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姨娘那回来，砚秋收起笑容，在自己屋子里静了一下。
拍了下大腿，将要有个那么点小娃娃逗弄，自己到时候能玩玩，后院里姨娘屋里也热闹着，给解闷调皮。
省的光眼巴巴等自己过去说几句话，数数好处，心态就打开了。
这一思绪回落，站起身来。
门口小虎要偷看少爷有没有哭，没想到门被打开，直接来了个摔进去。
看着少爷惊讶的眼神，小虎赶紧爬了起来拍拍身上。
“小虎，急什么，做事要稳重。”砚秋学着姨娘的话。
小虎看到少爷这神情，放下心的点头答应着是。
“走，去查下谁告密。”砚秋鼻子哼气，牛气的转身。
程砚艺吃饭前“转醒”，饭后正数着自己的小钱钱。
门口先响起二哥的声音，他喊着等下趴床上压住，可三弟比他还快的推门进了。
正好全部看在眼里的砚秋，哇，赶紧把门关上。
“二哥，你知道我嘴巴不紧的。”
言语几句，贿赂成功，俩人一起收钱。
砚秋也看出来了，二哥对有的钱数字紧张，但花钱是大手大脚。
比如今个人家说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不带讲价的。
铜钱叮叮放入钱箱子里，砚秋看的咽口水，都专门有个放钱的带盖盒子。
见锁上钥匙，他好奇道，“二哥，把钥匙给我看下。”
直接递过来，好神奇，暗铜色手指长，前端两个竖着的小片片，这就是钥匙。
转着给二哥，砚秋低声问知不知道父亲怎么知道的？
程砚艺激动的坐床上，钥匙都没放，“我查了，是那秃老头。”
砚秋瞪大眼，“夫子？”
程砚艺：“嗯，真是他，午后他要开始教课的，来叫我们，扑了个空，父亲刚到前院，夫子就告了状。”
砚秋眼角抽动，本来二哥屡次捉弄，课上故意弄出声响，还觉的有点过分。
现在只想回到那时候，扇自己一巴掌。
“二哥，明个开始，我跟你一头。”砚秋举起手掌。
俩人手掌对拍，此刻复仇者联盟。
门口敲门声当当当，门没动，绝对是大哥站那。
俩人保密，砚秋去开门，程砚艺赶忙藏钥匙。
程砚礼打了一肚子草稿安慰，想回当初开解的谢，但没想到小虎站二弟房门前。
他立刻知道三弟在老二这，开门之后第一句就说，“三弟，你没事吧？”
砚秋疑惑道：“没事啊，大哥，我能有啥事，咱们又没跪多久。”
程砚礼吃瘪，“刘姨娘怀孕了，你没别的想法？”
砚秋嘴角咧着，“大哥，这还多亏了你，你那时候问过我，我心里有底，很快就接受了，我也想好了，要那小娃娃折腾姨娘，我打她（他）屁屁。”
程砚礼恍然，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开口，“啊，这样，很好。”
内心抓狂：好个啥啊，三弟肯定是脑子那时候就有病了，却没人看出来。
二弟蠢笨，三弟有病，这个家果然都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砚秋就看着大哥突然充满斗志，拉一把进屋，“大哥，我跟你说个事。”
等听完，程砚礼站起出口不可能，“夫子怎，怎如此小人行径。”
砚秋推着大哥回去，这反应真是失望。
程砚礼看着被关上的门，心绪乱麻，夫子这么做肯定有其理由，心中一定。
再度敲门，“二弟，我跟三弟被罚跪了，不能跑步，但你今个不能偷懒。”
门再次被打开，是砚秋扯着二哥出来。
程砚艺擦着汗水围院子里跑，看着俩站那嗑瓜子监督他的，那瓜子还是他屋子的，高喊一声，愤怒转动力。
*
隔天，程芸芝被丫鬟搀着进学堂。
看着手里的书本，摸了又摸，看着四周，心情激动。
尹夫子走来，感觉不协调，东边三个，西边一个。
砚秋一听忙举手，说大哥可以去西边。
程砚礼正打开书本，懵逼的转头，就见二弟三弟说他个子高影响视线。
夫子已点头，连带桌子凳子都被移了过去，坐在了芸芝的身前。
明明夫子书桌在正中间，他们靠边，哪里影响。
一想到身后就是妹妹，心下厌烦，本来母亲偏爱就足够了，现在连父亲都偏爱，哪有女子进学堂的。
昨个被罚也是她提出要出去，答应是一回事，可不提的话就什么事没有。
程芸芝转转看没觉的受影响，小声喊着哥哥。
但前面直接冷回一句，“好好念书，别打扰我。”
程芸芝攥紧拳头，本努力进学的心更加倍。
那边砚秋跟二哥向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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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完，看眼芸芝和大哥，离这么近，兄妹感情定会越发好的。
想到这，心情美美。
教课开始，尹夫子本能要喝口酒开启一天，咕咚咽下口，猛然咳嗽，拍着桌子点名二少爷三少爷。
若说二少爷之前是小戏手段，可三少爷混一起后，直接是变着花样。
大笑着的程砚艺站起来说没三弟的事，是他自己做的，怕大黑脸父亲，又不怕这秃老头。
尹夫子盯着，“这酒怎如此酸涩？”不告诉就去告知县太爷。
程砚艺垂头，“李子的汁液，谁让夫子昨个告密。”
尹夫子一听捋胡子，怪不得酸的难以下咽，又奇怪怎么知道，明明县太爷答应不说的，可面上强势，说不是他。
砚秋看夫子那表情是一点破绽没有，可夫子一遇事就捋胡子的小动作在那。
坐在那的程芸芝傻眼，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东边俩人站着，西边俩人坐着，开始了一天的教学。
尹夫子到底心疼酒，壮壮胆喝小口，酸的灵魂都要出走。
一气之下，问二少爷前两刻钟刚教的。
却没想到三少爷举手说他来，背的流畅，一字不差，不死心问每一句释义与故事，也都对。
尹夫子大喜，哪有一丝火气，还让两人坐下。
三少爷自适应学堂后，真进步如飞。
程芸芝正背读着《三字经》的第一页，本还有些晕，见此不由鼓劲。
下课休息，砚秋转头远目，二哥回头不停说多亏了他。
砚秋揉着眼说应该的，然后过去芸芝身边给出小妙招，“这样背也朗朗上口，但记住什么故事，更好记。”
程芸芝点点头，满脸认真，休息时辰也没放下书本。
砚秋回到自己座位，心想不愧是同胞兄妹，感觉芸芝比大哥还用功。
那边卷王兄妹，这边他和二哥。
说给二哥听后，程砚艺不满，“咱俩哪里差了，每次夫子问，你都说的出来，再说我是没认真学，我要认真起来，大哥都是小意思。”
可等大哥走来，声音立马小八度，跟蚊子哼似的。
砚秋扭头捂嘴，二哥真是学堂里的开心果。
大哥和芸芝那认真模样，让人不由也端正态度，但跟二哥说说话，心态放松，大脑休息好，更松快些。
而且插科打诨下，压力都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