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边缘设有专供各球队临时休息的休息间,萧恒随意推开其中一间的门扇,走了进去。
褪下沾染尘土的衣服,精壮结实的身躯霎时显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这一身肌肉线条倒是要感谢原主,原主虽是个话本里的炮灰男二,但皮相骨相皆是上乘,尤其这副经年锤炼的体魄,更是堪称完美。
自萧恒穿越而来,虽说性子惫懒了不少,却也未曾彻底荒废锻炼,因而这一身紧实漂亮的腱子肉并未消退,依旧流畅而富有力量感。
此刻衣衫尽褪,肌理分明的线条一览无余,只可惜,那满背纵横交错的青紫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显得格外刺目。
“嘶……”青禾指尖蘸了清凉的药膏,刚轻轻触上那片淤伤。
预想中的舒缓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刺痛,让萧恒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
青禾闻声,手指如受惊般猛地缩回,神色惶急:“殿下恕罪,可是奴婢手太重了?”
侍立一旁的三福见状,脸色骤变,立时出声呵斥:“没规矩的丫头,下手怎如此不知轻重。”
随即转向萧恒,躬身谄媚道:“殿下,还是让奴才来为您上药吧。”
“不必,”萧恒随意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点忍耐的沙哑:“不怪她,继续。”
“那……奴婢继续了,定再轻些,殿下且忍一忍。”
青禾低声应着,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手。
青禾一边将药膏重新揉开,一边柔声劝慰:“殿下若是实在疼得厉害,不妨哼出声来,兴许能舒坦些许。”
青禾的力道已然放得极轻,那纤柔指尖在后背缓缓游走、按摩,若在平日,定是难得的享受。
可此刻,却只剩下一波接着一波,尖锐的刺痛感。
整个过程,萧恒痛得龇牙咧嘴,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凉气。
心中早已将梁帝埋怨了无数遍:老爷子下手也忒狠了。
这背上密密麻麻的淤青,哪一道不是他御鞭的杰作?
先前在场上,萧恒是有苦说不出,除了格挡招架,压根不敢有半分反击的念头。
梁帝虽说了场上需要将其视同敌手,可谁真敢把皇帝当敌人,抡圆了球杆抽回去?
伴君如伴虎,萧恒自问没那个胆量,只能硬着头皮当了回活靶子。
“青禾,你轻着点……再轻点啊。”
三福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不住声地念叨。
“殿下万金之躯,哪经得起这般力道?”
“轻点……再轻点!”
三福眼眶泛红,几次三番想上前接手:“殿下,还是让奴才来吧。”
“一边老实待着去,”萧恒扭头瞪了三福一眼:“一个大男人,受伤的是本王又不是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这点皮肉小伤,养几天便好了,至于么?”
“哦呦——嘶……!”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刺痛袭来,让萧恒再度吸了口凉气。
这下,三福的眼泪彻底掉了下来。
带着哭腔,轻声唤道,脸上写满了心疼:“殿下……”
青禾的手应声又是一颤,迅速收回,语带自责:“殿下恕罪,奴婢又失手了。”
“无碍,不关你的事,”萧恒缓了口气,温声道:“继续上药吧。”
目光扫过泫然欲泣的三福,萧恒心中掠过一丝无奈的感慨。
难怪蓝星历史上,宦官乱政之事屡见不鲜。
似三福这般常年随侍在侧的人,事事以你为先,照料得无微不至。
你若受了伤,他比你自己还要紧张焦急。
一次两次,或许只觉得他小题大做,甚至厌烦他演技浮夸。
可若几十年如一日,皆是如此呢?
一个陪伴你大半生,对你一切习惯了如指掌的老人,一旦生出异心,想做些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
更要命的是,面对这等贴心贴肺的身边人,即便他真的做了错事,被人揭发,你第一反应恐怕也是不信。
纵使信了,多半也狠不下心施以重罚。
青禾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三福则全程紧绷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仿佛那每一分疼痛都落在自己身上。
但直至最后,萧恒也未曾让三福接手。
身边既有青禾这般秀色可餐、可咸可甜的美貌侍女在侧,若让三福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背上揉揉搓搓……
那画面,萧恒光是想想,便觉得难以接受。
药终于上完,青禾细致地替萧恒重新穿好衣裳。
萧恒习惯性地出言逗弄了青禾一句,惹得青禾双颊飞红。
萧恒这才畅快大笑,举步走出了休息室。
“皇兄,皇嫂?你们怎么还在此处,未去寻父皇?”
萧恒刚踏出休息室,便瞧见太子与太子妃仍驻足在场边,正观赏着场中上演的一出戏曲。
这个世界的戏曲,与蓝星上的大同小异,皆是唱念做打,精彩纷呈,也同样是豪门贵胄才时常享有的消遣。
今日这般盛大的开幕式,自然少不了这雅俗共赏的节目。
“药上好了?”太子闻声转过身来,面色平和地问道。
太子妃唇角含着一抹浅淡笑意,接过话头:“本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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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父皇的,但太子说,左右也耽搁不了多少工夫,不如等你一同前去。”
“免得前后脚分开觐见,倒让有心人看了,凭空揣测,生出些不必要的闲话来。”
“还是皇兄思虑周全,”萧恒闻言点头称是。
“走吧,”太子接口道:“方才护卫来报,父皇已然离席,似乎准备摆驾回宫了。”
“若在父皇启程前,你我还未前去行礼问安,便是失仪,回头少不了又被御史台那帮言官揪住,奏本**。”
萧恒听罢,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之事,臣弟如今早已**以为常,左不过听几句训斥,又不会掉块肉,无妨。”
“孤亦然,早已习惯了,”太子亦随之哈哈一笑。
“你二人就在这儿贫嘴吧,待父皇真动怒训斥时,怎不见你们敢顶撞半句?”
太子妃没好气地白了兄弟俩一眼,率先迈步,朝前走去。
“咦?父皇尚未启程回宫。”
三人行至停车场,只见梁帝那架专属的辉煌皇驾仍稳稳停驻原处,四周仅有数十名禁军肃立护卫。
却不见梁帝身影,亦无其他随行官员簇拥,想来是圣驾移步,去了别处。
“太子殿下,”一名留守此地的官员急忙小跑上前,恭敬禀报。
“陛下圣驾往那边闹市方向去了。”
“嗯。”太子微微颔首。
三人随即循着官员所指的方向,快步追寻梁帝而去。
“父皇。”
不多时,三人便追上了梁帝一行。
此刻,梁帝正被一众官员簇拥着,漫步在临时搭建的闹市之中,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摊位与叫卖的商贩。
“来了。”
梁帝目光扫过三人,语气平淡自然。
随即,梁帝视线落在萧恒身上,问道:“这市集的规划布置,皆出自你手?”
萧恒恭敬回话:“回父皇,儿臣只是提出了一个初步构想与大体框架。”
“其间诸多细节,乃至具体布置,皆是手下之人与各司官员协力填充、丰富完善的。”
萧恒此言一出,远远跟在队伍末尾的几名官员顿时眼睛一亮,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不约而同地望向萧恒。
他们正是此番负责筹办这临时闹市的具体官员,虽大多只是品阶低微的小官,甚至不乏未入品秩的小吏。
然而,谁人不渴望能在皇帝心中留下一丝半点的好印象?
且不论日后升迁,单是同僚之间谈及此事,那一份足以引以为傲的资本,便已厚重了许多。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