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北山村的村长家,林秀看向窗外斜坡下的那片废墟,声音带着哽咽,却更加决绝:“我原本以为割舍了,就能解脱。但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东西,是割舍不掉的。那些血债,那些哭声,它们就藏在我记忆里,藏在那一张张摁有血指纹的借条里……它们不会因为我的逃避而消失。”
林秀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小淇和寒晓:“经过昨晚……我想通了。我要和陈国富做一个真正的了断。不再是躲藏,不再是逃避,而是面对。”
林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愿意去指证他。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警察。我愿意带你们去指认那个强哥,去指证我所知道的刘老栓的事情。我愿意站出来,揭开所有真相。”
堂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林秀,看着她眼中那破茧重生般的勇气和决心。
啊七婆苍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欣慰的弧度。凌风紧紧攥着拳头,眼中充满了对舅妈的支持。
小淇上前一步,握住林秀冰凉的手,声音充满了敬佩和力量:“林秀姐!你终于想通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我们都会帮你!法律会还你公道!”
寒晓也重重点头:“太好了!林秀婶子,你的证言和指认至关重要!我现在就去汇报,我想专案组一定会全力保障你的安全!”
夔牛和食铁兽摩拳擦掌,准备随时为这最后的决战保驾护航;凌风看着舅妈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坚定,心中充满了骄傲与担忧;啊七婆紧锁的眉头也微微舒展,仿佛看到了一丝拨云见日的希望。
然而,这份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一声来自九天之上的威严龙吟所冻结!
“昂——!”
青龙那低沉、急促、充满警示意味的龙吟,如同无形的警钟,直接在所有具备灵识者的识海中炸响!它庞大的龙躯隐于高空云层之上,青金色的龙睛穿透层层云雾,死死锁定着明北山村外蜿蜒的山路方向。
“不好!”小淇脸色骤变,猛地抬头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
“有大量人马靠近!杀气腾腾!”寒晓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手已按在腰间的符箓之上。
夔牛周身雷光隐现,食铁兽低吼一声,全身肌肉贲张。
凌风和林秀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青龙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潮水涌入众人脑海:“陈国富!去而复返!人数众多!携带凶器!来者不善!速作防备!”
……
我们把时间倒回之前。
崎岖颠簸的山路上,陈国富乘坐的越野车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陈国富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后背,凌风那句“报告给警察了”、“放长线钓大鱼”如同魔音灌耳,在他脑海中疯狂回荡。
“不……不可能!那小子在诈我!一定是在诈我!”陈国富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双手死死抓着座椅,指节发白。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陈国富的内心隐隐觉得警察已经知道了点什么。在这恐惧的尽头,并没有让丧心病狂之人及时悔悟,而是往往滋生着更疯狂的孤注一掷。
陈国富内心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抢在警察前面拿到钥匙!毁掉密室里的证据!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就在这时,陈国富拨通了他的手机。
陈国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颤抖着接通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强……强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强哥不耐烦的声音:“慌什么?人抓回来了?钥匙呢?是不是真如你所说,在那个娘们的手里?”
“没……没有!”陈国富语无伦次:“强哥!我们被算计了!林秀那个贱人!还有凌风那个小畜生!他们……他们可能把钥匙的事捅给警察了!”
“什么?!”强哥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惊怒:“你说什么?!最好给老子说清楚!”
陈国富添油加醋地将凌风的话复述了一遍,尤其强调了“报告给警察”、“放长线钓大鱼”、“盯着强哥”这几个点,极力渲染着事态的严重性和迫在眉睫的危机。
“凌风那小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密室的位置和里面大概有什么都清楚!这要不是林秀那个贱人告诉他的,还能有谁?!钥匙肯定就在明北山村!就在他们手里!”陈国富歇斯底里地吼道:“强哥!我们完了!凌风那小子嘴上说着警方暂时不动,但他能这么大方告诉我,警察肯定已经在路上了!再不把钥匙拿到手,把东西转移走,我们就全完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强哥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他并非完全相信陈国富的话,但“警察”、“密室”、“证据”这些关键词,触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在哪?”强哥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带着一种毒蛇般的狠戾。
“刚……刚出明北山村不远……”陈国富连忙回答。
“掉头!回村口等着!”强哥的声音斩钉截铁:“我马上到!”
“强哥?您……您在哪?”陈国富一愣。
“哼,算你走运!老子刚好带人在附近‘办事’,听说你这边磨磨唧唧,顺道过来看看!”强哥冷哼一声:“少废话!立刻掉头!在村口等我!这次,老子亲自去拿钥匙!”
原来,强哥今日确实带了一队精锐手下,在距离明北山村不远的另一个乡镇处理一笔“债务纠纷”。事情办得顺利,他心情不错,又想起陈国富去抓个女人磨蹭了这么久还没消息,便临时起意,带着人驱车过来看看情况,顺便给陈国富施加点压力。
没想到,车刚开到半路,就接到了陈国富这个如同晴天霹雳的电话!
挂断电话,强哥那张横肉遍布的脸上,阴云密布,眼神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他对着开车的司机吼道:“掉头!去明北山村!快!”
“强哥,怎么了?”副驾驶上一个心腹手下问道。
“陈国富那个废物!捅大篓子了!”强哥咬牙切齿:“他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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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外甥,可能把密室的事捅给条子了!钥匙还在那破村子里!真的是!一群废物!”
手下们闻言,脸色也都变了。
“强哥,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撤?”有人迟疑道。
“撤?往哪撤?”强哥眼中凶光毕露:“现在撤,就是等死!条子要是真盯上了,顺着线摸过来,咱们一个都跑不了!唯一的活路,就是抢在条子前面,把钥匙拿到手!把密室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账本和借条,全都给我烧了!拿不走的钱,就地分掉!然后各奔东西,避风头!”
强哥扫视了一圈车内的手下,声音带着蛊惑和威胁:“干完这一票,拿到钱,足够你们逍遥快活一阵子!要是怂了,现在滚蛋也行,但以后被条子抓住,别怪老子不念旧情!”
在金钱的诱惑和强哥的积威之下,手下们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狠厉取代,齐声低吼:“听强哥的!”
几辆比陈国富那几辆更高级、更凶悍的越野车,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引擎发出狂暴的轰鸣,调转方向,朝着明北山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村口,陈国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等待着。当他看到远处山路上卷起的烟尘,以及那几辆熟悉的、杀气腾腾的越野车时,心中那绝望的恐惧瞬间被一种扭曲的、病态的狂喜所取代!
强哥来了!带着更多的人!更强的力量!
车未停稳,强哥便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外面套着件敞怀的皮夹克,脖子上粗大的金链子晃动着,脸上横肉抖动,眼神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强哥!”陈国富如同见到救星般扑了上去。
“人呢?钥匙呢?”强哥一把推开他,目光阴鸷地扫向宁静的村庄,声音冰冷:“废话少说!人在村里?钥匙在村里什么地方?”
“在!肯定在!”陈国富连忙点头,指着村子:“林秀!凌风!还有那个老妖婆!都在里面!钥匙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强哥!这次必须抓活的!撬开他们的嘴!拿到钥匙!毁了东西!”
强哥狞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好!那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
强哥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陆续下车、手持棍棒甚至隐约可见利刃寒光的二十多个凶悍打手吼道:“进村!把那个叫林秀的女人,还有那个叫凌风的小崽子,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太婆,都给我揪出来!谁敢阻拦,往死里打!拿到钥匙,找到东西,重重有赏!”
“是!强哥!”打手们齐声应和,声音充满了暴戾。
陈国富也如同打了鸡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指着村尾的方向:“就在那边!啊七婆的家被我点了,现在肯定是在帮她出头的村长家!冲啊!”
在强哥和陈国富的带领下,这支由亡命徒组成的队伍,如同黑色的洪流,带着滔天的凶焰和毁灭的气息,再次涌入了刚刚经历劫难的明北山村!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更加明确,手段将更加凶残!宁静的山村,瞬间被残暴的阴影彻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