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并且输得很惨。
整整半个时辰的比赛时间,足足六十分钟,萧恒率领的队伍几乎全程被那群年迈的老臣压制着打。
萧恒等人全程都在被动防守,鲜少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即便偶尔发起反击,也总会被对方迅速断球,重新陷入苦苦支撑的困境。
“齐王殿下打得不错,为了赢下你们这一场,可把我们这帮老骨头累得够呛。”
魏国公喘着粗气,朝萧恒说道,花白的胡须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萧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没有接话。
总感觉对方说的不是啥好话。
其余官员碍于彼此身份的差距,倒是没有对萧恒多说什么。
“还行。”
梁帝在离场时,面色平静地对萧恒吐出两个字,那语气平淡得让人揣摩不透圣意。
随即,梁帝在百姓们热烈的欢呼声中径直离开了赛场。
“殿下,属下等人无能,让您失望了。”
皇家队的球员们垂着头,杨少元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
萧恒望着梁帝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发烫,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
说好的谦让呢?
结果差点被那群老人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险些被剃了个光头。
萧恒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加强训练。”
“诺。”
“呦,这是什么表情?”萧恒刚走下场地,太子双手环抱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打趣之意。
萧恒没好气地白了太子一眼,若不是觉得与太子的关系还没亲近到那个份上,他真想踹这幸灾乐祸的家伙一脚。
太子端起一旁的茶杯递给萧恒,唇角噙着笑意:“是不是和预期的结果,不太一样?”
萧恒猛灌了一口茶水,温热的茶汤恰到好处,萧恒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放下茶杯后,这才郁闷地开口:“何止是不太一样,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对阵年纪最大的已是古稀之年,最年轻的也有四五十岁的老臣。”
萧恒摇头叹息:“结果却被对方按在地上的摩擦,连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今日这脸,算是丢尽了。”
“哈哈哈——”太子笑得格外畅快,眼角都挤出了细纹。
萧恒无奈地看向太子:“皇兄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不肯上场,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大差不差吧,”太子坦然地承认了。
见太子如此爽快地点头,萧恒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皇兄这就有些不够意思了,既然早就知道,好歹提前透露一声啊。”
“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我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让那群小子自己上场不就行了?”
“那不行,”太子斩钉截铁地说:“若是只让那群年轻人上场,孤还真有些不放心。”
“毕竟对面是父皇和一众老臣,还是得你亲自上场盯着,才能根据现场情况及时调整,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发生。”
萧恒心里其实认同这个说法,当初决定亲自上场,不就是担心那群冒失的年轻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吗?
有自己坐镇,确实能放心不少。
不过心里认可归认可,萧恒可没打算表现出来。
当即翻了个白眼:“这担忧纯属多余。”
“那群老头子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黑着呢。”
“你看看,”萧恒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大片的紫青色淤伤,无奈道:“后背更惨。”
“整场比赛下来,被父皇结结实实抽了十六下,下手毫不留情,全是全力,今晚回去,怕是别想躺着睡觉了。”
“东宫有太医院送来的治疗淤伤的膏药,一会儿我让人给小弟送去。”
太子妃见状面露关切,柔声说道。
太子妃出身魏国公府,魏国公身为武将之首,太子妃自幼见惯了各种伤痛,对萧恒手臂上的淤伤并不觉得意外。
“太子妃娘娘,为殿下治疗淤伤的药膏,奴才已经命人取来了。”
这时,三福在一旁躬身回话。
太子妃闻言,淡然颔首:“嗯,挺好,倒是一个贴心的奴才。”
“都是奴才该做的,”三福低声回应道。
太子接着说道:“父皇和那群老臣,大多当年都是从**堆里爬出来的,所以不论文武,下手都刁钻得很。”
大梁武风极盛。
别看那些文官整天瞧不起武官,一口一个匹夫地叫着,但私下里文人同样也练武。
尤其是有些家世的青年书生,最喜欢背个行囊佩把剑,就出门游历天下。
文武兼备之人,若能在某个地方闯出些名堂,对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
当然,文官对武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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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匹夫,武将对文官也同样骂得难听,一口一个**子。
这两个体系互相看不顺眼,对喷了不知几百上千年了。
“今日的比赛孤全程仔细看了,父皇其实是在培养你对敌的意识。”
“也就是你与人对战的经验不足,才会被父皇连续抽中这么多下,若是换成那群老臣,多半一下都挨不着。”
“轻易就能格挡下来。”
萧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哪有什么对敌经验?就算有那么一点,也不过是靠着原身留下的老本罢了。
“那也不能往死里抽啊,这是马球比赛,比的是谁进球多,又不是比谁抽人多,”萧恒不满地抱怨。
太子笑了笑:“老一辈打马球都是这个玩法,他们觉得手中的球杆就是武器,打在人身上也是一种削弱对方战斗力的方式。”
“你若不服,找他们理论去呗。”
“当然,前提是你能说得通。”
萧恒又翻了个白眼,能说得通那才真是见鬼了。
“走吧,找父皇去,这里毕竟是你的主场,今日你还是跟在父皇身边,若是父皇问起什么,你也好亲自解答,”太子说道。
“嗯,好。”
萧恒点了点头。
三福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个小瓷瓶,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太子殿下,可否容奴才先为我家殿下上药?”
“上了药再去寻陛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可以,上个药的功夫,耽误不了什么事,”太子温和地说道。
萧恒反倒推辞:“算了,都是些淤伤,就算不上药,几天也就好了,还是先去寻父皇吧。”
“这里人多眼杂的,跟在父皇身边,安心一些。”
“殿下,要不还是先上药吧。”
三福恳切地说:“太子爷也说了,就上个药的功夫,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陛下身边护卫众多,不差这一时半刻。”
“但奴才看着殿下身上的伤,心里难受的很。”
三福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萧恒瞥了三福一眼,心想至于这么夸张吗?
太子摆了摆手:“去吧,先上药,难得这奴才有这份体贴心意。”
太子既然发话了,萧恒也不好再推辞:“行吧,那皇兄你先去寻父皇,臣弟上了药后,马上来寻皇兄与父皇。”
“行。”太子点了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