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卿估计也就比聂司卓晚几分钟到家,进门看到聂司卓坐在沙发上处理伤口。
“你、你怎么回来了?”聂司卓愣愣地看着慕时卿。
这不是刚过下班时间吗?怎么就到家了?
慕时卿居然早退?
平时就算外出工作,也能把行程排得满满当当的人,居然早退。
“这是我家。”慕时卿走过来,看着聂司卓的眉梢,那里有两道被利器划破的伤口。
他语气不悦,“怎么弄的?”
聂司卓抬手挡住眼角,“聂远山摔杯子,碎片弹起来划到了。”
慕时卿皱眉。
伤口不大,但距离眼睛只差一厘米,紧挨太阳穴,无法想象那些四下溅开的玻璃碎片,但凡有一粒飞偏一点会发生什么。
他后牙槽发紧,下颚也绷成了直线,过了几秒才在极力克制中放松下来:“跟我去医院。”
聂司卓一直紧张地看着慕时卿,他能感觉到慕时卿的怒意,但却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没能毫发无损地回来,所以惹人心烦了:“不用,小伤,你再晚回来一步,伤口都愈合了。”
“是吗?那你擦药做什么?”慕时卿拿开他一直挡住伤口的手,弯腰检查起来。
“唔。”聂司卓哼唧了一声,目光闪躲。
慕时卿低头看被握住的那只手,指节处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破了皮。
“这又是怎么弄的?”他放轻了力道,将那只手托举在手中。
“他摔了杯子,我砸了烟灰缸,还有他办公室的东西,然后不小心……咳,伤到了手。”聂司卓觉得有点儿丢脸地低下头,“主要是想把动静弄大些。”
“呵。”慕时卿气笑了,看着聂司卓的发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受伤的指节处,轻轻地吹了吹。
聂司卓猛地抬头,黑色的眸子微闪,视线先在慕时卿的脸上梭巡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刚才吹气的殷红唇瓣上。
“咳,我看慕海洋受伤的时候,其他人都是这么做的。”慕时卿表情不太自然,“算了,还是叫医生上门吧。”
他正要放开聂司卓的手去掏手机,手掌反被握住。
“我已经是大人了,吹是没有用的。”聂司卓勾起一边嘴角,露出那边的犬齿。
“我知道……”慕时卿尴尬地握拳捂唇,“只是想试一试。”
他现在跟那些小孩摔倒,然后去打地板的大人有什么区别?
聂司卓笑容更甚,翘起的嘴角让两颗犬齿都露了出来:“但亲亲可以。”
慕时卿神色微怔,之后轻轻笑出声。
幼稚。
聂司卓用另一只手扯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得弯下腰来,伸长脖子亲了下他的唇。
“不疼了。”他聂司卓说。
慕时卿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在聂司卓的强烈要求下,慕时卿没有叫医生,亲自动手清理了伤口,涂了药,还贴上了胶带。
“明天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免得留疤。”慕时卿挽着袖子,将东西收回医药箱。
他只脱了外套,马甲没脱,领带被丢在一旁。
聂司卓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捧着脸,貌似是在看慕时卿收拾东西,实则是在看肌理线条流畅的小臂、纤长骨干的手指、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马甲勒出的劲瘦腰身。
他又想起上周一,在健身房的镜子上看到的画面,即便被紧紧压制着,后腰还是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当时他就在想,这么柔韧的腰,这么翘的臀……
一定很好草。
慕时卿没听到回应,眯着眼睛抬起头。
“啊?哦~”聂司卓一秒回神,“好,明天就去看。”
他也不想留疤的,怕慕时卿嫌弃他。
他看向挂钟,发现已经到晚饭时间,“我去做饭。”
“坐下。”慕时卿命令道,“我定外卖。”
“哦。”聂司卓坐回沙发,继续捧着脸看用手机点餐的慕时卿。
“慕总,”他弯起嘴角,“我任务完成了,今晚可以派单了吗?”
慕时卿按手机的手指一顿,很快又操作起来。
他把那几道清淡的菜给删了,换上几样重口味的菜。
都受伤了,还惦记派单的事,看来是伤得不够重。
“你说了不会赖账的。”聂司卓低落道。
慕时卿的手指又是一顿,之后又把点的菜改回了清淡的,轻应一声:“嗯。”
下单成功。
聂司卓忍了好久,才忍住过去将人抱住的冲动。
今晚必须得在床上。
吃完晚餐,夜幕降临,慕时卿在厨房慢条斯理地清洗餐具,被人从后面抱住,一只手握住了他沾着水珠的手指。
“放着我来吧。”聂司卓说。
慕时卿嫌弃道:“也不知道是谁的爪子受伤了,才让我这个房东亲自动手。”
聂司卓扶着慕时卿的腰,将人转了过来,“那就让我这个房客好好补偿房东。”
一个吻落了下去。
正补偿着,电话响了。
聂司卓一边亲人,一边伸手从慕时卿口袋掏手机,他眯着眼睛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是“陆斯年”,正要挂断,被慕时卿抢了回去。
“别太过分。”慕时卿捏住聂司卓的下巴,语气不是很重地提醒道。
聂司卓眉眼都耷拉了下去,气哼哼地挪到一旁,收拾起水槽里的东西。
慕时卿轻轻笑了一声,交代了一句“别碰水”,就走到落地窗前接电话。
陆斯年先在电话里说了一些关于下午会谈的事项,之后问了心里的担忧。
“哦,没什么,有一项工作不太顺利,现在有结果了。”慕时卿回答,之后又简单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一转身,看到聂司卓已经坐回沙发上。
这么大个人,怀里却抱着那张阿贝贝一样的小毯子,也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
慕时卿走过去,歪着头看这个存在感很强的小气包。
“你下午去见陆斯年了?带的还是杨开阙。”聂司卓忍不住先开了口。
居然趁他不在去见那个绿茶,身边还带着个狐狸精。
“嗯,早就约好了,谈工作。”慕时卿有点好奇聂司卓这种不高兴,算不算吃醋,还是只是单纯的好胜心和占有欲在作祟。
“下次你要带我去。”聂司卓忿忿道。
“看情况。”慕时卿暂时将其归为好胜心。
他看了看聂司卓还缠着纱布的手,问:“要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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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司卓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要。”
他现在身负派单任务,当然得洗白白、洗香香了。
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一起吗?”
“分开也可以。”慕时卿转身往卧室走,边走还边解马甲的扣子。
聂司卓一跃从沙发上弹起,趿着拖鞋追上去,全然不见方才的委屈和emo,“环保点,一起洗吧,还可以节约点水费。”
慕时卿推开房门,“你倒是很懂得为房东考虑。”
“向来如此。”聂司卓不是第一次踏入这个房间,但却是第一次有种被允许进入慕时卿领地的感觉。
他将慕时卿逼退到床边:“而且我保证,今晚之后,你会越来越喜欢我这个房客的。”
慕时卿将脱下的马甲丢到聂司卓怀里:“我更喜欢爱干净的房客。”
聂司卓退后,盯着慕时卿,双手交叉抓住T恤的下摆,一把将T恤脱了下来,胸口明显的起伏,让结实的胸膛像是蓄满了能量。
慕时卿眯起眼睛,瞄了眼聂司卓赤裸的上身,又看向某人嚣张坏笑,过分张扬的脸。
“慕总,你不脱吗?”聂司卓伸长手臂,宽大的手掌伸入衬衣的领口,捏住了慕时卿的肩窝。
粗糙的纱布划过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感,慕时卿下意识地捏紧手掌。
聂司卓又抬起另一只手,手指把玩着衬衣已经松开的第二颗扣子:“还是,你想让我帮你脱?”
那缠着纱布的手掌让扎实的胳膊充满了破坏力,慕时卿总感觉下一秒,自己的衬衣就会被这双手徒手撕碎。
“我自己来。”他抬手解起衬衣的扣子,冷白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聂司卓收回手,兴奋地欣赏着慕时卿将最后一刻扣子解开。
上次在高尔夫球场的更衣间,他就看过慕时卿的身体,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刺激,他迫不及待地上前,将人吻住,缠着纱布的手掌揉上了那截柔韧的腰。
衬衣最终还是被撕扯着脱下,皱巴巴地跟黑色T恤一起躺在地上。
进到浴室时,聂司卓手上的绷带都松了。
他索性想要将这碍事的玩意儿取下,却被慕时卿绑了回去。
“好不容易上的药,别枉费我的苦心。”慕时卿抬手摘掉此时身上唯一的外物——眼镜,然后用眼镜点了点聂司卓的额角和手掌,“这里、还有这里,千万不能碰水。”
聂司卓诧异:“不碰水?怎么可能?”
那还怎么做?
这不是给派单任务增加难度吗?
慕时卿是恶魔吗?
“沾水了我会难过的,你也不想看到我难过吧。”恶魔卿弯唇笑起来,眯起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打开了淋浴的开关,细密的水幕从上方喷洒下来,打湿了他冷白的皮肤。
聂司卓又气又无奈,他本就招架不住摘掉眼镜后的慕时卿,何况还是身体赤果,沾满水珠的慕时卿。
他张开双臂,双手撑在墙上,将水幕连同慕时卿一起困在身前:“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你帮我洗了。”
慕时卿面对聂司卓站着,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手指顺着对面由腹肌垒砌成的沟壑向下滑落。
“好啊,可我不会很温柔,你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