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樱语气惊诧又哀怨。
在她身后的混元弟子又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还真是,隔壁大师兄又送咱们小师姐回来了。”
“啧,我看他迟早要赘到咱们混元宗!”
“那他们宗主能同意吗?”
“不同意还能怎么办?你看看他们大师兄那眼神,恨不得黏在小师姐身上了!情根深种咯!”
桐月眼神抖得一凝,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面上依旧沉着,守着身为小师姐的端庄,“长老,你们怎么才回来?”
刘长老:“刚刚带他们去广山锻炼体魄去了,他们一个个懒散得很,再不练练怕是连剑也举不起来了。”
桐月点头,“确实该多练一下,刚刚我也在跟陈师兄讨论大比的事,马虎不得。”
说完又对着陈知白道:“陈师兄,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去忙吧。”
“嗯。”既然已经把人送到了,自己也确实还有其他事要做,“告辞。”
桐月松了口气,这下他们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却没听见有个声音默默在弟子群里冒出来:“看见没,那大师兄眼神都要拉丝了,咱小师姐愣是没看他一眼。”
但文樱听见了,她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大喇叭!”
那被叫大喇叭的弟子冷不丁被瞪,立即噤声,缩着脖子装鹌鹑。
这个文樱可不好惹,在宗门里近乎是年幼版小师姐的存在,虽说天赋稍逊于小师姐,其好斗程度跟她有得一比。
“小师姐!”文樱见陈知白御剑离开,冲着桐月飞奔过去。
两人并肩走回梅园。
“小师姐,你刚刚可是在跟他说比剑的事?”
桐月点头,“不过这事儿只能私下做,我修为太高,这次大比不能上。”
文樱扬起嘴角,她就知道,小师姐不会和那谁多说一句话,而且小师姐要和他比试这件事,只告诉了自己,这不恰恰说明小师姐对自己的特别么?
小师姐对自己是特别的!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文樱一路脚步轻快。
与桐月分别时,快乐的声音像只小麻雀:“小师姐晚安,明天见!”
桐月嘴角噙着笑,看着文樱蹦蹦跳跳离开才合上房门。
翌日,晨曦破晓,日光渐亮,桐月缓缓睁开眼,从打坐修炼中醒来。
还是不行,卡在第六重巅峰已经三个月,还是不能突破。
好在桐月并不是纠结的人,起身下榻。
既然无法突破,那就等待机缘。
陈知白说今天案子就能水落石出,也不知凶手抓住没。
推开房门,便看见文樱与一位弟子在院子里练剑。
都是些稚嫩的少年少女,出招稍带滞涩。桐月起了兴致,坐在廊边长椅上看他们练。
文樱是此次来宿阳宗最小的弟子,与她过招的师弟已经十七岁,名曰许澜柏,有时候会听人叫他大喇叭。
许澜柏虚长三岁,两人都是二重境。
修为虽一样,但文樱强项在身法,相比之下,她的剑术更显青涩,不如许澜柏出招快。
两人手持统一的入门木剑,咚咚相拼,横剑侧劈,划剑上挑,一时间木屑纷飞,难分伯仲。
周围弟子围了一圈,不管谁略占上风一招,都起哄叫好,主打的是一碗水端平,不管谁赢,大家都看得尽兴。
直到有人看到桐月,大声叫嚷着:“小师姐来了!”
正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动作都顿了下来,小师姐来了?那还打吗?
周围见他们停了下来,又大声道:“继续啊!停下来做什么?”
许澜柏率先收了剑,在小师姐面前玩挑战这一套,简直是班门弄斧。
混元宗谁不知道小师姐最是喜欢挑战别人?
不管是比她境界高的还是和她修为一样的,她都轮着战了个遍。就算是修为比她低的,只要让她知道这人新琢磨出了个什么招数,她都会兴冲冲去下战书。
许澜柏曾经自创了一招,叫十方舞,才炫耀了两天就让桐月给知道了。桐月下了战书,斗志昂扬地找上门来,将他打了个眼冒金星,临走时告诉他,他这招十方舞的八个漏洞以及三个改进方向。
虽说自己受益匪浅,但是谁顶得住这么凶残的教学方式?
“小师姐你怎么来了!”
原先围成圈的一群人自觉给桐月让了个口子出来,桐月飞身下去,一群人又呼啦啦围了上来。
“我来凑个热闹,不过你们这样打是很难进步的。”桐月有些手痒,要不逮住他们练一练?
轻咳两声,期待道:“有没有谁想跟我过两招?”
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半步,就连文樱也随着人群直摆手。
“小师姐你就放过我们吧!谁顶得住你那两招啊?”
桐月看向文樱,文樱也侧过头,不与她对视,表明自己拒绝的立场。
又看向许澜柏,“你的十方舞改得如何?”
许澜柏惊恐地又往后退了一步,猛摇头,“不不不如何!那招我已经很久没练了,还在改!还在改!”
桐月皱眉,这效率不行啊,一点对剑道的敬畏尊崇都没有。
文樱和许澜柏是年轻一代最有潜力的两个,又往其他弟子身上巡视了一圈,所有人在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时都退避三舍。
桐月期待的眼神终究落空,没人愿意和她过招。
“你们继续。”说完摇着头,叹气离开。
等他离开后,人群又开始以文樱和许澜柏为中心。
文樱咬牙切齿,“胜负未分,再来!”
许澜柏冷哼一声,“谁怕谁,继续!”
离开的桐月无聊至极,漫无目的四处晃荡,又想起陈知白。
对啊,陈知白说可以带她去老地方同她比剑。
但是,现在陈知白在哪儿?那个老地方又是在哪里?
正想着他,竟真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桐月师妹。”
桐月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前面那个身着白蓝色衣服的不正是陈知白?
不过他今日换了个玉质发冠,又在腰上别了个玉佩,甚至身侧的昭羽剑都挂上了新剑穗。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么?桐月记得昨日陈知白的装扮还是朴素简单的,怎么今日就隆重了起来?
看着精神面貌也不似昨日那么死板,唇线不再是一味的绷直,瞧着还有些上扬。
这么想着,她也如此问出口:“陈师兄今日心情不错?”
陈知白愣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桐月右手摩挲着下巴,道:“看你今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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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轩昂,也比平日里隆重了许多。”
陈知白:很明显吗?自己不过是出门前捣鼓了半个时辰,也不是特别有意地换了身新衣服,随手挂了块玉佩而已,哦对,昭羽闹着要了个剑穗。
陈知白眼神飘忽,还没回答就听见桐月轻快的声音。
“难道说,是真凶落网了?”
陈知白找到了理由,点头,“昨日傍晚就抓到人了,只是没来得及通知大家。”
“是谁?”
“是简小双。”
桐月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继续问:“还有别人吗?”
陈知白沉默了一下。
“是没抓到吗?”简小双那个样子不可能一个人就能杀人。
“简小双说是邢子安指使的。”
桐月惊诧,邢子安?怎么会是他?昨日见他一副正人君子形象,瞧着不像心机重的人。
“这件事还在调查。”
“那你觉得呢?”
陈知白笃定道:“不是他。”
桐月抬眼见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她轻挑眉,没看出来陈知白这么相信邢子安。
陈知白:“我了解他,他不会,也没理由这么做。”
桐月不了解宿阳宗的事,没有应和陈知白的话,只说:“真相是藏不住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那你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路过。”陈知白眼神闪烁。
桐月狐疑,“梅园似乎是宿阳宗最北的地方吧?你要去哪儿会路过这里?”
陈知白避而不答,“你竟然记得这条路了,恭喜。”
桐月轻哼一声,“少打岔,你来到底什么事。”
陈知白不知道怎么回答,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是又有什么事要帮忙吗?”桐月见他一直不说话,眉头微皱,“你这么难以启齿,不会是邢齐那里有什么事吧?”
对啊,邢齐!
陈知白正色道:“邢子安这两天在受审问,没人看着邢齐。”
“所以就想让我去?”桐月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你们宿阳宗没别人了吗?”
“别人都管不住他。”
桐月无语凝噎,这邢齐真是个混世魔王。
“你可以让你们那位小师妹去,就是掰断他手指那个。”
桐月眼前一亮,对啊,可以让文樱去收拾邢齐,这样还能给她安排点事做,也就不会一直跟着自己转。
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眼中跳动着狡黠的光。
“陈师兄放心,这事儿包在文樱身上,一定把那小屁孩给照顾妥当。”
桐月并不担心文樱会拒绝,以她对这个小女孩的了解,她一定很乐意趁着邢齐卧床对其进行打击报复。
此时躺在床上的邢齐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还在为自己哥哥的事着急,甚至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燎泡。
“还有,你说同我比剑的事,你可别忘了,等你得空我们一较高下。”
“没忘,我记得。”
桐月眉眼弯弯,感觉浑身充满了动力,“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自己要好好再练一练,为对战陈知白做好准备。
陈知白没再挽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翘起,两个酒窝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