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不作他想,激动的摇晃虞朝先的胳膊:“我全做对了是不是!”
不大的手握在他手腕上,细腻柔软的触感贴在他皮肤上,虞朝先任她握着。
虞朝先没让家里阿姨准备午饭,他带虞棠出去吃,这小姑姑是吃腻了家里的饭,偶尔带她出去吃,换换口味。
吃饭,虞棠就比较积极了,她飞快跑回楼上换了衣服下来。穿的不是校服,也没有扎头发。
虞朝先少见虞棠穿校服和喇叭花睡裙之外的衣服,见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连衣裙,有收腰,裙子长度比校服裙子短了点,在膝盖上面一些。
这件裙子比校服合身。
黑发散下来,比之前长了点,之前只到肩膀,现在到了蝴蝶骨的位置,前面还有一律发丝垂落在身前。
他多看了两眼。这么想想,虞棠已经十七岁,再过一个半月就成年了。
虞棠开心的蹦到虞朝先跟前:“我们走吧,去吃什么?”
虞朝先带虞棠来吃海鲜粥。这家店老板是东方国家港州本地人过来开的餐厅,来这吃的华人很多。
虞棠瞄了眼虞朝先,他竟然知道自己喜欢吃港州菜。
“看菜单。”虞朝先不是第一次发现虞棠偷偷看他。
“哦,好,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点你的。”
这不屑的语气,虞棠听出来了,虞朝先是让她少管他。
虞棠点了份鲜虾膏蟹粥,香芋煎排骨、西多士和凤爪,还有糖水和牛腩面。
砂锅粥上来,膏蟹都是非常的新鲜,吃的一嘴鲜甜。虞棠很快就喝完了一碗。
对面的虞朝先一开始还陪着吃了点,后面发现这小姑姑饭量还真可以,吃起来就没停过。
最后虞朝先干脆就只看虞棠吃。
虞棠偶尔还会看他两眼。虞朝先和她对视了两秒,明白了,抬手把她几缕碎发掠到耳后。
虞棠正忙着对付螃蟹腿,实在腾不开手。
一只手伸到虞朝先眼前,虞棠剃出来的螃蟹肉,是给他的。男人想起来,虞棠也是这样主动给虞延庭剥虾的。
期间虞棠的手表来了电话,来电显示“哥哥”,虞朝先善解人意的帮两只手都在剥虾的虞棠接通了电话。
“哥哥,是呀,我们都没在家呀……他带我出来吃饭,就在我对面……喜欢呀,都是我爱吃的,我会留着肚子的,哦好,那晚上见。”
虞朝先挑眉,老爷子这是沉不住气了,想看他半天没动静是在干些什么。
陪他亲爱的妹妹吃饭,还能干什么。
挂了电话,虞棠看见虞朝先笑了下,和他说:“哥哥说,晚上他下班会做菜给我们吃。”
虞朝先笑的更好看了,他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好啊,那我就先期待着。”
虞棠想起明天虞朝先要走,胃口忽然没了,“你是怕哥哥也伤心,所以才不告诉他你要走的事情,对不对?”
虞朝先盯着那张单纯的脸,懒得和她多说,点了点她眼前的餐碟,“吃你的。”
虞氏大厦,虞延庭满意的挂了电话,看来这个儿子是想通了,没再提武器生意的事,只要儿子愿意做正经生意走正路,那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是愿意为之铺路。
半个月的界限当然只是个幌子,不管虞朝先和虞棠能不能相处的好,他都不会让虞朝先再去做武器的生意。
虞棠吃的有点撑,她吃完糖水往门外看,虞朝先正在抽烟,在棵树下,手里拎着她的粉色保温杯。
走过去的这一小段路,她已经看见不止一个女生的目光在往虞朝先那边看。
但显然也看见虞朝先手里女生属性很明显的保温杯。
她们停下脚步,似乎想看看这样优越外貌男人在等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等我请你呢,有腿就快点走。”虞朝先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虞棠赶紧小跑过去。
虞棠一脸的学生清纯模样。好奇的女生恍然大悟,原来是在等孩子,估计是他妹妹吧。
不过虞朝先恶劣的语气吓退想要搭讪的女生。
虞棠自己拎好保温杯,抬头喝水的功夫瞧了虞朝先一眼,哥哥说希望虞朝先快点成家,不知道虞朝先将来的太太会是怎样一位女性,每天对着虞朝先这张阴沉的脸,估计会有点怕。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虞棠踩着路沿石,突然扭头问道。
虞朝先冷冷扫她一眼,虞棠离他不算远,“是不是吃饱太闲,那就回去写作业。”
虞棠立刻噤声,转而踩上路旁的高台阶,摇摇晃晃地保持平衡往前走。走在前面的虞朝先觉得是自己吃饱了太闲,在这又看半天虞棠,要不是怕虞棠给虞延庭打电话乱说,他才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虞棠走得慢,已经落后他三四米。
烈日当头,虞朝先耐心逐渐见底,大步折返,一把扣住她的腰将人拎起往停车场走。
虞朝先走的太快,虞棠被扛在肩上,他的肩膀灼热又结实,像是坚硬的钢铁,刚好顶在她吃饱的肚子上。
她捂着嘴,故意吓唬他:“我要吐了。”
虞朝先捏她嘴:“我看着你吐。”
车上冷气十足,虞棠舒服的坐在副驾驶,她不想写回去还写作业,到车上她就有意放纵自己睡过去。虞朝先在后视镜望过去,之前怕他怕的不肯坐一块,现在倒是能安心的在他旁边睡得这么安稳,连到家了都不知道。
车子停稳许久,虞棠才迷迷糊糊醒来,身上披的外套滑落,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虞朝先靠在驾驶座闭目养神。借着昏暗的灯光,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
鬼鬼祟祟的阴影来到他脸上,虞朝先当然没睡着,就是想看看虞棠想做什么。
指尖先是轻轻点在虞朝先的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原来这张总是说出刻薄话的嘴,摸起来也是软的。手指顺着他的唇线游走,又小心翼翼地描摹过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微蹙的眉间。
“摸够了?”虞朝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虞棠被抓了个正着,和他蓦然睁开的双眼对视,她慌乱的抽出手,打开车门往下跑,“我要去写作业了!”
虞朝先懒得说她,拿起副驾驶的外套掏出烟和打火机,看了眼时间,慢慢抽起来。
虞朝先手里拎着外套往客厅走,扔在桌上的手机震动,是伊万过来送酒,伊万是陈调手下训练出来的人,用着比较放心。
他当然指使虞棠跑腿。
“先哥让我来拿酒。”虞棠按照虞朝先说的,从这棕发碧眼的男生手里接过一瓶红酒。
沙发上的虞朝先听见虞棠这句“先哥”,脆生生还柔乎乎,叫的人心发痒。
虞棠看完了眼手里这款很贵的红酒,她一直好奇酒的味道,但因为没成年,所以还从未尝过。
虞朝先开酒,虞棠凑近闻了下,没太闻仔细,只觉得香气复杂。
红色的酒液倒入水晶杯,虞朝先抿了口,一旁写作业的虞棠闻着味就来了。
她嗅到虞朝先嘴角的酒香,有黑樱桃、松露还有香料的味道。
虞棠对酒的了解都是来自自己哥哥,虞延庭爱喝酒,各种各样的酒,所以耳濡目染的她也酒跟着了解些。
虞朝先垂眸瞥了眼来到眼前的小酒鬼,食指抵在她额间:“满十八了吗就在这闻。”
虞棠觉得虞朝先是明知故问,她当然没有:“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了。”
阿姨给虞棠做了鲜榨果汁,虞棠喝了一大口。虞朝先目光落在虞棠水润嫣红的唇上,眸色渐深。
他不想要的,不会多看一眼,想要的,哪怕不是他的,抢,也要得到!
虞朝先饶有兴趣的瞧着认真做题的虞棠,饮尽了杯里的酒。
晚上七点半,虞延庭准时到家,听见门口的声音,写了半天作业的虞棠下意识看虞朝先。虞朝先说没写完这张试卷就不能离开椅子。
坐了一个多小时,虞朝先大发慈悲的摆摆手,得到指令的虞棠立马就跑了出去。
“哥哥你回来啦。”
菲佣阿姨接过虞延庭手里的蛋挞,是虞棠喜欢的那家,虞棠跟着菲佣阿姨一起把蛋挞摆盘。
虞延庭看了眼在客厅的儿子,心下到底放心不少,“晚上咱父子俩喝一杯?”
虞朝先皱眉:“不是高血压,还喝什么。”
虞延庭不以为意,“今天高兴,小酌两杯,你不是酒都醒好了,待会你也过来帮我一起做菜,整天懒在家里不成样子。”
“不去。”
“哥哥,我帮你打下手。”虞棠端着蛋挞及时过来,又替虞朝先解释,“小先不是懒,是一直都在辅导我作业。”
虞延庭当然并非真的生气,儿子关心他身体,他欣慰不已,觉得修复了这段破碎的父子关系,加上虞棠明显是帮虞朝先说话,这说明俩孩子的关系确实近了不少,他更欣喜。
只是可惜,这顿晚餐,美酒美食,只有虞棠一个人在认真享受美食。
虞朝先习惯性的垂眸看了眼旁边专心吃饭的虞棠。
吃东西时倒是比任何时候都乖,不过她那点小身子骨能消化的了这么多东西吗,中午的饭菜她吃的所剩无几,回来喝了大杯果汁,饭前把他那份蛋挞也给给吃了,现在仍津津有味的吃着乳鸽和烤玉米。
不就是喜欢吃吗,这倒也不难养。
视线一直都在她身上,虞棠再迟钝也能发觉,她夹了水饺给虞朝先。
这水饺是刚才她和菲佣一块包的。这一个扁扁的不似那些立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之手。
这水饺只给他夹了没给虞延庭夹,虞朝先嘴角微妙的翘起。
如虞朝先回来那天一般,虞延庭话有点多,多半也是喝着酒回忆以前,虞朝先没那个心思和他感慨。
一直抓住过去不放,要么是难忘,要么是愧疚。
虞朝先烦虞延庭提起自己母亲周宁萱,更烦虞延庭说对不起周宁萱。生前对不起的事做的多了去,婚后不过一年就把周宁萱独自扔在家里不管不问,还将她的医生带走,现在人死了,几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又算什么。
何况周宁萱生前听过太多对不起,她不想听这些,她想要对得起。
虞朝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他看向虞棠,“饱了吗。”
虞棠点点头,她吃的差不多了,已经喝果汁收尾。
虞朝先指尖在她手边轻点:“去睡觉。”
虞棠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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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点困,加上今天一天用了不少脑子,她对虞延庭和虞朝先说了晚安就回房间休息。
虞棠不在,很多话就可以敞开说了。
虞延庭也想和虞朝先好好谈谈关于家里生意的事情,他让菲佣准备了茶水,起身说:“待会来书房说吧。”
虞朝先摸了下口袋,先回了趟房间拿烟。
房门没关,虞朝先听见门口的动静,虞棠揉着睡眼跑出来,直接撞人怀里。
“怎么还不睡?听到我回房间?”
虞棠感受到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虞棠点点头,后退了一小步。其实也不全是,她本来都睡着了,听到虞朝先上楼的声音醒了,又想起哥哥还没吃降压药,她看了眼时间距离哥哥喝酒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这时候醒来她正好提醒虞延庭待会吃降压药。
虞朝先没被人等过,不过这感觉也不差。之前总嫌她一双大眼睛来回在他身上扫啊扫的又说不出两句话,现在她仍旧只是睁着眼睛看他,好像也并非是那样讨厌。
“睡你的。”虞朝先直接把被子给她一盖,转身要走。
“那你还要下楼嘛?”
“嗯。”
虞棠干脆嘱咐虞朝先,“那你记得提醒哥哥吃降压药,药就在饮水机旁边。”
又是虞延庭,快到门口虞朝先才应了声。
进书房前已经是十一点过半,虞朝先给米奇发了信息:【动手。】
虞朝先端着药和水过去,书房里虞延庭在桌上摆了几份文件。
“这些都是虞家的生意,我慢慢交到你手上,有些股份我留给了棠棠。”虞延年现在俨然一位慈父的形象。
但虞朝先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爸,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虞延庭喝了酒,此时有点头晕,他揉着太阳穴说:“问吧,把这些年咱父子俩的心结全说开。”
“当年我妈生病抑郁一度厌食,瘦成了皮包骨头,周家重金请来的那位心理医生,是被你调走安排给了沈望舒,对么。”虞朝先是在问话,可却绝对不是疑问的语气,是肯定。
他又继续说:“你调走医生,我妈病情加重撒手人寰,其实后来我也能想明白,让我妈抑郁加重倒不一定是医生的原因,是你这个根本不爱她的举动让她彻底没了求生的意志,你不爱她所以不在乎她的死活,至于被你捧在手心的沈望舒一直无法接受和你之间的关系,即使有了医生调理,她仍旧是承受不了这段不伦恋,最终被你囚禁的自杀,如今您带着她的女儿一起生活,好像亲生闺女一样的疼也是为了赎罪吧,不过,如果棠棠知道她的哥哥也是害她母亲死去的凶手,您猜,她会不会厌恶的连看都不想再看您一眼。”
虞延庭揉着太阳穴,头晕脑胀加剧:“我知道你为这些事怨我,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宁萱,大人的事不要扯到小孩身上,棠棠没必要知道这些,我只想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你想用这些事威胁我同意你做生意,我也明白的告诉你,不可能,你想碰武器生意,除非我死。
他死了自然也没法再管这个儿子,但只要他活一天就要看着这个儿子。
直到他死?虞朝先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虞延庭的双鬓已经有了白发,面对自己的发难已经无能为力,看来是真的老了。
既然老了,就不要挡路,那就应该彻底放手才对。
虞朝先沿着书桌走到虞延庭身边,抬手将桌上母亲的照片翻过来盖住。
“只要您活着就没可能?”虞朝先背对着灯光,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虞延庭,黑漆的枪口已经抵上虞延庭的太阳穴,“爸爸,您也老了身体重要,是时候放手了,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和您摊牌,但您步步不肯放手我也没办法,如果您还不同意,那我只能送您去给我妈赔罪了。”
虞延庭脸色难看到极致,虞朝先果然是个六亲不认的畜生!
虞延庭捂着心口拿出手机打电话,虞朝先嘴角的笑意更甚,像是知道虞延庭要给谁打,根本就没阻止。
电话很快接通,打的是关钟鹏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轻佻的声音:“喂,虞伯?我是陈调,鹏哥正在我对面喝茶,就是手被绑着不太方便接段话,虞伯有事安排,我帮您转达?”
“你、你做了什么!”虞延庭气得血压骤升,胸闷气短,话都开始说不利索。
虞朝先气定神闲,给米奇打去电话,体贴的开了扩音:“老大,按照你的吩咐,关钟鹏的母亲已经被送到别的疗养院,我们的人看着。”
米奇说的把关钟鹏的母亲送去疗养院,不过是变相的扣押。
关钟鹏有一点好,那就是足够孝顺。老母亲在他手里,不管虞延庭今天答不答应他,虞朝先都有法子接管基地的武器生意。
虞延庭脸色惨白,热汗直冒,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虞朝先问了他一句,关钟鹏怎么没在他身边跟着,原来是一直在这等着!这个儿子心思缜密程度比起年轻的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看虞延庭渐渐呼吸不上来,虞朝先知道怎么刺激虞延庭。
“爸,”虞朝先手上是虞棠扔在沙发上的裙子,他变态的抓到鼻尖嗅了嗅,“您还别说,我这小姑姑,还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