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粮食,狗窝里放不住油饼的魏舒当天就先吃了一点,来犒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受苦的肠胃。
她把大米小米各抓了些,掺在一起捞米饭吃。
穿越前她就好几天没吃过米饭了,再加上穿过来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平时还不怎么想,因为她想吃得太多了,米饭夹杂在各种肉、蛋之间也不明显,但是这会儿陡然看见米,她突然就疯狂地馋米饭了。
没有电饭煲也难不住她。直到她上初一,家里买了电饭煲才开始用电饭煲蒸米饭。在此之前,要么是蒸馒头的时候用碗或者小盆蒸一份,这样蒸出来基本是魏舒自己吃,要么就是像煮米汤一样,半道把米捞出来再蒸,因为这样的分量大,魏家人都一起吃。
用后一种方法蒸米饭时,魏舒也跟着烧过几次火。虽然她的记忆有些模糊,米煮到什么时候才能捞出来,但要不说巧呢,她穿越前两天,刷视频的时候还刚看到用这种方法蒸米饭的视频,模糊的记忆也清晰了。
魏舒淘完米,就开始动手烧火。总共也没多少米,她也就准备先吃一顿解解馋。米少水也少,因此没过多大会儿就开锅了,魏舒又约莫着等了一会儿,才把米捞出来,又把锅里乳白色的米汤盛出来在一边放凉,她则是把昨天从陈家买的豆角洗洗切了。
豆角难熟,她往锅里添上些水,就把捞出的米又放进锅里,等豆角熟了,米饭也好了。
虽然因为她自身条件限制,炒的豆角味道不咋地,但拌着米饭,魏舒还是吃得眼泪汪汪的——家人们,谁懂在这缺衣少食的时代,吃上一碗米饭的救赎感啊!尽管这米饭不是纯白米,而是大米小米掺杂在一起的“黄金饭”。
第一次蒸一人份的米饭,魏舒没掌握好量,剩了一点,她把剩下的那些米饭盛到饭盒里,把碗筷刷干净,就躺到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晚饭魏舒把中午剩的小半碗米饭,加了个鸡蛋炒了,临出锅又把剩菜倒进去,也是满满当当一饭盒。
这才是人吃的饭嘛!魏舒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感慨着,就是最后炒米饭的时候,火候没掌握好,一直粘锅,被她拿锅铲戗下来当锅巴吃了,不然也是浪费,吃一回米饭这么难,绝对不能浪费一粒米!
一连吃了两顿好饭(味道不太好的好饭),就连夜里做梦,魏舒都做了个美梦。
一大早她醒来后,难得地躺在床上回味了会儿梦里的大鱼大肉,才叹息着起身晨跑去。
昨天吃了好饭解馋,今天魏舒就又恢复了正常伙食水平——虽然她的正常水平放在现在的乡下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中上水准了。
白天,魏舒依然是郭老太一起放牛,下工之后就继续侍弄她的菜地。
没有人注意到的时间,魏舒悄悄给自己做了根鱼叉。
鱼叉是用她出去跑步时特意找的又长又直的棍子做的,这样的棍子不好找,她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一根符合要求的。把棍子捡回来,她一边烧锅,一边用刀把棍子一段削得尖尖的,削完又打磨,看上去还挺像回事。
还不到十五,但月亮也很亮了,魏舒终于按捺不住,等到夜深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无,才提着她的鱼叉出发。
……
魏舒一直惦记着要去河里抓几条鱼吃。
前面这段日子她那么安生,一方面是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她本来就想偷偷地抓鱼,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在找抓鱼的工具,进度停滞了几天,魏舒才决定先试一试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棍子。
另一方面,她每天出去跑步,也趁机把晚上三桥大队民兵、社员们的情况摸了个清。她要去抓鱼,总得避开人才行吧。社员们晚上出去溜达,也有不少人会溜达到河边的,但他们待不太久,约莫个把小时就散了。民兵夜里巡逻,也不会到河边待太久。
因此,魏舒特意等到很晚,才终于提着鱼叉和她前几天在集上买的篓子出门。
一路上都没遇见一个人,魏舒也越来越放松,这些天每天放牛时,她也留意到了河边哪些位置适合她去抓鱼,这会儿到了河边,她径直往先前看好的地点走去。
魏舒站在河边,伸着头往水里看了看,试图看清水里有没有鱼,但可惜她什么也没看到。她也不气馁,又从篓子里拿出个小纸包,将里面包着的她特意省出来的饭渣抛进水里,就耐心地等待。
老天保佑,没让她等多大会儿,水里就有了动静,大大小小居然有好几条鱼,魏舒一喜,她看了看鱼叉,又看了看篓子,怕自己一下叉不到鱼反而把鱼吓跑了,决定还是先用篓子试一试,如果能抓好几条,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慢慢地蹲下来,慢慢地把篓子沉进水里,慢慢地提着篓子往鱼聚集的地方移动,在离鱼群十公分左右,她猛地加速,把篓子画出一道斜线,最后提出水面!
河水哗哗地从篓子的缝隙里漏回河里,只是篓子的重量却没减少太多,魏舒等不及伸长了脖子去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河面响起一阵得意的笑声。
只见篓子里赫然躺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天啊,老天保佑!我一会儿回去就给您老人家上贡!”
魏舒欣喜若狂。今天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很满足,一手提着篓子,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鱼叉,转身就要上到岸边的高地。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这一转身,才发现岸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魏舒一惊,她都摸清了,这个点儿应该没人在外面瞎晃悠了啊,怎么还有人啊?
不怕,大不了就分给他一点,这样他要是敢说出去,她就能把他打成自己的同谋!魏舒挺直脊梁,理直气壮地先发制人:“你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可是有心脏病的,差点没被你吓死!”
陈定山今天下午刚回到家,吃完饭,和家里人闲聊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散场,他让高秀兰先去睡,自己则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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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一圈。
从他住院开始,就好一段时间没锻炼过了,最近伤好了点,他又开始了日常的跑步锻炼,只是因为要回家在火车上待了两天,他才想着把这两天落下的进度补上。
谁知道他跑到河边的时候,就远远看到一个人人影消失在河堤边上,他生怕是谁家的人想不开了,忙跑过来,只是还没等他走过去,就突然听到疑似想不开的那个人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还说着什么老天保佑之类的话。
没多大会儿,那人从河边走上来了,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并且篓子里还在漏水,陈定山哪还不明白,是他误会了,这人才不是想不开了要轻生,而是要帮着河里的鱼轻生。
偷偷抓河里的鱼嘛,他小时候也没少做过,因此陈定山也没有为难魏舒的意思。他原本打算,嘱咐这个女同志几句,让她以后更小心一点,谁想他还没开口,对面的女同志竟然倒打一耙,反而怪起他来了。
陈定山有些无语,但魏舒说自己有心脏病,他信了,他也知道一点这个病,要是真被自己吓到了,哪怕他并非有意,那罪过也大了。因此,他忙问道:“同志你没事儿吧?”
咦,竟然信了?魏舒狐疑地看了陈定山一眼。
对方穿着身军绿色的短袖长裤,站在那里像一棵挺拔的白杨。他头发短短的,浓眉大眼很是英气,但很陌生。魏舒没见过这张脸,只能从他的外表、气质,感觉到与自己在视频刷到的某个群体有点相似。
魏舒没多想,就着陈定山的话,装模作样地大喘几口气,“没事儿,你以后注意着点儿,万一别人不像我这么禁吓呢?”
说完,魏舒就快步走上河堤,不经意般藏了藏篓子,避免被他看见,“没事儿就快点回家吧,可别再吓着人。”说着,她赶紧转身走了。
要不是她还记得刚给自己立的心脏病人设,她恨不得跑起来,只是碍于刚刚的话,只能尽量走得快一点,还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她在说谎。
好在陈定山并没有怀疑魏舒,他看了魏舒的背影一眼,向着魏舒相反的方向继续跑步。
……
有惊无险地回到自己的小屋,魏舒左右看看,确认周遭没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把篓子里的鱼倒出来,留在外面一条小的,剩下的全都放进了水盆里,明天再加餐。
魏舒把这条小鱼料理干净,学着古装剧里看到的那样,支了个火堆,把鱼用树枝穿好,放在火上烤。只是她拿不准多久鱼才烤熟,生怕吃了不熟的轻则拉肚子,重则感染寄生虫,魏舒愣是烤了好一会儿,直到都烤煳了,她才把鱼从火上拿开。
厨房里没多少调料,魏舒就把仅有的几样都撒了一点。尽管鱼烤糊了,调料也少,但这到底是肉,早在香味刚出来时,魏舒就快流口水了,这会儿终于好了,她吹了吹,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美中不足的是,因为太烫,大大影响了魏舒解决这条烤鱼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