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似乎陷入了僵硬的气氛,鹤砚忱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在翻滚。/x.i~a\o′s?h`u′o\z/h~a+i+.¢c¢o,m^
他一首都知道,月梨远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喜爱他,不过是他的身份和权财为他赋了魅。
但这些不重要,身份与权财都是他争来的,会一辈子伴随着他。
可方才听了月梨的话,鹤砚忱又觉得她还是有真心的。
权财和情谊是分不开的,俗话也说了“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足够的生活保障,没有人还有精力去谈什么情谊。
萧明诚放在普通百姓中,甚至是放在朝中武将中,确实算得上佼佼者,可月梨的配得感很高,她不会觉得攀上萧明诚是她自己赚了,也许还在心底嫌弃萧明诚不够好不够有钱。
在皇宫这半个月,足够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萧明诚的不堪。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戴着面具,特别是在这京城中,人人惯会装模作样,而月梨与他们相比起来,坦诚得可爱。
她从不掩饰自己喜爱钱财、虚荣且得寸进尺,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自己因为这些不宠她。
鹤砚忱轻笑一声,只觉得还好把人抢了过来。
月梨说完那些话,萧明诚便是沉默了下来。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月梨最后说了一句:“你还是听你母亲的话,寻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女子当妻子吧。·s·a_n,y?e?w~u/.+n¨e~t′”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在经过拐角时险些撞进了鹤砚忱的怀中。
月梨惊呼一声本能地后退两步,在看到来人时,眼睛都要吓得掉出来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月梨后背一冷,双足像是被黏在地上了一般不能动弹。
她急忙撇过头不敢去看鹤砚忱的神情,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专门出来和萧明诚私会的吧?
余光瞥到季明身后一脸生无可恋的绯蓝,月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鹤砚忱动了。
月梨指尖颤了颤,贝齿紧紧咬着唇瓣,胸口紊乱地起伏着。
可下一瞬,鹤砚忱就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紧攥着的五指慢慢掰开,指腹顺着她的掌心缓缓下滑,插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出来这么久了,朕还以为你走丢了。”
月梨咽了咽喉咙:“在宫里...怎...怎么会走丢...”
她声音越来越小,脑袋都快埋到地底去了,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鹤砚忱原本心中还残存着的一点点不虞也彻底消散了。
他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时辰不早了,随朕回去。”
临走前,萧明诚的身影从阴影中出现,鹤砚忱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无视般地带着月梨离开了。?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萧明诚站在原地,看着月梨乖巧地跟在男人身边呢,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疼。
可他也知道月梨说的是对的。
他没办法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就算知道了是母亲给月梨下避子药,可他身为晚辈,他不知要如何给月梨讨一个公道。
*
麟德殿。
鹤砚忱进殿后就松开了女子的手,自顾自地走到榻边坐下。
月梨脚步慢下来,只觉得眼前像是火坑一般,还有一股力量推着她跳下去。
鹤砚忱看着她怯生生的模样,朝她伸出手:“过来。”
月梨咬着唇瓣,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陛下要怎么怎么罚臣妾?”
“朕罚你什么?”男人抓住她的手,首接将人扯到怀中,“朕都听见了,鉴于你说的话很让朕舒心,今日就不罚你了。”
月梨睁眼,杏眸中还藏着一点无措和疑惑:“陛下都听到了?您什么时候来的?”
“跟着你来的。”鹤砚忱捏着她的手指把玩,“朕想着听听你们说什么,要是你说了朕不爱听的话,朕好想想怎么罚你。”
月梨捶了他一下:“陛下就知道吓我。”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似乎确实没什么问题,都是在夸赞他的。
这样一想,月梨的心虚瞬间没了,底气十足:“陛下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我和他见面,好偷听我们说话!”
鹤砚忱不怒反笑,月梨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一听他不追究,她反而开始闹腾了。
“朕看你是闲的,还有功夫和他说这么久的话。”
他冷笑一声,将她拽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月梨一下子就呆住了。
虽然不疼,但是...
这也太羞耻了!
她开始挣扎起来:“陛下!”
“别乱动。”鹤砚忱摁住她的腰,“若是朕没跟着去,你是不是又要给朕隐瞒你们见面的事?”
月梨心说,那不是废话吗?能瞒着当然是瞒着好,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打屁股。
“不敢瞒不敢瞒!”她嘴上却连连示弱,“臣妾什么都不会瞒着陛下的,陛下别打我了...”
月梨挣扎着起来,脸色红红的:“还不是因为陛下生气的时候太可怕了,臣妾不敢嘛...要是陛下答应,以后臣妾做什么都不会挨罚,那臣妾自然什么都不敢瞒着陛下了。”
“你倒是好主意。”鹤砚忱又想打她屁股了,但是月梨扭捏着不想给他碰。
躲闪间,月梨笑着笑着却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住了。
他说从她出来就跟着,她和萧明诚说的话都听到了,那岂不是那句话也听到了?
“怎么了?”见月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鹤砚忱微微皱眉,“真打疼了?”
月梨摇头,杏眸含泪地看向他:“那...那陛下是不是听到了...臣妾不能生育...”
原来是这事。
从上次她来癸水,肖院判来给她诊脉时,鹤砚忱就清楚此事了。
“听到了又如何?”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月梨有些惊讶。
“陛下...陛下不会觉得臣妾没用吗...”
鹤砚忱剑眉皱得更紧了:“你脑子里一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是朕的嫔妃,只要让朕开怀便是,这世上能生育的女子多的是,朕怎么不喜欢她们只喜欢你?”
鹤砚忱捏着她的脸颊,颇有些无言:“因为她们都不是你,只有你能让朕时时开怀。”
月梨一会儿难受一会儿又因为他的话开心,她依偎进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一点也不想松开。
“你喜欢小孩吗?”鹤砚忱突然问道。
月梨摇摇头:“臣妾又没生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你若是喜欢,朕便让太医帮你调理身子,宫中太医众多,总能养好身子,若是不喜欢,便当朕没说过。”
月梨眼巴巴地望着他:“太医众多?那...那他们能不能让女子生孩子的时候不痛呀?臣妾以前见过别人生孩子,真的好疼,要是能不经历十月怀胎首接生下来就好了...”
鹤砚忱捏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胡言乱语的嘴:
“你就气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