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只来得及调动全身灵力,勉强控制身体平衡站在剑上。
桐月瞪大眼睛,陈知白那张俊脸近在咫尺,
“快停下啊——”
昭羽剑一个急刹,终于在陈知白跟前停了下来。
身体不受控得向前跌去,直到他们几乎鼻尖相触,桐月呼吸骤停。
她迅速直起身子,站住脚跟,重重舒了口气。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陈知白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语气不自觉带着宠溺与妥协的意味。
桐月正缓着气,还不等她开口,昭羽剑兴奋地前后转了个圈。
桐月毫无防备,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彻底跌进陈知白怀里。
陈知白单手扶在她的腰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几乎能握住她整个腰身。
身体依旧挺拔如松,下颌线绷紧,耳根的绯色表明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
陈知白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感到喉咙一阵紧涩,再开口时,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尾音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所以,是在跳舞么。”
桐月忙直起身,感觉一股热流直冲上头,脸颊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炙烤,滚烫的温度迅速升腾起来。
“差,差不多吧。”
桐月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挺直脊背向外走去,“不是还有事吗?快走吧。”
“我去给邢齐送药,你要去吗?”
邢齐?那个被文樱折断手指的弟子?这么点伤还要陈知白亲自去送药,真是不堪重用。
不过她还挺想去看看他的惨样,不知道他看见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桐月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走吧,一起去。”
“也好,兴许你还会遇到个,‘老朋友’。”
步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邢齐的住所。
这里装潢奢华,三步一景,五步一亭,不同于修仙界清雅自然,反倒是跟个富贵人家一样极尽奢靡。
刚入一处偏门,就听到邢齐声带声嘶力竭的嚎叫声。
朝着那声音接近,前面站着个面色焦急,眉目忧愁的青年,一见到陈知白,忙迎上来。
“大师兄,你可算来了,丹药可成了?”
陈知白颔首,右手握着个精致的药瓶,是刚刚从青丹峰炼丹炉中取出来的。
邢子安急忙接过药瓶,药香浓郁几乎冲出瓶塞,他连声道谢,匆忙赶去给自家弟弟送药。
桐月和陈知白跟在他身后不疾不徐走着,“还记得他么?”
桐月脑海里倏而闪过一个小胖子的脸,迟疑道:“好像有点印象,小时候似乎经常一起玩?”
陈知白面不改色道:“嗯,确实总是在一起玩。”
等到他们二人行至邢齐房门前,邢齐已经吃过药躺下,哀嚎声也渐渐平息。
邢子安合上房门,抹了把头上的虚汗,转身看到他们。
他感激道:“多谢大师兄,要不是大师兄及时取来复原丹,恐怕小七还得在捱一阵疼的。”
桐月疑惑,邢齐不就是被折断了根手指头么,催动灵力就能修复,何须用上复原丹?
侧头看着陈知白,难道是他的那阵灵压把他给压废了?那他不免也太废了吧。
陈知白察觉到桐月的视线,当着邢子安的面也没直接解释,只对着他沉声道。
“二长老对他向来严厉,但邢齐这性子确实得好好磨一磨,宗门大事在前,这既是你们的家事,更是宗门间的正事。”
桐月幸灾乐祸,原来是又挨了一顿打。
邢子安叹气称是,弟弟这次确实是过分了些,这才注意到陈知白身旁还站了个眉眼带笑的姑娘。
邢子安:“不知这位师妹如何称呼?”
桐月莞尔:“我是桐月,你还记得我么?”
桐月本以为这话一说出口,应该是故友重逢,互道家常的温馨场面,没成想邢子安却是脸色大变。
“桐桐桐桐桐桐桐——月?!”
邢子安猛地向后倒退半步,左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领,瞳孔猛烈收缩着。
桐月瞠目,“对,是我。”他这是犯什么病了?
邢子安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仿若桐月是什么洪水猛兽,垂着脑袋慌不择路地跑了。
桐月僵硬转头,瞪圆的眼睛里全是尴尬与不解。
“他确实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之一,不过……”
陈知白忍住笑意,说出了真相。“不过他们都是被你玩得哭闹不止的一群人,邢子安尤甚。”
也不知道她这个记忆是如何错乱,竟然让她误以为他们是自己的玩伴。
自己小时候竟然就是这样的混世魔童吗?桐月难以置信。
自己在混元宗时,形象也算端方持重,人人都敬她一声小师姐,从来没谁像这样避她如蛇蝎过。
“我怎么会欺负一帮小孩?”
“你当然不会,只是当年你初来乍到,他们又抱团排外,试图欺负你。”
“所以我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么一来也说的通了,小时候自己的天赋就初见雏形,同龄的小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们一群人想欺负她反而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倒也正常。
“那后来,你怎么和我玩到一块去了?”桐月双手抱胸,眸光炯炯。
她可记得冀宗主说小白哥哥时常念叨她呢。
陈知白不言,只看着她,目光平静。
桐月手指绕着发带,摆了个俏皮的姿势,眨巴两下眼睛,玩笑问道:“难道是因为我很可爱么?”
陈知白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低笑一声,“也因为他们来跟我告状,说你三天两头去找他们麻烦,让我看着你。”
桐月满头黑线,原来是这样。
“也多亏了你,邢子安本来性子和他弟弟差不多,跋扈得紧,被你打了几顿后,老实了不少。”
邢子安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谦谦君子,一点也不像邢齐那样蛮横,这么说起来,他应该要感谢自己才对,怎么拔腿就跑?
“你那时候确实也很可爱。”陈知白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过去,“整日追着我叫小白哥哥。”
“现在,只叫我陈师兄了。”
桐月隐约听出陈知白幽怨的情绪,可那是小时候的事,她早就记不清了,现在的陈知白对她来说,就是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
陈知白收敛情绪,淡淡道:“天色不早了,先送你回去吧,你应该还不太认路。”
他神色淡漠到桐月觉得刚刚的话只是她的错觉,这位大师兄怎么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你等等我!”桐月连忙跟上前面的陈知白。
回梅园的路上,陈知白沿途向她介绍路过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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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植物,建筑。
对于每个突出的标志物,他就会讲一个小小的典故,或是奇闻轶事。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陈知白的介绍下,桐月脑海里奇迹般形成了这条路的大致雏形。
靠近梅园,是一座亭子。
“这座亭子名为北山,是六长老二十年前从北斗城边最高的山上,取得的八根百里木支撑而成,所以叫北山亭。”
“呵,这六长老还真是闲情逸致。”其实桐月更想说他闲得慌,碍于对方是宿阳宗的人,用了相对委婉的说辞。
她可还记得那六长老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自己带走审讯这件事呢。
陈知白:“北斗城是六长老夫人的故乡,这百里木,也是那里所独有,想来他也是为了悼念亡妻吧。”
桐月脚步一顿,亡妻?
“六长老夫人早些年因病故去了。”
没想到这六长老虽然霸道护短,不讲理了些,但却是个深情的人。
“越过这座亭子,就是你现在住的梅园,你可认路了?”
“嗯。”桐月点点头,大致方向算是清楚了,这么一路走下来,似乎也不难记。
“下次可别再走错路了。”
“嗯。”桐月继续点头,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想再独自踏出梅园半步。
“最晚明日早晨那件案子就能水落石出。”
“嗯。”桐月说完感觉这话有些干巴巴的,又加上一句,“陈师兄办事效率真高。”
“好好准备大比,输了别哭鼻子。”
桐月轻哼一声:“我又不上场。”而且我也不会输了哭鼻子。
说起这个桐月不免失落,这次大比本该是她大杀四方的时候,但师父临行前特意嘱咐不许她参加,说她修为太高,她虽不愿但师父的话总归是要听的。
“为何?”
桐月狡黠一笑:“因为怕你输了哭鼻子。”
陈知白:“小时候只有你输了才会哭鼻子。”
桐月不相信,这些事情她又不记得了,事实如何都只能由着陈知白说,再者说,小孩哭是多正常的事呀,她并不以此为耻。
“那你呢?”
“我不会输。”
桐月气得直咬牙,谁问他了?
自己那时四岁打不过一个九岁的大小孩很正常吧!
“那你小时候没哭过?我不信。”
“嗯,哭过。那是我第二十三次赢了你,晚上去找你,你没在,才知道你不告而别,那次我哭了。”
陈知白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什么叫第二十三次赢我?桐月一下子哽住。
“我……”
“没关系,现在好了。”
桐月:我也没想安慰你。
“你不是想和我打么?”
“可大比还有几天才开始。”如果是和陈知白比试,师父应该会同意的吧?
“没关系,可以先去老地方。”
老地方?
那她可得好好准备了,毕竟陈知白的实力可不是徒有虚名。
“小师姐!”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文樱的声音,桐月身体一震,有些莫名的心虚感。
转身,来者正是文樱,她旁边是刘长老以及混元宗众弟子一干人。
“你怎么和他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