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平时分还是被扣了。
江屿年签完字,灰溜溜走下讲台。郝梦不想这倒霉孩子发生了什么,余光扫过他口袋,一截硅胶露出头,神情微妙。
江屿年下巴抵在桌上,把自己团成一团。桌下,左边胸口被粗糙布料磨得又痒又疼,他缩着肩膀不敢挠,只能悄悄捏着衣领透透气。
整节大课,他都心不在焉,坐立难安。郝梦用笔盖敲他桌面,他只是蔫蔫地摇头,连厕所都忍着少去。
中午郝梦硬拉他去食堂,江屿年含着胸,时不时抓抓衣领,姿势别扭得活像羞答答的小姑娘。
吃完饭路过女生宿舍,郝梦让他别忘了明天的拍摄,江屿年点点头。
她走出几步,忽然停住,“等会儿。”
江屿年并膝坐在宿舍楼下的石板凳上,像个被罚坐的小学生。对面桂花树影里,一对小情侣黏黏糊糊抱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啵唧”。他默默移开眼,脸上有点热。
宿舍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见怪不怪。偶尔有女生注意到他,眼睛刚亮起,又想到他可能是在等女友,兴致便淡了。
郝梦所在的宿舍在七楼,没装电梯。她跑下来还喘着气,手里提着个印有合作商的logo的纸袋,“喏,给你。”
江屿年疑惑地打开,几片崭新的硅胶胸贴躺在里面。脸上刚褪下的热意又悄悄爬了上来。
郝梦直白地打量他微含的胸,左边的胸被布料摩擦了两个多小时,凸起的那块已经清晰可见,“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江屿年耳朵尖“唰”地红了。
这么明显吗?
不过,郝梦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想不被发现都难。
他捏紧袋子小声嗫嚅:“谢谢……”
郝梦眯起眼,“你别是干什么坏事了吧?”
“没……”江屿年扯着衣领,莫名心虚,“就是衣服磨得有些疼。”
郝梦想起他上课时难受的样子,没多想,“多买几件纯棉的吧祖宗,别老穿这件旧的了,磨出毛病有你受的。”
江屿年垂下脑袋,老老实实挨训:“知道了。”
*
天上人间。
包厢灯光昏暗,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气息。
服务生端着托盘,将酒水摆上桌,转身欲走。
“等等。”
周述懒洋洋陷在沙发里,长腿交叠,目光黏在河清绷紧的后背,“让你走了?”
江砚掀起眼皮,扫过对面。
服务生站定,背脊挺直,语气生硬地回应:“还要什么?”
“经理就是这样教你跟老板说话的?”周述声音一沉,“转过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河清深吸口气,转身恭敬道:“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周述拍了拍大腿,唇角勾起轻佻的弧度,“坐这儿。”
河清捏紧拳头,嘴唇紧抿,没动。
“啧,”周述眼底闪过不耐,作势要按服务铃,“叫你们经……”
“你到底想干什么?”河清咬牙,声音压着火。之前他装病的事还没有算呢!
眼看对方急眼,再逗下去指不定被气哭,周述见好就收,给了个台阶,“那加个微。”
“抱歉,”河清不卑不亢道:“我只是服务生,没有其他业务。”
这副倔强的样子给周述气笑了,冷了他几天不说,在他的地盘还敢摆脸色,真是给惯坏了。
“倒酒。”他声音冷下来。
河清脸色稍霁,依言拿起酒瓶,递到周述跟前时,周述伸手去接,趁机偷偷摸了把小手。
又白又嫩,被他养的真好。
谁料,摸了不到三秒,河清手一抖,杯子用力一转,猛地朝他泼去。
周述猝不及防被浇了满脸。棕褐色的酒液顺着额发滴落,狼狈不堪。
河清趁其不备,头也不回地逃了。
周述抹了把脸,指尖沾着酒液,竟放到唇边舔了一下。他盯着紧闭的门,气极反笑:“好好的少夫人不做,偏跟我犟,真有本事。”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江砚闲闲道:“让他听话的办法有很多。”
周述动作一顿,笑意敛去,森冷地瞥向他,“我又不是你。”
江砚漠然地眨了下眼。
周述:“难怪我老婆喜欢我不喜欢你。”
江砚:“……”
周述懒得跟这神经病掰扯,起身掸掸湿透的衬衫。
“不是累了?快去spa。”
*
晚上十点。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前车之鉴,江砚蹭睡已经轻车熟路。这次的借口是被子晒了还没干。确实快换季了,家里厚棉被都拿去洗了。江屿年无奈放他进来,叮嘱他必须安安分分睡觉。
江砚表情无辜:“我能干嘛。”
最好是。
江砚上了床准备关灯,床头柜上的东西引起了注意。他眯起眼,捏起软绵绵的硅胶片,“这是什么?”
遭了!忘了收进去。
“没什么。”江屿年头皮一麻,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塞进抽屉。
动作间,单薄的睡衣勾勒出胸前略微的起伏。江砚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指:“哥,你这里……”
指尖快要碰到时,被江屿年慌乱挡开。他背对江砚躺下,声音闷在枕头里:“没事,快睡。”
江砚没动。俯过身,轻轻握住他的肩,语气缓了些,“是不是我弄疼哥了?”
江屿年肩膀抖了抖,咬着唇没吭声。
江砚手上加了点不容拒绝的力道,又哄了几句。江屿年才难为情地开口,声音细若蚊呐:“那里……肿了,有点疼。”
磨蹭了一天,原本只是微肿的地方变得一碰就疼。
“我看看。”
江砚手上用力,强行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
灯还亮着,江屿年羞得想躲,双手却被江砚一只大手轻易攥住,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利落地卷起他的睡衣下摆,推到脖子下方,大片白皙的皮肤袒露在空气中。
江屿年很瘦,腰线纤细,小腹平坦。那点红葡萄在白玉般的肌面格外刺目,看得江砚呼吸都变了。
江屿年仰躺着,双手被禁锢,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眼里蒙上水汽,不安地看着他。
江砚伸出食指,在那葡萄的尖端轻轻一碰。
“嗯……”
江屿年牙关打.颤,短促的呜咽溢了出来,脸颊慢慢爬满红晕。
“是有点肿。”江砚迟来的良心发现,松开被自己攥红的手腕,揉了揉,“哥,对不起。”
江屿年咬着唇瓣,表情有点委屈,显然是被折磨坏了。
“别怕,我去拿药。”江砚在上头轻轻吹了口气,转身出去。
江屿年低头看了眼自己,红艳艳的葡萄粒直挺挺的露在空气里,又疼又痒,也不敢上手去挠,煎熬地等着。
江砚很快回来,指尖沾着乳白的药膏。
“我自己来……”江屿年小声说。
江砚没理会,只是看着他。那眼神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这时候确实没什么好矫情的,江屿年乖乖闭了嘴,任由冰凉的药膏涂抹在那,带来轻微的刺痛。
江屿年咬着唇瓣抑住声。
江砚:“疼?”
江屿年抿紧唇,摇摇头。
“呼呼,呼呼就好了。”江砚的声音低柔下来,带着诱哄的意味。他低下头,在抹药之处轻轻吹了口气。江屿年颤了颤,感觉更奇怪了。
要命……
“……好了吗?”
“好了。”江砚直起身,慢条斯理抹去指腹残留的药沫。
终于结束了,江屿年捏着睡衣想要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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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江砚按住他的手,“等药干了。”
他一说,江屿年便乖乖不动了。只不过一个姿势躺久了,下巴被卷起的衣料硌得很不舒服。江砚见状,干脆脱掉上衣,臂环过他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提坐起来,让他背靠自己胸前。
光洁的后背贴上不着寸缕的胸膛,到底有些冷。江屿年微微瑟缩,江砚让他靠近一点,拉过被子,仔细盖住他,只露出上过药的地方。他宽阔的胸膛火炉般,驱散了夜晚的凉意。
宽大的臂膀包裹他瘦弱的身板绰绰有余。贴近了甚至能清晰地感受身后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比平时似乎快了一点。
江屿年抬起自己细白的胳膊,悄悄和江砚的比。江砚肤色深些,手臂肌肉结实有力,大了一圈。怪不得一只手就能轻易制住他。
想到刚才自己被摁得动.弹不得的样子,江屿年不禁咽了咽口水。平常看江砚穿衣服还挺显瘦的,怎么力气这么大啊。
身后的人早已心猿意马。江砚低头嗅他发间,劣质洗发水在他哥身上竟有股别样的清新。
他哥总是香香的。
忍不住又闻了闻,美人当前,握住他腰的手开始不安分。要是江屿年回头,就能看见一张因他迷失心窍的脸。
腰间的手臂忽然紧了紧,江屿年思绪一扫而空,愣愣地低头。
“哥好白,腰好细……”
江砚一手握住他的腰,另一只在他白生生的手腕上摩挲,指腹带着薄茧,“怎么这么瘦。”
瘦也漂亮。
漂亮得让他迫不及待想刻下印记。
江砚下巴抵他的肩,“等我好了,换我来养哥好不好。”
“那我做什么?”江屿年疑惑道,暂时忘了身上的不适。
“哥什么都不用做,”江砚声音低哑,“就待在我身边。”
“嗯……”
不知碰到哪,江屿年不禁躲了下,“别掐了,都红了……”
“好不好?”江砚不仅没松,反而将他圈得更紧,带点撒娇的蛮横。
“好好,陪你。”江屿年被他牢牢锁在怀里,对他小孩似的耍赖有些无奈。
江砚愉悦地勾唇,偏头在他侧脸响亮地“啵”了一口。
“好喜欢哥。”
江屿年脸腾地烧起来,他摸了把脸,手心还有男人的口水。他偷偷抹在对方手背,“这都哪学的,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
“跟王婶学的,”江砚反手握住,在手心里捏了捏,“她就亲小六,不光亲,还抱。”
江屿年无奈:“小六是她孙子。”有这么个可爱的宝贝孙子,谁看了不想亲一口。
“你也是我哥。”江砚理直气壮地说:“有什么不一样?”
话虽如此,但总感觉两个男的这样怪怪的。
“多大人了,还玩亲亲。”
“小六都六岁了,也不小了。”江砚凑近了些,语气执拗,“哥难道不喜欢我吗?”
江屿年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朋友寥寥,亲人离散,中途下车的人很多,喜欢和爱于他太过陌生。
可,江砚是唯一的例外。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果然,我只是哥捡来的。”江砚眼里的光黯下去。
江屿年很容易心软,明知他是装的,还是陪他幼稚,“你低一些。”
江砚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依言低头。江屿年抿唇,羞涩地在他脸颊飞快落下一吻。
贴紧的一瞬,江砚呼吸变了调,本能想索取更多,却被江屿年一把推开。江屿年别过脸,不自在地说:“干了……”
他说的是身上的药。
江砚喉结滚动,克制住心头那点翻涌的欲.念,起身找了件干净T恤给他套上。
本来就不禁弄,给他哥弄.坏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