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师父的话，卫清晏顿悟。
“哎，那我皇伯父能生了？”
卫瑾昊：？？
“咳咳，清儿，不要胡说。”
他不要面子的吗？
“我没有胡说哦~师父算过了，说是皇祖父回来，爹爹没死，
又寻回了其中一个镇国法器，皇室倒霉的情况已经大大减少啦~”
卫清晏掰着手指算，这么一算起来，确实是如此。
“来，你是皇帝你先来！”
鬼谷子把手擦干净后，伸出手探在卫瑾昊手腕上。
太上皇和太后屏住呼吸，就差伸长脖子去看了。
不曾想，鬼谷子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让皇室众人心情跟着沉了下去。
该不会皇帝不能生吧？
鬼谷子没有说话，又将手搭在卫瑾煊和卫承渊手腕上。
左右开弓。
片刻后。
他脸色有些古怪，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
“你们这是中毒了。”
卫家众人：？？
卫望舒连忙把手伸过去。
“劳烦鬼前辈了。”
果不其然，卫望舒也中毒了。
“太上皇没有中毒，几个年轻的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皇帝的最严重。”
听了鬼谷子的话，卫承渊想到自己昏迷十八年，最近才回来。
“如果只有我没中毒，也就是说，毒是这几年下的，而且很可能是持续性下毒，但最近并没有下毒？”
“这种毒，也是药王谷的毒，他会根据中毒者程度，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不育，
而且即便怀孕产子，其生出来的孩子也会自带毒素，活不久。”
鬼谷子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
这一天天的，都是从他们这里弄出去的毒。
算起来，也算是药王谷害得大晋皇室生不出孩子。
听见他说孩子会活不久，卫瑾煊便下意识抱起女儿。
“这毒能解吗？至少，至少把清儿的毒给解了吧？”
他的女儿六岁不到的年纪，怎么就要承受这么多？
“放心吧，解毒不难，但这个毒可以在生活中任何一个地方渗透，
比如熏香熏在衣服上，吃的东西里，甚至你碰过的东西，他都能沾染，
如果不找出是谁下毒，下在哪里，很快你们又会中毒的。”
总不能中一回毒，他就解一回吧？
那多累啊！
卫瑾昊蹙着眉，视线在弟弟妹妹身上扫过。
“如果说我中毒最深，会不会下毒之人就在金陵城内？”
卫望舒愕然。
“对啊，我三年前嫁出去了，也是去年才回来，而三弟则是因为时常待在军营，
鲜少回金陵，这么一算起来，就是陛下中毒最深了！”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人最近没有再下毒？”
既然对方是不想让大晋皇室生出孩子，那么刚回来的太上皇，也该要下毒才是。
毕竟太上皇年纪也不到五十，还能生啊！
卫瑾昊顿时想起曹家一案。
“会不会是曹家人做的？父皇回金陵与曹家被抓是同一个时间，西疆与曹家有关，
这毒就是西疆来的，曹家都下狱了，自然无法再下毒了！”
“可是五王妃嫁到金陵时，我早已出嫁，曹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那么久之前，他也无法对皇室下手啊。”
时间上，曹家是很有可能得，可曹家无法对皇室下手。
众人沉默了许久。
顷刻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卫瑾昊与卫瑾煊兄弟二人猛地看向对方。
“怎么，你们想到谁了？”
卫承渊蹙眉。
兄弟二人神色不太好看，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鬼谷子明白，这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消息。
他拍了拍双手站了起来。
“我去太医署，诸位请便。”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殿内，只剩下卫家自己人。
当然，飘在空中的三清道长不算外人，毕竟已经成鬼了。
“你们现在可以说了吧？”
卫承渊沉着脸问道。
“卫瑾阳。”
卫瑾煊和卫瑾昊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你五皇弟？”
卫承渊很快明白他们的意思。
卫瑾阳的母妃是西疆人，虽没教养过他，但他身上流着西疆的血脉。
“可我看过他的面相，他不是坏蛋噢~难道我看错了？”
三清道长垂眸。
“不一定是你看错了，而是有别的什么，盖住了。”
卫清晏愕然。
“邪修？龙脉之气！”
“对，你要知道，好人坏人，不可能完全按照面相来分，人性是很复杂的，
如果他要伪造一个废物的形象，那么很可能就会掩饰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包括面相，
在地府，所有人的罪恶都已经写在生死簿上，可在人间不同，人们会想尽一切办法，
掩饰自己做过的恶行，以及为了掩饰自己的目标，用各种手段去遮盖，你要学着去判断。”
小团子听得一愣一愣，挠了挠头。
“就是说，我被他骗了？”
“不一定，但很可能。”
三清道长决定还是说得委婉一些，毕竟从前可没有人教她去分辨。
卫瑾煊等人听不见三清道长的话，却听见卫清晏那句“被骗了”。
“清儿，可是卫瑾阳那里有问题？”
卫瑾煊问道。
卫清晏把师父的话转述给众人，一时间，卫家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卫瑾煊蹙眉道：“曹家已经判了斩首，瑞王并没有替他们求情，曹家总不能是为了保住瑞王，慷慨赴死吧？”
沉默片刻后，卫瑾昊才缓缓开口。
“崔铭钰正在查袁家小册子上的那些人，刚好，除了袁家那小子，
谁也不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趁此机会，让崔铭钰查一下卫瑾阳。”
没想到，袁何的小本子再一次派上用场。
原本四王爷驻守西北，即便太上皇十八年后回来，他也没这个打算回金陵。
如今可就得让他找个借口，让他从西北回来了。
“小六到哪里了？”
卫承渊问道。
卫瑾昊算了下时间。
“六皇妹信上说马上回金陵，应该还要小半个月。”
得知六公主即将回到金陵，众人也就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瑞王府。
“你是说，你们的毒，鬼谷子能解？”
卫瑾阳脸色阴郁地看着面前的人，让人压抑的气场，与往日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