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德米特里还是获得了继续看电视的权利。它高兴地大叫着,“谢谢爸爸!”
为了感谢费奥多尔,它几乎要跳起来蹭对方的手,而费奥多尔敏捷地躲开了,他最近有点感冒,德米特里的羽粉会让他止不住地打喷嚏。
“如果你还想看电视,你就不要这样叫我。”费奥多尔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一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姿态,“明白了吗,德米特里?”
德米特里眼巴巴地望着他,忙不迭点头。
后来几天,德米特里也确实没有再这么叫他,直到有一天,依旧是大清晨,费奥多尔被窗外淅淅沥沥的渐大雨声吵醒,隐约间听到了楼下传来鸟叫声和人声,就踩着拖鞋下楼,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只被雨水浇的晕头转向的麻雀飞进了屋子里,还正好是聂赫留朵夫的房间,麻雀羽毛沾着的水珠溅到了他脸上,他才猝然惊醒。
紧接着,德米特里也闻讯而来,快速抵达现场,那只外来的麻雀一看见比它体型大得多的鹦鹉,也立刻蹦跶着躲到了角落里,对德米特里的出现表现得十分警惕。
德米特里歪着头打量着这只麻雀,试探性地“啾啾”了两声,而麻雀先是不作声,见德米特里逐渐靠近,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发出示威的声音,警告德米特里不要过来。
可是德米特里根本半点不带怕的,这里是它的家,它的地盘,这只麻雀应该怕它才对。
于是德米特里嚣张地又靠近了些,还对着麻雀大声地“啾啾”叫着,对方要是敢还嘴,它就张开翅膀吓唬对方,然后更大声地叫回去,麻雀表现得缩头缩脑,一副认怂的样子,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本地鹦鹉驯服了外来麻雀。
聂赫留朵夫在一旁助威,“干得好!”
德米特里昂首挺胸,一副自满的样子,在刚收的麻雀小弟面前从容地理了理羽毛,然后就开始吹牛,“我曾经驯服一只雄鹰!”
聂赫留朵夫不疑有他,立刻鼓掌起来,“真是勇猛!”
费奥多尔闻声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一只陌生的麻雀亦步亦趋地跟在德米特里的屁股后面,德米特里在前面平稳地走着,而麻雀却无论如何也学不会那样平静的走姿,只能蹦跶着走,当德米特里用喙咬住桌腿,硬是凭借强大的咬合力和适合攀爬的爪子结构爬上了桌面,那只麻雀也试图用喙去咬桌腿,可是却没办法像德米特里那样丝滑地爬上去,只能在下面着急地蹦蹦跳跳。
德米特里站在桌子上,探头探脑地往桌下看,似乎是在疑惑麻雀跑哪去了。下一刻,德米特里一与麻雀对上视线,麻雀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啾啾”叫了起来,德米特里也回以类似的叫声,就像在用人类听不懂的鸟类语言交流一样。
见麻雀茅塞顿开似的飞上了桌,德米特里就得意地用人话说道,“事实证明,我们攀禽才是最完美的鸟类。因为我们既会飞,也会爬!”
费奥多尔:“……”无法反驳。
聂赫留朵夫:“这么说来,好像也有些道理。”
因为一只麻雀导致的小插曲,这个家里短暂地热闹了一阵,德米特里还向费奥多尔介绍了它的新朋友,“它是附近土生土长的本地麻雀,我们之前出去散步的时候可能还碰到过它,只是没有注意到。它告诉我,它以前都是跟着它妈妈住的,就在田间小径边大树的树杈上,有一个鸟窝。”
德米特里接着说道,“不过就在昨天,它妈妈把它赶出来了,和它的几个兄弟姐妹一起。”说着,德米特里的语气带上了些微妙的怜悯,“真可怜,它好像没有爸爸。没有爸爸的鸟生是不完整的!”
麻雀听不懂德米特里在说什么,对着德米特里“啾啾”两声,等到雨停了,麻雀帮德米特里理了理羽毛,就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它说它要出去捉虫子吃了。”德米特里说道,“虫子很好吃吗?”
作为一只娇生惯养的家养鹦鹉,德米特里长这么大,连普通的毛虫都没见过。
对于这个问题,两个没吃过虫子的人类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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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难回答。聂赫留朵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费奥多尔则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直接转移了德米特里的注意力。
“吃早饭了吗?”费奥多尔对着鹦鹉招了招手,鹦鹉就立刻飞了过来,他摸了一下鹦鹉脖颈下方的位置,发现嗉囊是空的,看来是没吃。
于是费奥多尔顺理成章地带着德米特里下楼,取出一碟坚果,让它自食其力。德米特里在一旁嘎巴嘎巴地开坚果,费奥多尔刚起床,头脑不太清醒,便没有急着去工作,顺手把电视打开了。
正巧今天是俄罗斯的一个传统节日,官方频道正在播放节日相关的庆祝内容,记者笑容满脸地举着话筒,采访莫斯科街上的行人。
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记者一路上遇见的人都穿着得体,没有出现衣衫褴褛的农民。几个被采访者突然被记者叫住,都没有出现惊慌的神色,他们操着一口官腔,说的话都大差不差。先是聊了聊这个节日的悠久历史,然后再从全方位各角度称赞一番当今沙皇的优秀统治。
德米特里全部听懂了,就问,“这么多人都在夸沙皇,沙皇是很厉害的人吗?”
“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厉害。”投胎很厉害,刚好投生成了叶卡捷琳娜二世唯一的儿子,又正好继承了母亲打下的江山基底。
德米特里没听出言外之意,埋头猛吃。吃到撑了,就听到费奥多尔说,“我们过几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德米特里一听就支楞起来了,“去哪里?”
费奥多尔说道,“图拉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在那里和聂赫留朵夫分别,那是他的故乡。”
“我们会和玛利亚太太见面吗?”德米特里有些迫不及待,因为玛利亚太太时常给它送好吃的,又是第一个夸它可爱的人,所以德米特里对她格外喜欢,一直没有忘记她。
“会,她前两天来信说最近几天就会回来。”费奥多尔说道,“然后我们会一起去图拉州,在那位太太的庄园里借住几天,届时还可以顺便看一下那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