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茂想了想,起身坐到了离床远些的椅子上。
在没弄清谢首辅的真正意思前,他还是别沾染这个女人了,不然,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要他不动周三姑娘,万一周月漪会错了意,谢首辅发怒,他就推说自己是被逼的,他没动三妹妹,谢首辅没准儿还能饶了他。
“你在这儿好好待着,我明儿再去探探情况。”赵临茂起身要走,顾玉薇问道:“我的丫环呢?”
“在别处关着呢,你放心,她只是吃了些檬汗药,一会儿就醒了。”
“你把我们关在一处多好,”顾玉薇道,“这样还可以一块儿看着。”
赵临茂嗤笑一声:“你当我傻?”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锁了起来。但没有绑她,大概是觉得她一个弱女子,跑不了吧。顾玉薇站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
院子里黑乎乎的,但隐隐绰绰能看到有不少人。
顾玉薇没打算晚上跑,这院子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大晚上的,她一个单身女人,即便是能跑出去,还不知会遇上什么人。
她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直到后半夜才合上眼。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醒了,听到赵临茂吩咐人看好她,他骑马回城,探听消息去了。
她趴在窗户上,使劲儿往外看。突然厢房里传出来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是青竹!
“你们是什么人?我家姑娘呢?谢大人知道了,不会饶过你们的!”
青竹的待遇没有顾玉薇好,昨晚上她被绑了一夜,嘴也被堵上了。
今早上还是放她去方便,才给她松了绑。
一个凶恶的男声喝斥道:“闭嘴,再喊弄死你!”
顾玉薇急忙隔着窗户喊道:“青竹,我在这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与二姐夫说好了,他很快就会放了我们的。”
她怕青竹乱喊,会被这些人打骂欺负,甚至……
青竹听到了顾玉薇说话,知道她暂时安全,这才安静下来。只是心中震惊,绑她们的人,竟然是二姑爷吗?
过了一会儿,有婆子进来了,放顾玉薇去方便。
顾玉薇趁机偷偷观察小院所处的环境。
小院周围并不荒凉,隔着院墙能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远处街上有叫卖声,左右还有邻居。
顾玉薇不能确定这些邻居与赵家关系如何,如果她喊的话,这些人会不会管她,这也就罢了,万一要是这些人与赵临茂是一伙的,她就完了。
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尽量放慢步子,想多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看她的婆子不耐烦地瞪眼:“走快些!别想耍花招。”
婆子是贴身伺候周月漪的,顾玉薇见过她好几次了,想必这里面的事她都门儿清。
她停下了步子,瞪了那婆子一眼:“不长眼的奴才!我以后不是你的二.奶奶,就是谢首辅的宠妾,我做什么要耍花招?难道我还会跑不成?”
婆子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不由得挤出了一丝笑脸:“是老奴想岔了,怕三姑娘不舍得谢首辅呢。不然昨晚……”
顾玉薇笑道:“做小妾还是当正妻,我还是分得清好坏的。昨晚,不过是怕二姐姐那里出什么差错。稳妥些总是好的。”
“是,是。”老婆子想扶顾玉薇进屋,顾玉薇却道:“给我搬把躺椅,我在院里的石榴树下歇会儿。还有,把青竹叫出来伺候我喝茶。”
婆子为难地道:“搬椅子可以,您要喝茶,老奴伺候您。至于青竹姑娘,爷走的时候吩咐了,暂时还不能放她出来。”
“没用的东西!”顾玉薇装作生气的样子,道,“那不许再绑着她了。”
“是,是,只要青竹姑娘听话,我们哪里会绑她?”
顾玉薇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却在竖着耳朵听隔壁人家的说话声。
她心中忐忑得很,因为她也不清楚谢沉琅的真实想法。
昨晚她虽说用在皇宫中听到的话暂时稳住了赵临茂,但,万一这就是谢沉琅的意思呢?
他让她假扮他的小妾,营造出对她宠爱之极的模样,而真正与他青梅竹马的人却是周月漪,那才是他真正的白月光。
也许他的真实目的,就是给周月漪换个身份呢?
不行,她得想法逃出去!她可不想给赵临茂这样的人做妻子。
如果谢沉琅真是那样的想法,谢府她也不能回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侧耳听着隔壁的声音。
只可惜,听了半天,只偶尔能听到一个老头子呼唤老婆子的声音。
却说周月漪,第二日一大早依然按照顾玉薇的样子打扮了,想去送谢沉琅上朝。
可是她还没接近前院,就被人拦回去了。那侍卫神情十分冷淡,说大人说过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周月漪既失望,又暗自欢喜,看来三妹妹从没送过谢大人上朝,果然,她所谓的得宠只是表面上的。
等谢沉琅下朝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周月漪又做了点心,送去书房。
这一次侍卫审视地看了看周月漪,叫人往里通报了。
侍卫没怎么见过顾玉薇,再说,在自己府里,他也没想到会有人冒充。
他只是觉得今日这位周姨娘有些奇怪,往日,她都安安静静地待后院,从来没到前面打扰过大人。
今日连来两回,也许是有事?
谢沉琅听侍卫禀报,说是周姨娘来送点心,先是诧异,她怎么会来给他送东西?
“叫她……”不对,他刚想叫她进来,又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来给自己送东西,自己心中非但没有厌烦,反而还生出了一丝喜悦?
想看看她能做出什么样的点心来。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假装恩爱装傻了。
这个口子可不能开。
“叫她走吧,我从不吃别人做的点心。”谢沉琅强自沉下脸,“还有,告诉她不要坏了规矩,不然……不然这个月的银子就没有了。”
书房外,周月漪听了那通警告,简直一头雾水。
什么规矩?还有,这个月的银子是什么意思?
三妹妹与谢大人之间是有什么约定吗?看来她还得仔细打听打听。
要不,明日给谢沉琅递话,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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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要事相商?
还是说,再等等?周月漪有些拿不定主意。
原以为一回谢府,谢沉琅就会将错就错,与她一夜缠.绵,她就是这谢府的女主人了,谁知,这都一天了,连谢沉琅的面都没见到。
哎!周月漪叹着气回了栖凤院。
晚饭时,李管家叫人来问,说姨娘身边的丫环怎么换了?青竹姑娘呢?
这是每日给栖凤院送饭的人发现了,跟李管家说了。
周月漪不以为意,道:“青竹伺候得不好,我把她留在赵府了,叫二姐姐帮我好好调.教一下。青棠是二姐姐借给我的。”
李管家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悄悄跟沈澈提了一句,让他看大人得闲时,就回一句。
赵临茂在谢府周围转了整整一天,也没探出什么来,只知道谢府很平静,谢首辅跟往常一样上了朝,回府后没再出来。
没事儿是不是就意味着谢首辅认了换人的事儿?
以后自己的妻子就成了谢首辅的人?而妻妹就是自己的新夫人了?
赵临茂不知该喜还是该愁。
周月漪说了,为了佑儿,以后会叫谢首辅提拔他的。他又得了个新妻子,所以,应该算是喜事吧?
他催马出城,到了别院。
“谢首辅已经同意了。”赵临茂一进屋,先端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渴死他了。
他向着顾玉薇招手:“今晚就是咱们的洞房夜,过来,给我更衣。”
顾玉薇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同意了?你问他啦?”
“那可是谢首辅,谁敢当面问他?”赵临茂一瞪眼,“我在府外守了一天,一点动静没有,可不就是同意了?要是不同意,谢府早出来找人了。”
“嗤——”顾玉薇冷笑一声,把自己在谢府的情况半遮半掩地说了说,“没动静不过是没发现罢了。想必二姐姐连谢大人的面都没见上呢。”
赵临茂本来已经站起来了,又迟疑了。
顾玉薇冷冷地觑着他:“我劝你还是再等等。再说,你又不是没别的女人。”
赵临茂想了几想,到底还是不敢,叫婆子看好人,转身出了屋。
第二日,赵临茂回了赵府,派了一个婆子,以给三妹妹送东西的借口,叫她去谢府见周月漪。
顾玉薇依然叫婆子搬了躺椅,在石榴树下听隔壁院子的声音。
今日,隔壁好像来客了。没一会儿工夫,客人出屋,到了院子里,应该是要走。
“老伯,伯母,不用送了。”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声传了来。
“李大人,多亏您帮忙,才抓.住了行凶之人,您还亲自来看小老儿,还给小老儿买了这么多东西,小老儿真是……”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哽咽起来。
那天在粮店!李行墨!
顾玉薇立马叫了起来:“李大人,李行墨,我是顾越,我被人劫持了,快……唔……”
她被婆子捂住了嘴,往屋子里拖。
同时,守在门口的大汉冲着隔壁一抱拳:“抱歉,我家夫人得了失心疯,打扰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