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节课在泳池嘈杂的吵闹声中结束,王老师吹响口哨时,初雪被震得心下漏跳两拍。
下课就意味着稍后要去学弟选好的房子拍照了。
“学弟,我们五点到校门口集合吧。”下了游泳课现在也才四点半,原本两人的计划是下了课就一起过去,初雪却临时变了卦。
“嗯?为什么呀学长。”
初雪垂在身侧的手抠着裤缝,他的眼神飘忽,“我想先把泳衣放回宿舍,很湿,怕在包里怄臭了。”
撒谎。
谢黎眯了眯眼,他没有戳破学长这劣质的谎言,反而善解人意道:“好,学长,那五点见。”
初雪慌乱地点了点头,抓紧身上的单肩包往临水书院的方向离开。
谢黎等初雪拐个弯,抬脚跟了上去,跟着跟着,就见初雪拐进了润润发。
润润发是临大最大的入驻超市,位于临大中心,无论住在哪间宿舍,来到润润发的脚程都差不多。
谢黎怕被发现没再敢跟进去。
初雪全然不知身后跟了个尾巴,他一门心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坐上润润发的扶梯后,目标明确地往饮料区走去。
说来惭愧,他在酒吧打了一年的工,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上次被灌了一杯也没品出什么味儿来。
初雪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酒水,每一样他都能叫出名字,甚至知道度数如何,却又无从下手。
喝度数小的怕没有效果,喝度数高的怕喝完就躺尸,这是初雪第一次需要外物来壮胆,他怕等等拍照的时候,反而是自己这个“前辈”拖后腿。
不管了!
初雪心一横,拿了瓶果立方,23度果酒。
酒精大概半小时到一个小时起效,现在距离两人见面还剩十五分钟,初雪还没下楼,就着急地将果酒开了出来,顿顿顿下肚,喝了足足有三分之二,他才停下来,把剩下三分之一揣进包里。
他计算地很好,等等坐车到达公寓,正好就差不多三十分钟,如果效果不好,他再把剩下的喝完。
-
两人抵达订好的房间时,初雪已然有些晕乎。
房门大开,里面的生活气息让初雪微微睁大了眼。
屋里整体是冷调的装修,虽说看起来很商务,但不管是放在沙发前那实木的茶几还是客厅顶上的吸顶灯,都不像是酒店亦或是民宿的风格,并且电视看起来并不像摆设。
或许在他们来之前,这里长久地住过人。
初雪这么想也就这么询问谢黎:“阿黎在哪里找的房子呀?应该不是专门用来做民宿的吧。”
谢黎眼睫微微颤动,回答:“嗯,房东才刚搬走,还没找到长租的人,所以被我捡了个漏。”
谢黎走进玄关,熟练地打开鞋柜,看着里面仅有一双的拖鞋,指尖顿了顿。
“怎么了?”初雪见谢黎愣在原地,关切地问了句。
“没事。”谢黎平静地将鞋柜关上。
两人走进屋内,标准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初雪鼻尖耸动,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要是屋里有别人的味道,等等他跟谢黎一起拍照,就会非常不自在。
到了新的环境,初雪看完客厅迫不及待地又去参观其他的房间,谢黎则在客厅不知道捣鼓什么。
阳台很大,空气很清新,厨房的厨具又多又全,更加印证了这里长久住人的情况,只是碗筷都只有一只一双,就像是只有一个人在住似的,走到洗手间,初雪肯定了此前只有房东一人在住,且跟谢黎说的别无二致,房东并没有短租的经验。
洗手间只有一支牙刷和一个漱口杯。
连一次性的都没有,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他和谢黎只是拍个照就走,没有过夜的打算。
看完附属空间,初雪往旁边一间卧室走去,他手掌握紧门把手,习惯性地往左一扭。
“咔哒——”一声空响,锁舌被死死卡住,初雪正想找谢黎帮忙,一转身,只见谢黎就站在他的身后。
初雪被吓得一哆嗦,后脑勺一仰就要往门上重重地撞,幸好谢黎反应快,用手掌护住了初雪的脑袋。
等心跳渐渐平息,初雪不由得嗔道:“你吓到我了。”
谢黎没有回应初雪这句似撒娇的抱怨,他忽然用指尖掐住了初雪的脸颊,那粉嫩还带了点透亮的嘴微微嘟起。
“你喝酒了?”
“没有。”初雪矢口否认。
学长撒谎时都不敢看着别人的眼睛,这嘴一张,那果酒的味道都溢出来了,还在嘴硬。
谢黎又捏了捏初雪的脸,“没有?张开嘴,让我闻闻。”
初雪脸上都泛起了酒红,听完谢黎的话,马上紧抿着嘴,坚决不张。
“行吧。”谢黎放开了初雪,藏在角落的手指相互摩挲,面上还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学长我们拍照吧,设备我也准备好了。”
设备?什么设备?
回到客厅,一副三脚架搭配着相机的专业设备静静地伫立在客厅中心。
初雪震惊道:“这……阿黎你从哪里弄到的?”
专业的相机很贵,以谢黎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可能专门去买一台。
“找我舍友借的,他经常去漫展当场拍。”谢黎很顺溜地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吐出。
“那我们得找机会好好感谢他。”
有了相机,就不用再担心画质过糊,初雪没有想到谢黎为了他们拍照这件事,又是找便宜的房子,又是找舍友借相机。
接下来进入正式拍照的环节,他绝对不能拖后腿,不能辜负谢黎的付出才行。
“你…等等我。”初雪让谢黎在客厅等他,后将沙发上的单肩包拎起来,一头栽进浴室中,将早已准备好的白衬衫取出。
看着还剩三分之一的果立方,初雪将盖一拧,干净利落一口闷完。
长裤由于重力掉落在地,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初雪将衬衫套上,颈上两颗扣子解开,领口松松垮垮,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渐渐透起了粉。
初雪就这样只穿了件衬衫和平角裤回到了客厅。
谢黎一扭头,就见初雪扯着衬衫下摆,朝他挪了过来。
“我准备好了,阿黎。”
准备好什么?为什么一副开袋即食的模样?
谢黎深吸了口气,将要起的邪火压下去,装作正常地跟初雪交涉,“好的,学长,我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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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将糖果甜甜的一张同人图调出来,递到谢黎的面前。
“我们今天拍这样的吧。”
谢黎看到这图哼出一声轻笑,沉沉道:“学长早说,我还可以多准备一身西装。”
谢黎的声音特别有磁性,换做平常还好,现在这特殊的环境,初雪不由得红了脸,还好本来喝了酒上头,脸红也被盖得严严实实。
初雪照着雪饼甜甜的图,跨坐在谢黎的一只大腿上,身下的腿在他触及的那一瞬间,立刻就紧绷起来。
初雪以为是谢黎还没有适应,他现在是“前辈”,得带着谢黎逐渐习惯。
俯身渐渐靠近,初雪用手臂勾住谢黎的脖子,问道:“阿黎喜欢我的味道吗?”
“什么意思?”
“嗯?字面意思啊。”
气味是对人和人是否能亲密交往的最主要因素,如果谢黎讨厌他的味道,那两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同理,初雪如果一开始就讨厌谢黎的气味,就根本不会考虑让他来假扮自己的攻方。
“喜欢。”谢黎的声音沙哑,“学长,有件事我们得提前说明一下。”
“什么?”初雪歪了歪头,他的脸越来越红了,说起话来,酒香和茶香一股脑涌进谢黎的鼻腔,空气里的因子被初雪染得黏黏糊糊。
“我过了下个月才二十。”谢黎神色认真,“我的自制力也不是很好,我怕冒犯你。”
“噗——”初雪笑了起来,他的眼睛闪烁着微光,“没关系,我们都已经决定要拍暧昧照了,我还怕你厌恶我,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也不好。”
“厌恶?谁会厌恶你。”
为什么学长第一反应是他会产生厌恶的情绪?
“没有,只是打个比方嘛。”初雪摇了摇头,继续今晚的正题。
“你可以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谢黎在他攀上来时,手就一直僵在身侧,初雪只好抓住他的手,引导他放在自己的腰上。
“伸进去摸摸也可以。”
话音刚落,一股莫名的烫意从初雪的腿上传来,初雪低头一看。
啊…十九岁的自制力确实很差。
初雪强迫自己挪开目光,下一刻,谢黎伸进他的衣摆,掐上柔嫩纤细的腰。
“嗯,对,是这样没错。”
他们尝试着拍了一张,同人图里正是雪饼坐在一个西装男的腿上,除掉一些小细节,比如西装上的水渍,应该跟他们拍的大差不差。
可当拿起相机一看,初雪当场石化。
“好像有点不太自然。”谢黎一语中的,他拿着手机上的同人图对比,一比一找出问题,“学长你的腰应该塌下去才对,我们俩都太僵硬了,像假人。”
“那怎么办?”初雪欲哭无泪。
他果然是拖后腿了吗?
“我想我们可以试一下真实的亲密接触。”学弟扬起嘴角,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蛇的诱惑,引诱初雪吃下他精心准备的苹果。
“我们也不是演员,光靠演肯定是做不到的,来点真实的亲密接触,就肯定会有真实的反应,说不定就能拍出好照片,学长你觉得呢?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