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月华将银子递过去,
“这是三两银子,你点一下。”
沈知文腼腆一笑,
“不用了,顾姑娘,我相信你。”
那不行,“只要你这边方便,我是打算与你长期合作的,事关钱财,还是当面点清楚,才好长久。”
沈知文无奈,只能把打开荷包,点清后道:“整整三两!”
那就好,顾月华莞尔一笑。
在太阳落山之际,沈知文只觉得她周身披上了一层晚霞,朦朦胧胧的,让他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他赶紧别过脸去,不敢直面少女的笑颜!
检查过所有扇面后,顾月华又交给他新的扇面,其中还包括三份男子巴掌大的圆形绸缎,
“这三份是给你练手的,你试着在上面作画书写,如果觉得能行,下次我们就做绸缎扇面,这个工钱是纸质扇面的二倍。若是觉得有难度,那我们就继续合作纸质的。”
绸缎扇面只能另请他人。
闻言,沈知文连忙道:
“顾姑娘,我应该可以的!”
大不了多练练就是。
顾月华以为他是缺钱才如此着急,安抚道:
“你别急,纸质扇面的需求量也很大,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走科考,不适宜放太多精力在这上面。”
“顾姑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最后,顾月华提出要求,
“你若参加考试,记得提前半年给我说,因为我要重新找适合的人,咱们两边都不耽误,如何?”
沈知文点点头,笑道:
“我明白的。”
顾月华对这人的印象不错,那次她去书店本来是碰运气的,没想到便发现这样一个善丹青的书生。
“那你回去路上小心,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就行。”
说完, 顾月华便转身回家了。
沈知文站在原地好一会,才面带笑意的离开,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姑娘。
这边,顾月华将扇面一一摊开在桌子上,”怎么样?“
几人齐齐感叹道:“这画的真好看。”
月舟忍不住幻想,“大姐,以后我也能有这水平吗?”
顾月华鼓励他,“当然,只要你努力,就一定能做到。”
“切!”
这声鄙夷,实在冒昧!
几人回头看过去,就见陆宴庭施施然走进来,
“你们就忽悠他吧,画画这事,不仅要天赋,还要有名师指导,就他现在学堂那先生,自己都未必能画出个花来。”
刚进学堂不久的顾月舟小朋友,还处在十分崇拜自家先生的阶段,听到这话不高兴了,
“陆大哥,不许你这样说我先生,我家先生特别厉害,比你还厉害。”
那可不一定!
陆宴庭揉了把他的小脑袋,没再继续打击他,而是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扇面,点评道:
“缺少意境,画工浮于表面,而且这......”
顾月华一把夺过来,打断他,
“少爷,三两银子,买这五十张画,我很满意!”
陆宴庭不忿,
“就你这小小的扇面,还好意思叫一张画?”
这人该不会被骗了吧。
顾月华以为他是看不上自己的扇面,把东西一归拢,
“我乐意,你管我!”
陆宴庭气得直接牵起月舟的手,
“走,吃饭去!”
不管就不管,真以为他多喜欢管她似的。
顾月华牵着妹妹,叫上表姐,紧随其后。
如今,她们这个院子除了烧水外,基本不开火,都统一在谢家吃饭。
顾家这边,顾振吃过晚饭后,久久不曾离开,钱盈盈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垂下眼眸,思虑片刻,也就随他去了。
瑞安侯也是个薄情的,这么久不曾找她,她又何苦为他守身如玉,白白浪费年华。
就算心里鄙夷顾振,可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个能给她暖塌,能让她舒服的男人。
夜里,这对夫妻俩难得在床上柔情蜜意起来。
钱盈盈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嗔道:“轻点。”
闻言,顾振故意加重力道,顿时引得身下女人娇喘连连
“还是这样更舒服吧,娘子?”
“讨厌!”
翌日,钱盈盈红光满面的起身,
“顾振呢?”
红玉伺候她穿衣,“他一大早就出门了。”
钱盈盈皱眉,
“知道干什么去了吗?”
“奴婢不知!”
钱盈盈也没放在心上,反正那人天天都不着家。
红玉去箱笼里给自家小姐找腰带,不曾想碰到了钱盒子。
上面的盖子错开一角,她正打算将其盖好,下一秒便尖叫出来。
钱盈盈正在带发簪,被这么一吓,差点戳到头皮,
“死丫头,大清早的叫什么?”
红玉惨白着一张脸,拿着钱盒子来到小姐面前,惊慌道:
“小姐,钱,钱都没有了。”
闻言,钱盈盈急忙起身,见到空空如也的钱盒子,差点站不稳,
“顾振那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他!”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前段时间,她身体痊愈后,这个钱盒子就从她堂兄那里要回来了。
毕竟她也怕时间久了,堂兄那边会昧下她的钱。
不曾想,千防万防,却被枕边人偷了家。
“找,都出去给我把顾振找来。”
这钱盒子里可足足有一千两银票,除了两次出嫁她爹给的陪嫁,还有她想办法从前面那个婆家抠来的。
这是她后半辈子的底气!
而此时的顾振,面前放着的是刚签定的文书,怀里搂着的身着清凉的姑娘。
他抬起酒杯,“余公子,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余淮酒杯低他半寸,笑道:
“还请您帮着在侯爷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才是。”
他们调查过,这人还真和瑞安侯是亲戚关系。
并且他夫人时不时还会去侯府一趟,显然关系亲密。
如此,他们家就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入股。
若将来真的事发,想必瑞安侯也不会袖手旁观。
顾振瞥了眼两人的酒杯,笑意更浓,
“好说好说!”
也不枉他这么长时间的奔波算计。
钱盈盈那样不吃亏的主,都看好余家,肯定错不了。
余淮对顾振怀里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就见那姑娘褪去衣衫,柔弱无骨的小手在顾振身上游走,
“秀才公,奴家来伺候您,好不好?”说着,还冲他耳根轻轻吹了口气。
顾振立马身子就软了,“好!”
这伺候人和被伺候的感觉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