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会是那等穿破鞋的人吗?这事刻不容缓,必须要将两人奸情,展露人前!”
“沈汐颜上次能逃,还是孤太仁慈了。这回必定叫他们无所遁形。”
沈星瑶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太子,心中得意。
只是叫她想不通的是,对方明明对沈汐颜恨之入骨。
怎么这好感度并没有跌,还有80%?
难道……是可笑的占有欲?
不等沈星瑶探究,太子低声将自己的谋划说了。
“下个月初,太后寿宴。故技重施,他们万不可能再那么走运!”
而且已经尝过甜头的人,甚至根本不需要下什么猛药。
只要给他们私下接触的机会,必定轻车熟路。
刚刚不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吗?
……
沈汐颜的几位舅舅,都远在边关。
镇国公又因为伤了腿,且年过六旬。
所以在前院招待男宾的任务,就落在了永昌候父子身上。
女眷们入内院宴会厅,由几位舅母和许氏接待。
而镇国公只有许婉芸一个女儿不说,到了沈汐颜这辈依旧是满门男丁。
于是她责无旁贷,担起了照料贵女的责任。
离吉时观礼还有数个时辰,客人太多,天气又开始燥热起来。
所以在林园花厅摆了瓜果茶点,供女眷们品用。
花厅四面开阔,用帘幕遮挡,既可欣赏园景,又能遮挡阳光。
沈汐颜过来时,已经有几个关系亲近的到场了。
“汐颜。”
却见三名打扮靓丽的少女,坐在厅中,看到沈汐颜俱都起身见礼。
这三人都是大舅母杨氏娘家侄女,也是帮沈汐颜待客的。
“三位表姐妹见谅,刚刚有点事耽搁了,汐颜来迟了。”
她们虽担起了招待的责任,但也不必如寻常主人家一般,在外候客。
几人一番客套,没多久便有下人迎接了贵女前来。
花厅里应有尽有,杨氏三姐妹又都是活泼的性子,自是主客尽欢。
一众贵女年轻朝气,花厅里气氛十分融洽。
却在这时,和静郡主挽着沈星瑶姗姗来迟。
“镇国公府占地可真大,这一路走来,我都出了一身汗了。”
郡主到场,在场的贵女都起身行礼。
而沈星瑶跟她并排而立,自然也跟着承了众人的礼。
只有沈汐颜站着没动,越过花厅凝视着沈星瑶的脸。
自然瞥见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兴奋。
看来权利的滋味,不仅令男子沉迷,女子也喜欢。
等沈星瑶转眸看向她,她的视线已经挪开。
而一旁和静郡主,也看到了站着没动的沈汐颜,似笑非笑道:
“汐颜姐姐还真是架子大,满花厅的人都对本郡主行礼,就你特殊。”
此言一出,热闹的花厅瞬间寂静无声。
有看好戏的,也有觉得尴尬的。
杨氏姐妹赶紧上前打圆场。
“今日这天实在热,好在花厅中有冰鉴,郡主快请上坐。”
“是啊,再过一会儿新娘子该来了,咱们可以去新房看热闹了。”
可和静郡主显然是冲着沈汐颜而来,根本就没将杨氏姐妹放在眼里。
几天前在长公主府,明明是她沈汐颜不知检点。
身为太子妃还试图勾引九王爷,事后更是没有人性,将所有人的视线转到沈星瑶身上。
不知好歹曲解她的好意不说,还害她被丢进了荷花池。
“沈大小姐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见本郡主无礼就算了,现在令杯茶水都没有?”
和静郡主就站在花厅之中,看向沈汐颜的神色满是怒气。
沈星瑶在旁看看和静郡主,又略带担忧的看看沈汐颜。
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但心里却冷笑连连。
穿越而来的头一年,她知道沈汐颜的手帕交贵为郡主后。
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挑拨两人的关系。
之后更是代替沈汐颜,成了和静最好的朋友。
可以说在和静心中,自己除了身份不如沈汐颜,其他方方面面都比她强。
所以,才一次次帮自己刁难沈汐颜。
又担心自己回府后被针对,所以每次出头都叫沈汐颜挑不出自己的错,只当是和静郡主看不惯她罢了。
此时,面对和静三番两次的刁难,花厅里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看向沈汐颜。
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两人从前关系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何又起了龃龉。
而沈汐颜就这样平静的看着,面带怒容的和静郡主。
随即唇角微勾,笑得客气但疏离:
“镇国公府乃是先皇御赐的府邸,是我外祖用军功挣回来的。大小都有定制,郡主若是嫌大了,不妨去问问陛下,我外祖当不当得起!”
“郡主一来便抱怨镇国公府大,知道的是皇室厚爱我外祖家。不知道的还当镇国公府做了什么,鸡鸣狗盗的勾当,才有的这份家业!”
沈汐颜声音不大,可吐字清晰,落在花厅众人的耳中,只觉得犹如惊雷。
所有人都没想到,往日娴静从未听说与人争执的沈汐颜。
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怼和静郡主。
可不等其他人反应,便见她向着和静郡主缓缓走来,继续道:
“至于行礼,我乃是陛下亲封的未来太子妃,从十年前便受陛下岁赐,规格分量都在郡主之上。”
“和静郡主觉得,我需要向你行礼吗?”
若说从前的沈汐颜就是温吞好说话的性子,那从今往后整个京中都不会再有人这般想了。
和静郡主此刻被噎,白皙的面颊气得涨红。
她从小就觉得自己身份地位在京中贵女中,至高无上。
刚刚燥热之下,进入花厅,所有人都朝着她行礼,唯沈汐颜无动于衷,顿时便气上心头。
可忘了,沈汐颜身为未来太子妃,确实不必朝自己行礼。
“不过是句玩笑……”
而今日的沈汐颜,显然没有见好就收或者留余地的打算。
不待和静郡主将话说话,冷声打断:
“至于待客之道?这里是镇国公府,如果郡主觉得我是主人,那我庶妹亲自去接你,难道不是待客之道吗?”
“如果说,郡主觉得我庶妹不算主人,需要这镇国公府真正的主人来给您斟茶,我这边命人去唤我外祖父来!”
轰!
此言一出,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
和静郡主这嚣张跋扈,进了镇国公府屡次找茬的罪名,算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