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梅没想到昨天在场的人这么多,都来看这会儿的热闹,更没料到居然有懂行的人站出来替林苗说话。
她下意识地攥紧衣袖,却还是掩饰不住发抖的手,强装镇定地解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是我误会了……”
“你听谁说的?”林苗星眸一闪,淡淡地反问,“当时你就在台下,难道不是亲耳听到的?”
白晚梅心里止不住地骂,该死的林苗,如今这张嘴太牙尖嘴利了!
“是呀,白老师听谁说的?”李姐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过来插了一嘴,“我看啊,有些人是自己想表现没捞着机会,就见不得别人好。”
她眼珠一转,突然提高了声音,“说起来,白老师最近这都来家属院第二次了吧?上回早上来,也是找林苗?”
白晚梅被问得一噎,眼神闪烁,说不出话来。
陈怡然也愣住了,她看看白晚梅苍白的脸,又听听周围人肯定林苗的话,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丝怀疑。
白晚梅昨天晚上跟她说的时候,说得那么肯定,还抹着眼泪说自己被林苗欺负,难道……
就在这时,李姐突然嗤笑一声,再次开口道:“我说白老师,你这天天找我们苗苗的茬,该不会也跟之前那个孙娟一样,是看上季团长了吧?”
她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白晚梅。
孙娟觊觎季团长,还总撺掇人家两口子离婚的事,这么大的八卦早就在下午的时候传回了家属院。
有些在家闲来无事的妇女一下午的时间就把这事在街道传得沸沸扬扬了。
现在众人听李姐这么一说,再联想到白晚梅频频找林苗麻烦的举动,顿时恍然大悟。
“哗——”人群里顿时起了骚动。
“我记得前阵子,白老师好像一大早就在季团长家找林苗麻烦吧?”
“这么一说还真是,当时我还以为她是来串门走亲戚呢……”
“一个姓白,一个姓季,能有啥亲戚?我听我男人说她前一阵还去给季团长送饭呢!这明明是家属该干的事儿啊!”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白晚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尤其在意别人对她这个人民教师的看法。
她到哪别人不是认为她知书达理、温婉大方?
此刻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受得了这种编排。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晚梅又气又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和砚秋哥是清白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们不要乱嚼舌根!”
“什么朋友?明明就是青梅竹马!”陈怡然被周围的议论声搅得心烦意乱的,又看到白晚梅急着撇清关系,下意识地就替她辩解。
“小梅姐本来就该是我嫂子!要不是林苗这个女人横插一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喜欢我表哥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李姐不屑地撇撇嘴:“清白?清白用得着老找林苗的麻烦?”
她最瞧不上这种做派的女人,她男人前几年差点因为一个女人跟她离婚,那女人就和白晚梅一样就会示弱就会哭!她才不吃这一套,亏她以前还觉得白晚梅这个老师挺好的!
白晚梅吓得魂都快没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陈怡然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她猛地推开陈怡然,声音尖利了几分:“怡然你别胡说八道!我对砚秋哥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陈怡然对周围的人解释:“不是的!大家别听她的!是她自己看不惯林苗,非要拉着我来的,跟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陈怡然被推得一个趔趄,愣住了。
听见这话猛然回头,“小梅姐,你说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一心维护的好姐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陈怡然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晚梅,眼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我说不是我要来的!”白晚梅为了撇清自己,声音都变尖了,“是你自己看不惯林苗,非要来找她理论,我只是劝不住你!”
说完撩起袖子擦着眼泪,那样子委屈的好像真是陈怡然强迫她来的一样。
“你!”陈怡然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愣在原地,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看看白晚梅,又看看周围人鄙夷的眼神,心里第一次冒出个念头:白晚梅是不是真的骗了她?
“你胡说!明明是你……”陈怡然还想争辩,却被白晚梅狠狠瞪了一眼。
白晚梅知道现在不能再跟陈怡然掰扯,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的名声。
她红着眼眶对周围人解释:“大家别听她瞎说!我跟砚秋哥就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怡然是被林苗气糊涂了才乱说的……”
白晚梅说完这话不敢再看陈怡然的脸色,只是低着头,任由别人对陈怡然指指点点。
她想,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名声,陈怡然那边回头再哄哄就行了,反正她向来蠢笨,几句好话就能哄好。
周围的风向彻底变了,大家都开始指责陈怡然不懂事,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陈怡然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目光死死地盯着林苗,仿佛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林苗听到这些话不由地冷笑,“那白老师最好搞清楚,现在站在季砚秋身边的人是我,我才是他的妻子。”
“你算什么妻子!”陈怡然正无处撒气,听见林苗的话,所有的怀疑瞬间被怒火冲散,她猛地冲上去。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坏女人!要不是你耍手段,我嫂子怎么会是你!”她伸手就想推林苗,“我让你挑拨离间!”
林苗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被推得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膝盖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地上是刚铺的碎石子路,粗糙的石子瞬间划破了她的手肘和手腕。
几道血痕立刻显现出来,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顺着手臂往下淌。
看着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