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卫生纸,萧锦瑟想到了自己前几日让人来打造的卫生间,“对了,恭房那边进度如何了?”
她这多的时候一个时辰跑四五次恭房的,却什么都拉不出来,每次面对邱嬷嬷“担忧”的眼神,也着实有些烦人。
于是,她一怒之下,直接请了一批工匠,仿着现代马桶设计,给自己整个抽水恭房。
邱嬷嬷回禀说:“已经装好了,老夫人要不要过去瞧瞧?”
萧锦瑟原本一身疲惫,瞬间就被这句话点燃了斗志。
“快,把府中几个主子都叫过来——”
她要亲自给大家演示一下什么叫现代人智慧,让所有人从此爱上上厕所。
众人还以为老夫人又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谁知道一推开那扇门,顿时愣住了。
那是一间单独的小屋,屋里窗明几净,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高高矗立的一张...“宝座”。
对,真的就像是个宝座!
哪怕她是穿越来的“资产阶级”,想在古代做个冲水厕所,也绝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
冲水是小事,只要水箱装得够高,自然可以利用水压冲下去。实在不行,就让下人们多提几桶水备用,旁边放个大水缸,天天添水,也能凑合。
真正难的是——下水道系统!
现代有抽水装置、真空压力,甚至能反向抽走排泄物,可在古代,别说电了,连根像样的水管都没有,全靠“高处往低处”这一条路。
所以这恭房只能顺着古人的思路来,将马桶弄得高一些,底下修一圈精心封好的暗槽,一直通向墙后角落里那间不起眼的小屋——专门用来储粪的清污房。每日专人打扫、挑走,绝不藏臭。
工程虽小,折腾得她整整画了三张图纸、讲了几遍原理,好在今日,终于搞成了!
兴奋得来不及等人到齐,萧锦瑟直接推开了,然后自己都怔一瞬(⊙x⊙;)。
那是一间单独的小屋,屋里窗明几净,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高高矗立的一张...“宝座”。
对,真的就像是个宝座!
青砖砌成的底座足有半人高,得先走上七八级台阶,才能稳稳坐下去。
像极了有一年萧锦瑟在网上看到的一张神图,底下网友神评论:这仪式感,上个厕所都整得跟登基似的!
“这...”张氏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宝座”,嘴角微微抽了抽,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老夫人每日上上下下...这台阶,是不是有些不太安全?”
虽然旁边都有扶手,台阶做得也宽敞。
姚氏则睁大眼看着那器宇轩昂的坐便器,绞尽脑汁找出可夸之处:“倒是这凳子,看起来确实比恭桶方便...一些。”
心中却不由得失落,还以为老夫人真做出了比牙膏牙刷还吸引人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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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膏?这就是威远侯府这几日送给护国公他们的‘重礼’?”苗益恭挑起眉,眼神里尽是鄙薄。
他们礼部贵人家中,惯用的都是沉香、龙脑香、檀麝之类,配以青盐细研、熟蜜调剂而成的口脂清膏。
眼前这玩意,盒子薄、香味轻,膏体还干巴巴的,看着就像市井坊间的低等品。
“益恭兄,您可莫小瞧了这玩意。”一旁的郑浩源笑得意味深长,信手拿起匣子嗅了嗅,低声道:“听说跟这牙膏一同送去的,还有种叫‘牙刷’的东西。护国公那老爷子用了之后,当场就砸了家里的檀香蜜膏,说从未试过这般‘根根清爽’之感。”
“还有刑部的阮大人,据说也是赞不绝口,还找人好生打听了一番。”
郑浩源是郑首辅的次子,平日里除了弄钱也没啥大志,如今在户部任郎中。
苗益恭身为礼部尚书平日里也挺忙的,不想就这牙膏好不好用的事情再讨论下去,说句实话,若不是郑浩源是首辅儿子,他都懒得搭理他。
“你的意思是?”
“我着人打听过了,魏亲王、大理寺的韩素以及京兆府的贾衡都曾夸赞这玩意,”
郑浩源笑而不语,指尖轻轻摩挲着牙膏匣子,像是在掂量什么宝贝。
“你说,这方子要是能弄到手,咱们再稍微拾掇拾掇,弄个讲究点的盒子一装,再跟那威远侯府一样,明明是天天要用的东西,每人只让买一份,到时候不说别的,就是江南和京城这些贵人们,还不得排队来买?”
若是萧锦瑟在这里,肯定忍不住鼓掌叫好,这么早就有包装的思维,和限购的思维理念,妥妥的奸商奇才啊!
苗益恭原本懒洋洋的神色一变,眼中多了点计较与热切,但很快又警觉:“可问题是,这方子咱们怎么弄过来呢?”
总不能直接上门去要吧!
郑浩源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找上苗益恭的,毕竟侯府不是那些小老百姓,如何有理有据的从他们手中抢东西,他这个礼部尚书可比自己在行多了。
苗益恭正蹙眉思考着,就见他的长随一脸急色地跑了进来,说他的小儿子和郑首辅的二孙子还有忠勤伯的小孙子、户部侍郎的儿子在学院里被威远侯和威远侯府的二少爷给打了...
苗益恭气得一拍桌子:“他们这么多人,被两个人打了?”
郑浩源则是眼珠子一转:“这由头,是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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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得知消息的萧锦瑟差点从马桶上站了起来:“没打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