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想到什么,走出殿外瞧了瞧,那块破旧的牌匾,心下了然,回来道:“知道这儿之前住的是哪个主了。”
“何方神圣?”姬长卿道。
“令狐的六皇子,令狐栖。”
姬长卿很不会抓重点,道:“这起名的方式也太随意了吧?”
“长卿…这并非重点啊——”淮南扶额苦笑道。
姬长卿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道:“哦,哦哦,那这,这六皇子…倒是个有才学的,如果皇朝不覆灭,许是位明君吧…”
晚芳道:“世事无常啊,他爹是暴君,他指不定也是个小暴君呢!”
“怎又是这样下的定论?这孩子心系百姓,没准是个明主呢?”姬长卿反驳道。
晚芳道:“哪能看的出来啊?那主子你之前还跟我说想统一天下嘞,这个怎的不同了?”
胡言!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他姬长卿何时说过这般话?
姬长卿道:“你莫得血口喷人!此话我何时说过?”
晚芳嗤笑,道:“拜托,你还说,要把锦瑟那个老东西千刀万剐!绝不可长存于世!你敢说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姬长卿表示他很冤枉,道:“不是!这话怎么可能是我说的?我怎么可能一统天下?”
“你不是说你要逆天而行吗?”晚芳道。
“逆天而行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我又不是傻,虽说我小时候被驴踢过,但也不至于这般!”姬长卿真的比那窦娥还冤,他是以前原是这个性格吗?
淮南憋不住了,笑了一声,那争吵的二人立刻把目光看向他,淮南被盯得发毛,敛了敛神色,道:“咳,都消停会。”
姬长卿对他道:“你不是我夫君吗?我的事你肯定最清楚,你说我说过这句话吗?”
“不知。”
“…算了,问你也是无…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姬长卿手抓桌沿,肃穆道。
淮南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认真仔细的听,还真听到些,那脚步声轻盈,却有些急促。
他们互相使眼色,都找地方躲了起来,外面的那些人很快进了去,对着屋子就是一顿搜索,为首那人道:“宗主,咱这皇宫都逛了一遍,安宁的很,哪有什么邪祟啊?”
那宗主点点头,道:“许是消息错误吧,只可惜痛失了一个历练之地。”
跟着他身后的男子道:“唉,这都是什么事啊?什么时候能给咱们这些鬼修点活路?本来听说鬼气浓郁,还指望在这好好修炼一番呢!”
宗主道:“不必心急,弟子试炼能拿上名次便好,不用太高。”
“那要是我拿不上名次呢…”那男子道。
宗主也不恼,对他道:“若是拿不上名次,出门别叫我师尊。”
“好的,师叔。”
“…孽徒该打!”那宗主拿着剑柄就朝他身上打去,下手很轻,明显就是闹着玩,可这一打,把躲在柜子里的晚芳打出来了。
“卧槽,神经病啊,你一闷棍打人身上。”晚芳道。
“……你是何人?”
眼看晚芳暴露了,姬长卿也不得不出来,毕竟这可是剑啊,随便查一下不就知道主人是谁了吗?
那宗主看到他出来很诧异,不过当着众人面还是不能表露太熟悉,要避嫌,于是调侃道:“竟不想晚芳仙尊也在,这是闭关出来了想通了,觉得灵术也不是很好,改修鬼了?”
“???”姬长卿对于这个称呼很意外,他环顾四周,问道:“你叫我?”
宗主道:“是。难道仙尊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叫你…长卿?”
姬长卿此刻很懵,他的脑子已经彻底乱了,一会说是个倌,一会又说是修仙的,现在倒好,连仙尊都整出来了,他身上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应下:“嗯,开个玩笑,不若你要是想叫我长卿,我亦不介意。”
那宗主脸上挂着得体的笑,道:“仙尊还是像之前一样喜欢开玩笑,不过我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姬长卿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好硬着头皮与他打太极:“怎会?几年不见,也看你目光呆滞了许多,莫不是太想我也给自己想傻了?”
“修真界众人当然是心里记挂着仙尊,不过,怎的会来这种地方?”他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闭嘴了。
那宗主有些急道:“你不会真要修鬼吧?别闹啊…”
“怎会?只是听了些消息,说你会来这,便在此恭候你了。”姬长卿硬着头皮回答道。
那宗主豁然开朗,道:“仙尊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让谢某自愧不如啊。”
那是万阁宗的宗主,姓谢,名茗,字良辰,生于川蜀地区,是在向笙怜之乱中结识,乱子平息后,便也立了宗派。
“谢兄何出此言,再灵通哪有您的消息灵通呢?”
谢良辰道:“往日不都叫我良辰?今个是怎么了?几年未见,还生疏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失忆要不要和他说?说的不太好吧。
姬长卿迅速反应,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怎么,你不喜欢我换种身份和你相处?嗯…说话。”非常不要脸的挑起他的下巴。
看到此情景的周围人故作很忙,东看看西看看,有的还直咳嗽,谢良辰毫不留情的打下他的手,道:“切,又装,服了你了。我想你什么时候闲的没事来这种地方,所以刚刚是想测试一下到底是不是你。”
“巧了,我也想测试测试你。”姬长卿道。
看来和他挺熟啊。
姬长卿听他这样说,心中也不自觉安稳了许多,看来演的这个方向是对的!
谢良辰再度开口:“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仙尊单独待会。”
屏退众人后,谢良辰没忍住,捂嘴偷笑,道:“天呐!你活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是不是兄弟了?”
六年未见,谢良辰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只可惜姬长卿听得蒙蒙的,偶尔附和两句。
“嘿嘿,怎么会呢?这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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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个惊喜吗?”姬长卿道。
谢良辰轻嗤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道:“行吧。”
谢良辰闭了嘴,姬长卿开口道:“话说你来这儿只是为了寻个修炼的宝地?”
“那是自然。”
“那为何看上这?”
谢良辰道:“不瞒你说,来这的百姓,没一个能活着出去的。”
“百姓没事来这儿干何?”
“废话!虽然说这的东西能烧都烧了,但这墙面都是刷金粉的,随便抠点下来都能卖钱,更别说这么大一个皇宫。”谢良辰道。
令狐皇室,当真是奢靡。
谢良辰感慨道:“人都是有贪念的。”
姬长卿沉思片刻,回道:“若非日子过不下去,又有谁会来呢?”
“什么意思?”
姬长卿道:“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又有几人会冒着这种风险来呢?只不过是日子过不下去拼一把罢了,若非被逼上绝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会反抗呢?他们大多数的反应不过是逆来顺受罢了。”
谢良辰听此言论,不禁哀叹:“是啊,当年战争四起,偷盗的人数不胜数,人心惶惶…不过现在好了,都建立起了制度,想必会有所衰减吧。”
“算了,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无用,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
空有噱头罢了。
谢良辰道:“嗯,不说了,出去吃两杯?”他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
姬长卿看着他对自己挤眉弄眼,不禁笑了,道:“哈,还是算了吧,有些事要处理。”
“是何等的大事,能耽误你我吃酒?”谢良辰问道。
“不太方便告知。”
“你变了!以往都是告诉我的。”
姬长卿道:“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抱歉啊良辰。”
谢良辰也很有分寸的不再追问,道:“那行吧,过几月弟子试炼,我还得去控着场,就先不和你多聊了,回见!”
“回见。”
两个老朋友见面也不过聊了几句,便因各自的公事而分开。
等他们人走后,淮南从床底下出来,忐忑不安的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姬长卿看着他眼中流转不自在,甚至还有些心虚,严肃道:“呵,你长本事了,本尊往日是否太惯着你了?”
这句话宛如山脉崩开般炸的淮南冷汗频出,他即刻跪下,道:“是弟子的错,弟子不应当修习幻术,您罚我吧,还请不要将我赶出去。”
姬长卿没想到真炸出来些什么,愤怒的心绪涌上,脑子嗡嗡的鸣,头痛欲裂,忽的场景变换,他睁眼时,颜辞镜在为他整理衣襟。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回想着那些事,姬长卿只感觉一阵恶寒,他看着面前的人,那人慌乱无措,姬长卿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
他就说,他可是晚芳仙尊,即使失忆了怎会软弱到如此地步?原来一切都是…
“颜辞镜,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