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啊?”
门刚开条缝,江屿年就小猫一样灵活地钻了进去。他抓着江砚手臂,探头探脑往房里张望,特别是窗台,一边神经兮兮地打量,一边问江砚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有。”
江屿年抬头,“你也听见了?”
“有只小野猫,”江砚神色平静,“夜里老爱叫。”
“……不是这个。”
看来江砚没发现不对劲,不然以他怕鬼的程度,早该慌了。
江砚的声音带些不以为意的慵懒,“这么晚过来,就为问这个?”
江屿年支吾着,不知怎么解释自己可能见鬼了。
江砚静静地欣赏他犹犹豫豫地小表情,再看他光着一只脚,倏忽间了然一笑,“哥该不会真被电影吓到了吧?”
“才、才没有!”江屿年脸烧起来,脑袋矮着,“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听到窗外有奇怪的声音。”
“哦?”江砚挑眉,语气轻松,“我去看看。”
他抽出被某人紧紧抓的手臂,转身往里走。江屿年犹豫地跟上。
江砚站在窗边,伸手探了探玻璃,外面风平浪静,连只猫影都没有。江砚侧身,朝他挑了挑眉。
“奇怪,刚风还很大的。”江屿年探头瞧了瞧,百思不得其解。
拉上窗户,江砚像是没看见他手里的枕头,安抚道:“没事了哥,回去睡吧。”
江屿年看着他,又看窗外的平静,恐惧像自己吓自己。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记得关窗。”
江砚点头,扫过他怀里的枕头和光着的脚丫,嘴角弯起细微弧度,“嗯,记住了。”
江屿年低头看枕头,脚丫子生根般扎着,挪不动。
来都来了……
“要不……今晚我陪你睡?”江砚似笑非笑,江屿年立刻别开脸,欲盖弥彰道:“不是你说怕的吗?”
“这样啊。”江砚点点头,坦然地露出赤条条的上半身,“可我都脱了。”
江屿年目光滑过那片紧实的皮肤,小声说:“……都是男生,怕什么。”
江砚拿他没办法,“那行吧。”
江屿年先检查了一遍窗户,确认插销扣紧,才把自己裹进被子,占了小半边床。江砚故意问他怎么关窗,不通风,夜里会很闷。
说着就要去开窗,被江屿年钻出的小手勾住了,“别开!”
江砚:“?”
“今天有点冷,”江屿年眼神飘忽,“不开没事的。”
江砚暗暗勾唇,没再坚持。
夜里,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格外清晰。
“怎么背对我?”江砚的手搭上他的肩,捏了捏。
“……”
还不是怕你半夜梦游,爱咬人。
江屿年心里嘀咕,又有点后悔选这边。这个姿势正对着窗,窗帘纹丝不动,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万一又莫名其妙开了,他这小心脏可经不起折腾。
“哥。”江砚低低叫他,握住他肩的手轻轻用力。江屿年没怎么抵抗就被扳过身,几乎贴进江砚怀里,被他手臂一揽,后背贴得更紧。
“太近了……”江屿年小声抗议。
狭小的缝隙里,他的脸蹭到对方肩窝,双手握成小拳头挤在中间无处安放。身边有人比较有安全感,就是贴太近了,呼吸有点不畅。他忍不住推了推,手心按到一块紧实的地方,无意识地抓了抓。几乎同时,江砚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江屿年突然不敢动了,以为碰到哪处伤疤,声音有些紧张,“是不是抓疼了?”
江砚垂着眼,握住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声音又低又黏,“看来哥是真的很喜欢这里。”
嗯?
江屿年掌心下的触感硬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什么。他缩了缩手,想抽回来,却被江砚攥得更紧。
江砚握着他的手,隔着衣服贴近心口,气息拂过江屿年的脸颊:“上次说的,还记得吗?”
江屿年脑袋空白了一瞬,浴室那次,江砚说按摩可以……
江屿年耳根漫上淡淡的粉,眼睛睁得圆圆的,说不出话来。
他哥性子内敛,平时经过浴足店都不敢多看两眼,要他开口真是为难老实人。江砚索性换了个说法,腾出只手,指尖轻点他干瘪的胸口,声音低沉:“关着窗,这里不闷吗?”
黑暗里他看不清江砚的眼神,被他指尖点着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心也跟着热乎起来。
“嗯……”江屿年声音软绵绵的,手无措地搭在江砚手背上,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怎样。很久很久,才传来蚊子哼哼般的声音,“…是有点。”
“那我帮哥……”江砚在那不轻不重地按了下,“透透气。”
怀里人仿佛被抓了痒痒的小猫,短促地哼唧,他立刻捂住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这一松手,正好给了江砚可乘之机。宽大的手掌整个覆了上去,包裹住那点微微的起伏,在柔软的肌面上按了按,“书上说按一按能促进血液循环。”
嘴上一本正经,心思却很活跃。底下这片田地,不比他想象得缺失养分,贫瘠的土壤,也能散出淡淡的馨香。
修长的手指化作一把木犁,辛勤地耕作着,张弛有度。
江砚声音低沉带着蛊惑,“能感觉到吗?”
江屿年仰头抵着床板,睡衣领口歪斜,露出漂亮的锁骨。他咬着下唇,说不清什么感觉,“好奇怪……”
“那就是不够。”江砚力道稍稍加重,循循善诱,“晕开就好。”
江屿年戚戚地按着他的手,没什么力气。
他想说不用了,他对胸肌也没那么执着。可身体像是被定住,溺毙在奇异里,飘飘然的。
他恍惚地想,
江砚失忆前难不成在按摩店干过?
否则自己怎么会……想停,又不想停。
倏忽间,中间的小豆芽不慎被照拂。江屿年不受控地躬了躬,唇瓣微张。
怎么会这样?
他从未想过这对男人无用的地方,竟能带来如此的震撼,奇妙又羞.耻。
持续耕耘了一会,耕作的人似乎失去耐心。隔着粗糙的面料,委实不大满意。他垂下眼睫,隐在黑暗里的眸色深了些,悄然滑向江屿年的衣摆。
陌生的触感从腰间传来,还有向上爬的趋势。江屿年一个激灵,猛地清醒。
“别……”他按住那只作乱的手。
江砚动作一顿,手被拖出来,语气认真且无辜:“哥,这样效果才好。”
江屿年摇摇头,呼吸有些乱。他一只手放在身前,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地方,抚平睡衣上的褶皱,突然觉得这场景荒谬至极,自己活像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他往后躲了躲,远离那只试图拿他做实验的手,咕哝一句:“你这都哪学的?”
“书上教的,只想让哥先放松,等疏通经络,配合专业的动作训练。”江砚一脸正色,语气很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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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前热身一个道理。”
“哥没感觉么?”
他说得太认真,江屿年半信半疑,担心他看了什么不正经的书,拿自己练手。
江屿年回忆那古怪的触感,突然觉得干瘪的自己也挺好的。
“嗯,不怎么闷了,”他默默把手护在胸前,声音含糊,“我觉得有点不太适合我,要不算了吧……现在这样就很好。”
这是没弄舒服?
江砚还想再争取,江屿年干脆拍了拍嘴,一副困倦的模样,“有点困,先睡了。”
“……”
透过微弱的光线,江砚盯着那张近在矩尺的脸,不甘心地用鼻尖蹭了蹭,随后叹口气,来日方长。
一夜无梦。
昨晚,某人没有梦游,睡得很安分,江屿年还是没能逃过被嚯嚯。醒来后,胸前原本平平整整的睡衣鼓出一小块,十分突兀。
这要怎么出门?
江屿年扶额,挑了件最宽松的卫衣套上。布料的摩擦带来细微的疼,磨久了只怕会更严重。
他叹口气,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郝梦上周塞给他的胸贴还剩一些。透明包装纸皱巴巴的。他捏着那薄薄的硅胶片,小心地贴了上去。
对着镜子扯了扯衣服,卫衣是宽松款的,很好的做了掩护。
他磨蹭着洗好换下的睡衣,抬头看钟,只剩二十分钟了,心里不免着急。这节课的教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要是迟到了今天的平时分就没有了。
江屿年抓起书包就匆匆往外赶。骑共享单车到校门口也就十分钟,等进了学校只剩最后五分钟。
他不由加快脚步,从文理实验楼后的小巷抄近道,再拐一个弯就到了。
心里盘算的时间刚刚好,计划却赶不上变化。拐角处老槐树枝叶浓密,光线昏暗。他没注意到盲区里有人,肩膀结结实实撞上一片柔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看见这有人。”
江屿年踉跄半步,揉着撞疼的胳膊,抬眼看见一个穿浅青色连衣裙的女生,声音有些耳熟,“没关系,我也没注意。”
“没事就好,诶,你的东西掉了……”女生歉意一笑,瞥到地上的东西,弯腰去捡。
江屿年顺着看去,看到那抹肉色的硅胶片,心猛然涌上一股耻意。
难怪左边胸口空空的……
“这是你的吧……”女生指尖刚碰到,捏起的那一刻空气骤停。耳根瞬间窜上红晕。
巷子里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清晰,江屿年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的心跳。
“不……不是……”江屿年喉咙发紧,显得底气不足。他脸涨得通红,老实人根本藏不住谎,明眼人都瞧着心虚。
女生视线落在他凹凸不平的胸口,不明显,但作为女生很难不发现异样。
“是你女朋友的吧?”她嘴角抽了抽,笑得很牵强,指尖捏着胸贴递来,眼神刻意避开,“那你替她塞好了,额不是,收好了……别再掉了。”
“谢、谢谢。”
江屿年尴尬地顺着台阶下了。接过东西时,他盯着地面上的树影,同样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女生轻咳一声:“那,我先走了?”
“好。”江屿年把手背在身后,侧身让开。她绕过他肩,连衣裙摆被风扬起。
走远几步,她忽然回头,声音很柔,飘进江屿年耳朵:
“对了,下次,用XX牌粘性更好。”
江屿年当场石化,脸瞬间红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