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实在不喜欢出门,可以让人把东西送过来挑,我来安排。”
有钱人真的是……活得好爽,不过陈今月拒绝了,“算了吧。”
她也没那么讨厌出门,而且出去逛街如果看不上可以不买,让人大张旗鼓送过来挑,不花点钱的话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花的不是她的钱,但她也不要花冤枉钱买不喜欢的东西。
再说了,陆时的钱迟早都是她的,最晚三年后就是她的了,她可还记得刘笑跟自己提过这事。
据说绝大多数资产都转移到她名下了。
-
蒋林在吧台前坐下,不远处的管弦乐队正在演奏,轻柔而舒缓的音乐在空间之内游荡。
与其说这里是酒吧,不如说是这一群二代的私人俱乐部,不对外营业,除了几个爱凑热闹的偶尔办个聚会,搞个舞会之类,大多数时间都是没人在的。
大家各自玩各自的。
也就这几天陆时经常待在这里,可能是住烦了酒店,一连在这里留宿两天,连带着蒋林这一帮人也闻风而至,天天过来。
蒋林抬手示意让调酒师帮自己调一杯酒,而后转向躺在沙发上的陆时,大为纳闷,“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陆少不高兴了?”
“上次追的女人给你气受了?不是说已经追到手了,就等家宴的时候带着人去江归越面前亮一下相,之后立马分手么?”
周围的人基本都知道陆时跟江归越不对付,奈何陆时他爸偏向江归越,再加上江归越这几年早已跻身世界顶尖运动员,性格又好,不像陆时那个狗脾气,自然讨长辈喜欢。
虽然他坚持不改姓,但陆家仍旧承认他的身份,哪怕要为此分出去一部分财产。
陆家不缺钱,但名誉与声望不一样,它看不见摸不着,在关键时刻却起着决定性作用。
就目前江归越的成绩,已经能够大作文章,最近几年集团的公关团队没少围绕这一点营销。
也因为他的成绩,哪怕出身不好,江归越的母亲也很轻易地就融入了贵妇的圈子,背地里不知道,但明面上没人给过她脸色看。
陆时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苦恼道,“她好像真的喜欢我。”
“那又怎么了,喜欢就喜欢呗,”蒋林没心没肺道,“喜欢你的女生多了去了,一个个的贴上来都不够烦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情。”
陆时长得好看,家世好,虽然有点脾气,骄矜了些,但他一向不参与那些乱糟糟的圈子,也从来不滥交。
虽然非常刻板印象的跟小说里的富二代一样喜欢赛车,玩摩托,但本质上还算乖,至少蒋林被扔去基层历练时是不肯叫人哥哥姐姐的。
所以同那些扶不上墙的二代一比,立马出挑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就光陆时那张脸,哪怕他没钱,还欠一屁股债,也有的是人心甘情愿给他花钱。
“她不一样,”
陆时说,“她一开始不喜欢我来着。”
一开始的冷淡与厌烦,他能感受到。
“这不废话吗?哪怕是座冰山,砸了上千万不得融化一点?谁给我砸这么多钱,我装也得装出深情来。”
“她才不是装的,她是真心的。”
“我也真心喜欢给我砸钱的人。”
“但世界上这么多有钱人,她怎么就只对我真心?”
那是因为只有你给她砸钱啊,蒋林无语,“行了,那是江归越暗恋的女人,随便玩玩得了,真陷进去这不是本末倒置了?”
调酒师这么些年基本都闲着,每天就是打卡拿钱,调酒的技术都有些生疏,一边听八卦一边调酒,差点手一抖把杯子摔地上。
好在吧台前的人都没有分给他多少注意力。
陆时从沙发上坐起身,好看的眉皱起来,“随便玩玩?”
语气很冷,显然因为这话而不高兴。
“怎么,还说不得了,难不成你真喜欢她么?”
陆时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那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这样说话对人很不尊重,她又不是玩具,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
之前他把追求者送的酸奶扔进垃圾桶时,陈今月就站在一边看着,从那之后,她对他就很冷淡。
陆时能猜到她大约是不高兴看到自己那样做的,但那个追求者实在是……可能因为年纪小,无论他怎么拒绝都还要再贴上来,半点话都听不进去。
也不知道成年没有,他又不是变态,喜欢那么小的女孩,更不想被人拍下,因此闹出什么绯闻,就只能把事情做绝一点了。
他之前不在乎陈今月怎么看自己,哪怕清楚被她误会,也没觉得怎样,但现在想起来,多少有点烦躁。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解释一下的,现在贸然提起来解释显得很刻意。
“好好好,我以后尊重点,”蒋林举起手来,作势投降。
“改天把人带出来看看?跟她商量一下到时怎么报复江归越。”
“为什么要跟她商量?”
“之前不是说要让她帮着演一下戏?”
“之前确实是……”陆时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道,“我还没跟她说。”
光线昏暗,他的表情看不大分明,所以蒋林也摸不准他的态度。
只能试探着来,“还说么?”
陆时不语。
“现在说了确实是有点伤人哈……”
陆时抬眼,看向了蒋林。
蒋林感觉自己好像摸准了一点方向,“那就之后再说?”
陆时这一次应得很快,“嗯。”出完声又生硬地往后找补了几句,像是在解释什么。
“你说得确实对,当初是我没想好,只想着把人追到手,但是人家既然答应我,接受我的礼物,肯定是对我有好感的。”
“江归越跟她同学三年,两个人都没在一起,她肯定不喜欢江归越。”
“让她跟不喜欢的人接触,也太为难她了。”
蒋林喝了一口酒,“嗯嗯,你说得都对。”
“那你家宴还带她去么?”
“当然要带。”
陆时站起身,他穿着一件过于宽松的黑T,但身量放在这里,肩背完全可以撑起来,就很有少年人的那股子洒脱不羁,偏偏神情又懒散。
“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露个面就行。”
一样能让江归越跟他爸难受。
蒋林觉得自己好像猜对了什么,但是又不敢十分确定,毕竟俩人认识才几天?哪有进展那么快的?
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还是没忍住开口,“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女的吧?”
“说什么呢?”
陆时斜睨他一眼,皱起眉,“我可不喜欢她。”
蒋林大大地摇头,“当局者迷啊。”
“别出去乱说,我跟她完全不匹配,我曾经想过的理想型也不是她那个样子的。”
“那你为什么这么替她着想?”
陆时声音里带着股刻意的轻快,“看她顺眼罢了。”顿了顿,补了句,“而且她真的有点可怜。”
“都说怜爱怜爱,先怜后爱。”
“这不是爱,我分得清。”
蒋林道,“可你以前也没爱过谁,怎么知道这就不是爱了?”
“我就是知道。”他强调道,“家宴过后,我肯定会同她分手。”
要给出什么补偿他都已经想好了。
-
“宴会?”
陈今月抬起头,不是很自然地伸出脚,让sales替自己换鞋子。
让人跪着给自己换鞋还是有点尴尬。
陈羽弯腰,示意自己来,半跪下来,接过了sales的工作。
更尴尬了。
而且陈羽是让她踩着自己的大腿替她穿的鞋。
因为这,陈今月难免局促,她想自己穿,但是周围的人似乎都默认这样才是正常的,于是按捺住了,尽力让自己的姿态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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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都爱随大流,从不特立独行。这是从小就养下的习惯。
小孩子喜欢被关注,被注视,喜欢跟别人不一样,但在陈今月小时候,关注通常伴随着嘲笑与欺负,她一直期望的并非特殊,而是跟大家一样。
贫穷带来的特殊只会让人孤立无援,融入群体才会带来安全感。
这个习惯一直维持着,几乎成为了她的本能。
她这几天都请假也是因为之前陆时追求太大张旗鼓了,同事的那些视线跟探究让她很不安。
之前能忍都是因为每天上班就有礼物收,陈今月害怕万一未来不一样,自己没跟陆时在一起,或者半道分手,能拿点钱走人也是好的。
“嗯,是陆家家宴,一个月后举行。”
陈今月紧张道,“我也要去吗?”
“嗯,您要作为少爷的女伴出席。”
陈今月现在已经完全忘记别人跪下替自己换鞋的尴尬了,她开始万分紧张一个月后的宴会。
不由自主地开始感到焦虑,她下意识咬了咬唇,不安地问,“能让他换个女伴吗?”
“我什么也不会,不会跳舞也不会交际,那里面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也没有穿过礼服。”
陈今月有点打退堂鼓,怏怏道,“我觉得现在到手的钱已经够了……”
捞的钱已经足够躺平三百年,她想分手了!
至于三年后的那个梦,她现在焦虑到不在乎了,能跟陆时走到一起当然好,走不到一起就算了。
陈羽替她扣好鞋扣,抬起头注视着她,带着安抚性,“别怕,我会教你的。”
陈今月小心地环顾周围,她觉得自己同这里格格不入,虽然不是自己付钱,但她的钱包跟这里的物品价格太不匹配,坐在这里就很没有底气。
她叹了口气,有点难为情地伸手挽了一下头发,“早知道就好好梳一下头了。”
其实她今天只是想出来买点花,但是这几天吃得太健康了,有点馋麻辣烫,顺道去吃了一顿,结果不小心把汤撒到鞋上,被来接她的陈羽拎到这里买鞋。
周围的男男女女都很漂亮,打扮入时,妆发精致,气质优越。
只有她素面朝天,就像一只丑小鸭,头发随便扎的,身上穿着的裙子价值三百块,质感单薄,皱巴巴的,还有一股麻辣烫的味道,就像是误入这里的人。
甚至三百块的裙子在她的衣服里已经算是好了。
声音很小,陈羽要俯身靠近,非常专注地听,才能在音乐声中分辨出她说了什么。
她踩着他的大腿,俯身时,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大腿肌肉的牵动。
这么一动作,西装裤更加贴身,勾勒出大腿处的肌肉线条。
陈今月害羞地蜷缩了一下脚趾。
“是我的疏忽,今天出门时忘了问您要不要安排造型师。”
陈羽将她的脚放下,起身,弯下腰,一只手放在背后,朝着她伸出手,一身西装,动作优雅,礼仪到位,仿佛真的漫画里走出来的执事。
之前就有人因着他频频投来视线,站起来之后就更加引人注目。
说起来,这里穿着最好的或许是陈羽,就算陈今月不识货,光看也知道他从头到脚任何一件东西都不便宜。
毕竟西装这种东西,便宜的跟贵的质感完全不一样。
陈羽很适合西装,穿起来非常精英范,带上金丝眼镜就很有网上流行的斯文败类感。
陈今月不知道他穿的是什么西装,但她认识他戴的表,要几百万了。
他似乎是奢侈品店的常客,sales也同他熟识,非常热情。
但这么一个人,在她面前又是那么的……那么的卑微,那么的低声下气。
把姿态放得很低。
但是感觉很棒!
就好比身边的男人上档次,连带着把她的档次也抬高了。而且一个很贵气的大帅哥给予无微不至的服务,很能满足人的虚荣心。
陈今月脸有点烧,而后把手递给了他。