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奇怪的对话,在神斋宫朝歌的心中久久不能忘却,夏油杰这个人,在她那里可能已经被划进了绝对不能大意的行列。
尽管神斋宫朝歌并不信任他,但是一连几日,这件事情始终萦绕在她心里,导致某些时候,她甚至会在训练中走神。
“小歌小心——!”
她听见星绮罗罗的呼喊声,应声回头,一个棒球正中她的脑门,把她击倒在地。
星绮罗罗拿着球棒跑过来,她却已经捂着脑门坐了起来,看着星绮罗罗在她面前蹲下身:“没事吧?”
“我没事。”
神斋宫朝歌把手放下来,额头只是有点红,幸好这发球不是秤金次打的,不然可能就不止这样了。
她站起身,眨眨眼,努力收起发散的思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可星绮罗罗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眼神中透出忧虑,问:“你刚刚怎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叫了你几遍你才反应过来。”
他歪着头,疑惑的问:“又是没休息好吗?”
神斋宫朝歌一时间有些语塞,混乱间,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可能是吧,今天的任务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宿舍休息了。”
“嗯,你去吧。”
星绮罗罗没有多加阻止,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神斋宫朝歌走远了。
秤金次见状,也走到他身边,星绮罗罗侧过头,微微皱着眉:“小金,你觉不觉得小歌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种事早就看出来了。”秤金次低着头,和星绮罗罗说话地语气稍微和缓了些:“但是她的私事就随她去吧,只要没有危险,我们也不用过多干涉。”
“虽然小金说的也是。”星绮罗罗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似乎有些惆怅:“但是还是希望小歌对我们更加坦诚一点啊。”
“还有时间,以后会的。”秤金次拍了拍星绮罗罗的脑袋,揉了揉,和星绮罗罗接着打球。
神斋宫朝歌回到宿舍,她打开门,卧床上有个东西闻声翻了个身。
“嗯?”她抬眼看去,是那只夏油杰的猫。
神斋宫朝歌没有怎么在意,这几天这只猫总是忽然跑到她家,看来夏油杰给他赋予了一些特殊的力量。
她赤着脚靠坐在床边,毛豆打了个滚,轻盈的跳下床,在她的腿边蹭了蹭。神斋宫朝歌拿起一个小巧的挂件,逗弄起身边的小猫。
毛豆的身上应该是被下了什么微量的咒术,极其微量,才没有引发咒术高专的警报。不过毛豆虽然可以在某个地方和咒术高专内来去自如,但估计也就仅此而已了。
也是出于这个考虑,神斋宫朝歌没有拒绝这只猫留在她的房间,毕竟小猫而已嘛。
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通话界面显示来电人是神斋宫亚纪子。
神斋宫朝歌现在就一个人最不愿意面对,那就是她的奶奶,作为当年最受打击的人之一,逝者死因成谜无非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她清了清喉咙,接起了电话:“莫西莫西,奶奶。”
但说话的人却是田原智也,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啊,朝歌,我是田原。”
“智也叔,怎么是你接电话?”
田原智也有些迟疑,但还是说:“我现在在医院,亚纪子夫人她今天被保姆发现晕倒在了卫生间里。”
“什么?!”神斋宫朝歌听后,在逗猫的手顿时僵住了,语气有一丝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约摸两分钟后,田原智也挂了电话,神斋宫朝歌的手无力的垂落在膝盖上,毛豆伸出小爪子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冲着她“喵”了一声。
神斋宫朝歌的思绪混乱,奶奶今天早上被保姆送进了医院,医生只说是心肌缺血导致的晕厥,想想其实也是,一个已经快七十岁的老年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可是令神斋宫朝歌感到惴惴不安的事情是,她忧虑自己到底要不要接着往下查父母的死因,如果查,查出来的结果要是不如人意,难免会加重奶奶的病情。
如果不查,这个问题对于神斋宫朝歌来说,也是绝对不能糊弄过去的原则性问题。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拍板,决定自己把调查结果吞下来,这样也不用担心奶奶了。
只是……
毛豆跳上了她的膝盖,趴在她的怀里,指尖触上猫咪柔软的皮毛,散发着极淡的阳光的味道。
神斋宫朝歌摸着猫,心里打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她是个妥妥的行动派,就在三日后,她坐上了前往京都府南山村城的新干线。
至于她是怎么请的假——当然是打着看望奶奶的名头,为了保证计划不被发现,神斋宫朝歌循着直觉,没有告知五条老师,直接越过他去找了夜蛾校长请假,看在她爷爷的面子上,夜蛾正道很少拒绝她的请求。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没有说谎,在回到京都后,她确实先去看望了奶奶,神斋宫亚纪子已经出院,田原智也特地为她请了住家保姆,防止再次出现这种情况。
她坐上了巴士,晃动的车厢里乘客很少,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天气逐渐转凉,神斋宫朝歌脱下外套,因为还是旅游淡季,巴士内没有多少乘客。
神斋宫朝歌将外套垫在腰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上面赫然是南山城村的资料。
南山城村是京都府唯一的“村”级单位,人口非常稀少,是京都府人口最少的市町村,近几年开始发展旅游业,自然温泉和遍布山丘的茶田是当地的特色,交通非常不便,没有除了公路以外的交通方式。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屏幕上的字,心中暗自思忖,在这个地方寻找十年前的事,其难度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能有些蛛丝马迹就不错了,何况她手头上除了这点知道在哪线索外,什么都没有。
经过了快两个小时颠簸的路程,巴士终于停在了一处候车亭前,站牌时刻表已经被风雨侵蚀着模糊不清。
神斋宫朝歌提着手提包下了车,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山脚处的一小群建筑,村子坐落在山地的深处,大部分的房屋都被树木掩盖,只露出了一小片褐色的瓦片屋顶。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踏上一条山路,橘色的夕阳斜照在林间,一条阴暗交错的路展现在眼前,鸟儿停在梢头,发出些细微的声响,抚平了少女紧张的思绪。
一路上,路边的建筑都是复古的日式房屋,屋顶铺满青苔,屋前是用竹篱围起的小片菜田,也有人种了些茶叶。
因为快到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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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家户户都开了灶,饭菜飘香了满街,偶有几位老者,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闲的休息。
在她路过那些家门前,零星有几人投来稀奇的目光,在旅游淡季见到年轻游客,是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神斋宫朝歌对此并不在意,她的手上拿着手机,找到了提前预订好的温泉民宿。
传统日式旅馆散落在溪谷旁,有一家旅馆看起来环境最好,木质建筑的廊下悬挂着五彩缤纷的风铃,里头飘出淡淡的硫磺气息。
镌刻着“汤元馆”三个字的招牌立在店门前,神斋宫朝歌伸手掀开半垂下来的门帘,走进了旅店中。
旅店的前台空无一人,她等了一会,才见到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老婆婆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脸上镌刻下深深的皱纹,虽然看起来年迈,但是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只是脸色严肃,看见客人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
“您好,长坂婆婆。”
神斋宫朝歌主动走前一步,泰然自若地和老婆婆搭话:“我是提前预约了旅馆客房的神斋宫,我按照规定的时间来办理入住了。”
长坂婆婆听后,脸上没什么变化,只走到前台给她办理了入住手续,她年事已高,在京都上学的孙子为了照顾自己家生意,在自己的专业在旅游网站上登记了广告,神斋宫朝歌就是靠着这个渠道预约到旅店的。
她并不在意这趟短短七天的旅途是否舒适,老板的待客态度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
简单安置好那仅有的一点行李,她一刻也等不及,马上去到了当地的村长家。
南山城村因为人口实在太少,加上老龄化严重,本地未设有警局,只偶尔有附近镇上的巡警来巡查,其余大多时候,村民们都是靠着村长调解矛盾问题。
现任的村长名为村冈庆人,就居住在距离旅店不远的地方,房子比起寻常村民没有大多少,甚至门前还改成了刨冰店。
店牌已经发黄,神斋宫朝歌敲了敲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在片刻后从店里走了出来。村冈庆人看起来不到五十岁,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我昨天接到电话了,你就是这次的负责人员?”
村冈庆人侧过头,眼睛很小,被松弛的眼周皮肤遮住,几乎看不见他是否睁开了眼,他的声音低沉且和缓,问着:
“只是比起往年,今年的例行检查怎么来得这么快?”
村冈庆人作为村子的话事人,他当然接待过有关于咒术师方面的事宜,尽管他未必了解什么是咒术师,但是在老一辈人眼里,咒术师和驱邪的神官也大差不差。
神斋宫朝歌察觉眼前人眼底的情绪,他正在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望着她,明明例行检查是为了村子的安全,但他却仍对咒术师抱有深深的成见。
一股无名火从她心中蹿了出来,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语调说:
“我也是按照上头的意思办事,具体原因也不会告诉我。”
神斋宫朝歌面色如常,从善如流的应付着他的提问,或许是咒术师这个群体本就聚集了众多三教九流的人物,村冈庆人完全没有怀疑眼前这人是否具备应有的实力,只是转身进屋,丢下一句:
“我知道了,请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