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应心想,自己会不会是穿越到了某部偶像剧的拍摄现场。
跑车里面装满鲜花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偶像剧或者小说里面才会出现吧。
她愣怔地站在小区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身旁的小区门卫见状,又八卦似地探出脑袋,他戴上老花镜,见是辆布加迪,虎躯一震,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又看到满车的鲜花,他目光揶揄地转向池应,啧啧咂舌。
像是在说,妹子,你不赖啊。
靠。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池应被门卫这道火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这才逃似得往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她看到后排的花束耸动了一下,下一秒,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百万尾巴狂摇,有几朵花被它尾巴扫过,花瓣就这么掉了下来,随风被吹动,它就这么咧着嘴,睁着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池应。
她感觉内心像是被什么什么猛然击中。
好可爱!
一人一狗就这么对视了几秒,全然忘了旁边还站了个大活人。
江时祁见池应的目光只盯着百万,眼底像是在一颗颗地往外溢着星星,显然对这只狗的兴趣都比对它主人的兴趣大。
他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会儿,倒是也不打断,等到池应自己回神,她才看了眼江时祁,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不尊重人家。
她走上前,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花香,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你的狗太可爱了。”而后池应又转过头,看向满车的弗洛伊德,眨了眨眼,说:“你那儿的配送服务都是这样的吗?”
江时祁笑了笑,一边心想这人还真是木头转世,眼也不眨一下地胡诌:“毕竟得让客户满意。”
难怪江氏能混到如今的地位。
服务确实好。
池应在内心肯定了一番,这才顺着江时祁的动作坐进了车里。
江时祁替她关上车门,绕到另外一侧,在滚滚声浪中,他在高架上开得极快,道路上的车不少,虽然几乎每辆车都在让着他,但池应还是有些紧张地握住了安全带,她吞了吞唾沫:“能慢点吗?”
“害怕?”江时祁垂眸,轻瞥了她一眼。
池应心想你开这么快,谁能不害怕,她在内心腹诽,表面上却只是点了点头,江时祁没说话,只将车速降慢,慢悠悠地跟在前车后面。
池应这下那颗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才落地,她深呼一口气,看了眼后排乖巧趴在花束里的百万,开始找话题:“你家狗是叫百万吗?”
池应记得江时祁之前喊它百万来着。
“嗯。”江时祁应了一句。
池应接着问:“哦,那它是什么品种?”
江时祁:“边牧。”
池应点点头:“我听说边牧很聪明来着,说是智商和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
江时祈只是懒懒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暴露在面料外的那一截手腕瘦削而冷白,看着很贵气。
“差不多。”
他回答。
池应继续往下说:“那养狗开销高吗,平时是不是需要经常遛狗,不遛狗会怎么样,会抑郁吗?我平时好像没什么时间遛狗,经常要值班加班之类的。”
她说起来喋喋不休,像是对“养狗”这个话题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江时祁还没来得及回答,池应就又往下自顾自说。
江时祁和池应接触这么久以来,她对他本人的态度似乎都是,不怎么希望和他扯上关系,好像和他扯上关系是一件麻烦事。
他如果不主动,那他的微信里很难收到她的一条信息。
这是第一次池应主动和他说这么多话,江时祁透过上方的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百万,心想,这狗真是带对了。
一路上池应都在说着,都没注意到江时祁绕进了市中心一家商城的地下车库,等他停稳车后,才将手往后排一伸,朝着百万招了招手:“百万,东西。”
百万歪了歪头,很快反应过来,从旁边叼了个盒子出来,递给了江时祁,他又递给池应:“你的项链。”
池应接过盒子看了眼,发现确实是自己的那条,她松了口气,正准备装进上衣口袋,一旁的男人却慢悠悠地开口,道:“需要我帮你带上吗?”
她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但想了下,项链还是戴在脖子上最安全,装在口袋里也容易丢:“没事,我自己来吧。”
说完,她将自己的长发撩到一侧,稍歪了下头,露出了一截白皙而修长的脖颈,她将项链从盒子里拿起来,放在脖子间,微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车子里没有镜子,她看不到,项链的扣眼很小,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扣上,深呼了口气。
江时祈就坐在那边,不急不慢地看着她,也不催她,就看她在那边瞎摆弄。
池应这下是真的扣不上了,问他:“你车子里有镜子吗?”
江时祈挑眉:“没有。”
也对,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镜子。
池应将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正准备放进盒子里,一旁的男人稍往前倾了下,他身上那股很淡却又极好闻的木质淡香就这么笼罩了过来,混在弗洛伊德的花香里,也不显突兀,他无比自然地从池应手中接过了那条项链。
“.......”
他撩起眉眼,眼皮那道褶皱很深,显得整个人冷然却又深邃。
“我帮你。”
这次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没等池应反应,他又往前倾了一些。
这次他与她的距离很近,近到池应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这人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以及那双总是给人一种,倨傲又淡漠,仿佛睥睨一切的深瞳,此刻正仔细而认真地盯着她脖颈间的项链。
他皮肤很白,像是烧制了一层瓷白的釉,动作很克制也很绅士,手几乎没碰到她的脖颈,但不知道为什么,池应那部分的皮肤还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像是又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拂过。
以及,池应注意到,这人里面衬衫的扣子什么时候解开了两颗。
刚刚还是扣到最上方,一板一眼的那种。
他的距离,池应刚好能从解开的衬衫位置看到他瘦削而凌厉的锁骨,以及再往下———
池应很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这人没事乱解什么扣子。
注意到池应的动作,江时祈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他刻意地放慢了动作,目光落在池应修长的脖颈上。
他能意识到她的皮肤其实很娇弱,是那种稍微用力碰一下就会红的那种,所以动作也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好了。”
池应觉得这短短的一分钟也挺漫长的,她松了口气,内心那份莫名的紧张也缓解了不少。
下了车后,池应和江时祈一块儿乘坐电梯进了商场,等走了两步才发现,这个商场,好像就是她刚刚来过的那个商场。
池应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周末的商场里面人山人海,目光所至皆是陌生的面孔,不知道周司忱和陈霁初还在不在这。
如果让江时祈看到陈霁初和周司忱在一块,他是什么反应?
按照他上次给她的答案,会直接冲上去拉住陈霁初的手,把她从周司忱身边拉走吗,还是说,直接宣誓主权什么的。
池应就这么开始了不着边际的遐想,她就这么跟着江时祈的身后,余光里看着他的步伐,就这么跟着,所以也没注意到,江时祈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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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走进了一家三楼的奢牌鞋店。
“欢迎光临。”
店里的店员见有客人来,热情地迎了上来:“您好,想看什么样的鞋呢?”
江时祈随意瞥了眼店内展示橱窗里面的高跟鞋,就这么几秒钟,便收回视线,他看了眼身后还在发呆的池应:“适合她的就可以。”
“啊?”
池应这才愣愣回过神,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这家门店的门牌logo,意识到是自己平日里压根就买不起的牌子,她顿住,有些惊恐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江时祈。”
“嗯?”男人懒散地朝她丢来一个视线,仿佛事不关己般淡然。
“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吗?”池应甚至有些卑微地问着。
江时祈被她这句话逗笑:“怎么这么问?”
那您带我来这边做什么?
您不知道这里是以我的消费水平,根本不配来的吗?
池应内心怨怼,殊不知她的内心戏都彻底表现在了脸上。
江时祈见她这样,心情颇好地弯了弯唇,他走到中央的皮质上坐下,整个人没骨头似得往里一躺,活像个不正经的公子哥。
他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已经捧出一双高跟鞋的店员:“试试又不花钱。”
“这位小姐,我来替您换上吧。”
池应不知道江时祈这人为什么要这么整她,她下意识想拒绝,而后转身离去,转头时看到店员面带笑意,无比诚恳地半蹲在地上准备帮她换鞋,她转身的动作又一顿,她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她内心重复了江时祈那一句“试试又不花钱”,还是坐了下来,任由这位柜姐脱下她原先的那双高跟鞋,而后很轻柔地捧起了她的脚踝。
注意到她脚踝位置还贴着的创口贴,店员愣了一下,说:“小姐,您的皮肤很脆弱,但是您放心,我们的高跟鞋材质很柔软,不会把您的皮肤磨破的。”
池应心想,毕竟价格摆在那儿,想不软应该都不行。
店员动作娴熟地替她换上,而后站起身,指了下右侧的全身镜说:“您可以走两步试一下的。”
池应站起身,这双鞋的跟其实要比她穿的那双还高些,也是细跟,但是和她自己的那双却完全不同,这双柔软而轻巧,和她那双堪称刑具的高跟鞋简直没办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确实有些心动,可是也很清楚自己的钱包供不起这双鞋,这种高跟鞋更适合走红毯而不是柏油马路。
池应脸皮比较薄,如果不买也不好意思赖在人家店里浪费别人的时间,正准备脱下来,江时祈却在这时候站起身,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她面前,垂眸,泰然自若地问她:“喜欢么?”
池应此时违背良心地摇了摇头:“不是很喜欢,好像不太适合我。”
江时祈挑了下眉,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店内白炽灯的光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挺拔而修长,就在池应准备换上自己那双鞋时,他才抬起头,看了眼池应身后的店员,轻描淡写:“那刷卡吧。”
?
池应朝他投去了一个很不明所以的视线,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她觉得这人好奇怪,很难摸透他内心所想,他做的事情,总是这么出乎人的意料。
江时祈不偏不倚,对上池应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一张卡放到了店员手里,他垂下眸,目光落在池应脚踝上的那枚创可贴上,光晕跳动在他的眼睫,落下一片鸦青色的阴影,遮盖了他的双眸,他平静地说:
“如果一双高跟鞋不适合你,那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没碰到适合自己的而已。”
当然。
男人也一样。
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还没有遇到珍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