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
胖子惨叫一声,下盘瞬间失衡,整个人失去重心,如同一座肉山般向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肥硕的脸庞甚至在地上摩擦了一段距离,擦破了不少油皮。
几乎无人注意到,他是右腿膝窝处突然遭到一记精准而狠辣的打击才摔倒的,似乎是某个小石子之类的东西高速飞来,力道极大。
胖子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多处擦伤渗出的鲜血混合着地上的灰尘,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滑稽可笑。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陆凝,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眼前的女人用了什么诡异手段,满眼惊恐地指着她:“你…你这是什么手段?!”
陆凝心中也是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有人暗中相助,眼神下意识往莫苏勒所在的方向瞟了瞟。
只见她顺势将双手往袖子里一揣,下巴微抬,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不好惹的架势,冷笑道:“哼,自然是专治你这种牲口的‘泼妇手段’!”
不管刚才是谁帮了她,出于好意还是别有目的,这把气势必须装足!
胖子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看陆凝,又看看周围那些眼神各异的人群,自知今天恐怕讨不到好。但恶向胆边生,他突然猛地后退几步,高声朝着人群喊道:“兄弟们!今日谁帮我收拾了这个泼妇!来日出去,我每人赏一贯钱!不!两贯!说到做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群中果然有几个原本就眼神闪烁,面露凶光的壮汉开始蠢蠢欲动,相互交换着眼色,慢慢向这边围拢过来。绝望的环境很容易催生集体的恶意,一旦有人在明处撕开一道口子,暗处隐藏的卑劣便会如同蟑螂般倾巢而出。
陆凝对这种走向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紧张,藏在布袋中的手紧紧攥住了一包特制的,混合了辣椒粉和痒痒粉的强效刺激药粉,手指捏住了封口,一旦他们敢上前,就立刻撒出去。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危急时刻,一个清朗悦耳却带着明显讥诮意味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哦?区区几贯钱,就能让诸位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甘愿给这么个东西当咬人的狗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纤长,虽穿着同样破旧粗布衣却难掩其挺拔仪态的年轻人,从阴影中缓步走了出来。他脸上沾着些灰尘,却依旧显得眉目疏朗,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他目光扫过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壮汉,语气慵懒却带着刺:“怎么,嘴上自称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实际上脑子里除了那点龌龊心思,就半点男人该有的担当和眼力见都没有了吗?”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你们若是真信了他的鬼话,那也真是没得救了。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就算万一侥幸出去了,就凭他这般无耻下作的品行,到时候翻脸不认账,你们又能奈他何?”
这话如同冷水浇头,让那几个被钱财蛊惑的壮汉顿时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脚步也停了下来。
“怎么,嘴上说是什么大男人,实际上男人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会是吗?”一个身形纤长的年轻人走出来,“你们若是信他的也没什么救了,不说我们能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以他这般行事,自然可以说没说过这样的话。”
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坏他好事,胖子越发怒不可遏,指着那年轻人骂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也敢在这里多管闲事?活腻歪了?!”
年轻人丝毫不惧,反而上前两步,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自家庭院散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胖子,淡然一笑:“瞧瞧,连打人的本事都没有,摔一跤就哭爹喊娘,也就只会在女人面前虚张声势了啊。”
“你他妈……”胖子被他的轻视彻底激怒,挥拳就想打。
然而,就在他拳头抬起的瞬间,那年轻人眼神蓦地一凝,身形闪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动作,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年轻人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已经印在了胖子肥厚的胸口上。
“呃!”胖子的话音戛然而止,踉跄着“噔噔噔”连退好几步,最终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张大嘴巴却连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艰难喘息。
年轻人收回手,仿佛只是拍掉了身上的灰尘,语气依旧平淡:“现在,能安静滚了吗?”
走近了,陆凝才彻底看清,这人正是之前在大厅里巧妙帮她解围,从黑袍人检查下帮她蒙混过关的那个陌生男子。
“你!啊……你……”胖子捂着剧痛的胸口,又惊又怒又怕,手指颤抖地指着年轻人,还想放几句狠话,却痛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恶狠狠地瞪了年轻人和陆凝一眼,又扫过周围那些带着讥笑的目光,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色厉内荏的话:“好……好……你们给老子记着!老子……老子不跟你们计较!”
说完,便捂着胸口,灰溜溜一瘸一拐地挤回了人群深处,不敢再露面。
待胖子离开后,陆凝这才上前一步,郑重地向那年轻人行了一礼,“多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她趁机仔细打量对方。尽管穿着与众人无异的粗布囚服,灰头土脸,但此人的身姿挺拔如松,气质清贵,眉眼间自带一股疏朗之气,细看那张脸,相貌俊秀,雌雄莫辨,即便是在这般狼狈境地下,依然有种鹤立鸡群之感。除此之外,他看似神态慵懒漫不经心,但偶尔流转的眼神却锐利清明,绝非寻常人物。
年轻人受了她的礼,微微一笑,笑容冲淡了些许他身上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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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感,“姑娘是良善之人,自然值得相助。”
他的目光清澈,语气真诚,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陆凝心中感激,但也深知此地绝非叙话交心之所,况且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多次帮助自己的人,她也同样不得不留心几分。二人相视一笑,极有默契地不再多言,各自微微颔首,便转身退回了自己之前休息的角落。
萍水相逢,危境互助已是难得。在这座诡异恐怖的“塔”中,前途未卜,人心难测,今日的盟友明日或许就会刀剑相向,保持距离,互不深究,才是对彼此最好的保护。
就在这时,那个被陆凝救下的女孩,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年纪相仿,同样面带惶恐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她们都用一种混合着感激、依赖和绝望的眼神望着陆凝。
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轻轻拉住陆凝的衣袖,声音细弱带着哭腔:“姐姐……谢谢你……我们……我们几个能跟着你吗?我们保证不拖累你……只是……只是真的很害怕……”
她们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浮木。
陆凝看着眼前这几张年轻却写满惊惧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终究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她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坚定:“你们也看到了,我最多只能在有人欺辱你们时帮你们说几句话,甚至大多时候都是自身难保。在这种地方,这种境况下,真的遇到致命的危险时,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冷静勇敢,我们不能永远活在别人的保护伞下。”
可她毕竟不是救世主,没本事护得住所有人,这个地方诡谲莫测,规则残酷,甚至可能下一秒就会互相残杀,自身强大才是唯一的办法。
她看着女孩们眼中燃起的希望又逐渐被失落取代,心中不忍,便提议道:“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暂时聚在一起,互相照应,人多至少能壮胆,也能轮流休息警惕。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但可以对值得的人释放善意。起码在这一关,团结或许能增加活下去的机会。”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眼中虽然还有恐惧,但陆凝的话也给了她们一丝方向和勇气。她们彼此靠拢了一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声商量着,然后在离陆凝不远不近的地方找了个角落,互相依偎着坐了下来,仿佛这样能汲取到些许力量和温暖。
不远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始终冷眼旁观着,看到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切,假惺惺,装模作样。”
她扭过头去,似乎对这种抱团取暖的行为十分鄙夷,依旧独自一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一座孤岛。
石室内再次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剩压抑的呼吸声和远处那永不间断的,滴滴答答的渗水声,提醒着人们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死亡的阴影,从未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