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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给我脱

作者:涂然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晏瓷啪得掐断了电话。


    她的耳朵被雷声震得嗡嗡的,眼睛也有点花,若无其事地背过身,伸手,把拉好的窗帘重新打开,又拉回去。


    她将身子转回来,发现江见云还站在那里。晏瓷的大脑一片空白。


    江见云的身下已经积了一小滩水洼,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他盯着她,面容苍白,唇色也白,眼圈却红,像一只雨夜无家可归的大型流浪猫。


    他试探地、哑声叫了声“晏晏”。


    晏瓷没反应。


    江见云:“晏晏,我回来了。”


    晏瓷如梦初醒。


    她低头打开手机。


    零点二十三分。


    她抬头,看到江见云还站在门外,湿哒哒的,像是不收到她的指令就不会动的程序一样。


    晏瓷终于找回了些底气,硬邦邦地说:“衣服脱在门边,别把地弄脏了。”


    她顿了顿,为了增加信服度,又补充一句:“我刚拖的。”


    江见云低头就看到地板上一串的湿脚印与晏瓷一路走一路扔的湿衣服,说了声好,开始脱衣服。


    晏瓷一悚:“你不关门吗?!”


    江见云把门关上。


    幸好他还知道不把自己关外面。


    房间里没人说话,就剩江见云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晏瓷盯着他看。那人穿了一身黑,黑外套,黑上衣,黑腰带,黑裤子,腰间竟然还别着枪套,就差戴个蒙面去劫银行了。


    江见云身材比例好,身高腿也长,体型修长又不失肌肉,堪称行走的衣服架子,这一套穿在他的身上,很轻易地就被撑起来,不笑的时候,显得气质冷淡阴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脱衣服的过程更是赏心悦目。


    衣服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江见云一件一件地把它们剥掉,他的手指修长苍白,和黑色的布料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衣料在他毫无血色的指尖下揉皱,有种别样的旖旎。


    外套最先从他的肩膀落下,然后他开始解扣到最顶上的衬衫扣子,一颗接着一颗,露出黑色的里衣。


    他动作准确而优雅,如同拆开礼物,礼物包的当然是他自己。


    很快衬衫也掉到地上,江见云的上身仅剩下一件湿透的紧身短袖,他肌肉的轮廓能很清晰地看见,就连腹部细微的起伏都能被轻而易举地捕捉。他撩起衣摆,一脱到底,额前的发丝在这个动作下被尽数掀起,低垂的俊美眉眼一览无遗。


    随着手指松开,最后的布料也无声坠地。


    晏瓷耳尖发烫,下意识想别开眼。


    但一个声音又跳出来,说江见云的身上身下里里外外你哪里没看过?现在脱光的是他,害羞的应该是他不是你!


    于是晏瓷理直气壮地叉腰继续看。


    三个月没见,江见云的皮肤又白了一点,身材也变更好了。


    他的肌肉清晰,线条优美流畅,富有力量感又不过分夸张,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脖颈修长,喉结凸起,锁骨陷下一道漂亮的沟壑,腰线劲瘦有力,八块腹肌比晏瓷的人生规划线还清楚。


    起伏的人鱼线一路延伸到皮带下,青筋微凸,透明的水珠正沿着江见云光裸苍白的皮肤缓缓流落,伴着他的呼吸轻颤。


    晏瓷陷入沉思:……难道他失踪是为了背着我偷偷锻炼,然后让富婆包养他?


    好有心机一男的!


    上半身脱完,江见云开始脱裤子。


    晏瓷有点站不住了。


    她感到脸颊烫,腿也麻,目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还是忍不住看中间。


    他解开皮带,拉下裤链,把黏着皮肤的长裤褪至脚踝,露出紧实修长的双腿,湿透的裤子与鞋袜被踢至一边,江见云伸手去剥全身上下的最后一片布料。


    他的动作自然,没有丝毫犹豫,晏瓷毫不怀疑如果自己阻止得再晚一秒对方就会脱得干干净净:


    “等等!够了。”


    江见云勾住边缘的指尖顿住,抬起头看着她,缓慢地眨了下眼:“晏晏……”


    他的表情引人犯罪,晏瓷坐怀不乱,义正词严:“别想色诱我。”


    要是眼神不那么飘忽就更好了。


    江见云:“……好。”


    暖气吹得晏瓷口干舌燥,她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砰地放下,看向还站在门边的江见云,那人微微低着头,抿着唇,眼睛却一直在看她。


    晏瓷:他就非要站在那吗?


    失踪三个月,这人就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晏瓷磨牙:“你过来。”


    江见云过去了。


    没走两步,就被晏瓷叫了停。


    她摸着下巴,忽然感觉江见云身上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于是眯眼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得出结论:


    好像更有气质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人故意做出这幅模样,肯定是想色诱她求原谅!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晏瓷扬着下巴:“等会把衣服洗了。”


    “好。”


    “地也脱干净。”


    “好。”


    这时,晏瓷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了。


    “我去洗澡。”


    “好。”


    等说完后,她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对他解释,忿忿地往浴室走,半路上故意撞了一下江见云,对方十分配合,踉跄几步,差点摔到地上,晏瓷冷哼一声,满意地甩上了浴室门。


    洗澡的时候,她一直在翻来覆去地默念三句话:


    她不会理他的。


    她的大傻逼前男友已经死了。


    她现在的男友叫梁锦宵。


    她不会理他的。


    她的大傻逼前男友已经死了。


    ……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见云已经把衣服放进了洗衣机,背对着她在拖地,看上去很认真。


    晏瓷穿着吱哇乱叫的小黄鸭拖鞋,叉着腰,噼里啪啦地从他的面前走过,并且留下两行湿脚印。


    江见云把脚印拖掉。


    晏瓷继续走了一遍。


    江见云继续拖掉。


    晏瓷再走。


    江见云拖。


    ……


    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多次,晏瓷鞋都干了,地被拖得锃亮,她走上去,一个脚滑直接摔倒,江见云连忙抱住她,一只拖鞋飞到天花板上,在掉到晏瓷头上前被他接住,用力一捏,小黄鸭发出一声响亮的咕。


    江见云:“为什么鸭子的叫声是咕?”


    这双拖鞋是江见云失踪后买的,他没见过。


    晏瓷:“因为有的鸭子就是咕咕叫的……江见云,你回来后跟我说的字数最多的一句话,居然是因为一只鸭子?”


    她的话十分有歧义,江见云纠正:“是小黄鸭拖鞋。”


    晏瓷:“我在你的心里还没有一只鸭子重要?”


    江见云:“我没有这个意思。”


    晏瓷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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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前刚走两步,脚一滑又摔了,以同样的姿势被他抱住,另一只小黄鸭也飞天而起,不偏不倚砸到江见云的头上,发出一声咕,蹦蹦跳跳地弹开。


    托着她后腰的手平稳有力,晏瓷感到对方的温度隔着单薄的浴巾传来,眼神飘了一瞬。


    晏瓷:“你看你拖的好地。”


    江见云:“你让我拖的。”


    晏瓷指控:“拖这么湿,你就是故意让我摔倒,然后借此和我有身体接触,勾引我。太狡猾了!”


    江见云:……到底是谁脚滑?


    她已经忘了半分钟前自己在江见云旁边噼里啪啦地转圈。


    江见云:“我错了。”


    晏瓷:“我不会被你勾引,也不会原谅你的。”


    江见云:“对不起。”


    晏瓷怒道:“你除了说这句话还会什么?”


    他们短暂地对视了一秒。


    江见云的眼仁很黑,黑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吸进去,瞳孔纤细得近乎类兽的竖瞳,发自本能地,晏瓷的心底蔓起一阵寒意。


    就像是小动物见了大型猛兽的恐惧。


    下一秒,她身体悬空,直接被江见云打横抱了起来。


    “不要以为你抱我我就能原谅你——”


    晏瓷身高一米六出头,他抱起来很轻松,尽管她张牙舞爪得如同一只小猫,但小猫攻击力太弱,无法对敌方装甲造成有效伤害。


    都说人不能两次踏入相同的河流,但晏瓷显然不属于这一范畴,为了防止她第三次摔倒,江见云直接把人抱回了主卧,并回头捡来了小黄鸭拖鞋,放到她脚边。


    晏瓷一脚踹向他胸口。


    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直接把江见云踹到地上,他手指颤抖地捂着那个38码的脚印,吸了口凉气,红着眼圈:“晏晏,我心好疼。”


    晏瓷:装挺像。


    看来这三个月还去进修演技了。


    椅子旁边就是床,晏瓷一滚便毫无形象地成大字形瘫在上面,如同一张薄薄的鼠饼。


    她湿漉漉的头发也散落开来,淡金色的发丝在台灯下泛着水光,衬着白皙的皮肤,闭上眼的时候,像深海里的美人鱼。


    江见云低眸:“我帮你吹头吧,你头发没干睡觉会头痛。”


    晏瓷:“我们现在只是室友,你见过哪个男室友给女室友吹头的?”


    江见云:“你见过哪个女室友让男室友一进门就脱光衣服的?”


    ……居然敢顶嘴?!


    晏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甩了他一脸的水。


    四目相对,他们的鼻尖险些碰上。


    江见云的睫毛长而直,在眼底洒下一片细密的暗影,那双眼睛正专注地望着她,她甚至都能从里面满满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晏瓷忍不住:“你到底去哪了?”


    江见云退开一步。


    晏瓷的目光瞬间变得失望。


    他似乎想要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却被她将身一扭,灵活地躲开了。


    “太晚了,睡吧。”


    他放下手。


    “我会守着你。”


    晏瓷:谁要你守!你当你是深情隐忍的骑士吗?你要是保护公主的骑士,她肯定是张牙舞爪的恶龙!


    眼看着江见云就要走,晏瓷:“你不给我吹头了?”


    “吹风机在床头,你自己吹吧。”


    晏瓷:……


    狗男人!


    狗江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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