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们在这里。”昭辰从马车上探出小脑袋,朝着后面的阿姐挥手。
语气里充满期待之意,小小一个可爱极了。
等了好一会儿,阿姐可算是来了,昭辰心里开心得很,他最喜欢事儿的就是和阿姐一同出门。
有时是陪着阿姐练马,有时是跟着阿姐上山。
这个年纪的小郎君还未有那么多朋友,阿姐就是他最好的伙伴。
昭睿自从回到现在,格外的在乎自己阿弟,她每次出门恨不得都把昭辰挂在身上。她心里清楚,这是前世带来的,没有照顾好弟弟的愧疚。
她想让二郎过的开心些,这次小女娘坚定的在昭辰的童年里,带他尝试了很多新东西,一起做果子,一起骑马。
昭辰还是像往常一样,不论喜不喜欢,都很愿意跟着自己探索。
“好了二郎,快把头缩回去,莫要再摔下来。”
小少年一见自己就笑的开心。乖乖的很听话。缩回脑袋,
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看着旁边的阿姐。
她追上马车,走着熟悉的路盘延而上。
不知道那位有没有记住自己今日要去,昭睿想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道士。
他们成为了朋友,经常互通书信。
观中的的小道士看着日子,早早的就安排好了房间,现下去帮着准备晚上的餐食。
手里一边洗着小胡萝卜,却不由自主的会想起这两年的种种。
还记得刚入观的一次,昭睿起的晚了些,膳堂里已经没有了餐食。
她整个人就好像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身要吃人的黑色雾气,双眼空洞无神,看起来马上要入魔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吃饭。
直到午膳时候连吃了两份拌饭她的眼里才重新出现光芒。至此,投喂昭睿也成了膳堂里做菜师傅的乐趣之一。看着她吃完一整碗饭,属实是打心里开心。
“不言,你师父找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让你现在就过去。”院子外小道士响亮的呼喊声,把不言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他放下手里的小萝卜,讨好的对着走来的师兄笑着应答。
“师兄,我这萝卜,还未洗完,褚师傅还让我削皮切块儿呢,要不,你帮帮我。”师兄望着一大筐萝卜头,有些为难。
“我明日帮师兄卜一卦,再帮您把前院扫了。你就帮帮我!”
不言看出他的犹豫,赶忙的他耳边补上了这么一句。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师兄几乎没有迟疑,就应下了。
搞定洗萝卜的大任务,不言搬了凳子给师兄坐下。
他一蹦一跳的出了膳堂的后院。
闲云坐在祈鹤殿的正殿,面前摆着几个不同的数字对子和解出的卦图。
手里还拿着书本,一脸正经的对了又对。见不言进来了,他迅速把手中的本子垫在身下,歪倒的身子也坐的板正了一些。
、
“你今日晌午不是自己起了一卦,我算出了些东西,着急跟你讲一讲。”
不言皱起眉头,有些疑惑。
“师父可是算出了什么?”他也没问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小道士歪着头。
“从卜算的结果看,或许你走出去,大约月余,或会有所得,但是凶吉相倚。你师父我还是要再问问你的看法。”
“你是不是...”
“又问你父母的事情了。”闲云约莫着猜了猜问题,他迟疑着开口,细心的观察着徒弟的表情。
不言没有说话,少见的停顿让闲云觉着有些尴尬。
顺手端起桌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浓茶。茶味过于苦涩让人头脑清醒。
不言低下头,讪讪地笑了一下,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才小声开口。
“师父你料事如神,每次我问到这个,您怎么都能分辨出来。”
“我确是问了。”
不言有些无措,他坐在师父对面。
虽然他是个从小就养在道观里的孩子,说是孤儿却又不尽如此。
他父母在他襁褓之中留了一把小金锁,还有半块残缺的玉佩。
那只玉佩的成色极好,绝非寻常人家的物件儿,只是它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什么重击造成了破损。不言的手里只有一半。
残缺的另一半在哪里?他的父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离开他吗?疑问就像是心魔一样,缠在不言心头无人能解。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开口,大师父也只是云淡风轻的告诉他,
“不言,往事不可追。且安心的活在当下。才是正经事。”
但这件事情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不言的心底,生了根,随着他的长大,慢慢发了芽。
他想要一个真相,一个答案,
“不言,我不劝你,只是你想好了吗,结果不管如何,你都能接受得了吗?”桌旁的小炉子上,火烧的正旺。
壶中的水沸腾起来,发出噗噗的声音。
闲云伸手提起装着沸水的壶,将滚烫的开水添进一个新的茶壶。
给不言倒满一盏。推到对面。
小道士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是啊,自己真的做好了面对现实的准备吗?在道观的生活安心又舒适,没有父母相伴,但他有几个极好的师父,还有要好的师兄师弟。
日子过的当真不错。
思绪越飘越远,他回忆起师爷在的时候给自己卜的卦,一根一根的算筹。
得出一个遥远又艰难的应答,
“闲云,这是他命里的劫难,无人能解,除非他自己放得下,不再拿起。便无事了。”师爷叹了一口气。闲云跪在地上,低着头。
两人争辩了几句,发现了站在屋子外的自己,没有再说下去。
这句话轻飘飘的如一阵风,但一晃几年。他心中不静,“风”被困在了原地,不断滋长,直到现在他深陷飓风之中,早就无法脱身,
“师父,我不清楚,但是整件事埋在徒弟心里,始终无法完全拔掉。所以我想试试。”
“你想好就去做,还记得我两年前告诉你的,那个小施主,跟你有些渊源。”
“她此去,若是向西,可随着一起。过程可能会很难,很久,但最终会寻得你要的消息。”
闲云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别人替不了。如果他命有此劫,纵是极力阻拦,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言拿着茶盏,犹豫了一下,仰头喝得一干二净。他下定了决心要追个彻底。
“谢谢您师父,我每次提到,观里的师父师兄都让我莫要深究。”
“我明白大家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若放不下,就永远没法子安心修习道法。未入俗世又何谈出世。”
闲云的眼神里带着惊讶,他从未想到不言看的这般透彻。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书信。摆摆手让不言接着,又继续开口。
“难得你想得明白,既如此,我这里还有一封给你三师父的信,听说他下一个地点是去镇北关拜访一位故友。你顺道捎了去。”
不言点头,把信揣在怀里。还有些蒙蒙的。
“师父,你?就这样放我去了?”
想起以往无论如何,都不准他离开洛都,现在的转变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问题。
“别多想,以前不让你走,是因为你年纪小,懂得也不多。”
“现在有朋友了,三师父也在,你的本领虽然还是三脚猫,但足够保身了。”
“想干什么,就去干罢。”
闲云没有再看他,佯装着翻看手上的书本,内心确是骇浪翻涌不停。
他并不愿让自己的徒弟接触那么多因果,这背后的东西太大。大到他都没办法插手。
但不言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一味的推诿阻拦或许只会让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不言心中雀跃,他再次走出祈鹤殿,晚霞将将结束,夜幕正要拉起。
他暗叫不好。赶不上了。
刚朝着大门跨出两步,又急着转向,朝膳堂的方向赶。
褚师傅正端着今晚的素斋,跟昭睿聊天,身边还带着昭辰,他低头认真的吃饭。
“我跟你讲,昭小施主今日来的可算是太巧了,刚摘的野蘑菇搭上时令的笋子,就数这个季节最鲜。”褚师傅正讲的起劲。
对面的人也听的一脸认真。
“当真,我尝这今日的汤甚鲜,原来是山笋和野菌。褚师傅明日可要带我去看看。”只见褚师傅从背后掏出两个竹篓。
“就知道你感兴趣,我都准备好了,只是明日不可贪睡,带上你们家二郎与我一起早些上山。咱就去摘它一个措手不及。”
“好,好,都听褚师傅的。”
有说有笑,氛围热烈的很。
不言悄声走过去,坐在昭睿背后偷听半晌,他突然扭头开口“带我一个呗。”
耳边热乎乎的感觉吓得昭睿手一抖,把吃空的饭碗直直扣在二郎的脑袋上。
小少年委屈的抬头,放下手里的勺子。
“阿姐!!!”他大喊,昭睿回过神儿,连忙的把丢出的碗拿回来,放在桌上。
伸手去摸二郎的小脑袋,仔细查看有没有砸伤到哪里。
“实在是对不起,快让阿姐看看,阿姐也是被吓到了。”她一脸怒火,直直的瞪向罪魁祸首。
“不言,你给我过来。有种就别往外逃!”
昭睿把怀里的小郎君交给知夏。自己转身就去抓捣乱的小道士。
“还敢跑,不是说好了,今日要来接我们吗?”
“不但迟到,还敢装神弄鬼的吓人。你当真是长能耐了。”
还坐在膳堂里的道士纷纷阻拦两人,唯恐他们就在此打起来。区区几人根本就拉不住。
“昭施主,你莫气莫气,我们替你教训他,您可万万别在这里动手啊!”褚师傅眼瞅着这混乱的局面,眼疾手快的把桌上饭碗收走。自己坐在门边的木头椅子上看热闹。
昭睿追着不言到了跑到膳堂的死角,正欲出手钳制。
只见小道士翻身一扭,轻松从角落逃脱,再次朝着门边跑去。
不言正得益于自己的逃脱功夫练的纯熟,只见褚师傅偷偷伸出一只脚,上一瞬还在回头挑衅,下一瞬就天旋地转,他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今天天上有那么多星星吗?”结结实实的一下,摔的他晕乎乎的,眼前的场景也跟着晃来晃去。恍惚间他又看见昭睿眯着眼睛,冷笑着靠近。
“不言师傅,逃跑的本事练的当真是厉害的紧啊!”
眉目俊朗的小女娘一边跟褚师傅眼神道谢,一边拎起不言的领子,让小道士坐起来正视自己的眼睛。
“昭施主,小道错了,我这就给二郎道歉。”
不言见势头不妙,心虚的避开她直白的眼神,选择示弱。
“昭小郎君都是我吓到你家阿姐了,如此恶作剧波及您属实是我的不对。”
这还差不多,昭睿心中冒出了几丝捉弄的心思。她勾起嘴角,冷冷的笑笑。
不言看着她的脸,昭睿接着拉人的手猛的一松。
失去了唯一的着力点的小道士来不及调整,大半个身向后仰下去。
完蛋,又看见星星了。
“师父,有人欺负我。”
不言的哀嚎,昭睿的得意,和坐着用饭的偷笑的师兄弟,
好不热闹。
“所以为什么没来接我?”昭睿双手托着自己的头胳膊撑在桌面上。和不言两个人相对而坐。
褚师傅破天荒给错过晚膳的不言端上了一份加餐。嘱咐他吃完自己洗碗就先回去休息了。
不言拿起勺子把木头碗里的米饭和杂菌拌在一起,米饭上挂满了亮晶油量的菜汤。
满满一勺,送进了他的嘴里。昭睿看着莫名觉得自己又饿了。他本就圆润的脸蛋儿被饭撑的更圆了。
“唔不似够密的。”含糊不清答复从他嘴里飘了出来。
“得了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先把饭咽下去再说,别一口噎死了。”
昭睿示意他先别开口,拿起手边的茶壶,顺手给他倒杯水。
这一口确实吃的太多了,不言就着水艰难的把饭咽下。
“师父找我,所以来晚了。”
他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僵硬,落在昭睿的眼里。
只是他没给自己追问的机会,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不是要找他卜卦吗,就明天。他说上午刚出太阳的时候,最适宜了。”
谈话间,碗里的饭已经见了底。见他这样,昭睿也懒得追问,就着话往下说。
“成,你跟他讲,我先去跟褚师傅挖笋子,结束就去。”
一语结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又各怀鬼胎。
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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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昭睿的计划,让她带自己同行?她会不会拒绝自己?不言心中像在打鼓一般。
当了两年的朋友,他从见她的第一面就知道,昭睿的计划包含着一些不愿意让人见到的秘密,所以他从不多言。
但不言也不想直接自己摊明心事。对方的热心,他见过。只要自己说了,昭睿一定会帮,她会竭尽全力的帮忙。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更不想因为不确定的事情给对方添麻烦。
到底该怎么搭一段她的顺风车。不言快要想破了脑袋。
昭睿看着他不说话,也陷入沉思
到底该怎么邀不言跟同去,他见多识广,略懂些医术,功夫算不上好,但是逃跑的技术是极佳的。
重点是这小子运气极好。还会算卦,带着一起上路定会有些助益。可是道士能随便离开吗,他愿意跟自己一起吗?
就算是好朋友,可是这种要求还是太为难了些。昭睿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今日有些晚了,我先回去。明日我们...”昭睿干脆准备先撤退,回头再讲,她先行起身。
“等等。”小道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嘴张了又闭。
最见不得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昭睿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明日。。。”
“可以”两道声音撞在一起,同时响起。
“我是说我。。”他再次开口想解释,却被再次打断。
“可以,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昭睿背对着他,没再给问的机会,拔腿就走。
“不言师傅,我有事求你,所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都可以答应你。明日晌午祈鹤殿再见。”
声音飘在空中,人却没了踪影。
算了,又是这般风风火火的,明日再说与她听吧。
不言端起空碗去涮洗干净。意外的的对着弯弯的月亮愣了神。
阿母,阿父,我有点想你们,好想知道你们的样子,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离开。
昭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无论怎样都睡不着。她盯着房梁上木头出神。
她想起了从回来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上学,上香,西行。都是上一世未曾想过的。
她已经做出了改变,也第一次对未知的事情感觉到了恐惧。
神仙说过,因果不可变,事实上,很多小事也给出了答案。
就比如家里正堂摆着的白瓷瓶子,一定会碎。
自己想法设法的去保护,甚至说服了母亲送与自己,就把它放在盒子里不动。
这样总会无事了吧!可结果就在第二日,被管事嬷嬷替换上的青瓷瓶子,依旧按照记忆中的时间节点被阿父的长袖挥中,落在地上,碎成了片儿。
自己虽是护住了一个,却无法阻事情的发生。
又比如是,自家东南角那棵大树上的鸟窝。
记得在初春的季节,自己曾与阿弟救过一只落巢的幼鸟。
树上鸟窝很多,还不回去。精心喂养,却还是因为那小家伙着实太弱小,只熬了一日,终是没成活。
那干脆这次自己就蹲在树下,提前目睹了小鸟落巢的过程。然后再攀树,还与鸟巢中。本身天衣无缝的计划让昭睿信心满满。
头的两日,还能听见小鸟儿的叫声。但第三日的傍晚,自己再次查看。它依旧死了。死在了同一天同一个时间。
很多诸如此类的小事情,多次实验让昭睿也慢慢摸出了些门道。事情无法直接被干预,却可以替换,摆在那个位置的瓶子必须要碎,保下一只,就要有替换的对象。
树上的小鸟没有替换的对象,所以它依然无法逃脱必死的结局。
有了这个想法,初步的计划也就有了雏形,只是对于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仍需更多事情的佐证才可彻彻底底的确认。
那这次的西行,算是大的改变吗?昭睿心中停不下的思考,从现在的情况看,自己作出的变动,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生活照旧。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现在做的事情还远远不足以改变那个噩梦般的未来?
月亮隐匿在薄云之下,闪着淡黄色的暖光。
比起沉寂的夜晚,或许清晨的太阳更让人充满希望。
“阿姐!我看见冒出的笋头了。”二郎惊喜的指着竹林里冒出的小尖尖。他身上背着一个小一号的背篓,拿着小锄头。有模有样。
“对喽,小郎君你就看准小个头的挖。不难的。”一行几人在竹林里摸索,寻着笋子的踪迹。
想的再多也没吃到肚子里来的实在。还是先填饱肚子。昭睿挑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壮实的笋子
“就决定是你了,个大的一定好吃。”她抡起锄头就挖。
季节对应,顺着林子一路挖去,所到之地已经没什么幸存的了。换来的是背篓里满满的一筐。
“褚师傅,我背篓装满啦,先回去喽”昭睿站在林子里朝着褚师傅招手。
“知夏,你看着些二郎,别让他磕碰了。”二郎正蹲在地上挖的开心,小孩子就应该多多玩耍。昭睿对着知夏笑了笑,简单知会一声便拉着春江先行返回道观。
“春江,你背着累不累,要不要我来?”
“小姐,这才多少的东西啊,还没您那一盆菜沉呢。”
“小姐,你等一下。把脸凑过来。”
昭睿应声凑近春江,她站在低一处的台阶上,仰着头。春江低头从怀中取出帕子,一回身就对上小姐充满期待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就快戳到自己的鼻尖。她将身子稍稍后倾了一点。
“小姐也没必要凑的这般近。”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替她拂下沾在脸上泥土。
小姐这般好的人,或许连泥土都想沾一沾她的精神气吧。
“糟糕,春江,我快些回去,之前约好的事情要迟了。”她这一动,泥土不但没擦掉,反而抿成一条虚线。
“小姐,我还没...”
话音未落,只见自家小姐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背篓里的笋子也跟着上蹿下跳。
变成花猫可不能怪我,是您自己跑的太快,看着昭睿的背影,春江把帕子揣回怀中。
背着背篓,跟着慢步往回走。
心中跟着感叹,真好,小姐就应该这样,一直明媚开心的生活下去。
林子里的叶子随着风声不断作响,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怎么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