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去府衙门口击鼓鸣冤!我就不信,这临安府,没有王法了!”
“对!我们**!把事情闹大!让全江南道的读书人都知道他们的丑恶嘴脸!”
“没用的”一名年长的生员苦涩地摇了摇头。
“人家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我们现在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众人七嘴八舌,商议着对策,却没一个能拿出真正可行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卢璘终于开口了:
“四大米行的报复,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他们手段如何狠,如何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借着这次的机会,实现我们最初的目的。”
话音落下,院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卢璘。
借着这次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
都被人逼到悬崖边上了,不想着怎么活命,还想着怎么实现目的?
黄观和陆恒两人,在听到卢璘这句话的瞬间,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黄观上前一步,声音略带激动:““琢之!你.你是不是已经有应对之策了?”
陆恒也紧跟着追问:“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后手!”
卢璘看着两人急切的脸,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点了点头。
但却没有说出具体的后手。
黄观和陆恒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卢璘的顾虑。
家贼未除。
有些话,确实不方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不过,只要知道琢之有准备,那就够了。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心里那块最重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眼下这个局面,若是卢璘倒了,凭他们几个,根本撑不起来。
别说平抑粮价了,光是漕帮胡一刀那一关,就没人能过得去,更遑论后面那些环环相扣的复杂操作了。
卢璘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诸位,都把心放回肚子里。”
“天,还没塌下来。”
“他们有他们的张良计,我们有我们的过墙梯。”
“现在,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各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夜色深沉,半亩园内喧嚣散尽。
先前还挤满人的院子,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下黄观、陆恒、张胜三人,跟着卢璘进了内屋。
房门被走在最后的陆恒反手关上,隔绝了所有窥探的可能。
张胜还在为今天的事愤愤不平,一屁股坐下,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黄观则是快步走到卢璘面前,脸色略显激动:
“琢之,你猜得没错!
“通源钱庄、江南钱庄,还有城里其他几家大的钱庄,我们的人都看到了四大米行的人进出。
“应该是去借贷了!
“而且出来的时候都是钱庄大掌柜专程送出来的
陆恒闻言,激动得一拍大腿:
“看来四大米行已经确信三十万石粮食是真的了。
黄观笑着补充道:“不仅信了,而且今天城外这事,也看出他们着急了,急着要想除掉琢之。
卢璘丝毫不意外,平静地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
“时机,快到了。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鱼也已经上钩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着,等他们把所有的身家,都押上这张牌桌。
张胜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但还是有些不解。
“琢之,我还是不明白,那秦氏最后为什么会突然改口?她不是被周炳那帮畜生威胁了吗?
卢璘眉头一挑,反问道:
“我问她,是不是周炳拿她婆婆和孩子威胁她,就是想确认这一点。
“她当时身子一僵,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秦氏是个可怜人,但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周炳那些人靠不住,事成之后,为了封口,她和她的家人,一个都活不了。
“她最后那番话,看似是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实际上,是在向我求救。
这番话,让屋内的三人都沉默了。
一个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弱女子,用性命和名节,下了一场豪赌。
就算知道琢之心里有定计,黄观脸上仍是忧色:
“琢之,就算如此,你眼下的处境还是太危
险了。”
“副学政陈大人摆明了是周炳的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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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提学衙门那边革除你功名的文书一下来咱们就彻底被动了。”
“就算后续能洗脱污名可耽搁了这段时间胡二当家那边还有后续的诸多计划恐怕.”
黄观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整个计划
卢璘要是出了意外哪怕只是被困住几天整个棋局都可能瞬间崩盘。
“光凭我们几个恐怕很难把控全局。”黄观最后还是把担忧说了出来。
陆恒张胜两人闻言同样皱起了眉头。
卢璘抬起头笑着看了一圈几人摇了摇头:
“大家不用担心。”
“他们想借此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秦氏这件事确实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但那又如何?
从秦氏在帐篷里第一次听到自己名字时表现反常开始卢璘就留了心又岂会没有后手准备?
四大米行以为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能将自己置于死地反倒合了卢璘的心意。
正好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在最得意忘形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趁着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这件事上的时候正好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想到这里卢璘看向黄观继续开口:
“景明你找几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手从今天开始在临安府的各大酒楼、茶馆里给我散播消息。”
“就说四大米行这段时间囤粮耗尽了所有现银如今资金链已经断了只能四处找钱庄借**来填窟窿。”
陆恒闻言一怔立刻反问:“现在就散播消息?钱庄的人刚把钱借给他们怎么可能会信?”
卢璘眉头一挑笑了起来。
“总得先吹吹风。”
“现在不信不代表以后不信。等风吹得久了吹得大了由不得他们不信。”
黄观和陆恒对视一眼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窍但出于对卢璘的信任黄观还是点了点头。
“我马上去办!”
说着黄观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以及一个小包裹。
“对了琢之就在刚才胡二当家派人传信过来。”
“他说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卢璘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上的笑意更甚。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人已入瓮静待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