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得胸闷气短,便打开了窗子,想着透透气,外面有些阴沉,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趴在窗边好久,把自己仅存的记忆想了个遍,也才不过过了一刻钟,他嘟囔道:“淮南去哪了啊,怎么还不回来…”
越趴越不得劲,越趴越难受,手中尝试召唤出什么,他不懂咒术,阴差阳错的,要是把整个屋舍点燃了,淮南还不骂死他?
他讪讪收手,心里想道:“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有没有人能陪咱聊个天啊!”
突然,他听见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心下一喜,道:“淮南!你可回来了!我快无聊死了!!”
可那人靠近时,姬长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嘶——味道不对呀,他身上有这味?
“你是谁?”他警惕道。
那男人倒是毫不生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开口:“我是前任太虚幻境之主,你也可以称我为东临帝。”
“不信。”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那人漫不经心的嗤笑道:“哈,不信你还问,多此一举。”
姬长卿看不见,听着话心里觉得不愉快,这人怎么说话加枪带棒的?以前的仇人来找自己寻仇了?不会是以前的客官吧?
啧,不能让淮南知道。
“公子何出此言?这是何为太虚幻境?”倒不怪他这么问,毕竟他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太虚幻境,原本是和大陆连接,只不过几百年前被几位修仙大能设上结界,与世隔绝。这里有六城一洲,你所在的,便是这元城。”
“谢公子解答,不过这城内向来都是由城主管,何来太虚幻境之主一说?”既是六城一洲,怎会只有一个主子?
“这城主之位,是分配打下来的,隶属东临。嘶,你连这都不知道?”
姬长卿摆手道:“这可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
“……”无语的那人。
“陛下若无事,便早些离开吧,我夫君快归家了。”姬长卿并不想和他纠缠过多,旁敲侧击告诉他已经成亲了。
“无妨,我不嫌弃这屋小。”那人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很不要脸皮道。
姬长卿心下已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对他道:“……”我嫌弃你。
。
但他暂时不敢这么说,既然是帝王必定位高权重,要是连累了夫君咋整?那岂不是罪过?
若是淮南回来看见他与这男人不清不楚,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您能走吗?”他现在已经开始赤裸裸的赶人了。
“为何要走?”
“……”姬长卿再次无语,是我家,你说为什么要走?
他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觉得这人有病,道:“我和你是有什么纠葛吗?还是说我欠你银子?您说就是,我虽然现在没能力偿还,但我将来一定会还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那人瞬间拔高了嗓子尖叫:“还?呵,你拿什么还?你欠我一辈子,你拿什么还?拿你这条命吗?你看我稀罕吗?”
说完又觉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道:“抱歉,我失态了,你现在记不清东西我也不能赖。”
“你怎么知道我记不清?”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反问道。
姬长卿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句话,可他没有被其打断思绪,仍旧问道:“您什么时候走?”
“……”东临帝不想理他。
“既然您给不出答案,那我先歇下了。”他作势就要往床上躺。
“晨起这么好的时候,你又刚醒不久,为何要睡?”
“你怎么知道我刚醒不久?”
“……”那人凝噎住,随后泰然自若道:“你寻常都是这个时候醒,失忆了作息不会变吧?”
“好吧。”
他轻咳一声,道:“你可想知道,你因何失忆?”
“陛下请讲。”对于这些可用的信息,自己必须毫不吝啬的吸收,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坏,待他那般好的夫君,有没有可能是假冒的呢?他也不知道。
“来思草。”
“那是什么草药?”
“一种禁药罢了,药效很极端,你是误食的,所以导致你现在既失了忆又盲了眼。”那人道。
姬长卿感到疑惑,道:“既然是禁药,药效也很极端,我又不是傻,误食这种可能太小了吧,而且既然是禁药,为避免他人误食,应提前公布好来思草的外形特征,难道不是你们的错?”
那人或许是被他,“怪天怪地,不怪自己”的八字真言所震撼,笑了,是气笑了。
他道:“禁药都是禁止使用的,根本买不到。只有这几种可能,其一是你偷偷去了黑市,而黑市是明令禁止不让去的;其二,便是你勾结海外商人,明知不可办而私自行事,没有上报。其三,便是你私藏禁药,而且还藏了许久。”
姬长卿被他说的冷汗直冒,赶忙打断道:“错了错了,别与我这个废人置气。”
他不得已把姿态放低,也没想到这人有一张好生厉害的嘴。
要是再说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被浸猪笼游街示众了,这么丢脸的事,如果光是自己丢脸也罢了,毕竟自己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可万一这事要是连累了淮南该如何是好?
读书人脸皮都薄,这要是被邻里乡亲左一嘴右一句的,怕是哪些想不开,上吊了都有可能吧。
“哟,这会儿倒是不与我争辩了,别呀,之前那赖人的劲呢?继续说呀~”
他!好!烦!
姬长卿挪嚅道:“陛下圣明,您大人有大量,定然不会与我计较些什么的。”
“嗯…这话倒是说的不错。”那人也给他了个台阶下,毕竟老这么僵着也不好。
姬长卿道:“那既然您知道我因何失忆,定是神通广大,可能帮我恢复?”
“连用带拿,不知羞耻。”
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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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不知羞耻的人,反正也不可能跟我一个瞎子计较。
他仗着自己瞎,加之这人又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并也开始不怎么能察觉的作威作福。
颇有一种无奈大人管着老小孩的感觉。
“并不能,并不能帮你恢复。”他深思熟虑了半晌,开口。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取出来一条项链,靠近为他戴上。
姬长卿觉得脖子痒痒的,问他道:“不知陛下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
“一条项链,切记不能摘了。”
“为何?就寝时也不能吗?”
那人道:“保命的,爱戴不戴,要是死了,灵魂勿找。”
一听到是保命的,姬长卿比谁都着急,往后脖颈摸了摸,确保它不会掉,既是陛下送的,那必须是好东西。
“那便谢过陛下。”他行了一礼。
“不必与我客气,这项链可以隐形,你那个夫君回来了也看不到。先走了,今日之事,你最好…”
姬长卿赶忙表态,道:“今日之事?今日有发生什么事吗?难道我不是睡到了晌午?有人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很好。”言毕,走得飞快。
知道那人走了,姬长卿微微松了口气,心想可别再来了,与其紧张的说什么都需要思考,倒不如闲着。
“唉——该想些什么呢?”他半躺在床上苦恼道。
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外面的雨声和风吹过竹叶而发出的簌簌的响声。
“秋风虽有情,溪水却无意。还真是风雨汹涌,不与归休啊。”
“长卿,我回来了。”
听见淮南的声音,姬长卿厌厌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想去寻他,过于激动,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这一觉摔得好不惨烈,头都磕红了。
淮南赶忙上去扶,关切道:“长卿!怎个这么激动?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你是在想我吗?我是说…哪怕一点,就今天你醒了后,有没有哪怕一点想我?”
“淮南,我知道你现在有些焦急,但是你先别焦急,先把我扶起来好不好,地上怪凉的。”
“对了,我为你带了些吃食,今日起得有些早,没来得及问,也就买了点煎饼。”说着,将食盒里的煎饼拿出来,那饼还冒着热气。
“多谢。”他接过煎饼尝了一口,皱起了眉,倒也不是不好吃,但总感觉没有到达自己对煎饼的预期:“味道…还可以吧,这煎饼应该不便宜,下次别买了。”
其实这煎饼煎的不差,摊主在那儿干了二十多年,可是那条街的“饼圣”,吃过的人无一不赞叹,无一不回购。
可偏偏到了他这,左右都有些挑剔。
“是不好吃吗?”
“那倒也不是,不管是口感还是火候都把控的极好,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好像少了些很重要的东西,可这些东西好像不应该加在煎饼里,嘶——到底是什么?”他边想边捂住了头。
“淮南!啊!我头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