    朝瑞马上把徐大刚推开,甩了他一巴掌。


    张采芹和朝时叶,还有屋里的其他下人,都看呆了。


    朝瑞揪着徐大刚耳朵,“好啊,居然是你!你非要去跟你爹学是吧?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张采芹见朝瑞挽起袖子就要去打,马上起身拦住她,“诶小姑子,大刚现在还醉着,也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何不等他酒醒了再问呢?”


    朝瑞觉得张采芹说的有道理,抓着徐大刚的头发就走了。


    张采芹看见二人走了,终于松了口气。


    “危浅,你快去把宝珠姑娘扶起来。”


    宝珠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跪着,突然被扶起来,免不得踉跄了几下。


    “宝珠,这件事是误会了你,你不要往心里去。你以后便在时叶院子里干活吧,我待会让危浅给你送两盒药膏来。”


    “谢夫人。”


    张采芹瞪了一眼朝时叶,“你给我过来。”


    朝时叶不情不愿的跟着张采芹走了。


    “你要我说你多少次,我让你少去那种地方鬼混。吃个早饭,家中的厨子哪个不是顶好的,你非要跑去那种地方,也不怕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朝时叶小声嘟囔了几句,“我被人说的时候还少吗……”


    “你说什么?”


    朝时叶连忙摇头,“没有,没什么。”


    张采芹暼他一眼,又继续说,“还有你那群狐朋狗友,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和他们来往……”


    朝时叶立刻打断了她,“我不跟他们说话,难道去院子里面对着墙、砖头、房梁说话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张采芹气的一口气差点都没上来,对着朝时叶仓皇而逃的背影说:“你们一个二个,谁替我省过心!”


    危浅见张采芹闭眼捂着胸口,赶忙上来扶,扯开话题,“夫人,你是不知道,隔壁院里那个有多生气,让徐公子跪在院子里,所有人都看着呢!”


    朝时叶冲进自己院子里面,邹尚追都追不上他。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等等我!”


    朝时叶直接把门关上,把邹尚拦在外面,砰砰砰一直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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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靴子扯下来扔在地上,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蛹。


    “许叩岚,你怎么还不回来……”


    酒席上觥筹交错,许叩岚被其他的士兵搂着肩膀强行灌酒。


    许叩岚看着眼前又被递过来一杯酒,举起来一饮而尽。


    众人见许叩岚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烧酒,马上连连叫好,鼓掌喝彩。


    许叩岚举起那个空酒杯,笑着看他们。


    董贺姜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盯着脖子和手已经绯红的许叩岚,笑着对旁边的董辰峪说:“啧啧啧,这小孩儿,今天可要被灌惨喽。”


    董辰峪“切”了一声,“还不是干爹你带的头!”


    董贺姜听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


    车轮被十几里路摩擦,地面被宝马践踏,几个时辰前,董贺姜登门拜访,邀许叩岚与他一同去吏部。


    许叩岚一听便知道是皇上的意思,天微微亮就出发了。


    吏部尚书毛明冠早就知道今天董贺姜和许叩岚要来,亲自在门口迎接。


    许叩岚与毛明冠两个人你幸会来我幸会去了几句,就被毛明冠请进屋内喝茶。


    董贺姜与这毛明冠是旧识,不过两个人都看对方不顺眼,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毛明冠就不太喜欢与董贺姜交往。


    董贺姜倒是不在意,经常半夜敲门找毛明冠喝酒,要是不开门,他就会翻墙进毛明冠的院子,站在他门口边喝酒边唱歌,每次毛明冠都是给他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把他踢进屋里。


    皇上虽然让许叩岚去辅佐武官和考核工资,但是许叩岚心里清楚他在吏部仅仅是挂个名,好宣传科举和武官选拔罢了。毛明冠也清楚这些,不过是皇帝派来的人,他也不敢懈怠。因此也没有与许叩岚说太多,就与他简单讲了一下吏部的一些做事的规矩。


    到了快分别的时候,董贺姜心里很不甘心。这一来二去,早上被皇帝小子身边的张公公叫醒,没睡成懒觉;毛明冠也没去招惹招惹,讨不到两句骂;许叩岚又是个正经小子,与他也聊不来个什么话题。


    吏部正好与皇帝身边的十大禁军军部挨得近,董贺姜脑瓜子一转,就提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许叩岚心想反正禁军中的尘贞军现在归他管,早去晚去都是去,没犹豫马上就答应了。


    毛明冠知道董贺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暗暗为许叩岚可怜。


    尘贞军军部已经有人来提前通报过许叩岚要来,里面的士兵个个欣喜万分,开始准备宴席。


    许叩岚刚进去没走几步,就被拖到宴席里面喝酒。


    十大禁军分支中的尘贞军,本来就该为卓庐所掌控,但是皇帝杨鸿林敢在所有人面前宣布将尘贞军分给许叩岚管,为什么卓庐没闹?就是因为这尘贞军里的士兵玩心太大,不听指挥,谁都不服。


    董贺姜和周洪斌早就知道杨鸿林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们都没打破,暗中使绊子罢了。


    这毛明冠,就是卓庐的人。


    但是董贺姜不喜欢参合党争,自然不在乎这些,随心所欲而已。毛明冠可不这么想,生怕卓庐知道他与董贺姜来往,把他头砍了,所以每次见到董贺姜都很无奈。


    裴楷在一边干着急,知道许叩岚酒量其实并不好,是事后醉外人看不出。可是再怎么样,也经不过这么被人灌酒。他也害怕在这里待久了,许叩岚撒酒疯。


    裴楷扒在许叩岚旁边,“将军,咱们别喝了,你脖子都红了……”


    许叩岚听了也不理他,依旧笑脸相迎,继续与这些士兵喝。


    他知道,自己现在本来就不受待见。如果今天这个酒不喝,往后这些人都不会瞧他一眼。


    什么是兵权?兵权,不是一桩圣旨,不是一个官职,而是愿意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士兵。


    这些道理,许叩岚早已烂熟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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