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回程顺遂,只在晚上寻找住处时,撞见一窝异能蛇,被众人合力迅速解决。
第二日下午,上长桥前,他们与云岛的人分别。
车窗外,守灯岛的轮廓已清晰可见,萧远舟望着前方弯道,突然开口:“上次那窝腐化狼,找个时间清了,现在不处理,日后就是麻烦。”
李阳瑞在一旁点头附和:“我看行,明日让凯哥跑一趟。”
“咱搬回来这么多疫苗,”大山搓了搓手,“也不知道顶不顶用?刚弄出来的玩意儿,心里真没底。”
“哎呀,管它顶不顶用呢!关键是菜种子,咱得靠地里头庄稼吃饭,不晓得今年抗寒种子能不能成?”
“可不是嘛,如今这天气邪乎得很,冬天能到零下五六十度,海都冻得硬邦邦的,海里的东西捡不着,吃饭不靠地里的庄稼还能靠啥。”
阿虎突然想起什么,叹道:“诶,你们说变异丧尸会不会跑到咱青岩市来啊?要是真来了,咱不就集体领盒饭,全村开席了!”
萧远舟一脚踹过去:“你他妈能不能盼点好?嘴里开过光啊?专招晦气是吧?”
阿虎赶紧讨饶:“老大,我错了,错了,我这不就是担心嘛。”
“担心有屁用,”萧远舟瞪他一眼,“真来了就干呗,难不成坐着让它啃?你骨头硬点,别特么跟软脚虾似的!”
李阳瑞跟着点头:“就是,你个乌鸦嘴,我就没从你嘴里听过好话,真有情况咱封了码头和跨海长桥,怕啥?有老大,来多少劈多少。”
小卷毛听得激动,点点头奶声奶气道:“叔叔们别怕,偶也会帮忙哒!窝会用石头砸撕它们!”
江砚捏了捏他的小手,淡淡道:“你先学会不被石头砸到脚再说。”
李阳瑞笑道:“阿虎,你看看,人家这悟性,这志气都比你强哩。”
“瞎扯,我咋能跟小娃娃比啊。”他眼睛往江砚身上瞟了瞟:“人家是咱老大的养子,老大看中的人,志气能差吗。”
这话一出,车里人精似的,互相递了个眼色。老大对这父子俩啥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真是实打实地疼。
哪怕人家小哥带着娃,老大也是爱到深处,无法自拔,绿帽子,男小三都是小事,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末世来了,老大无三观无底线,实力强就是王道。
真是操蛋了,没想到,老大这口味,也真是……够特别的。
萧远舟眼神扫了一圈,见个个憋着笑,尤其阿虎那贱兮兮的样儿,脸色骤然阴沉:“你们在想什么?”
众人闻言,同时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啥也没想,你老放心,绝对啥也没想。”
…………
随着车辆缓缓前行,守灯岛越来越近,岛上轮廓逐渐清晰。终于,车子驶进了基地内。
“到了。”萧远舟率先跳下了车。海风吹来,带着咸湿的清爽,抚去连日奔波的疲劳。
阳光正好,洒在基地的每一处角落,广场上人来人往,扛物资的、修栅栏的、晒海货的,忙得脚不沾地,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老大!你们可算回来了!”李福满脸堆笑地跑过来,“一路顺不顺利?没出啥岔子吧?”
萧远舟点头:“晚点细说。我去仓库拿点东西,你先叫几个人来搬物资,顺带通知大伙,明儿到广场来打疫苗。”
“哎哎,好嘞!老大您放心!”李福应得干脆。
萧远舟刚走,李福就转头冲阿虎道:“阿虎,大伙儿都辛苦了,你带弟兄们回宿舍歇歇,剩下的我来打理。”
众人陆续下车,江砚抱着孩子,最后一个跳下来。
李福瞅见他,好奇地问:“这……这位是?”
阿虎见状,赶紧把他拽到角落,压低声音:“老大找的大嫂,这一路看着挺好说话的,比老大脾气顺多了。”
李福眼睛瞪得溜圆,又偷瞄了江砚好几眼,白T恤配牛仔裤,身上还沾了灰,身姿挺拔,模样清俊,可明摆着是个男人啊。
他拽了把阿虎:“你瞎咧咧啥?我看你莫不是疯球了,那是个爷们!咱基地好姑娘不少,还能看上男人不成?”
“李老板,你这就不懂了。”阿虎挤眉弄眼,“大城市都兴这个,恋爱自由嘛。再说老大去大城市念书,保不齐就染上点习俗。”
李福摆摆手:“这不成,不成,这像什么话,要断后的大事儿,你们也不劝劝。”
阿虎赶紧拉他胳膊:“你就是年纪大了,见识少了,太古板了!如今活着就不易,哪顾得上传宗接代啊?老大舒心了,舒服了,断不断后有啥要紧?”
“当老大的本来就辛苦,多累啊,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说说话,解解乏,咋了?碍着谁了?再说了,”
他朝江砚的背影努努嘴:“您瞧瞧这位,模样周正吧?性子瞧着也温顺。能把老大伺候舒坦了,让老大有个地儿……嗯,泄泄火,顺顺毛,咱大伙儿的日子不也好过点?
“您看看北岛那姓风的,弄一堆女人摆着,虚头巴脑!咱老大多专一?浑身力气就撞这一位!我都怕这小身板……扛不住呢!这活儿,还是不容易的!”
李福啐了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忒糙!那事儿……是能这么说的吗?男人在床上也得讲究个情投意合,心疼人!”
李福瞅瞅江砚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再想想萧远舟那说一不二的性子,最终无奈摇了摇头:“唉……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这时,江砚抱着娃,走到李福跟前,语气平淡:“你好,李老板是吧?请问我住哪里?我把东西先搬过去。”
李福回过神:“放心放心,指定给你安排最好的地儿!”
他手往不远处一指:“就那二层小楼,二楼整个归你管了,日后安心住下。好好……做工,虽说你不用出力,但也别偷懒哈。”
江砚只淡淡点头:“多谢。”抱着孩子转身欲走。
李福赶紧伸手拦住他,眼睛瞟着小卷毛:“这是你弟弟吧?交给我就行,我给安排宿舍,跟你们住一屋,晚上多碍事啊,耽误你做工,咱们基地干活可不兴偷懒。”
“不是,”江砚低头,“他是我儿子。”
“哦哦,儿子好啊,儿子……”李福顺嘴应着,突然卡壳,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啥?你儿子?你都有娃了?”
小卷毛从江砚怀里探出头:“伯伯你好哇。”
李福张开嘴,半晌没能发出声。
阿虎赶紧过来打圆场:“江兄弟,他上年纪了,没见过大场面,你先过去吧,我给做点思想工作。”
江砚没多言,转身往小楼走。
小卷毛趴在他肩头,挥着小手喊:“伯伯再见!叔叔再见!”
直到父子俩的身影消失在楼门口,李福这才像被按了启动键,猛地扭头薅住阿虎胳膊:“他他他……他真有娃?老大知道不?这是把父子俩都收了?”
阿虎疼得龇牙咧嘴:“哎呀,李老板你小点声!这叫买一送一,老大赚了!”
李福半天才憋出一句:“赚个屁!一个没成过家的年轻男人,谁乐意当后爹啊?你乐意吗?”
“我………我跟他不一样,我是正常男人,不不秒出啊,再说娃娃多会来事,一口一个蜀黍喊得老大心花怒放,笑得一脸慈父样儿。”
正说着,萧远舟从仓库出来了,怀里抱满了生活用品,刚走到广场,就见两人凑在墙角嘀咕,头挨着头,声音压得极低,还时不时往小楼方向瞟。
“你们俩在说什么?”萧远舟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阿虎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讪讪地笑:“没、没啥啊老大,就……就商量物资怎么分类呢!对吧李老板?!”
“对对对,千真万确,疫苗种子,疫苗种子!”
萧远舟挑眉,目光扫过两人心虚的脸,显然不信:“是吗?我看着怎么不太像呢?”
阿虎慌忙摆手:“绝对没有!老大您误会了!天地良心!”
李福连不迭点头:“是是是。”
虽然他很好奇大嫂,但此时显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老大可是最讨厌人在背后嚼舌根的。
萧远舟冷哼一声,指尖一股电流唰的一下,窜到了阿虎身上,阿虎瞬间浑身抽搐,头发跟炸了毛似的,直挺挺晕倒在地。
周围的人都被这动静惊到,纷纷停下手里的活。
萧远舟踹了踹躺在地上的人:“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在背后嚼舌根的下场,若是让我听见基地里头传出啥风言风语,拿你们算账。”
他眼神直勾勾盯上卡车旁的人:“我可不是好脾气,回程路上你们一个个那眼神,真当我瞎啊?”
“我只说一遍,你们都记住了,江砚是我大学同学,如今落了难,我撞见了,能不搭把手嘛?”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整天就琢磨些龌龊心思!清清白白的人,被你们编排成啥样了,传出去丢的是我的脸,明白吗?”
李阳瑞等人老实点头,异口同声:“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了还愣着当木头?把这蠢货拖走,挡到老子的路了。”
大山立刻挥手:“快快快!拖走拖走!”
萧远舟本不是苛待属下的性子,但有些事,不敲山震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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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基地里人多口杂,心思各异,这一路上那些若有似无的打量、压低的嘀咕,他哪能没察觉?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刚好阿虎这小子,嘴碎得跟个破喇叭,一路上就数他眼神最活泛,话里话外总夹些不三不四的调调,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也好让他长长记性,往后把嘴缝严实点!
萧远舟转头问:“江砚呢?”
李福指了指小楼:“在您屋里呢,东西都搬进去了。”
萧远舟眉峰蹙了下,他压根没打算跟江砚住一屋!当年在大学,两人关系就剑拔弩张,还干过几架,真住一个屋檐下,保不齐哪天就闹腾。
但眼下……基地条件有限,他刚才又当众放了狠话要照顾老同学,总不能把人赶去集体宿舍吧。
他手里抱着东西,穿过1楼的办公区,走上楼梯,刚推开门,只见客厅正卧着一只大白老虎,毛发蓬松,占去小半个屋子。
小卷毛正坐在地上,把书包里的塑料夹子一个个往老虎头上夹,红的绿的夹了满脑袋,老虎却乖得很,耷拉着眼皮任由小孩折腾。
江砚拿着破旧被单,往侧卧的床上铺。阳光从玻璃窗漏进,落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人少了冷冰冰,多了几分温和。
江砚回头,手里还捏着被角,没说话。
倒是小卷毛,抬起头喊道:“蜀黍你好哇。”
萧远舟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放,杂乱的物品碰撞出轻响。
他从里面找出干净的暖黄色被单说道:“江砚,我从仓库里找的,用这个吧。”
江砚眨眨眼没拒绝:“谢谢。”
萧远舟把被单递过去,又从桌上拢过牙刷、瓷杯、洗脸巾,最后拎起两套衣服,一并塞到江砚手里:“床上用的、洗漱的,还有这衣服,都拿去。”
江砚接住,指尖碰了下他的手背,又飞快缩回去:“好。”
他把东西仔细放在床沿,然后拿起那床暖黄色被套,继续一丝不苟地铺展。阳光在他柔软的发丝间跳跃,晕开浅浅的光圈。
萧远舟的目光落回地上的小家伙身上。小卷毛脸蛋灰扑扑的,背带裤也蹭得黑黑的。
“江泽,”萧远舟走过去,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像下命令:“过来,叔叔带你去洗澡。”
侧卧里,江砚正给枕头套上新的枕套,闻言动作未停,清冷的声音传来:“麻烦吗?我很快就好,我来洗。”
“不麻烦。”萧远舟语气笃定:“刚回来,正好没事。交给我。”
说着,他伸手,动作略显生疏但还算轻柔地把小家伙从地上捞起来。
基地供电的地方屈指可数,这间屋子却是有电,当老大的,总有些旁人没有的特殊待遇。
浴室里摆着只大木盆,萧远舟先倒了半盆盆水,又兑了些凉水,手伸进去搅了搅,试准温度才把光溜溜的小卷毛抱进去。
小家伙舒服得眯起眼,奶声喟叹:“好苏胡哇~。”
萧远舟拿起毛巾开搓。
水:“我脏了。”
换水又搓。
水:“我又浑了。”
倒了换,如此,折腾三趟,萧远舟收获了一只限量版奶香味的糯米团子。
可事儿还没完。趁着头发还湿软,萧远舟拿起木梳子,对付一团乱麻卷发,一点一点捋开,动作轻,偏生头发缠成了死结,梳一下疼一下。
小卷毛疼得泪眼汪汪:“呜呜呜~,窝……窝不要你,爸爸啊,坏叔叔扯窝头发,好痛痛啊,太坏啦,熬呜,救命啊~。”
小卷毛在水盆里扑腾起来,水花溅了萧远舟一身。
娃娃像只炸毛的小猫,蜷起腿往盆角缩,小手死死扒着盆沿,哭道:“不要你碰窝!你好凶啊!你在扯头发,窝要找爸爸告你啊!”
“怎么了?”江砚冷清清的声音传来,让哭闹的小家伙安静了一瞬。
小卷毛似乎见了救星,浑身湿漉漉,朝人身边挪:“爸爸!他扯我头发,好疼疼!”
萧远舟抹了把脸上的水:“他头发打结了,我只是想给他梳开。”
江砚满脸茫然:“是吗?”
萧远舟真诚点头:“是的。”
江砚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叹道:“是我没注意到,我还以为……他头发天生就是这炸毛的款式,你继续吧。”
小卷毛瞪圆了眼睛,像是没听清,愣了两秒才哭诉:“爸爸!他是坏人人啊!”
他拍着水,水花溅得更凶:“呜呜呜……他会把窝头发扯掉的!”
江砚没回头,只淡淡道:“江泽,放心,梳开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