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亲吻,两人保持着暧昧的距离。
秦观澜道:“不过,突然想起来,严格来说你只有一半alpha基因。”
“真是麻烦,劣化种的自制力……似乎差得超乎想象。为了避免你控制不住,去袭击屋里这个可怜的小东西。”
他解下领带,灵巧迅速地缠住了雷杰的手腕。
“暂时忍耐一下吧,孩子。”
秦观澜俯身亲吻雷杰被捆绑在一起的手指,从指尖吻至指根。
劣化种,全境的耻辱。
联邦自一战后就发布条令,如果怀孕期间检测出胎儿是劣化种,一律进行堕胎手术终止妊娠。
雷杰,不知是何原因奇迹般的诞生,可又被无情的抛弃。
而要检测出“劣化种”,更是异常简单。
被秦观澜亲吻手指的雷杰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他抵抗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眩晕感,无暇估计眼前人的侵犯。
喉咙里溢出的喘息,耻辱得让他想咬断舌头。而秦观澜又一遍一遍用手掌摩擦着雷杰的指尖,细密的轻吻从手臂移到脖颈,“乖孩子,喊出来吧。”
最终,灼热的嘴唇磨蹭着雷杰发烫的耳廓,并非肉色耳垂,而是藏在湿漉漉黑发下,那对敏感、灰绒绒的老鼠耳尖。
那是一双非人类的器官,是一对老鼠耳朵。
这便是劣化种的特征,返祖器官。
此刻,雷杰身体里刻意维持的alpha信息素在药物和强烈情绪冲击下彻底崩溃,气息变得空白而混乱,像一个无助的beta,更像一个暴露原形、被捕获的异类。
两人胸膛相贴,雷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秦观澜兴奋了。
灰绒绒的耳朵被含在湿热的口腔中,滑腻的舌头试图钻进耳道,更加无法忍耐的是秦观澜用牙齿叼住耳廓边缘,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
一瞬间的疼痛刺激让雷杰的腰抽搐,身体微微抬高又掉落回沙发上。
极致的屈辱和暴怒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雷杰猛地抬腿踹向秦观澜两腿中间的位置,同时用额头撞向秦观澜高挺的鼻梁。黑白分明的双瞳直视笼罩在上方的alpha,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秦观澜猝不及防的痛哼,与此同时,犬齿陷进秦观澜的皮肉,血腥味炸开在雷杰的唇舌间。
“呵。”秦观澜竟低笑起来。
他抚摸着雷杰的颅顶,感受着掌心那对毛绒鼠耳急促抖动,以及手臂被利齿撕咬的锐痛。
痛苦交杂着欲望。
“乖孩子。”他喟叹着,享受这份扭曲的驯服感。
手掌沿着汗湿的发梢一路下滑,粗糙的指腹在微微凸起的脊椎上摩挲打圈。秦观澜五指猛地收拢,扣住雷杰的后颈,强硬地将那颗倔强的头颅向后扳起,迫使他松开嘴巴仰视自己。
近在咫尺,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又因愤怒和生理性的刺激蒙上了一层水光。
秦观澜凝视红艳唇瓣上沾染的血液,终究俯身选择品尝。
淡金色碎发落在雷杰布满汗水的额头,一点点蹂i躏着丰厚柔软的嘴唇。
“唔!”
雷杰爆发出剧烈的反抗,屈膝猛顶。
然而秦观澜年长太多,又有丰富的格斗经验。
在雷杰抬腿的瞬间,他已屈膝下压,膝盖骨精准地硌进雷杰大腿内i侧,同时用全身重量死死压制住对方。
精致裤料与牛仔裤剧烈的摩擦。
唇齿短暂交缠后,秦观澜意犹未尽地退开寸许。他抬起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臂,粗粝的指关节伸进雷杰嘴中。
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强硬摸索着温热濡湿的口腔,交叠着像玩弄猎物般。他将雷杰柔软的舌尖一点点勾拉出来。
随后,食指在湿热的口腔深处,恶意地重重按压舌根,“什么时候打的。”
仿佛一个长辈在询问晚辈的叛逆举动。
雷杰恶狠狠地瞪着,黑白分明的眼中充满凶狠。他被迫微张的唇间,艳红舌尖立起一枚小小的舌钉。
愤怒让雷杰试图合拢嘴巴,咬断那两根还在嘴里搅弄的手指,却被秦观澜早有预料地扣住下颌。两指撑开的湿热口腔中,黑色钛钢钉被湿润的红舌衬托得更加诱惑。
随后,秦观澜松开了对雷杰的所有钳制,后退一步站定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眼前狼狈的男孩。
趁着空隙,雷杰侧头咬住捆绑双手的领带结。
秦观澜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旁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浅麦色的精瘦身躯侧躺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滴下来的汗液像蜂蜜般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带着他咬痕的鼠耳警惕的立起来,而主人正狼狈的偏头,下颌线条绷得死紧,牙齿咬着束缚在手腕间的领带结。
“舌钉很漂亮。”秦观澜赞美道,“其他地方……也穿环了吗?”
他的目光刻意地扫过雷杰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视线危险地向下移去。
秦观澜迈步上前,想要亲手验证自己的猜想。
就在这一刻,隔绝外界喧嚣的屋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
“哐当。”
屋内浑浊燥热的气息瞬间涌出去一大半,又被迅速切断。
来人反手关上屋门,姿态懒散地倚靠在软包门壁上。一头嚣张的红发,在昏暗的室内灯光下格外刺眼。
他双手插在西服口袋里,姿态懒散。
“哟,老爹,”寒朝拖长了调子,先扫过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毯,那里散落着雷杰的黑色背心和皮夹克,随后他又望着一片狼藉的沙发,雷杰赤i裸上身,手腕上还残留着领带勒出的红痕,正急促喘息。
最后,他观察到秦观澜手臂上深可见齿痕的伤口。
寒朝吹了声口哨,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老爹你兴致不错,花样真多。”
说完,他转向雷杰,脸上挂着雷杰无比熟悉的刻薄到骨子里的笑容:“我当是谁能让你这么费心投入呢,”他故意加重了那个词,“原来是一楼的艳星……阿尔贝。”
雷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终于扯开了最后一丝束缚,将那条沾着唾液和汗渍的领带像丢垃圾一样扔到地毯上。
他撑着沙发扶手,忍着体内翻涌的药力与头晕,缓慢地坐起身。
他和寒朝,当然认识。
初入界碑时就相熟了。
加入界碑后的正式工作是打手,但要说从秦观澜那里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当寒朝的保镖。
秦观澜安排的。
可惜,雷杰那时不知道收敛,年轻气盛。他认为自己被秦观澜收养了,寒朝也是收养的,所以二人地位相同,于是任务中但凡两人合作,他总想表现的优秀,自然他有那个实力,可这把同龄的寒朝压得黯淡无光。
久而久之,寒朝身边的人对他颇有微词,这份微词,自然也影响着寒朝的心态。
再后来,他发现秦观澜压根没把他当儿子对待,又在寒朝和秦观澜面前失控地暴露了劣化种的秘密……那一刻,寒朝大概是快乐的。
他狼狈地靠在秦观澜的书房里,望着寒朝眼中满是震惊和厌恶的神情,接着又转变成抓住竞争对手致命弱点的惊喜。
“你是劣化种?”
“呵,难怪……难怪像条疯狗一样只知道往前冲。原来骨子里流的不是alpha的血。”
“孕育你的人当时是怎么逃过联邦法律的,居然生下你这种低等基因的怪物。”
“医院里的人都是瞎子吗。”
那些刻薄恶毒的话语,换来了秦观澜当场一记响亮的耳光。
“安静点,孩子。”
有人闭嘴了,自然有人张开嘴巴。
十九岁的雷杰可不像现在一样知道忍耐,他当时有话直说,也回敬了寒朝。
“一条只会看门的狗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这称呼精准地戳中了寒朝的痛点。
秦观澜的养子有很多,甚至还投资了一家福利院,但寒朝却是秦观澜唯一培养的继承人,可在秦观澜会见真正重要的客人,商议核心机密时,寒朝总会被支开。
“寒朝,去门口守着。”秦观澜会温和的让人出去。
寒朝不明白为什么,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和其他养子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寒朝心底无法拔除的刺。
他为什么提防雷杰,也是有人告诉他秦观澜重视雷杰,和对待其他养子不一样。
以后呢,万一雷杰决定用不堪入目的手段抢走继承人之位……
二人的仇从那天彻底结下了。
当然,更倾向于寒朝单方面的仇恨,因为很久之后,在雷杰跨过二十二岁那道门槛时,他早就不在乎和寒朝的打闹了。
那时金美莲从垃圾山来到了纽廉港,雷杰决定赚钱离开这里,和美莲过上更好的日子。
雷杰起身往门口走去,他站起来时脚步因体内药力和之前的激烈对抗而虚浮不稳。
无视了挡在面前好整以暇的秦观澜,他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上。
在弯腰去捡皮夹克的瞬间,寒朝动了。
踱步向前,擦得锃亮的皮鞋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精准地踩在了雷杰的皮夹克上。
寒朝微微俯身,看着雷杰因弯腰而绷紧的脊背线条,语气轻佻:“怎么?被父亲教育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还是说……”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扫过雷杰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和残留着血渍与红肿的唇,“劣等基因的体力终究是硬伤?连当个合格的情趣玩具都这么费劲?”
秦观澜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一方丝帕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迹,眼神平静地看着两人,并未出言阻止寒朝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