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墨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纯粹是想逗弄一下这只,眼睛都快长在自己身上的小馋猫。
在他预想中,姜晏多半会红着脸骂他一句“不正经”,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
谁知,姜晏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判。
“啊?”姜晏先是愣了一下,仿佛没能处理这句信息量过大的话。
下一秒,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像是黑夜里被点燃的两簇星火,里面闪烁着不敢置信的雀跃和期待。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片在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的腹肌。
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确定:“墨哥,你……你没开玩笑吧?我真的可以摸吗?”
天知道他有多羡慕这种身材!
这才是行走的荷尔蒙,是猛男的终极标配!
他都快被馋哭了。
再低头看着自己肚子上那一片平坦,捏起来软乎乎的肉。
越看越嫌弃。
跟沈惊墨这宛如古希腊雕塑般的“艺术品”一比,简直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惨烈对比。
这谁顶得住啊!
看着姜晏那副恨不得当场给腹肌上柱香的虔诚表情,把沈惊墨彻底愣住了。
不是,我就随囗一说...
你还当真了?
沈惊墨:“......”
突然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
他没有想到姜晏还真想摸,在他的认知里,这种司空见惯的肌肉有什么好摸的。
看着姜晏亮晶晶的眼睛,沈惊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之前在浴室里,自己抓住姜晏手腕时的触感。
细腻、温润,还带着一点凉意。
要是让这样一双手,贴在自己滚烫的皮肤上……
“腾”的一下,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沈惊墨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要烧起来了。
沈惊墨:“......”
你当我没问过,行不。
可在姜晏那清澈又充满期盼的眼神注视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惊墨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扭过头去,盯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极轻的音节:“……嗯。”
声音虽轻,却瞬间点燃了姜晏的热情。
得到许可,他再也按捺不住,兴高采烈地伸出了跃跃欲试爪子。
刚开始,指尖带着一丝试探,轻轻地落在了那壁垒分明的肌肉上。
皮肤紧致而温热,指尖下传来的,是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肌肉纹理。
姜晏甚至能感觉到,随着沈惊墨极力压抑的呼吸,那完美的腹肌正在微微起伏。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眼睛更亮了,忍不住用指腹在那漂亮的线条上轻轻划过。
“嘶……”
沈惊墨的身体瞬间绷紧,倒抽了一口凉气,才洗完澡,硬生生又被姜晏整出一身冷汗来。
姜晏指尖的微凉与他皮肤的滚烫形成了鲜明对比,那点点触碰仿佛带着电流。
顺着神经末梢一路窜进四肢百骸,让沈惊墨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收紧。
才被姜晏摸几下,沈惊墨几乎就想临阵脱逃了。
下一秒,姜晏不再是用手指浅尝辄止,而是手掌直接贴上去。
掌心中传来紧实坚硬的触感,把姜晏给惊住了。
他的手在上面流连忘返,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彻底感受着每一块肌肉的形状和力量。
“!!!”
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好烫!好硬!
手下的触感坚硬如铁,却又不像冰冷的钢铁,而是充满了温热的生命力。
那紧实的触感透过掌心,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这手感,绝了!
姜晏在这边惊叹于这完美的腹肌。
殊不知沈惊墨的感觉与他完全是天差地别。
姜晏的手并不大,带着些许凉意的手在他腹部四处点火,指尖每一次划过,都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让他浑身的肌肉不自觉地绷得更紧。
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血液都开始沸腾。
沈惊墨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看着姜晏那副爱不释手,一脸纯然赞叹的模样。
脸更红了。
沈惊墨手撑在床上,试图挪了一下身体,结果姜晏的手就又跟了上来。
沈惊墨:“......”
我的天,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要命!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中,姜晏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或许是那份羡慕之情强烈到了极致,让他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对着那块被他摸了半天的腹肌,张嘴就咬了一口。
“唔!”
沈惊墨猝不及防,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感觉自己要是个海胆,此刻全身的刺儿都得根根倒竖起来!
姜晏也懵了,他尝到了一丝淡淡的咸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他飞快地松开嘴,只见那片紧实肌肤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泛着红晕的小小牙印。
完蛋!
姜晏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尴尬得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墨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羡慕了,羡慕到,一时没忍住……”
沈惊墨垂眸:“.........”
看着腹部那个小小的,带着点蛮不讲理意味的牙印。
又抬眼看向姜晏那张写满了“我错了”和“救命啊”的窘迫脸蛋,眼底的燥热非但没退,反而翻涌得更厉害了。
那片被咬过的皮肤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又像是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滚烫的涟漪。
就在沈惊墨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无名火烧得神志不清时。
姜晏的视线顺着那个牙印,不自觉地往下滑了滑。
然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睛猛地睁大了,指着沈惊墨的某个部位,声音都结巴了:“墨、墨哥,你……你这里……”
沈惊墨顺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脑子里“轰”的一声。
所有的血液瞬间冲向了头顶,脸颊和耳朵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猛地用手肘撑着床,想把身体往后挪,试图用被子遮掩,动作狼狈不堪,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没有!”
“有啊!”姜晏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睛,又凑近了些,很认真地看了两眼。
然后用一种纯粹是陈述事实的语气,笃定地说道:“真的有,它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