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期好一通安抚,才给安抚住了。
眼看着省学休沐结束的日子也快到了。
这一次休沐……
足足休沐了二十多天!
国丧之事。
确实不容小觑。
而关于那位柳大宗师要升迁的消息不知怎的,也跟着传了出来。
不少人都亲自前往柳府询问,对于此,柳承嗣闭口不言,就说完全不知道。
而在这期间内……
整个大梁朝都在传播着一些所谓的皇室秘闻。
说什么老皇帝当初是立晋王为帝的,只是晋王距离远,被大皇子篡改了遗诏,抢先一步登基了。
说什么大皇子得位不正,正统应当是晋王……
这些事关皇家的秘闻,素来是百姓们乃至于达官贵人们最喜欢的。
街头巷尾,小声低语,倒是好不痛快。
尤其是在通衢府内,方子期出去溜达一圈,都能听到有人在谈及此事。
而奇怪的是,这个时候那些负责维护皇权稳定、**潜在威胁的鹰扬卫就像是瞎了一样,对这些流言根本不加以制止。
更有传言说。
陛下刚登基之后就任人唯亲、屠戮了一大批先帝留下来的肱股之臣。
还说太皇太后现在都被新帝软禁了。
总而言之。
**的风向都是朝着新帝泼脏水。
方子期此刻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而恰逢此时……
已经受招安,被朝廷敕封为正三品两省节度使的张角突然纵兵越境,前往北原省大肆烧杀抢掠。
一时间。
风起云涌!
战乱再起!
因柳承嗣眼看着马上就要赴京就职了,所以方子期近些天去柳府倒是勤快了些。
也不知道再相见是什么时候了。
这个时候多相处相处,多培养一下感情。
顺便,多陪柳允昭读读书。
这家伙此刻已然成了方子期的跟屁虫了。
方子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一想到要和方子期分离了,就难过地想哭。
在这偌大的学政府内,想找一个像方子期这样的同龄的玩伴实在是太难了。
“子期兄,你当真不去京城吗?”
“京城可繁华了,什么都有!”
“到处都是精美的建筑!”
“你要是去了京城,到时候我保证能带你吃遍天!”
柳允昭试图说服方子期。
只是现在方子期早就铁了心了。
他现在能量就这么大。
上位者之间的争斗,捎带手踩死他这样一只小蚂蚁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可不想往火坑中跳。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柳承嗣沉着脸走了过来。
“爹!”
“今日我将文章都背熟了……”
柳允昭还想向他爹炫耀一下。
“允昭。”
“你先滚出去。”
“我同子期要话要说。”
柳承嗣不耐烦地朝着柳允昭摆摆手。
柳允昭嘴巴一瘪。
好好好!
终究还是错付了!
我是多余的!
等柳允昭离开小学堂后,方子期当即走上前。
“老师,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方子期沉声道。
情况不大对啊……
难不成是他老师的晋升之路被断了?
侍郎梦破碎了?
“呼!”
“黄角再度反叛!”
“带兵偷袭了北原省的汾阳府!”
“汾阳府已被攻克!”
“战端再起!”
“事态又闹大了!”
柳承嗣咬着牙,眼眸中露出愤懑之色。
“子期!”
“你说得对!”
“这种反贼!是养不熟的!”
“朝廷的高官厚禄都喂了狗了!”
“没想到这黄角趁机休养了几个月,又要**!”
“士可忍孰不可忍!”
“实在该死!”
“这些反贼都该被千刀万剐!”
柳承嗣咬牙切齿道。
此刻气得气息紊乱。
“老师。”
“这黄角,是又举起了反旗?还是寻了个借口攻打的汾阳府?”
方子期此刻自然要询问清楚了。
“嗯?”
“这有什么区别吗?”
柳承嗣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解释道:“这一次倒也确实没有直接祭出反旗,说是汾阳府的知府之子在宁江府的青楼中打**一个歌姬,而黄角说他早就认了那歌姬当干女儿……”
“所以他就用为自己干女儿复仇的名义,攻打了汾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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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必然只是个说辞罢了!”
“谁会认一个歌姬当干女儿?”
“既认了干女儿,又怎么可能还将其放置于青楼之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个黄角目无法度!更无君王!”
“实在该死!”
“此僚不除,大梁社稷难安!”
柳承嗣黑着脸道。
“老师,朝廷对此事…难道就没有说法吗?”
“这北原省毗邻京畿省……”
“京城可就在京畿省中……”
“若是黄角转道……”
方子期默默说了一嘴。
柳承嗣深吸一口凉气。
“刚才我只顾着生气,倒是没注意到这些!”
“若是这黄角只是借道北原省,最终目的是为了攻打京畿省……”
“那京城岂不是也将身陷虎狼之口?”
“不过京城的四大营加上羽林卫等…少说也有十万精锐。”
“护卫京城还是足够的吧?”
“黄角有那么大的胆子攻打京城?”
“应当无可能吧!”
“京城的卫戍部队只需要坚守几日,各地的勤王之兵也该赶到了。”
柳承嗣还是难以置信这黄角能这么疯癫?
方子期心中微微一叹。
人家是叛军啊。
连**诛九族的事情都敢干,有什么不可的?
“老师……”
“学生也只是随意分析罢了。”
“但愿不会到那一步。”
“老师,最好延缓入京日期……”
方子期提醒道。
柳承嗣眉头一皱。
“正式的圣旨还不曾下来。”
“具体日期我亦不知。”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
“这江山社稷都将毁于一旦,我个人之身又算得了什么?”
“哎!”
“本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没想到又生波折。”
“我大梁,风雨飘摇啊!”
“朝廷来了旨意,让晋王带领左骑军和各府府兵去平叛……”
“亦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柳承嗣苦笑一声,显然他也没什么信心。
“额……”
方子期嘴角一抽,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让二号反贼去打一号反贼吗?
这不是贻笑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