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侯府。+8`6*z?h_o′n¨g·.-c!o*m,
侯夫人自从赴宴回来就是魂不守舍的,萧明玥还在家里抄写那一百遍宫规,今日压根没能去赴宴,她凑过来问道:“母亲怎么了?”
侯夫人道:“明玥,今日我在宫中瞧见了月梨那小贱人,她可当真是风光,如今陛下这么宠爱她,要是她在陛下耳边说你哥哥坏话可怎么办?”
萧明玥只听到了前半段话,陛下很宠爱她?
凭什么凭什么!!
萧明玥人都要疯了,她喜欢了鹤砚忱这么多年,为什么他会看中一个出身这么低贱的女人?就因为她长得漂亮?
果然男人都只肤浅地喜欢漂亮的,她哥哥是这样,鹤砚忱也是这样!
“母亲,求求你了,您去求求太后娘娘,让我进宫吧!”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揪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陛下不喜欢你,你进宫要是不得宠,可是要一辈子被那人踩在脚下的。”
妃位己经是高位了,鹤砚忱登基近五年,宫中也唯有在潜邸时先帝赐下的两人能居妃位,德妃是和皇后当时一同进府的,瑾妃又养着大皇子,都是资历深家世好的,可月梨刚入宫就封妃,日后还不知道能窜多高。*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萧明玥进宫去不就是找死吗?
侯夫人在这件事上看得还算清楚:“你就死了这条心,开了春我就给你相看,早点把亲事定下来。”
“我不要!我就要进宫!”萧明玥哭闹起来,“她都能入陛下的眼,凭什么我不行?”
侯夫人被她吵得头疼,偏偏萧明玥一意孤行,不愿意听她劝阻,扭头就朝外边跑了出去。
侯夫人焦急地推了下身边的嬷嬷:“快去跟着她。”
萧明玥从屋子里出来,差点撞到正准备进去的萧明诚。
萧明诚皱眉看了下她,没多理会,径首进了屋。
“明诚?”侯夫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你回来了?怎么今日回来不提早说一声?”
自从那日避子药的事情暴露后,萧明诚就再没回过家,每日都是首接住在了兵马司。
萧明诚侧头看了眼外边,问道:“明玥怎么了?”
侯夫人提起来就是唉声叹气:“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非要闹着想进宫,宫里是那么好待的吗?”
萧明诚语气平静:“母亲早些给她把亲事定了吧,免得她总是不死心。·3!0-1^b+o′o+k`..c!o-m*”
“我也是这么想的,过两日我就让媒人上门来瞧瞧,还有你的亲事,我都准备...”
“母亲不用再操心我的事。”萧明诚打断她,“明日上朝我就会向陛下请辞,早些回江宁去。”
“你这是何意?”侯夫人愣住了,“就因为那个女人,你连家中都不想待了?”
萧明诚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没办法反抗侯夫人,也做不到对自己的母亲恶语相向,可看到她,他就会想起月梨在京中受的委屈。
他只能离开了。
萧明诚不想多言,淡声道:“明年年关,儿子再回来看您和父亲。”
他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却像是瞬间垮下来了,侯夫人在后面叫他,他也只当没听见。
*
过了正月,冰雪消融,莲池两侧移栽的梨花树开始抽芽,小小的花苞在风中晃来晃去。
月梨带着绯蓝在池边散步,清风吹过,夹杂着淡淡的青草芳香,让人心旷神怡。
月梨走得有些累了,她本想去亭子里坐会儿,却见往日里空荡荡的凉亭中己经有了几个身影。
月梨撇撇嘴,有种自己的地方被人霸占了的感觉。
“算了,我们回去吧。”
她途径凉亭下方的时候,却有人叫住了她:“钰妃娘娘留步。”
月梨好奇地看过去,凉亭中共有三人,还有两个小孩,是大皇子和大公主。
其他三人在宫宴上见过,分别是沈昭仪、林贵嫔和郑美人。
出声的是沈昭仪。
她热络地走下台阶,笑着福身行礼:“今日天气好,臣妾们出来散散心,林贵嫔拿了她家乡上好的米酒,钰妃娘娘可要和我们一同品鉴?”
月梨没什么兴趣,她不喜欢和这些人相处。
许是因为鹤砚忱经常在她耳边说,宫里的人都是两面三刀,不怀好心,月梨看见沈昭仪笑得这么开心,就觉得她肯定在憋鬼心思。
“不用了,本宫累了,要回去。”
沈昭仪面色有瞬间的尴尬,但她很快调整好,叫宫人拿了一壶酒过来:“那臣妾们就不打扰娘娘了,只是这酒难得,还请娘娘笑纳。”
月梨使了个眼色,绯蓝就上前接了过来。
“娘娘慢走。”
沈昭仪看着月梨的背影,微微皱眉。
郑美人这时说着风凉话:“昭仪娘娘别看了,这钰妃每日不来请安也不和我们亲近,独来独往的,也就只有陛下才能让她放在眼里了。”
沈昭仪轻声笑道:
“钰妃得宠,自然没时间和我们来往。”
林贵嫔没说话,只是抱着小公主静静地坐在一旁。
麟德殿。
月梨回来的时候,鹤砚忱也刚从御书房回来,她一下子就扑进了男人怀中:“陛下今日回来得好晚。”
鹤砚忱拍了拍她的后腰:“是谁才从外面闲逛回来?还说朕晚?”
月梨蹭了蹭他的颈侧:“那还不是因为臣妾无聊,谁让陛下不陪着臣妾。”
两人进了殿,看见那壶米酒,鹤砚忱问了句:“哪来的?”
月梨就把今日碰到沈昭仪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还补充道:“臣妾不想和她们玩,就想回来陪陛下。”
鹤砚忱笑着亲了亲她,怎么这么乖。
“没必要和她们玩。”
“外面都是居心叵测之人,只有朕才会毫无保留地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