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万万没想到,揽了帮人送电脑的活,不但小便宜没占到,还倒贴出去一百二十块钱,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根据他们之前实验的时空重叠规律,异时空的东西离开别墅就无法传递,所以这钱沈行健十有八九还不了她。
想到这里高兴就一阵肉痛,她以后一定要早睡早起,争取把这一百二十块钱吃回来!
回到1号别墅后时,沈行健正坐在客厅,见她出去一个电脑包,回来两个电脑包,稀奇道:“最后还是买了新的?我就说吧,你那破电脑都没必要修!”
高兴没理睬他的垃圾话,将其中一个电脑包放在茶几上:“你的。”
“什么我的?”沈行健疑惑地打开,发现竟是一台和自己现在用的一模一样的笔记本。
“嚯!你还买了这么贵的?”他微有些震惊。
转念一想,手机电脑这种电子产品更新换代本来就快,可以说一年一个价,他和高兴之间隔着十年,再好的东西也贬值了。而且这电脑看起来还有使用痕迹,大概率是二手的,就更便宜了。
他正要夸赞高兴眼光不错,跟自己用同一款,忽地发现电脑的背面有刻字。
SXJ?
这怎么连刻字都他那台一模一样?
他一愣,急忙回房取来自己那台验证,不承想刚靠近客厅,忽然感到一股极大的斥力,像磁铁的相同极,无法合到一起。
高兴瞧见他抱着电脑从房间出来,正疑惑他怎么停在卫生间前不动了?紧接着,屋内的电器同时发出刺耳的嗡鸣,碗柜里的餐具也开始剧烈震动,水杯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飞溅,“滋滋滋”的,连玻璃杯都快要爆开。
高兴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连灵魂要被抽离,她大喊:“你做了什么?”
沈行健立刻后退,一切异象瞬间消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平复着狂跳的心脏,不可置信地朝高兴道:“你试试,能不能把茶几上的电脑拿过来?”
此时的高兴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她会意,小心翼翼地捧起电脑往前挪步。刚走出不到一米,诡异的排斥现象再次出现,她慌忙将电脑扔回沙发。
这下他们几乎可以断定,刚才的异常现象就是来源于他们手中的电脑了!
“也就是说……不同时空的同一件东西,不能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高兴心有余悸地说出自己的推论。
“不是不能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而是……要保持一定距离。”沈行健眉头紧锁着补充。
如果不能出现在同一空间,高兴便不可能将电脑带进来,异常是在沈行健回房间将另一台电脑搬出来后才发生的,由此可见,距离才是变量。
“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脑?”沈行健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一早就知道这个电脑是他的?
高兴于是将刚才在维修店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说他的电脑放在维修店很多年了,老板尝试过邮寄但是没人签收,他的号码也变成空号,老板联系不上人,就让她顺道带回来了。
她刻意隐去了其中讨价还价的事,包装成自己是纯好心,还帮他垫付了做系统的钱。要不然以沈行健的脾性,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占了他的便宜,然后又输出一堆有的没的。
她嫌烦。
听完高兴的描述,沈行健眉心的沟壑更深了。他既然选择把电脑寄出去修,说明他肯定是需要的,修好了以后又怎么会没人签收?他的手机号码自注册以来就没换过,怎么可能会联系不上?
他忽然意识到,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寻找时空重叠的规律,却忽视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十年后的他去哪儿了?
也就是说,在这十年里,他不仅卖了沈家老宅,搬离了明镜湖,还换了手机号码,连电脑也不要了?
这太反常了,简直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比起去探究这个没根据的问题,高兴更关心眼下的状况:“那现在怎么办?要把电脑送回去吗?”
沈行健将自己的电脑放回房间,检查了下这台“未来”的电脑说:“放二楼吧,别跟我的放一起就行。”
高兴想到马上就要交稿了,而她的电脑还要两三天后才能修好,这台电脑放二楼闲着也是闲着,若是可以借给她暂用……
“那……既然你不用的话,能借我用几天吗?”
“你电脑没修吗?”沈行健奇怪地看向她。
大概是跟他相处久了,高兴也学会了倒打一耙,“你……你还说呢,什么一两百,那老板要我五……八百块!简直太黑心了!”
“八百?”沈行健震惊,她那破电脑总共加起来值八百块吗?
那老板以前看起来人挺好的,怎么对生客下手这么狠?
见她眼巴巴的样子,沈行健索性说:“反正我也用不上,你先拿着用吧。”
“真的?”高兴难得见他这么大方,不由又谨慎起来,“你……会有这么好心?”
这下轮到沈行健气笑了,他借给她,他怀疑他没安好心,他要是不借给她,她是不是还要骂他抠门啊?
“你要不要?”他作势要将电脑收回。
“要!”高兴忙一把抢过电脑包,像只护食的猫一样窜上楼梯,生怕他反悔。
高兴抱着电脑上楼以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白占这个便宜,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携恩图报、呼来喝去,于是又折返下楼。
一楼客厅,沈行健正扶着脖子靠在轮椅上想事情,见她去而复返,问:“你还有事?”
“你是不是落枕了?”高兴指了指他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
废话,他这头都快扭成歪脖子树了,能看不出来吗?
“我学过一点推拿,你要不要试试?”。
沈行健随即狐疑地上下打量她,心想这女人是转性了吗?会有这么好心?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不甚信任道:“你……确定会吗?在哪儿学的?有证吗?”
高兴深吸一口气,果然,这人的善良只是偶发,嘴贱才是常态。
她转身上楼取来自己的毕业证和护士证,摊给他看:“学校选修的推拿课,可以了吗?”
沈行健惊讶,没想到她还是个护士,他见她天天在楼上躺着,四肢都快躺退化了,还以为她是无业游民呢。
确认了是正规院校毕业的没错后,沈行健这才敢把自己的脖子交给她,他转过身,千叮咛万嘱咐:“你轻点啊,人的颈椎很脆弱的!”
高兴站在他身后,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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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他睡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后,高兴将领子翻过来露出患处,手指轻轻搭上他颈部,问:“这里疼吗?”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细细密密的湿意,触在沈行健的皮肤上像是起了静电,叫人不由自主地发颤,连带着心脏一起。
沈行健一下子屏住呼吸,顿时有些后悔了,不该让她上手的,她到底不是医院里陌生的医护人员,而是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异性。
“我……”
他正要打退堂鼓,高兴指腹微微用力,他立刻痛得喊出来:“啊——”
确认了痛点以后,还未待他反应,一双柔软的手已经完全覆上他的后颈。
掌心接触到皮肤的地方迅速开始发烫,沈行健能感觉到她柔韧的手指正在沿着自己的颈椎缓缓下移,于僵硬的肌肉上画着圈,从风池穴到肩井穴,一点点揉弄着那紧绷的肌肉纤维。
“疼就告诉我。”她的声音很轻,近到仿佛是在耳蜗里震动。
沈行健咬住牙,确实疼,但现在要命的不是疼,而是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肩颈的疼痛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像是长期紧绷的弦终于被松开,有控制不住的酣畅淋漓。高兴的呼吸时不时喷薄在他耳畔,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霸道地占据了他所有感官。
“你身体放松,不要这么紧张。”高兴加重了力道提醒他。
沈行健的额头开始冒汗,嗓音艰涩,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颈后的那双手上,高兴的手指按在他颈椎两侧,每一次揉捏都令脊背窜过一阵战栗,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重感。
“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疼……”
高兴突然俯身,嘴唇几乎贴着他耳朵,手臂勾在他下巴上,将他整个人圈抱在怀里。
“忍着点。”
还没等沈行健反应过来,一阵剧痛伴随着“咔”的轻响从颈部传来,他“啊”地叫出声,条件反射地往后靠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力道被卸下后,沈行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高兴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她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轻而缓。
霎时间,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鸟叫。
“好了。”
高兴松开他,让他活动活动脖子,看看还疼不疼。
沈行健却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暴露出自己内心那见不得人的想法。
高兴绕到他面前才发现,按个摩的功夫他出了一头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不信任她的技术也没必要吓成这样吧?
“你还疼不疼了?”
高兴见他迟迟没反应,想要上手检查,沈行健却像惊弓之鸟,吓得连人带轮椅立马后撤三米。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发丝慢慢下移,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身体,又迅速移开,耳尖烧起来,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你、你以后不许靠近我!”
他说完这话,立刻逃也似的冲回房间,然后“砰”一声关上房门,摔得门框都在震动。
高兴一整个莫名其妙,她好心帮他治落枕他还这个态度?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