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地方,到底是要做什么?
先是试药,再让人生死搏斗,所谓的“塔顶”又是什么,真的可能出去吗?
她不能死在这里!阿璃还在外面等着她!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她还要赚很多很多积分,换取那个最高的奖励!
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她,她用手肘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量失血让她的视线已经出现重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晃动。她用力眨了眨眼,花了极大的力气才终于重新聚焦,锁定那个正提着砍刀,不紧不慢逼近的男人。
男人见她还能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浓的凶残,加速朝她冲来。
陆凝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也朝着对方对冲过去。
“她这是不要命了吗?跑过去要被砍死的啊!”台下有人发出难以置信的叹息。
莫苏勒猛地挤到最前方,双手死死抓住铁围栏边的木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双眼睛猩红得吓人,紧紧盯着台上那个摇摇欲坠却义无反顾的身影。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凝要自寻死路之时,她的脚步却在即将与壮汉相撞的瞬间变得轻灵无比,轻飘飘贴着对方挥舞砍刀的手臂内侧一闪而过。没有人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半晌之后,那气势汹汹的壮汉动作猛地一僵,砍刀“哐当”一声脱手落地。
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愕和茫然,随即双眼翻白,面朝下直挺挺地重重栽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埃。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呆了。
莫苏勒紧绷到极致的肌肉终于微微松弛,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松开了抓着木栏的手。那被他抓过的地方,坚硬的木头上已然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指印裂痕。
方才那电光火石间的一击,是陆宁在无数次围追堵截下磨练出的逃命绝招,只是这一次,加了一些保命的技巧,她将一枚淬了强效麻醉药剂的银针,精准地送入了对方颈后的穴位。
而这一切,只有莫苏勒那双狼的眼睛看清了。
很快,同样浑身是血,几乎站立不稳的陆凝也被黑袍人粗鲁地拖下台,扔进了圆台后方那扇幽暗的门内。所有“晋级”的人都被集中在这里。
曾书琮和穆离笙看到她这般惨状,全都惊慌失措地扑了过来,相比之下,陆凝是受伤最重的。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陆凝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颤抖着手从那个看似普通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把止血药粉,看也不看地按在腰侧狰狞的伤口上,又胡乱塞了几颗固本培元的药丸进嘴里,随即眼前一黑,重重向后倒去。
「太累了……先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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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腰侧传来的阵阵钝痛和全身如同散架般的酸痛。陆凝艰难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
这是一个比第一层牢区还要巨大的封闭空间,四壁是冰冷的岩石墙壁,看不到任何窗户,只有几盏昏黄的长明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因为经历了两轮残酷的淘汰,人数少了一大半,使得这个巨大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旷和死寂,空气中漂浮着灰尘和淡淡的血腥味。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腰侧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穆离笙和曾书琮一左一右守在她身边,两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后怕,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一直不敢合眼。
“姐姐,你醒了!”穆离笙惊喜地低呼,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稍微坐起一些。
陆凝艰难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给自己搭了下脉。脉象虚浮无力,是失血过多的典型症状,但好在没有伤及根本,看来昏迷前胡乱吞下的那些吊命药丸起了作用。
“这里……又是什么情况?”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穆离笙指向远处一面巨大的、用暗红色颜料书写的规则墙,声音压抑:“这里是第三层。规则说……我们要在这里待够五日。五日之后……还能活着的人,才能走向下一层。”
陆凝的心沉了下去。五日?在这种环境下,生存本身就是最大的考验。
她注意到曾书琮的手臂和脸上也添了些新的擦伤和淤青,显然在之前的搏斗中也并不轻松。
“小琮,你怎么样?”她忍着痛,再次从“布袋”里取出伤药和干净的布条,“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侧后方的一个入口处,莫苏勒那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仪,例行公事般地扫过全场,在经过她时没有丝毫停顿和涟漪,仿佛完全不认识她这个人一般,径直走向了空间的另一个角落。
陆凝先是一愣,随即了然。对了,他是伪装潜入调查的,在查明真相之前,绝对不能暴露身份。自己还是配合一下他,别表现出什么异常。
她收敛心神,继续专注地给曾书琮上药包扎。
就在她刚打好一个结时,一个油腻滑腻、令人极其不适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哟,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是哪个村子来的?长得这么让人稀罕呢。”
陆凝蹙眉望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身材肥胖的男人,正搓着手,围在一个缩在墙角、面容清秀的女孩面前,脸上堆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联……联阳村。”女孩吓得声音发颤,抱着膝盖努力想把自己缩得更小。
胖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黑相间的烂牙,“啊,连阳村啊!哥哥我熟得很!等咱们出去了,哥哥去你们村好好耍耍啊?”
他说着,又逼近了一步。
“不……不用了!我,我不认识你……”女孩惊恐地向后缩,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哎,怎么不认识呢?”胖子脸上的笑容变得猥琐,目光贪婪地在女孩身上扫视,“咱们能在这鬼地方碰上,那就是天大的缘分!都是同生共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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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分了,怎么能不算认识呢?”
他伸出肮脏肥厚的手,就要去摸女孩苍白的小脸,“妹妹,我看你啊,细胳膊细腿的,八成是出不去这地方了。不如趁还活着,跟哥哥在这快活快活,等哥哥出去了,一定给你爹娘多送点金银,就当是哥哥给你的彩礼了,怎么样?嘿嘿……”
“请你放尊重一点!我真的跟你不熟!”女孩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脏手,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胖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戾气,“小娘儿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脾气还挺犟,不过嘛……哥哥我还就喜欢你这一口烈的!”
说着,他□□一声,整个肥胖的身躯就要朝着女孩欺压过去!
距离不远,陆凝眼神一厉,早已按捺不住。她猛地站起身,尽管腰侧伤口因此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脸色白了白,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几步上前,一把将那个吓得几乎瘫软的女孩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面。
她抬起眼,目光冰冷如刃,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与鄙夷,对着那胖子一字一句地清晰骂道。
“哪里跑出来的发情牲口?听不懂人话吗?她说了不认识你,还非要凑上来丢尽你祖宗十八代的脸皮?你这身肥膘是都长到脸皮上去了吗?”
胖子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敢出头,尤其是还是个女人。他猛地转向陆凝,眯缝眼里射出凶光,上下打量着她:“你又是哪蹦出来的?敢管老子的闲事?”
“你瞎吗?”陆凝毫不畏惧地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就这么大点个地方,我还能从哪来?从你坟头里蹦出来的?还是说你不止是牲口的脑子,连眼睛也一起被替代了?”
“老子跟她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掺和?”胖子被骂得恼羞成怒,尤其是周围一些目光开始聚集过来,让他觉得大失颜面。他盯着陆凝的脸,虽然此刻灰头土脸,但依稀能看出清秀的轮廓,便恶意地□□道:“看你长得也还算有几分姿色,怎么?是羡慕了?嫉妒了?也想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
陆凝本来就心烦意乱,这下正好撞在枪口上。她胸中怒火翻腾,激情开麦,语速又快又狠:“你下肢瘫痪吗?怎么尿从嘴里喷?还是跨里那二两肉长眼睛上了,看谁都骚。”
这一连串极致侮辱、刻薄刁钻的咒骂,如同冰雹般砸下来,直接把那胖子给骂懵了。他显然是从未听过如此“丰富”又恶毒的词汇,顿时间脸色涨红如猪肝,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手指着陆凝,“你!你……你个牙尖嘴利的泼妇!老子…老子今天非撕烂你这张破嘴!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猖狂货!”
暴怒之下,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如同一头发狂的野猪,挥起粗壮的拳头就朝着陆凝猛冲过来!
陆凝眼神一凛,早已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捏住了一根淬了麻药的银针,计算着距离。
然而,胖子刚踉跄着冲出两步,却脚下一软,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